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毒妾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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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毒妾当道-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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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听李管家冷笑道:“才沈老太爷不是还说沈老太太摔了一跤,引发旧疾,还累得沈二姑娘动了胎气吗?可我瞧沈老太太的样子,倒比素日里还干练几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沈老太爷据实相告,摔着的是不是沈二姑娘?她腹中的孩子如今又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不好了?沈老太爷再不说实话,我就只有去回大爷了!”
一旁杜氏这才注意到不止沈添财和大夫在,李管家竟也在,而且听他的话明显已动了疑,一颗心登时沉到了谷底去,崔家他们怕是十有**再待不下去了!
正文 章一O八
闻得沈添财已说过沈冰动了胎气的话,又见李管家分明已动了疑,杜氏心里当下大急,这李管家可是只忠于崔之放一人的,任何事情只要他知道了,也就等于崔之放知道了,只怕今夜过后,崔家他们是十九**再呆不下去了!
但大急之下,杜氏倒是忽然间生出了几分急智来,因忙哭丧下脸来向李管家道:“李管家既已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冰丫头她,的确不小心摔了一跤,以致动了胎气还见了红,因为不知道孩子还能保住不能,我和她爹怕女婿生气,也不敢就告诉他去,想着好歹先请个大夫来瞧过好与不好后,再告诉他也不迟,谁知道就在这里遇上了李管家你。如今你既已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就赶紧让大夫瞧瞧冰丫头去罢?我怕迟了,不但孩子,只怕大人,也未必能保住……”
说着,已忍不住以袖遮脸,小声呜咽起来,心里却在盘算,只要他们咬死了冰丫头是摔了跤才滑的胎,料想崔之放也不敢真就将他们撵出去,不然光街坊四邻的口水都能淹死他!而只要他们能再留下来一个月,还愁冰丫头的身子不能还原如初?到时候便是崔之放哭着跪着求他们留下来,他们也不稀罕了!
沈添财与杜氏夫妻多年,狼狈为奸多年,听罢她的话,又岂会不知道她这会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忙也哭丧着脸帮腔道:“方才我也是心里着急,才会对李管家你多有冒犯的,如今误会既已解开,还是让她娘先带了大夫瞧冰丫头去罢?指不定孩子还能保住……”一边说,一边还瞅着李管家不注意的时候,自以为不露痕迹的冲杜氏使眼色,示意她待会儿务必封好大夫的嘴。
却不知自己的小动作早被李管家尽收眼底,心里的疑团也是越发的大了,不容沈添财把话说完,已急声打断了他:“既是如此,还请亲家老太太先回去照料着沈二姑娘,待我回过大爷去后,再与大爷一道带了大夫过去!”
李管家之所以这么说,一半是出于规矩职责使然,毕竟若任何一个男人都能轻易进入崔家内宅,那他这个管家也就不必当了;另一半则是有心试探沈添财与杜氏,瞧这二人从头至尾都鬼鬼祟祟的,说的话更是漏洞百出,说他们心中没鬼,真是打死他都不信!
果然李管家话音刚落,就见沈添财与杜氏已是齐齐变了颜色,片刻,还是杜氏强挤出一抹笑意,勉强开口道:“这会子都快三更天了,只怕女婿早睡下了亦未可知,他因准备明年的秋闱,成日里起早熬夜的,本就辛苦得紧,要不就别打扰他了,让他清清静静的睡一晚,明儿等事情过了,再告诉他罢?也省得他受累……”
这么怕惊动大爷,必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大爷的亏心事,只怕那一跤摔得有蹊跷!
李管家闻言,就暗自冷笑起来,面上却丝毫不露,只是坚持道:“终归大爷才是一家之主,沈二姑娘腹中的孩子又是大爷的亲生骨肉,秋闱虽重要,不急在这一时,且也及不上家族的香火传承,此事还是该即刻回与大爷知道的好!”
说话间,整好儿瞧见有个小子路过,忙唤住吩咐道:“你去一趟大爷书房,回与大爷沈二姑娘摔了一跤,如今腹中的小少爷只怕不好了,大夫已经请到了,请大爷即刻过去。”
待话一说完,便不由分说打发了那小子,根本不给沈添财杜氏以阻拦的机会。
偏萧大夫又在此时闹了起来,冷笑问道:“老夫几时说要给你们瞧病了?老夫才亲口说过‘以后任你们家搬了金山银山来想请我上门瞧病,都休想我再踏进你们家门一步’这话儿,如今又岂会自打嘴巴?你们当老夫是什么人,哼!”怒气冲冲的甩袖要走。
这家人先是对他出言不逊,半点礼节不懂,如今瞧来内部关系又是一团乱,还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见不得人的阴私事,他还是别淌进这滩浑水里的好,省得白沾了一身的污点!
直急得杜氏顾不得再管那才被李管家打发走的小子了,别人不知道沈冰这会子是什么情形,她却是一清二楚的,那真是一只脚已踏进鬼门关里了,若这位萧大夫真不肯去瞧她,他们固然还可以再请旁的大夫,但远水又如何解得了近渴?到时候沈冰就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因忙哀求萧大夫:“大夫,我男人方才若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求您大人大量,瞧在我老婆子这般可怜的份儿上,就原谅他这一遭儿,瞧瞧我那女儿去罢?我怕迟了,她就真的要性命不保了,大夫,我求求您了,我给您跪下,给您磕头了……”
哭着说着,真跪到地上给萧大夫磕了个头,又拉沈添财,“他爹,你也跪下,若不是你冒犯了大夫,大夫又怎么会这般生气?若是女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后半辈子怎么样!”
沈添财原不想跪的,但杜氏最后一句话提醒了他,若沈冰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后半辈子的确再别想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是以杜氏只一拉,他便顺势也跪下了,“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女儿罢!”
瞧在萧大夫眼里,脸上的怒色便一下子减缓了许多,暗想这家人虽为人不怎么样,对女儿倒是一片疼爱之心,况自己身为医者,“医者父母心”,岂有真见死不救之理,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适逢李管家也插言:“大夫,方才我原不知情,这才冒犯了您,正所谓‘不知者不罪’,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与我一般见识了,好歹先瞧瞧病人去罢?待会儿见了我们大爷,我自会向我们大爷领罪,再正式向您赔罪的!”
李管家瞧沈添财和杜氏焦急的样子不似作假,情知沈冰怕是真不好了,想着沈冰就是再不好,腹中到底是大爷的亲生骨肉,不容半点闪失,因此忙与沈添财杜氏统一了战线。
好在萧大夫终究不是那铁石心肠之人,见几人又是求又是劝又是赔罪的,他的气也就渐渐消了,虽面色仍有些不好,毕竟松了口:“罢了,瞧在你们这般诚心悔过的份儿上,老夫便瞧瞧那病人去,也省得传了出去,坏了老夫的名声!”
李管家最是知机,见大夫好容易松了口,忙殷勤的引着往内院行去,一路上不住口的与大夫说话,半点不给稍后才如梦初醒般赶上来的沈添财杜氏说话的机会,当然,更不给他们打发他,好趁机使坏的机会。
而沈添财与杜氏虽着急,想着待会儿进了房间后,李管家总不好意思再跟着进去了罢?他们总还有机会,因此试了两次打发李管家却未成功后,便没有再说,只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时不时交换一下眼色,示意彼此都见机行事。
一行人各怀心思的抵达沈冰的房门前,正好一身青色长衫,发髻有些不整,满脸阴霾的崔之放也急匆匆赶了过来,
李管家登时暗舒了一口气,有大爷在,便是内室内,他们也休想再出什么幺蛾子;沈添财与杜氏则是瞬间黑了脸,沈冰早已是崔之放的人,他们有理由拦着李管家不叫他进沈冰的房间,却没理由拦崔之放!
崔之放毕竟是读书人,最重礼节,心里虽着急,见了大夫也不忘先见礼,待大夫回了礼后,方冷声问一旁的杜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儿的怎么会摔了一跤?红桃呢,难道没有一直跟着她?”
杜氏支支吾吾的:“这个……这个……”半天也‘这个’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儿,脑子也乱成了一团浆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了。
崔之放见状,不耐烦了,直接看向大夫道:“大夫,病人就在里面,还请你随我进去一瞧!”说完便推开了沈冰的房门。
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霎时扑面而来,直呛得崔之放呼吸不畅,片刻才回过神来,心里随即涌上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来。
萧大夫行医多年,见惯了各种场面,倒是不受这血腥之气的干扰,只深吸了一口气,便已大步行至床前,瞧病人去了。
彼时沈冰早已是气若游丝,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萧大夫见状,心知不妙,忙打开药箱,取出银针,飞快往她鼻翼间及两侧太阳穴各扎了一根针,又往她身上极大要穴各扎了针后,方坐到床沿上,凝神与之把起脉来。
却不想这一把脉,却让他把出病人根本就不是摔了一跤才致滑了胎,而是根本早已吃了堕胎药,且分量还不轻!
萧大夫当即怒了,猛地站起来,看向才还让他因以举人身份主动与之见礼而觉得很有好感,如今却觉得厌恶至极的崔之放道:“贵府到底是要这个孩子还是不要?若是要,为何又要与病人吃下如此大剂量的堕胎药!若是不要,为何又要巴巴的请了老夫来!老夫行医几十年,就没见过像你们这般矛盾的人家!”
此话一出,本来还满心着急懊恼的崔之放当即愣住了,杜氏更是惨白着脸,堪堪再站立不稳。 
正文 章一O九
萧大夫一席话,恰如平地一声雷,炸得整个房间霎时落针可闻。
崔之放方才还满心都是焦急懊恼,焦急的是自己都将近而立了,好容易有了孩子,如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懊恼的则是早知道这样,自己这段时间就该对沈冰好一些,不该那般不假辞色的,家里的下人们瞧着他这个家主都不待见她,又岂会有好脸色给她?便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私底下还不知给了她多少气受呢,他真该对她好一点的,哪怕只是瞧在孩子的份儿上!
却没想到他竟又做了一次冤大头,再次被沈家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崔之放的脸彼时已漆黑如锅底,定定看向一旁惨白着脸、摇摇欲坠的杜氏,声冷如冰的问道:“是你给沈冰吃的堕胎药?”
——崔之放平日里虽不理家事,一应内事都交由李管家打理,然对自家的下人,还是泰半了解的。后者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老实本分之人,能卖身进崔家衣食无忧还有月钱拿,于他们来讲,已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日子,又岂敢有半点二心?尤其如今家里下剩的下人不过十余个,都是早年他与沈凉一道做主买进来的第一批人,最是忠心不过,即便会因沈凉的原因对沈家人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做得太过,更何况是谋害沈冰肚里他的孩子?因此崔之放几乎不用深想,已可以确定此事与杜氏沈添财脱不了干系!
杜氏平日里便深畏崔之放,崔之放说是她的女婿半子,但自从他中了秀才后,在他面前,她便再不敢摆岳母的威风,待崔之放中了举人之后,就更是能不见他就不见,即便后来住进了崔家,二人亦是三五个月见不上一面。平日里崔之放什么都不必说,只是见面时对杜氏视而不见,已够让她畏惧了,更何况这会子是疾言厉色的质问到了她头上?
当下便双腿一软,架不住瘫到了地上去,半天才支支吾吾挤出一句:“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怎么一回事……”
外面沈添财虽不便进女儿的屋子,却一直踮着脚尖伸着脖子密切关注着屋内的动静,瞧得老婆竟瘫到了地上去,而萧大夫和崔之放都是满面的怒色,情知事情果真不妙了,也顾不得其他了,忙跑进了屋里,装作满脸焦急的问地上的杜氏道:“怎么了?你怎么坐地上去了?大夫可还在呢,难道是冰丫头不好了?……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呀!”
“我、我、我……”杜氏仍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崔之放冷冷开了口:“她说不是她给沈冰吃的堕胎药,那就是你给她吃了的?”
“……什么堕胎药?女婿这话是从何说起?我不明白!”沈添财被崔之放问得也白了脸,但好歹还要比杜氏强几分,还知道强撑着为自家辩白几句,“我和她娘怎么可能给冰丫头吃堕胎药,她腹中怀的可是我们老两口儿的亲外孙,我们就算是害谁,也不可能害他们母子!此事必定是有人暗中陷害冰丫头,我先还与她娘说她都六个月了,好好儿的怎么就会忽然成了这样,敢情是有人在暗中陷害,女婿,你可一定要为她做主啊!”
沈添财一席话,说得杜氏也恢复了几分清明,忙强撑起仍软得面条一般的双腿站起来,也辩道:“女婿你既这样说,我也不怕萧大夫笑话儿了,当初我们来投奔你,原便是因为你丈人他没本事,养不活我们母子几个,偏之后凉儿又没了,如此一来,冰丫头腹中的孩子,便是咱们家以后惟一的倚仗了,我和他爹又岂会傻到自断自家的生路?冰丫头她定是被家里哪个素日瞧她不顺的人陷害了的,女婿你可一定要为她做主啊,呜呜呜……”嘴上虽说得顺溜,眼神却在崔之放的逼视下忍不住四下里乱飘,语音也是忍不住颤抖,只得以袖遮脸,假意哭了起来,实为掩饰心里的慌乱。
但饶是如此,依然被崔之放瞧出了几分端倪来。
以杜氏和沈添财的性子,若果真沈冰是被别人陷害的,早在他们发现她被陷害了之初,只怕已闹得阖宅皆知,鸡犬不宁了,又岂会自家偷偷的请大夫去?还有伺候他们和沈冰的人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会至今一个也不见,怕是一早就被打发了罢?再就是正常人若是遇上这种情况,便是再持重,怕也会着急伤心得六神无主罢,可杜氏和沈添财的脸上,却半点伤心不见,只见慌乱,眼神也是飘忽不定,可见此事绝然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既已认定此事与二人脱不了干系了,崔之放也懒怠再与之多说,只唤了李管家至门前,冷声吩咐道:“即刻去提了鲁婆子和红桃来,我有话问她们!再就是叫几个有力气的小子来!”
“是,大爷!”李管家忙应了,转身自按吩咐办事去了。
这里崔之放方看向萧大夫,稍稍缓和了脸色,问道:“大夫,孩子是真再保不住了吗?”
萧大夫被忽视了半天,又见这家的内部关系竟是比自己之前以为的还要乱上几分,早已是满心的不耐,这会子见崔之放问,不由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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