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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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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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地要职。连他老爹也决定正式分给他大量的家当,将所有涉及军方地产业交给他打理,让他在外面置宅落户独开一房。他现在也算是要打手有打手,要爪牙有爪牙,要跑腿有跑腿,要跟班有跟班,小有权势和财富地成功人士。

“小打小闹玩玩尔……比不得老大您家大业大。

“废话少说,有什么新产品么……”

“有有……”

他一拍脑袋,在书堆里翻了翻。

“这是按照您的指示编纂地……”

我手中很快拿到一册新编的教材《植物志》。

“木直于土。谓之植物……落土而生,见阳光雨露而长,……以根汲水养土元,以叶收阳火之精,纳浊气而生清气,谓之光合……清气升而颐养生灵,谓之养气,养气为木生,能助火性……是以土生木生火。五行轮转,万物循因,造化奇妙……

我看的有点晕,这群道士实在太有才了,光合作用,居然可以这么解释下来。

“有没什么特别点的……

我摇了摇头。

“这是我们地秘社最新出的写真集……”

他高声呵斥着把门外那些人都赶走,只留下摩勒后,这才放下一个角落帘子后小门,引我进了一间多重锁的内室。从满地堆的乱七八糟的书样角落里抽出一本,如数家珍的和我推荐道

“绝对无码……都是成都府最红的倌人……还有三围尺寸和生平爱好……”

所谓的写真集,就是这世上最新版的春宫画册,最初主要是临摹和翻印这时代流传于世地大多数天竺、安息流入的作品,后来事情出了变化,开始自主创作。制版刻印的源头,就是近年才兴起的新画派——写真流,又称花间派,其实就西式绘画的明暗透视写实技法,中土化的产物,最大的特点就是浓墨重彩,纤毫毕致。

“这是去年的期刊摘要合集……封首就是城东教坊头派,丽清院的行首——白沉香白阿姐地写真”

“这位阿姐可以是收山谢客数年,连公卿都不给轻易出局的。这还是看在我们社团的那位老蜜蜂三请四敦的面儿上,才出来为艺术献身……

“老蜜蜂”

我楞了下,才想起一个人来

“他还没挂掉么……现在可好”

“好啊……好的不得了,他现在有几个女护理贴身照料,能吃能睡,三天两头,还能上教坊厮混呢……

说到这位。他满脸顿杂和仰慕的表情

“真是祸害留千年啊……

他说地老蜜蜂就是一代画宗吴道子的笔名。他属于我组织的名人搜救计划的副产品,但最初并不在我的名单内。

太上老皇帝是个喜欢文艺的天子。后半生不理政事几乎在消磨在此道中,因此上行下效之下,他的身边不但聚集了一大票声乐书画歌赋僧道流的各色名家,也造就了一个时代百花齐放的繁荣光景。

长安沦陷后,这些人或如雷海青殉节,或不得不屈身叛军以求苟活,然后被光复地官军清算,或如张野狐、贺怀智、李龟年一样跑的快而流落民间,只有极少数能够与董兰廷一般运气,随行皇帝到剑南,因此大多数能够幸存下来的,都是困顿潦倒的不得了。

在乱世中这些人的专长,文不能报国,武不能杀敌,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号称已经退休老皇帝,也没有那么闲工夫去养这些闲人,又不想落个刻薄轻慢的名声,因此多数是沾着当年与我家阿蛮混的脸熟地关系,在安景宫地默许下,引见到府上混个存身之处,我又是个不喜欢让人吃白饭的人。

因此,初期官学设立地许多选修课,都是为了安置这些混饭吃的闲人,这位官授内教博士、正五品的宁王友,御赐名道玄的画圣吴道子,居然就混在这些人中,本来以他的名气。走到哪里应该都不愁有人接待地,但是逃出长安的时候,正好生场大病,因此半昏不醒的夹杂在那些难民当中,来到了成都。

养了半年才恢复过来,但是已经形体枯槁容貌大变,没有人能认出他就是那为大名鼎鼎的画圣,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有自报身份回归宫廷的意思。就在官学里自得其乐的教人笔墨丹青。

但是当我在官学里,毫无客气的拿他一幅样品,当作反面教材,并扬言要拿这东西当做手纸,他还是忍不住跳出来和我争执起来。然后发生的事情就很戏剧性的,他如获异宝地捧着我小学涂鸦水平的简笔素描,这个肌肤纹理、这个体态光泽,惊叹上半天,当然我很怀疑。他感兴趣的究竟是素描这种技法多一些,还作为题材的人体模特的更多一些。

他的真人也让我大失所望,因为我实在很怀疑这位习惯眼睛乱瞟漂亮女人,有点口花花的死老头,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吴道子,还画的是神佛飞天之类地严肃宗教题材,还博得“丰神清异”的评价呢,整就一老色狼。可惜专们请来鉴定的高力士,用行动告诉我。这家伙不是水货。

难怪说那些文学家、艺术家的作品越是道貌岸然,内心越是有龌龊的一面。说好听了叫游戏人生的态度,说白了就是为老不尊的,

后来却又知道,他已经身负痼疾,没多少日子。因此越发放荡无形,颇有在最后的时光逍遥人生的态度,看在他再有两年就要葛屁地份上,我也懒的和他计较。

不过错有错着。

我很快就发现这老家伙的价值,他画人物、鬼神、山水、楼阁、花木、鸟兽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光是开元年在洛阳,长安两京寺庙,就留下壁画三百多壁,据说他尤喜欢神话传说题材。

传著于世上的有《天王送子图》、《八十七神仙卷》、《孔子行教像》、《菩萨》、《鬼伯》等。《云行雨施》、《维摩诘像》、《万国咸宁》、《宝积宾伽罗佛像》、《关公像》、《百子图》、《吴道子贝叶如来画》、《少林观音》、《大雄真圣像》……

与他同时代的有王维、张、李思训、曹霸、陈闳、杨庭光、卢伽、项容、梁令瓒、张萱、杨惠之、韦无黍。皇甫轸等人,都是当时的大画家。但传世之多,影响之大,却无人能出其又。

总而言之,这号简直就一个生金蛋地母鸡,当然了,顺便探讨交流一下东西方美术的差同。让他为我做些传世的大作就更好了。

追随他的几个弟子。也被我已学画泰西人物画为名,拉上了春宫画册出版的贼船。理由也很简单,西画的重要组成部分,就是从认识人体结构的最基本开始,什么素描写生,什么黄金分割线,什么光暗透视法。

当然出版物中不能用的真名,于是贯以一大批大种马、思丽斋、血红、紫钗恨、胡列那、煽狼,江南等大名的春宫情节连环画册,开始流行市井人家豪门大户,名显一时。

但是西式地人体绘画需要素材和模特,那些良家女子自然不太可能了,于是,某些人自愿或者不自愿的成为青楼的常客,而成都的行院教坊中也开始暗中流传,一群只看不上,疑为生理到心理不中用,的变态和冤大头的传闻。由于连吴道子本人都说这种纤豪毕细的画艺,足以独自开宗另立一派了,于是出于我地个人而已趣味和某些怨念,特命为写真派,又成花间派。还给吴老头起了别号,人称花间派创始第一人——老蜜蜂。

因此,这种兼具了古国画地圆润丰韵和西画的写实形象,打有蜜蜂防伪水印还配有故事情节地春宫画册,已经成为时下剑南及关内最流行的地下刊物之一。

“果然是很黄很暴力啊。

正当我一边回忆,一边翻看正酣面红耳热,做如是感叹之时,突然门外摩勒高声叫起来。

“殿下……安好”

“夷……小摩……你怎么在这里……骂我把,这个情节回不会太无聊爬^书^网;本章节由首发

 第三百五十四章 LOLI与狼

在我们手忙脚乱的将各种有碍观瞻的事物,塞起来之后。

推门探头探脑进来的果然是小丫头,手中牵着那只招牌性的白色大狼。

它正摇头晃脑的向左右毗牙,一边却拼命摇摆着尾巴,以躲避那想揪它尾巴毛的小手。垂在胸颈前一圈银白的绵密长毛,被细心的编成一排精致小辫子,在末梢还打成一串看起来十分可笑心型的蝴蝶结。随着毛茸茸的脑袋摇摆起来,让我想起了加勒比海盗里的那位搞笑船长大人。

虽然它拼命想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来,但是配上这一头很女性化的小辫子,还是让人笑而喷饭。

只是我看见跟在她身后那个高大的身影,以及那身黑白相间的制服,顿时汗就下来了,是谁这么趣味恶俗,给人高马大的胡人大汉传上了女仆的围兜长裙,头上绑着蕾边带子,还戴了一个上半脸的金属假面,这算什么,假面女仆卫士么。

“这位就是新月团白鹅队的典军,高森”

李祁看到这号,忍笑偷偷说。

“这是小十七的主意,那些粗大汉子,常要随她行走宫闱中,换上这甚行头,面的吓刹了人家,又说男做女装,总道有些不好意思,又给戴了个假面”

“小十七……又转过,拼命堆起一个笑脸。

“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

小东西在胸前跨着个毛茸茸的小熊布袋背包,不停从里面掏出一把炒松子、糖酥栗子、动物饼干之类零食,啃的不亦乐乎的。

“阿笑也在这里啊……

她抬头给我一个灿烂的笑脸,眼疾手快地在狼尾巴上拔下一绰毛来。丝毫不顾小白狼幽怨和委屈的表情,绕在指头上,象蒲公英一样吹的老高。

“你不是去溜达了么……

“是啊刚到宫里去走走……听说刚进了一批西山火井温泉泥和鲸香养颜膏,皇娘娘她们都去做那个什么死怕的香油蒸熏推拿了……到处都找不到人玩,就顺便让宝茹、茶茶她们,给旺才做了美容……就过来看看有什么新书……还不错把”

她满不在乎的说道。

“很好,很漂亮很和谐。

我看了一眼被打扮的非常有女性粉红暧昧特征的小白狼,为它默哀三秒种

“哦。对了,什么是极品童颜罗莉犬啊”

小东西手头一本晃了晃,封皮上两朱体大字,赫然是刚放在外面没收起来的《恶霸》。“这其实只是一种狗……

李祁看了我一眼,苦着脸说。

“新品种地狗狗么……我们养一只把,正好和旺才配成一对啊”

“这狗其实很稀有的……以后在说把……

我也汗如雨下,心中那个叫苦啊,虽然我和她许多东西都不避左右了,但这种充满低级趣味的阴暗产物……暂时还不在我的养成日程表中。

“这样啊……”

随后她又摸出一本名字更长的——《朱颜血之木棉花的春天》

“这是什么……花谱么”

“这是园艺书”

在李祁求助的眼神下,我用一种我自己也没有信心的声音回答道。

“那没意思……”

她撇了撇嘴就丢到一边

我的心刚刚放下。又见塞好的书堆又倒下一叠来。

“这些是新出地骑士小说么……”

眼见小丫头手中拣起几本写着《费沙战记》,《木里求斯称雄记》《马尔卡夫大陆历代记》,《阿里不达年代记》新书……,我俩彻底相视无语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让她翻到了呢。

“都不肯说么。那我问老张公公去”

她狡橘的嘟嘴说,

我顿时头大无比,这小东西的好奇心。往往伴随着一大堆的麻烦和骚乱。

就是去年,因为据说她突然心血来潮,为了验证童话故事《豌豆公主》的现实可行性,偷偷潜入外院地房间,在内长史温哲的垫床褥子下塞了一堆干豆子,结果这位可怜的实验品和他地相好咯了一晚上,被身下奇怪的声音搅的睡不好的,爬起来查看却踩到散落的豆子,摔了个大马趴,还差点把腰给闪了。不得不告假修养了五天。

而府上那位忠狗张承老太监还在兼职宫里,每天都要早请示晚汇报的,这东西捅上去,没准就麻烦大了。

我给李祁使了个眼色,敢让小东西看见这东西,我固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但是如果传到他老爹耳中。他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好过的。

“这本《箩莉凶猛》乱放外面的。这东西怎么能让小孩子随便看见的。”

李祁急中生智抽出一本地喊起来。

“谁是小孩子”听了这话,小丫头果然嘟起嘴来。一把抢过来。

“这又是什么书……

“说一个从小一起养大的笨苯女仆,和她奇怪小主人的故事……”“就是阿汶那样的苯丫头么。

新印人情小说册子上,散发着新鲜油彩墨香的故事,出自当代名家吴道子的手笔,画工精美文理细腻,人物丰润饱满的书中配图,很快吸引了小丫头所有地注意,乖乖做到一旁翻读起来了。

“你们还不把这堆废稿书样清理出去”

乘着机会,李祁赶紧招呼人进来,把那些有碍公序良俗地东西,给抱出去处理掉,经这一打扰。什么兴致也就没有了,让人打包上一大堆新书回家去。

午饭后,在因为两天来已经睡饱还很精神的我,又被同样精力过剩小丫头拉到了再次改建后地成都府大剧院。

作为成都士民的重要精神文化阵地和生活中不可或缺地内容,成都大剧院虽然几经扩建,平日依然是座无虚席,除了平时类似春节联欢晚会式的杂耍歌舞技艺之外,一到旬休新剧汇演的时候更是一票难求。来自四乡八方的车马,一直排到了几条大街外。为此,安景宫内还特意下令金吾卫和巡城队开放这时段部分街道的入夜后的宵禁,以求娱民同乐。

此刻,这里正在上演的是滑稽戏《三笑奇缘》,也就是周星弛版本的《唐伯虎点秋香》改编而来地,所谓妙语连珠,笑料百出,哪怕是白天场,也是座无虚席的。

虽然剧本是我搞出来的。但经过这个时代人的加工和演绎,还是颇有些新异的。

正演到那首,主人公叉着鸡翅膀,高唱“吃了还要死,死了才要吃”的荒诞歌谣。

小丫头已经丝毫不顾仪态。趴在隔间的看台上,咯咯有声抱着肚子笑的正乐不可吱,抖的那只小熊布袋里的松子果仁。沙沙洒在楼下看客地头顶上,引起一片低低压抑的叫骂声,又被巡场的人给强行弹压下去。

当然,据说,据说这部热门剧作也带来一个后果,被人很八卦的对号入坐起来。

涉及重要龙套之一的宁王企图造反部分,很容易就被影射到江陵永王身上去,至于华太师府,被当成了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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