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毒妾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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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毒妾当道-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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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夫人一下子慌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这种事情不在自己控制范围以内的感觉实在遭透了,不行,她一定要即刻弄清楚!
“来人哪……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宁夫人强忍着喉咙的干痛,拔高了声音。
就见王大贵家的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一瞧得宁夫人醒了,脸上立刻爬满了惊喜:“夫人,您醒了!您可终于醒了,您要是再不醒,都要急死二爷二小姐和奴婢们了……”说着已是红了眼圈。
宁夫人见王大贵家的只顾着高兴,却不知道上前扶她坐起来,不由有些不耐烦,“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还不上来扶我一把?”
王大贵家的这才醒过神来,忙上前轻手轻脚的扶了宁夫人坐起来,又拿大迎枕给她垫在脑后,并倒了一盅茶服侍她吃下后,方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您这会子觉得怎么样?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怎么了?怎么浑身上下一点劲儿都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喝了水后,宁夫人觉得喉咙好受了许多,身上也痛得不那么厉害了,因忙问起王大贵家的来。
王大贵家的见问,眼神一下子变得飘忽起来,犹疑了片刻,方赔笑道:“夫人前些日子不慎感染了风寒,这几日都在发热,烧得昏昏沉沉的,自然什么都不记得。可急坏了二爷和二小姐,连日来都寸步不离的侍疾于床前呢,这会子还是奴婢见他们委实累了,好说歹说劝了他们回去歇息,若是让他们知道夫人已经醒了,还不定怎生高兴呢,奴婢这就使人告诉二爷二小姐去!”
说罢不由分说跑了出去,整好撞上郭妈妈进来,因忙将其拉至一边,小声说道:“夫人醒了,问我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我想着那样的事毕竟不光彩,夫人记不得也是好事,省得她觉得在咱们作下人的面前失了颜面,因此说她是感染了风寒,昏昏沉沉发了几日热,自然什么都不记得。你即刻使人回二爷二小姐去,记得请主子们来时不要说漏了嘴!”
郭妈妈深知宁夫人的性子,向来最是掐尖要强爱面子,若是让她知道她这阵子“生病”期间的种种不堪之举被宜兰院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只怕即刻就要生好大的气,只怕连她和王大贵家的也少不了排头吃,倒不如瞒着她的好,因忙点头道:“老姐姐你虑得极是,我这就使人回二爷二小姐去,夫人这里,就要你多费心了!”
王大贵家的忙笑道:“老姐姐这话说的,服侍夫人原便是你我的本分,哪来的费心不费心之说?老姐姐快安排去了,我不耽搁你了。”说着折身回了屋里去。
郭妈妈见状,忙也忙自己的去了。
倚松院内,彼时齐少游正一脸不善的与周珺琬抱怨齐亨,“……吩咐我办差时,明明说的是这样,待我好容易办好了,又说不是这样,定是我听错了,还当着满屋子清客相公的面儿,把我好说了一顿,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事关齐亨,周珺琬不好跟着抱怨,因笑着劝道:“许是侯爷那会子心情正不好,整好拿了爷做筏子亦未可知,想来不是真恼了爷,爷且放宽心些。”
不想齐少游闻言,神色间却是越发的阴郁:“我事后问过宝良,父亲当时心情明明很好,我去之前,还兴致极高的跟清客相公们下棋呢,可见他就是在恼我!哼,当我不知道他这是变相的在为他心爱的小儿子出气呢?也不想想,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个贱种若真是行得正立得端,便是九玄女下凡又如何?照样儿目不斜视,更别说行出那样的事!再者说,他凭什么就认定是我的错?他有什么证据?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便直接给我定了罪,果真的我就不是他亲生的不成,没见过心眼儿生得这么偏的……”
“爷还请慎言!”话没说完,已被周珺琬一脸紧张的打断,“这话也就在咱们屋里,在妾身面前爷好说说了,到了外面,可千万一个字都不能露,不然被有心人听了去,再传到侯爷耳朵里,少不得又是一场风波!”
心里却在想,有没有真凭实据可从来都不是问题的关键,重要的是齐亨心里是怎么想的,重要的是齐亨心里已生出了怀疑。须知怀疑向来是这世上最腐蚀血肉的毒素,会慢慢儿的在人的心底滋生蔓延,最后将整个理智都吞噬掉,齐亨本就因宁夫人的关系不喜齐少游了,如今又怀疑他谋害手足,没有半点友爱之情,又岂会再有好脸子给他?
如此结果,也算是不枉她让人“无意”在齐亨的人面前下话儿一回了!
“什么一个字不能露,我就偏要说呢,难道在我自己家里,我还连句话都说不得了?”齐少游被劝得越发的恼怒,声音也有意拔高了许多,“难道我受了委屈,还连白叫声屈都不行了?”
直急得周珺琬要去握他的嘴,好叫他不要再说下去。
万幸外间锦秀的声音适时响起,方算是为她解了困:“回二爷二奶奶,郭妈妈才使人来说夫人醒了,请二爷二奶奶即刻过去呢!”
“母亲醒了?”
“夫人醒了?”
齐少游与周珺琬闻言,都忍不住叫道,然后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欢喜,只不过齐少游是真的欢喜,周珺琬则是因早就知道宁夫人今儿个会醒来,压根儿不觉得欢喜,装出来的罢了。
两人于是简单收拾了一通,一道去了宜兰院。
方走到宜兰院院门口,就见齐涵芳被簇拥着过来了,后者也是一脸的欢喜,显然也已经知道宁夫人醒来之事了。
“二哥,……小嫂子!”草草给齐少游和周珺琬见过礼后,齐涵芳便当先进了屋子,后面齐少游周珺琬见状,忙也跟了进去。
却被郭妈妈拦在了门外,如此这般说道了一通后,方放了三人进去。
果见宁夫人已经醒了,正由王大贵家的服侍着吃清粥,虽仍面色苍白眼窝深陷,身上的衣衫也松垮垮似借的别人的来穿一般,但双眸却一派清明,精神头也好了许多,显见得是真清醒过来了。
“娘,您真的醒了,太好了!”齐涵芳欢叫一声,便扑上去滚到了宁夫人怀里。
齐少游见了,忙斥道:“母亲大病初愈,如何经得起你这般揉搓,你还不快下来,没得压疼了母亲!?”斥责归斥责,语气却没什么震慑力。
齐涵芳自然不惧,抬头正要驳他,宁夫人已先笑道:“她才多重,哪里就能压疼我了?就让她这样趴着罢……”说着拿手不住的摩挲齐涵芳的头脸,却发现后者竟瘦了一圈儿,忙敛了笑容问道:“芳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竟一下子瘦了这么多?敢是谁给你委屈受了?”
“谁敢给我委屈受?娘您就放心罢!”齐涵芳这会儿倒不撒娇了,站起身来强笑道:“不过是因连日来没歇息好罢了,缓几日也就好了。”
王大贵家的也在一旁赔笑附和:“夫人不知道,您生病期间,都是二小姐侍疾于床前,她又要侍疾,又要打理家事,可不就瘦了?好在您终于大好了,二小姐将养上几日,想来也就无碍了,您只放心罢……”话没说完,已被宁夫人神色不善的打断:“好糊涂东西!二小姐小小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们却让她又是侍疾又是管家的,是想累坏她呢?宜兰院上上下下几十口子,难道我养你们是白吃干饭的?竟事事都要小姐亲力亲为!还有那三个贱人呢,她们怎么没来侍疾?没的正室夫人病了,作小妾的还只管逍遥高乐的道理!”
——正室夫人生病时,小妾们的确该寸步不离的侍疾于床前,问题是,他们敢叫冯姨娘几个来侍疾吗?当时的情形,他们避她们犹恐不及呢,还敢叫到床前!
宁夫人此话一出,屋内众人的神色一下子都变得不自然起来,你觑我我觑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片刻,还是齐少游最先回过神来,忙赔笑道:“她们几个能有什么好心,侍奉起母亲来又怎么可能尽心尽力,哪里及得上王妈妈郭妈妈分毫?所以儿子做主,没让她们来侍疾,省得母亲醒来时,一眼就看见她们,没的白坏了心情!”
齐涵芳忙也附和道:“是啊娘,让您一睁开眼睛便看见您不想看见的人,岂非平添晦气?还是您嫌女儿笨手笨脚,服侍得不够好啊?”
然饶是如此,宁夫人依然动了疑,觉得众人一定有事情瞒着她,不然不会一个个儿都眼神飘忽,不敢与她对视。但儿子女儿都开口了,且是出于关心她,她总不能当众驳了儿女的话,伤了他们的脸罢?
因摆手道:“罢了,你们兄妹也是出于一片孝心,也是为了我好,我难道还与你们计较不成?倒是我生病期间,府里没什么烦心事儿累褃你们罢?”打定主意等儿女离开后,私下里问王大贵家的和郭妈妈,她两个是她的陪房,跟了她几十年,断不敢对她有所欺瞒。
说到这个,齐涵芳立刻来了精神,抢在齐少游之前,几乎是眉色舞道:“烦心事儿没有,倒是高兴事儿有一件,管保娘您听了也会喜欢!”说着把日前齐少灏与冯姨娘吃瘪之事大略说了一遍,末了红着脸捂嘴笑道:“如今三哥被送去了山塘书院,明年秋闱若是能中也就罢了,还有回府的机会,若是不能中,可就又要等三年了!还有那个冯姨娘,素日里仗着父亲的宠爱,随时都一副轻狂样儿,如今总算是被父亲亲自下令关起来了,真真是痛快!”
如此大好的消息,宁夫人听在耳里,又岂能不高兴的?脸上的病容几乎是一下子去了大半,声音也瞬间恢复了几分中气:“娘就知道你不是那等心内没有成算的,此番之事,虽不至于让那对贱人母子再无翻身之日,却也给了咱们足够的时间谋定大事了,你做得很好!”却是对齐少游说的。
齐少游本就因宁夫人醒了心中高兴,这会子被她称赞,更是喜悦,因点头道:“如今的形式对咱们大为有利,娘您又大好了,咱们的好日子且在后头呢!”
兄妹二人又陪着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因见宁夫人面露倦容了,想着她大病初愈,仍该好生将养几日方能大好,便在嘱咐了王大贵家的和郭妈妈一番后,辞别宁夫人,各回了自己的院子。
“太好了,才重挫了那对贱人母子,母亲又大好了,这回可是连上都站到了我们这一边,时地利人和,不愁大事不成!”方一回到倚松院,等不及屏退众伺候之人,齐少游已忍不住拊掌笑道,心里同时谋划开了,母亲至多再将养个几日就可大愈了,待母亲大愈后,就可以与众勋贵豪富之家的夫人奶奶们交际了,一定要请她老人家在这段时间里,为她相下一门好亲,同时再寻到一个好大夫,将他的病治好,到时候他岳家助力和子嗣都有了,看父亲还有什么借口不请封他为世子!
周珺琬心知肚明齐少游在高兴什么,忙屈膝笑道:“妾身恭喜爷夙愿就要达成了!”心里却在冷笑,宁夫人想‘大好’,没那么容易,须知如今她什么时候会发病,什么时候又会大好,可是她说了算!
 正文 章一二O
齐少游齐涵芳兄妹一行前脚刚走,宁夫人后脚便叫了王大贵家的和郭妈妈至床前,沉下脸来厉声问道:“才二爷二小姐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们两个是不是也跟着他们一道瞒了我?你们两个可是跟了我几十年的老人儿了,应当知道谁才是你们惟一的主子,也当知道,又是靠了谁,你们才能有今日的体面和富贵!”
一席话,说得王大贵家的和郭妈妈眼皮直跳,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随即双双跪倒在地上后,方由王大贵家的赔着笑小心翼翼道:“奴婢与郭姐姐自五六岁上便跟着夫人,如今已是三十多年,夫人又待我二人恩重如山,我二人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一二,惟有竭尽所能服侍好夫人,为夫人分忧,方能稍稍报答夫人的大恩,又岂敢作出有何隐瞒夫人之事?还请夫人明鉴!”
郭妈妈忙也附和道:“是啊夫人,在我和王姐姐心目中,夫人便是我二人的天,我们便是欺瞒谁,也不敢欺瞒夫人您啊!不然,不然就叫我二人天打雷劈!”
“当真?”想起二人几十年来如一日的忠心,宁夫人渐渐有所松动了。
地上王大贵家的与郭妈妈见状,忙趁热打铁:“夫人便是信不过我二人,总该信得过二爷和二小姐罢?二爷二小姐可都是夫人您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是您在这世上最亲最近之人,又如何会欺瞒您?当务之急,夫人很是该将养好了身子,才好趁着这大好的时机,为二爷二小姐好生筹谋一番的!”
说完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赌咒发誓了好一番,总算说得宁夫人打消了疑虑。她倒也不是担心齐少游兄妹与王大贵家的并郭妈妈一道合起伙来欺瞒自己,她相信他们就算真欺瞒了她,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她只是不喜欢这种事情不在自己控制范围以内的感觉罢了!
将养了两日,宁夫人自觉身上轻省了许多,四肢也有劲了许多,遂叫人服侍自己穿了大毛衣衫,欲去院子里走走,去去一身的病气。
适逢王大贵家的与郭妈妈都不在,碧螺与红绡亦没料到如今天寒地冻的,宁夫人身子又还没彻底好全会去院子去散散,便自忙各自的差使去了,是以这会子服侍在宁夫人跟前儿的,却是宜兰院素日里不大得脸的两个二等丫头青竹和青桂。
青竹和青桂一左一右扶了宁夫人去院里,就见院里的花木早泰半掉光了叶子,如今瞧着都光秃秃的,惟有右院墙角下的那几株腊梅还凌寒开放着,为这冬日平添了几分生气与清香。
宁夫人不由叹道:“想不到我才病了这几日,院里的树叶便掉光了,好在那几株腊梅倒还开得烈,不然这院子可就真真是没有一点生气了!”
叹罢,命青竹青桂扶她就近瞧瞧那几株腊梅去。
腊梅的香气本就浓郁,远远闻着已是让人心旷神怡,及至近了,就更是欲罢不能,宁夫人赏玩了一回,只觉身上越发轻省了几分,若非青竹青桂相劝,都还想再待一会儿了。
“……听说那日夫人发病时,满口喊打喊杀的,又说自己见了鬼,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偏巧儿那日我告假家去了,没能亲眼瞧见,好姐姐,你就与我说说罢,我保证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
宁夫人扶了青竹的手,正要转身离开,却有一道压低了的声音自花丛后面传来。她一下子顿住了脚,同时厉眼扫过青竹青桂二人,制止住了二人想要开口喝止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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