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gl)---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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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狂歌(gl)---绝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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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大漠,今夜亥时的时候还在乱石口。身边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是宫明月的儿子。”她又抽出一张万两黄金的银票放在桌子上,“一万两黄金,要那小孩子。要毫发无伤的,谁伤了那小孩子,我不介意再出十万两银子追杀他。”
“那抓到人送到哪?”春掌柜开始收银子。这宫明月虽然难抓,可总会有本领高强的人会接这任务。
“天也城,城主宫,拓拔娇!”拓拔娇说完说欲起身走人,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马车及马蹄声,跟着门突然被撞开,没有人进来,只有一支小箭从外面射进来钉在柱子上,一个冰冷幽清的声音传来,“至宝冰蟾,二十万两!三天后来取,没有冰蟾,龙门客栈就不必再开了。”说完,就听到马车飞驰离开的声音。
“裴幻烟!”拓拔娇轻喃一声。她找至宝冰蟾做什么?
春掌柜身子一翻,跃到柱子上取下上面的飞箭传信,冷笑一声,说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来我龙门客栈挑事!”一展开,脸色蓦地一变,“天冥禁地!”
拓拔娇的眼珠子一转,鬼点子就上来了,顿时扬起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坐在那里滋滋有味地吃她的牛肉。
“谁能拿到至宝冰蟾,老娘我再贴他十万两银子。”春掌柜咬牙叫道。缓了一下,说道,“查到至宝冰蟾下落的,我也给一万两!”天冥禁地,谁都惹不起,她春掌柜虽然结识满天下,也不敢惹那些活阎罗。那些人,个个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无论你躲到哪,他想什么杀就什么时候杀!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四大禁地中排第二,列名仅在云海琼天之后。
“十万两!”拓拔娇慢悠悠地开口,响亮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你出十万两我就告诉你至宝冰蟾在哪!”
“十万两?那你还不如去抢!不如一刀杀了我!”春掌柜不干了。
“那你慢慢找。”拓拔娇说罢就要起身。
“唉,姑娘,少城主,拓拔少城主!”春掌柜陪笑走过去,把拓拔娇拉住,“您先别走,您看这笔单一共才二十……”话没有说完,就在拓拔娇的目光下自动打住。要死人了,这小丫头不出十六七岁的年龄,怎么一双眼睛就这么吓人,像把人给里里面面刺穿了一样。
“五万!”春掌柜咬牙叫道。
“十万!”拓拔娇死不松口!
“六万!”
“十万!”
“七万!”
“十万!”
“你,我说少城主,你又不缺钱,干嘛非要十万!只是一个消息,你就要十万,剩下的十万,你让我怎么请人去找冰蟾!”
“打听到冰蟾的下落,你再让天冥禁的人自己去找啊!”拓拔娇笑眯眯地说道,“除了问我,你想在三天内打听到冰蟾在哪是不可能的!这天冥禁地都找不出的东西,你认为就是那么容易找到么?要是三天后,你不仅没拿到冰蟾,连它在哪都不知道,你这客栈就不必开了。”
春掌柜知道她说的也有理,可哪有人这样子抢银子的,一个消息要十万两银子!“那你就不能把价开低点?”
“十一万!”拓拔娇把头扭到一边,开口涨价了。
“你……”“十二……”
“十一万就十一万,别涨了!”春掌柜怕了这个小祖宗了!
拓拔娇伸出手,春掌柜很认命地数了十一万两银子在她的手上。拓拔娇刚给的二十万两在手上还没有捏热就回了一半在她的手上。
“天也城,我的手上!”拓拔娇笑得格外的可恶!她可是心情大好啊,这一句话就赚了十一万两银子,花出去的钱好歹也回来了不少!
春掌柜差点抽倒在地上,“我说,少城主,你直接把冰蟾拿出来就是,这绕什么弯子。”
拓拔娇瞟了她一眼,“我又不缺钱,为什么要卖冰蟾?告诉天冥禁的人,想要冰蟾,自己上门来求我!”说罢,踏步出了龙门客栈。“裴幻烟,你敢关我在黑水牢,这次要是不为难够你,姑奶奶以后就改姓‘拔拓!’”

                  第七章
拓拔娇一出客栈,客栈中立即涌出一大群人,刚才在开赌的人都把她牢牢包围住,全部亮起兵刃对着她。
“拓拔娇,识相的交出冰蟾!”
拓拔娇看着他们,顿时乐了,“你们是在打劫我吗?”
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伤疤的男子说道,“没错,交出冰蟾,大伙儿就放你一马。”
拓拔娇扫了他们一眼,扭头看到从客栈里走出来,倚在门口看热闹的春掌柜,哟,连瓜子都带来了。
灰朦朦的夜空,皎洁的圆月挂在天空,洒下银色光辉,为世界披上银色的轻纱。变幻莫测的烟云缠绕在圆月附近,似在为圆月轻舞。带着寒意的晚风吹过辽阔的草原从远方而来,吹动人的衣衫,吹起人的秀发。拓拔娇骑在马背上,神采飞扬,如炬的目光扫过众人,说,“知道这片草原是谁的地盘么?知道这龙门客栈开在谁的地盘上的吗?”
“拓拔娇,你甭废话。就算这是你的地盘又怎么样?老子现在就算是宰了你,拿了银子回到中原,你又能把老子咋的?”
拓拔娇冲说话的那人竖了竖大拇指,“阁下好有气魄,要钱不要命,佩服!”她扫了一下他那把大刀,再看看他断了的那条膀子,说道,“你就是‘独臂断龙刀王’仇虎吧?十年前你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可如今……”扫他一眼,亡命江湖!她扫了一圈在场的人,说道,“你们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有本事就追上我再打。”一勒马缰,直直冲了过去。
挡在她前面的那人直接举刀朝踏月追风宝马劈去,拓拔娇手中的马鞭一扬,将他的大刀卷住,用力一甩,连人带刀甩到天上去了,她扬起马鞭,只听到空中传来“呼呼”的破空声响,跟着便是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响起。
红光闪过,拓拔娇已经冲进了大漠草原之中,将客栈远远的抛在身后。
而客栈门前,十几个身手不弱的武林中人倒在那里爬都爬不起来。
天亮时分,拓拔娇出现在天也城下,大军已经进城,城门此刻正大大开。她骑着红马跑进城门,突然听到空气中传来一声遥远的呼喊,“小姐”!是她的错觉么?好遥远飘缈的声音,又带着遥远的熟悉。
“小姐!”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似从身后传来,因距离,这声音被风吹散,听起来并不真切。
拓拔娇勒住马缰回头朝刚跑过的城门口回望去。城门下,稀稀拉拉的摆着几个早餐摊位,路上没有几个人,只有两个衣衫破烂似是从外地来的乞丐相互掺扶着走来。她的心里涌起一阵失望,果然是她的错觉,她们都失踪了一年多,怎么会有消息呢!重重地叹一口气,勒紧马缰调过头。
“小姐,小姐!”声音更近了,这次,听得真真切切。
拓拔娇再次回头,却见到那两个乞丐正快步朝她奔来。是这两个乞丐在叫她?
“小姐!”一个乞丐跌倒了,摔在地上却仍然在高声喊着。是莲姨的声音。拓拔娇翻身跳下马奔了过去,虽然她不相信这两个乞丐是她们,可是,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就算是百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证实。
“小姐!”那跌倒的乞丐爬起来就一把将她抱住,“我们回来了。”
是莲姨,真的是莲姨!拓拔娇惊呆了,傻傻地站在那里,她们回来了!却是以这副模样回来的!她一把拉住莲姨,把她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再扭头看向旁边的那个乞丐,“丝语姐。”她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你们,你们怎么这副模样啊!”一把将两人抱住,“想死我了,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珠泪子一串一串地往下掉,“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小姐!”秋丝语紧紧地抱着拓拔娇,一声声一遍遍地喊着她。
岳红莲替拓拔娇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小姐,看你哭得满脸都是泪,都十七了怎么还像个长不大了孩子?”拉着她说道,“走,回府,这在大街上不好看。”
拓拔娇拉着二人回到城主宫,然后送她们去洗涮吃饭。岳红莲原本白晰细嫩的脸上已经被风霜吹皱,被烈日晒伤,透出一种牧民们常有的那种风沙色,但换上衣服后,她的风华气息展露出来,风霜的刻痕也遮不住她的风华神采。秋丝语也晒黑了不少,皮肤黝黑中透着麦牙色,穿着一身裙装竟透出几分英气,她记得昔日丝语姐就像江南烟雨中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如今,更像刚换下戎装的花木兰吧。
她们两人大口地吃着东西,一时之间竟全顾不得形象。拓拔娇看到她们这吃饭的模样,想起刚见到她们时的凄惨落魄样,顿时红着眼睛。她见到岳红莲吃完了,赶紧起身替她添饭。
“小姐,这怎么成?”岳红莲叫道。拓拔娇给她添满饭,将碗送到她的手里,说道,“我是吃你的奶长大的,你辛苦把我养大,又有什么不成的?”
屋子里一阵沉默,岳红莲吃饭的动作也慢了许多。良久,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筷子放下,说道,“小姐,我们找到圣女了。”
“你们找到娘了?”拓拔娇惊得跳了起来,“你们真的找到她了?”她又惊又喜,乐得连笑都不会了,看她的表情,真分不清她是想哭还是想笑。
“可是……可是她不肯跟我们回来。”岳红莲低下头说道,“她的确是在天山,我们找了整整三个月才找到她。圣女还不到四十岁,可头发……头发竟已经全白了。一个人住在天山之巅的冰窖里,喝雪水,吃的粮食要到赶一天的路到山下去买。山下的人都怕她,不肯卖东西给她,她也就靠猎天山上的野物过日子。那么冷的地方,她连件绵衣都不穿,就披着件单薄白色的宽袍衣裳。鞋子也不穿,去哪都打着赤脚,出去猎野物,常被锋利的冰刃把脚刺伤,她也不……”说到这里,岳红莲已经说不下去了。那么大一个人了,都还是那么任性。
拓拔娇的脸色马上渐渐僵住即而变得很难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想做,她说她就想呆在天山,呆在那冰天雪地里,她说在那里,她才能寻得到宁静,在那里,她才觉得安稳!”秋丝语抬起头说道,眉头紧紧地皱着,真的想不明白圣女在想什么。城主病了她不管,小姐年幼受人欺负她也不管,一个人呆在那冷死人的鬼地方到底要做什么?
拓拔娇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先不说她了,那你们呢?怎么……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我们跪求圣女回来,她一时心烦,就把我们丢下了山,还封了我们的内功让我们不能再上到那万丈冰峰之上。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回翼国的贵族,惹上了麻烦,被下到死牢。后来,那贵族叛乱,回翼国大乱,混乱中有人劫狱,把整个大牢中的人都放了,我们才趁乱跑出来。可是所有的行李家当都丢了,连小姐送给我们的宝剑和玉佩之类的宝物也没了,我们……我们一路走着乞讨回来的。”
“她……她就怎么能封你们的内功呢!这遇到危险怎么办?”
岳红莲苦笑一声,“她要不封我们内功,我们能就这么回来么?”
拓拔娇把手搭在两人的腕脉上面,气叫道,“她要是不是我娘,我非得派人把她押回来不可!”气死她了。伸手将她们被封住的几个穴位解开,再替她们推宫活血,手掌在她们的身上拍打,将淤堵的筋脉都打开。这本来是极辛苦的活儿,在她的手下做来竟是信手拈来,十分轻松,三两下就弄好了。
“小姐,你也别气了,对了,城主怎么样了?”岳红莲一边活着动筋骨一边问道。
拓拔娇把楚霸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下,引得两人一阵唏嘘。岳红莲沉吟片刻,说道,“小姐是打算把呼延伦他们软禁起来么?”
“是这打算,不想再让他弄权。”拓拔娇说道。
“但是,小姐,你别忘了云海琼天那边。圣女不肯回去,这担子势必落在你的肩上,要知道主子的脾气,她要是火起来能把天也城灭了。你也总不能把天也城和云海琼天同时管着吧?这天也城总是要放出去的。”
拓拔娇紧皱眉头,说道,“这我也知道,心烦着呢。云海琼天那边随时会召我回去,我爹前两个月又写信给我,说皇上猜忌他,大哥和三哥、六哥又斗得你死我活,爹的身体也日渐衰弱,北郡王府的麻烦一大堆,让我回去帮他。”
“小姐,不是我说你,这北郡王虽然是你的亲爹,可是他的子孙众多,你又不在他的身边长大,本就不亲,他又与圣女早就断了关系,我觉得那边的麻烦你还是少沾为好。再说,现在你在天也城,对中原皇族来说是属于异族,且在三年前就对外宣布你已经病逝,要是让皇帝知道北郡王府的九郡主不仅没死,还当了天也城的少城主,这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岳红莲缓了一下,又说道,“你的八哥也是人物,你觉得这事情他摆不平吗?”
“八哥虽有能力,可是野心太大,他想做皇帝!”拓拔娇说道。
“那你就更不能管!最多,我安排人到中原去,如果真到北郡王府败亡或者是北郡王有难的那天,出手救他性命就是。”
“爹那边我已经派了人过去,他们自会保他周全。”拓拔娇窝在椅子上打了个呵欠,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呼延伦的事情处理了。”她皱了皱眉头,说道,“本来,我也是打算把少城主之位退让给他的,可是他的心太毒,对外公下杀手,我……”
“心毒的不是呼延伦,是楚玉怜。”说话的是秋丝语,“不过,那两口子半斤对八两,都是不好货色!打小儿心眼就坏,小姐你不记得啦?他们从小就是对你表面上恭维爱护,背地里不断下绊子。你饶过他们多少回了?他们改了没有?”秋丝语对岳红莲说道,“娘,你别劝小姐对他们手软,对他们这豺狼是手软不得的。”又扭过头对拓拔娇说道,“小姐,我支持你,要是换作我,我也像你这样子安排,一举打得他永远翻不了身。哦不,我是在今明两天就动手,绝对不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动手,省得给他们落一个朝上争权的口实。就直接以谋害城主罪抢先动手把他们抓了。”
拓拔娇打量着秋丝语,随即扬起一抹笑意,笑容越笑越深,说道,“行啊,丝语,比我还干净利落。”“啪”地一声,把一块玉符扔到秋丝语的面前,“你啊,赶紧去休息,然后,这事情我就交给你处理了。”
“我……”秋丝语抬起头看着拓拔娇。她才刚受苦受难回来呢!
拓拔娇冲她眨了眨眼睛,“麻烦丝语姐了,娇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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