《倾城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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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丑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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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游廊下,伸手接着屋檐滴下的雨水,滴滴答答的,溅开了水花。雨终究是有些大了,没一会儿裙摆就湿了一片。

“王妃,进屋子吧!雨有些大了。”纸鸢抬头望了一眼院落里的大雨,心里想着,这场雨下了,应该会凉爽一些了吧!

若倾城喜欢雨天的,特别喜欢的是雨后初晴时,天空湛蓝如洗,空气里飘着一缕泥土芬芳。

她双眸远眺,却因起了雾,怎么也看不清远处的风景。

忽地,大雨里来了一人,她双眸微眯,才看清了雨里的那人。

尉迟寒撑着一把纸伞,进了月牙门,远远地就瞧见她站在游廊下的模样,许是雨里起了水雾,她的周围也袅袅的升起一层薄雾。

他见她看向这边,暗自欣喜,可是她的表情,却是淡漠素净,像是……本来鲜活跳动的心漏了一个拍子,也顾不上地上的雨水,他抬脚就走,等站到她旁边时,她恍惚出神愣愣的盯着他看。

尉迟寒把手里的伞递给了一旁的纸鸢,低头就整理衣服,等抬眸时,她还是初时的模样。

“脸上有脏东西?”

她的表情像是隔了山隔了水,冷静的有些可怕。

若倾城氤氲的水眸逐渐清澈,垂眸望见了他脚上的靴子沾了雨水和泥土,她淡淡的吩咐道,“去把王爷的鞋拿来。”话完,人已经转身进了屋子。

尉迟寒一愣,眼里有了笑意,忙是跟了上去。

鞋拿了上来,她眉头一簇,“把衣服也换换吧!沾了湿气穿在身上不好的。”

再是寻常不过的话,听在耳里,却是说不出的安宁。

尉迟寒也特别的配合,她说什么就按着做什么,等她终于忙完了,抬眸对上他笑意的双眸时才忽地觉得今日是有些异常了,双手也就停在了空气中。

他伸手握上她的双手,柔软无骨,娇小玲珑,有些微凉。

拉着她走到了旁边的木塌上,他双目炯炯有神,闪着光芒,“会下棋吗?”

些许是魔怔了,望着那样的一双眼,她的脸确实不争气的红了。偏过头不再看他,斥嗔道,“不会。”

“没事,不会下我教你。”尉迟寒恍若未见她的不愿,“你选黑子还是白子?”

若倾城这才转过头,重新对上他的眸子,他居然玩强硬……她狡黠一笑,双眸是谁揉进了满天的星光,熠熠生辉,“刚才说错了,不是不会下,只是不会下围棋罢了……不过我说一种棋,你指不定也不会下。”

尉迟寒也笑,还有什么棋他不会下?他双眸盯着她,示意你说说看。

若倾城见此,便是兴致勃勃的让纸鸢取了笔墨与纸来,饶有兴致的讲诉着五子棋的下法。

本是聪明人,也没费多大的口舌,他便是懂了。

尉迟寒不知道她这新奇的想法是哪里来的,越发的觉得看不透她了。

“怎么,敢下吗?”若倾城颔首微翘,特别神气的说着。

神气自由神气的资本,她在五子棋上的造诣可真不是一般。

“有何不敢?”尉迟寒说得也算实话,从来就只有他愿不愿意,却没敢不敢之说。

何况,他见她从来没有这个时候笑得多,笑得真。

本来,她以为要赢尉迟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哪里知道一轮下来,她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获胜。

她抬眸有些赞许的看着他,“想不到你还不笨!”

站在一旁的纸鸢听着她的这些话,时不时的就为她捏一把冷汗。自家的王妃还真是与众不同……王妃与王爷说话时好像从来都没有用敬语。

尉迟寒盯着一张纸上的圈圈叉叉,不禁好笑,他这是怎么了……

“也不过是小儿科的事情……还以为王妃说的五子棋多么高深莫测呢?”

若倾城一听这话就有些生气了,不过向来不曾遇到对手的她倒是有了兴致,“既然王爷觉得这是小儿科的事情,那方才为何还下不赢一个小女子?”

“……”尉迟寒紧紧的盯着她,“我可觉得我家的这位王妃与许多男子比都绰绰有余呢!”

这话听上去是在夸她,可是却怎么听怎么的就有些不顺耳。

“哼!那王爷还下不下?”见他点了头,若倾城若有所思的笑道,“这只是下棋多没趣,不如加点赌注吧!”

尉迟寒见她把笔放在砚台上,煞有其事的说着,也是来了兴致,“下什么赌注?”

“输了就休了我。”若倾城差一点没忍住就脱口而出了。

她单手托着下颚,做思考状想了好一会儿,“如果输了……”

“如果输了就必须回答一个问题。”尉迟寒的双眼一闪而过的光亮。

若倾城抬眸不明所以的盯着他看,他这是想从她身上套什么秘密出来?可是那双眼深邃的眸子她真的是看不穿啊!就像是黑洞,在她的面前一切都是未知的秘密。

“不敢了?”尉迟寒的嘴角一翘,挑衅的看着她。

若倾城噗嗤一笑,“咯咯”的声音有些刺目,“有何不敢?”顿了顿,止住了笑声,她神色严肃的道,“王爷这是想套我的秘密呢?只不过我不想知道王爷的秘密…。所以我要是赢了,王爷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好。”

尉迟寒沉默不语的盯着她,静等她的下文。

若倾城向来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便是直言道,“如果我赢了,我要离开王府。”

空气凝固,四目相对,气势不相上下。

连候在一旁的纸鸢也是头低得想找了一个地洞钻进去,两人气场太强大了,她站在一旁,后背竟是慢慢的湿透了。

良久,才见尉迟寒眼色不明的道,“就这么想离开王府?”

若倾城嘴唇微张,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解释?在她看来却是不必的。

想了一想,其实尉迟寒从一开始就对她挺不错的。先不说他是否有阴谋论,但单凭她这张脸,他娶她就已经足够了,更莫提这些日子他对她的围护。

……

如若不是身上背负着的东西,她想,这个异世之中,她或许真的愿意留在王府,那样的话一切都有他顶着……

可是现在却不是如此。

气氛已经完全的冷了下来。

就在若倾城以为不了了之的时候,尉迟寒的话又像是平静的碧波湖里丢下了巨大的石头,荡起一层层的波纹。

“好,我答应你。”

若倾城静静的看着他,这些日子一直苦恼的事情终于有了解决办法,心里却是高兴不起来。

她收敛情绪,莞尔一笑,姹紫嫣红,“好啊!王爷可要愿赌服输。”指了指旁边的纸鸢,“这里还有人做见证。”

她的笑在他的眼中那样的刺目。

重新摊开一张宣纸,棋局也重起。

若倾城的额头开始出冷汗了,她抬头见鬼似的盯着尉迟寒,真怀疑他是不是才学的了,不然这么一会儿下来,她怎么在他的手里是一点便宜都没占着,反而隐隐的落了下风?

尉迟寒迎上她探究的目光,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这笑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慎得慌。

若倾城不安的问道,“你真是才学的?”这要是输了,他开口就问她是不是醉蝶的事儿,她还真难回答。

尉迟寒点头,“不是你方才教的吗?”

若倾城见此,也不再开口说话,而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专注的盯着宣纸。

可是五子棋便是如此,若是有一点点的落于了下风,上方就可以趁胜追击……如若换了别人,若倾城倒是不觉得可怕,可这尉迟寒的智商实在是有些高了,任凭她怎么的挣扎,就是扳不回局面来。

忽地,若倾城的双眼一眯,仿佛是看见了他的漏洞,便是急匆匆的就落了棋,哪里知道她却听见尉迟寒的一笑,笑得她有些不安了,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棋盘来,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大意失荆州。

尉迟寒落了棋,就等她接着落棋就可以判定生死了。

她紧紧的揪着手里的毛笔,就是不愿意落棋,还故作深沉的思考。

“咦!你看那边是什么东西?”若倾城也不管幼稚不幼稚的问题,只想着趁着尉迟寒晃神就毁了棋,哪里知道他就像是知道她的动机一般,不为所动,仍旧是双目异常发亮的盯着她。

若倾城垂头丧气了,脑袋一耸就双目成八字形的盯着棋盘。

尉迟寒瞧着她这般倒是觉得有趣,也不说什么,倒是耐心极好的等着她。

又是过了好大一会儿,若倾城使气的把笔一扔,颇有豁出去的说道,“我输了,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

“无论什么问题你都会认真回答,不做掺假?”尉迟寒有些不相信她了,毕竟她的性子他实在是捉摸不透,拿捏不住。

“是的。”若倾城拍掌,欢呼一句,“好呢!第一个问题回答完毕!”

尉迟寒双目圆睁,嘴角抽搐……

若倾城白了一眼,“有什么问题吗?”她承认,她有些耍无赖了,可是这也比撒谎强啊!

尉迟寒摇了摇头,“没问题。”他这才知道他大意不得。

“还比吗?”要是一局输了就承认了失败,她就不叫若倾城了。

尉迟寒忘了一眼窗外,雨还是方才那样的大,“反正这么厉害的雨也不能做什么事,怎么不比?”

若倾城想着他输了就会让她离开王府的赌注就隐隐有些兴奋了。

又是一张宣纸,又是一场棋局。

……

若倾城双目无神看,牙咬得吱吱响的道,“问吧!”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她实在是弄不明白了,她下了那么多年的五子棋真是白下了,却是连新手都抵不住。

尉迟寒上次吃了亏,这次已经学聪明了,思量了一番,才问道,“你与醉月楼的关系?”

“好吧!我承认……”若倾城眉眼一挑,腰杆也坐直了,“我是醉月楼的客人。”

她说的是实话,醉月楼的主人可是青鸾姑姑……她啊!最多不过是经常去醉月楼坐坐,再与醉月楼的人熟悉罢了。

尉迟寒不相信的盯着她。

若倾城叹息一声,“我说的是真的,我既然与你赌说的肯定就是实话了。”

“继续!”尉迟寒骁勇善战。

若倾城也是愈战愈勇,“继续就继续,谁怕谁?”

……

“你……认识醉蝶姑娘?”下意识里,有些东西被否认了。

“何止认识。”若倾城侃侃而谈,“我们俩的关系……怎么说呢?在你们男人的世界里,那就是铁哥们,懂吗?”

她又是松了一口气。既然尉迟寒下意识就觉得她不是醉蝶就好办了,她需要的就是搅乱他的所有思绪。

尉迟寒机械的点了点头,也不是十分诧异,“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一个深宅大院的女人,一个红尘滚滚的奇葩。

“这个恐怕我就不能回答了。”若倾城十分叹息的摊手,“一盘棋只回答一个问题。”

“继续——”尉迟寒愈发的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像是一本书,书的内容只有自己去读了才能陷进去。

若倾城伸手打着哈欠,“虽说我真的很想继续,但是我累了,想休息了。”她知道,她是赢不了的了。

也不知道何时,窗外的雨已经变成牛毛般的细雨,风一吹,在空中就能打一个旋。

尉迟寒站起身来,“既然王妃累了就早些歇息吧!”

若倾城忽然是记起若倾雪的请帖来,“后日是景王妃的生辰,想邀请我们过去坐坐。”

抬起的脚收了回来,尉迟寒转头看着她,微微摇头,“后日有事就不去了。”

素来就传闻尉迟寒是不合群的,从来都不喜打交道。

若倾城眉头紧蹙,有些不高兴的下了木塌,踩着木屐嗒嗒的便到了他的跟前,虽然面对着的是一座大山,但是若倾城丝毫不胆怯,“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难不成你想我失约。”她还想看看若倾雪要怎样的蹦跶唱一出好戏给她看呢!

同样的,尉迟寒的脸色也有些不好,“我怎么不知道你与你的二姐关系这么好?”从打探来的消息看,她与她的大姐关系也不是很好,可是知道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赶了回去……

若倾城嘲讽一笑,“二姐?世上从来都没有这么一个人。”她转身不看他,“我只不过是想看看若倾雪这次又玩什么花样罢了。”

尉迟寒的眉头舒展,面前的这个刺猬看来又要竖起尖刺了,“既然如此,后日我们便去瞧一瞧。”

若倾城这才是笑了一笑,要不是帖子上指明了要她带着尉迟寒去,她还真不想两人一起出门。

“对了,刺客的事情还没有查到,最好不要出门。”尉迟寒一说起这事就像是有一枚针扎在喉咙,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实在是难受。

“哟!”声调略微的拔高,她转过身神采奕奕的盯着他,甚是还伸了手帮他整理了衣襟,“王爷的人就这么的不经用?要不我帮帮忙?”

也不知道咋地,她想看一看他的实力了。

看一看这个从小就藏而不露之人背后到底是有多大的势力。

“王妃这是担心我?”尉迟寒说话从来都是一针见血,“还是想调查我?”

“哎!既然王爷这么不解风情就算了。”若倾城收手,面上是有些尴尬的,这人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

“放心吧!早晚会让王妃知道的。”

……

隔日一早。

“大夫人那边……”

纸鸢的话还没有完就被若倾城止住了,“以后在我的面前直接叫宫画纱……若府的人都直呼其名。”她可不想听那些刺耳的称呼。

纸鸢虽是有些不习惯,却是改了口,“宫画纱那边有动静。最近两日都有人四下的查寻。”

若倾城无奈的吐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若倾离现在的情景是怎样了?毕竟宫画纱也不是吃素的,她能怀疑知道的,宫画纱肯定也会怀疑……

“去酒楼见上次的那个人,叫他出手牵制一下。”虽不清楚若倾离的具体情况,但是出手帮帮忙还是有可能的,“也不要闹大了,让他们的行动受阻就行。”

若倾城从怀里套了一块牌子出来,“这是信物。”她的人擅长的就是易容之术,所以许多时候是不相信活人的,倒是相信死物。

纸鸢接了令牌。

“对了,若涛世可有动静?”提起这名字她就有些说不出的厌烦。

纸鸢道,“若涛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有两日未成进食……所以未成有所动静。”

若倾城冷声一笑,若涛世那只老狐狸。

“下去忙吧!”若倾城挥挥手,“别让王爷的人追了尾。”

……

“我看你最近是筋骨松了,这么一点事情都办不好!”尉迟寒冰冷的目光一扫。

尉迟轩宁赔笑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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