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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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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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权势熏天,走路让人不敢侧视的段大公公,还没来得及大义凛然的呵斥上几句,就直接连同那身华丽的紫袍玉带,被砍成无法分辨的肉泥。

而那位仪容美态万方,典雅高贵到让人自惭污秽的皇后娘娘,直接扑在皇帝陛下的身上,大声嚎啕哭号着“陛下救我……”,拼命踢蹬乱抓乱咬,也无法阻止她,被撕裂了缀满玉片宝石,用孔雀翎和狐裘支撑金银线错花的华贵裙裳,扯散满头的珠玉钗华后,紧抓着自皇帝陛下身上扯裂的衣物碎片,头下脚上直接漏出胸围和下亵而春光大泄,抱腿倒拖出去的命运。

那些嬉笑的军人似乎也没有怜惜或者尊重的概念,直接让张皇后娇贵的肌肤在粗糙,地面上拖出一道道深浅不易的血痕。

至于嫡亲的皇子越王,穿戴的最华美的那个无头箭垛子,还孤零零的浮在昆明湖的水面上。

只有他见机的块,从窗口跳进昆明湖排水的御沟,暂时逃过一劫,却被没腿陷住跑不掉,滚在污泥里。

但是跑动的脚步生和火把,很快就找到他头上,屁滚尿流的在淤泥里挣扎,却没有意料中的杀戮。却是被人用绳索套住,掩着鼻子拖出来,又推进昆明湖里灌了几口水,才把他全身臭乎乎的行头给扒下来。

赤身露体的河马,看着恶意哄笑的围观军人,眼中那种奇特的光芒,不由悲哀的捂住白白胖胖的臀部,这些家伙连男人也不放过么,这时甘露殿里头的嘈杂和动静也彻底消失,里头走出一个军头,丢给他一件死人身上拔下的紫色衣袍,用一种齿冷的声音道。

“陛下需要太医照料……快去”

他小心的强迫自己不去看,转角里偶尔露出具白花花,满是青紫淤痕和血红抓伤,扭曲成奇异形状的半截女人身体。重新走到黄舆上满脸哀伤和颓败的皇帝面前……

看着被一个个砍倒,清理堆成一堆的所谓“学兵”们

“为什么”

我轻轻揉这肚皮上的瘀伤,虽然被做工精良的软甲给挡住,但是那个动能冲击还在。青紫了一块,肋骨也不知道断了没有。

看着四肢俱断,口中吐出血沫子的管叉叔,他也愣愣的看着我,喃喃一直念着“就差一点点啊……”

他很年轻,也很英朗,应该还有不错的前程,却扮演了这种很不光彩的角色。那群扮演袭击者的学军中,只有他的身份是真的,其它全是被杀后冒领的身份,另外一些被他们突然砍到的,则是他们在半路汇合的,却无疑成为他们身份的掩护。

“我就是为了对付你,才改头换面入得武学的……”

他眼神涣散的笑得口中直冒血不由咳嗽起来。

“策划了那么多,还是奈何不得你……”

“我不相信你有这个运气……所以自己来了”

“不过我们的人,还有很多,无所不在的……咳咳……”

随着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我心中叹了口气,死了,还要留下我们内部猜疑的嫌隙么。

虽然在就知道武学从一开始,就不可避免的会混进其它势力棋子,也知道这可能只是极少数个例,但已想到苦心培养的人才,走到我的对立面,还是像让人吞了苍蝇一般的不舒服。

“你为什么不动手……”

楼顶上,我看着轻轻在裙摆上拭去血迹的小慕容,突然开口问道。

“大人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

她嫣然一笑。

“就察事厅的那点勾当……”

“我突然想要你……”

我一把按住她,挤在墙上说道,撩起那没剩多长的裙摆,用膝盖顶着那两条雪白的腿儿,用力撑分开来,用手撑住,喘息这压上去……

长安大内,玄武门刚刚经历了异常战斗,留下满地狼藉和尸骸,既有羽林军的,也有神策军的。

羽林军,号称本朝最古老的禁军出身,在北衙诸军中,却是编制最小的一只,甚至自西幸以后,左右两军的体制都没能恢复,只能在左羽林军的名下,保持了骑一步二三营三千多人的编制,但相对的,这也是一只历年来人事,变动最少的北军部队。

因为那些需要镀金的勋贵子弟,不大愿意来这么一只看起来闲投散置的不怎么彰显的部队,因为这些年羽林军们,除了拱卫宫禁也实在乏善可陈什么拿出手的功勋和事迹,因此也保持了当年护送皇帝北上的大部分班底。

此刻,这些相对忠诚的班底,也露出了他们的獠牙。

“你怎么回来了……”

刚刚因为找回被劫走的皇帝,而舒了口气的李辅国,又遇上另一桩闹心的事情,怒斥着灰头土脸的心腹王景岑。

“不是带领剩余的羽林军看守玄武门么……”

“这些羽林军突然反乱,杀死了几位护军中尉和都虞候,由羽林将军皇甫皋,领着杀奔过来了……”

王景岑

“混账……”

这下李辅国最后一点的镇定也不复存在了。

作为被内官们名正言顺掌控下武装力量之一,羽林军由于其中某些人曾经在龙武军那位帐下,比肩作战的背景,也是最被提防使用的一只部队,一开始就被防调到面对城外次要的位置上,后来城内兵力吃紧,调走两个步营和小半骑营的士卒,却把大多数有南幸背景的军将剔出来,集中在玄武门内,与少量神策备身共同防守北门。没想到还是出了乱子。

“派人去东宫,把英武军留一队,其它全调回来救援……”

“宫中不能能再出乱子了……”

“马上收拾符宝玉册,这里不能再呆了……带上陛下,去含光门汇合……”

“那政事堂那儿的人手呢……是不是也叫回来”

一片忙乱的清粉中,一个内官小心请示道

“管不了宫城以外了……”……

我和小慕容在楼顶的夜战,才走完前戏,温存还没开始就不得不结束了,因为更多的援兵的旗帜,象潮水一样迅淹没了那些连夜围攻已经疲惫不堪的军队。

“参见总府大人……”

“参见总制……”

“参见

无数火把和兵甲的簇拥中,我披上蒙尘许久的辟邪甲,直接被扶上了马。

“何去何从,还请总府示下……”

数百名将校中领头的马军中郎将解思,高声请示道。

“去宫城……”

我直接把手指向新起火光的地方,之前那里还是一片黑暗……

“他们是怎么从宫中冒出来的……明明四围都有严密看守,连御沟都堵了起来……”

值守泰定门的内官龚鹏,看着在辟邪旗前,丢下武器一边跑一边脱衣服,做鸟兽散的手下,失魂落魄的道。那些金吾军,也丝毫不理会他,象海潮一样越过他,飞奔到门闸前……

“快快……什么都是虚,只要陛下拥在手中,大义就是我们的……其他都是次要的”

宫城的另一端,黑暗中,有人大声叫喝着

 第四百四十一章 晨新

长安城城廓外以朱雀大街东西分治,东归万年县,西归长安县,两县归京兆府。万年领街东五十四坊及东市;长安领街西五十四坊及西市。所谓北贵南贱东汉西胡的布局,也由此展开,

其中万年县所属的东市坐落在贵族和官僚住宅区附近,其“街市内货材二百二十行,四面立邸,四方珍奇,皆所积集。又因为公卿以下居止多在朱雀街东,第宅所占勋贵,由是商贾所凑,多归西市”,其“市内店肆如东市之制。因此,长安县所领四万余户,比万年为多,浮寄流寓,不可胜计”。

作为天下第一等望要的京县,万年、长安、河南、洛阳、奉先、太原、晋阳等,不但品级高人一等,连配置也比其他地方多上数倍,其中县令一人,正五品上,丞二人,从七品上,主簿二人,从八品上,录事二人,从九品下;佐二人,史二人。尉六人,从八品下,比得上其他地方小县的令丞了。

其他没入品流的司功佐三人,史六人。司仓佐四人,史八人。司户佐五人,史十人。司兵佐三人,史六人。司法佐五人,史十人。司士佐四人,史八人。典狱十四人。问事八人。白直十八人。博士一人,助教一人,学生五十人等,不可胜数。

区别于县衙的公班司役,作为统领万年县治防的六部尉,也各自领有九坊和数百员不等的不良帅、不良汉等辖员,这些不良汉手下,又各自有若干的街坊派出协差的白直、走役。

长安城中的士民,经历了一。天两夜的担惊受怕和惶恐不安后,终于有人偷偷走出家门,试图打探一下究竟生了什么。

而在蒙蒙的天色中,万年县属的。衙役之一大门泪流满面,像疯一样,正在一片过火后的残烬和废墟上,手脚并用的死命刨爬着什么,口中还低低呼唤着“阿姐……”“阿姐”

他本行博别字一个德,属于京。兆本地人士,他自小就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姐姐相依为命,可以说既当爹又当娘的,在一片本家亲戚的白眼中,东讨西要,咬着牙把他拉扯大。也因此耽误了终身大事,姐姐生的也有些姿色,又是老大未嫁之身,因此少不了一些让人憋火的传闻,也少不了一些街坊内的浪荡子弟,光天化日的摸上门滋扰。博德常常为此在外打架打的鼻青脸肿,然后回来跪在裹伤裹的泪汪汪的姐姐面前,赌咒誓要保护姐姐一辈子……

因为他冠礼后,相较常人生的格外孔武高大,满身。具是夯实的腱子肉,因此很快被街坊当任不良汉的本家看中,提携为助巡的白直,由了一份定额口粮,虽然不多只包两餐,但好歹不在依赖家中,有这个身份,他也不用到处去揍人,自然有一班被他打服气的城狐灶鼠,替他通风报信。

由于长相威猛,颇能警摄那些宵小,又有些门路,虽。然有本家出于私心的压制,但他还是在一次捕盗行动中,因为凶猛敢冲,很快被六部县尉之的薛平大人看上,点他当任了亲随形影不离,也得了个“大门”的别号,本名反倒没人提起。

后来薛大人去职,退到了幕后,他却因为薛大人。的余荫,又转任了万年县衙的门仗班头之一,“大门”这个别号就越深入人心,连京兆府里的大人,也知道了万年县里有教“博得之门”这么一个标志性的存在。

光靠每月拿例。钱和门包,可以让姐姐不用再省吃俭用,还可以置上一身不错的头面饰。不时还能稍回去大块肉和整鸡鱼,让家里不用在没油少盐的苦熬自己,也不用为了省灯油,就着月亮的微光,连夜替人做缝补。

随着家境的好转,借着各种由头,跑来家里问他生辰八字的三姑六婆,也逐渐频繁起来,连带这老大不小的姐姐,也有人来问津,可他厌倦了早前的世态炎凉,或者说是其他不足为道的理由,再次赶跑说亲的人,赌咒誓,要奉养姐姐一辈子的时候,得到的却是狠狠的一耳光,随后抱头痛哭的姐姐也后悔,流着眼泪逼着他答应尽快找到一个好女人,为父母传宗接代。

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省钱拿回家,连同僚请喝花酒,也从来不留过宿的。直到前些天,来历不明的金吾军突然控制万年县署,被匆忙召集而来的六部县尉,有三位被杀,两位屈服,一位逃走,手下的不良帅、不良汉泰半是一哄而散,剩下其他人则带着这些军人,去攻打那些城管的驻地。而他们这些万年县的老人,也被扣押起来,就拘禁在县衙之中,心急如火的听了一整天的喧嚣和动静。

街上象篦子一样的过兵,一茬茬的军人象蝗虫一样,恶狠狠冲进高门大户的宅邸,然后是老少男女的哀求惨号声,又逐渐扩大到那些小有身家的富户,再后来的面对满街的残破,干脆就找上了那些殷实人家……再后来那些贫户家被锅底涂黑脸的女子,也被扯上街来……

直到昨天晚上,那些警哨的士兵越来越少,他再也忍耐不住和串联好的同僚,暴起打到警哨跳墙冲了出来,乘乱直接跑回家,却见到的只有一地的瓦砾和残垣,不由如天塌下来一般,浑身冰冷,手足无措。

扒了一个晚上,又饿又累已经筋疲力尽,手脚血肉模糊的大门,只剩下下意识的机械动作。甚至有人把他扯开,还在拼命挣扎踢打,直到一个如天籁一样的声音唤醒他。

“乳熊儿……你在做什么啊”

他不由抬气头来,看见随着回家的解放人流中,那个呼唤他小名的熟悉身影和满脸心疼的表情。

这个满身肌肉,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像一个委屈的小孩一般,不顾一切的扑在满脸通红又不忍放开,姐姐饱满的胸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长街上,一张张熟面孔,高喊这龙武军的口号和我的名讳,带着大队人马,不断的汇合进来,龙武军,金吾军,还有驻流北苑的铁拔军,外郭城的团练,武装义勇,工程团,随军学兵,在校学员。

一路走来,才知道什么叫做一个乱字,到处都是战斗过的痕迹,和被破门而入烧毁的宅院,远一些角落里还在生大大小小的战斗,不仅是龙武军的士兵和身份不明的敌人,也不仅仅是那些宅院的家丁护卫,在于临时起意的武装人员的战斗,连那些身份不明的武装人员之间,也在生激烈战斗,

直到看见长街上的大队人马,其中一方才怪叫一声,一哄而散,吧背后和跑的慢的同伴留给对手,也有不跑放下对手反冲杀过来的,不过这几朵小浪花很快就淹没在龙武军军人汇合的大潮中。

“杀贼戡乱”

“为国锄奸”

偶尔还有一些身份不明的武装人员,突然从房顶突然冒出来,朝我这里射箭,然后被行进的队伍席卷进去,没剩下一点存在过的痕迹。

一道道由各种马车等组成的街垒,被聚集起来的武装城管,欢呼雀跃的重新装上轮毂,拖开让出一条通道,也露出一些丢下旗帜和刀枪,在街头巷尾逃散的身影。

一边行进一边听这他们的关于损失和伤亡的初步统计回报。

损失最厉害的是直属中军的左右虞候军,他们也是敌人全力主攻的方向,相比之下,军属六曹下的捷讯营、飞斥营、胡陌营所属,还有剃刀、锯齿等擅长袭杀谋刺的特殊编制,相对不被重视,因此保全的也相对完整。

但让我大为惊讶的先是那些学军,他们战斗起来,比那些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龙武军老兵,更有决心也更不容易动摇和迷茫,再就是那些工厂为单位的军事预备役,他们居然凭借这平时的军事化管理和定期军事训练,不但多半守住了自己的工场,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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