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杏花开 (全本)十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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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杏花开 (全本)十一狼-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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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子睡的房间,已经关灯了,推开门之后,客厅的灯光斜斜射进那间房子,让里面有了一丝淡淡的光亮。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来到杏子的床前,只见杏子斜斜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白色的被子,隔着薄薄的被子,我能看到她苗条的身躯――似乎苗条得有些过分,她还是那么瘦!她如白玉一般的粉脸之上,在淡淡的灯光里映出一丝美丽的光晕,长长的睫毛下方,似乎有隐隐的泪痕。
  杏子如孩子一般的沉睡,我心中泛起无限怜爱,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杏子干涩的嘴唇动了动,闭着眼睛轻轻的叫了一声:“唐乐,我要喝水!”
  我从唐乐手中接过杯子,扶着杏子斜斜爬了起来,然后把手中的杯子递到杏子的嘴边。杏子一只手吃力的撑在枕头上,另外一只手扶着杯子,大口大口的喝水。杏子似乎喝得太急了,忽然不小心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从唐乐手中接过毛巾,轻轻的在杏子小嘴边擦了擦,然后扶着她躺了下去。朦胧中的杏子,似乎感觉到了扶着她的那只大手和唐乐的小手有所区别,睁开眼睛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黯淡灯光中的我!
  杏子很虚弱很虚弱的轻轻叫了一声:“小子!”
  我挥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柔声说:“睡吧,睡吧!晚上有我在这里,你睡吧,乖!”
  杏子轻轻的点头,又缓缓的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睡去。她如秋山一般的秀眉下方,长长的眼睫毛一动一动,不一会,两滴晶莹的泪水从睫毛下方流了出来。我看着杏子笑了,轻轻的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把她伸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轻轻的放到被子里,柔声说道:“睡吧,我在客厅里面睡,我一直在这里!”
  我轻轻的出门,再关上房门。唐乐正在客厅里面看电视,声音开得很轻很轻,看见我出门来,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我们都怕吵着了里间的杏子。
  那一晚,我就在客厅里面睡了一个晚上。唐乐后来睡到小雅那间房去了,她抱了一床被子给我。初秋的夜里有些冷,我衣服穿得很单薄,唐乐给我的被子连毯子都不如――但是我依然睡得很香,我竟然丝毫都没有感觉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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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早就醒了,醒的时候感觉到身上的被子盖了两张,而身边多了杏子柔软的躯体。原来她昨夜竟然起床来客厅中看我,也许是看到我蜷缩成一团,于是抱起被子盖在我身上,干脆就抱着我睡着了。
  杏子斜斜的靠在我身上,双手环抱着我的腰,睡得正香。我低下头去,在杏子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口,抬头看看窗外,太阳光已经斜斜的照了进来――又是一个明媚的秋日。我就这样搂着杏子靠在沙发上,浑然不知今夕呵夕,心中的幸福达到了顶点。
  没有多久杏子终于醒来了,看见我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不由得有些害羞,粉脸一红,干脆又把头埋在我怀中,静静的不说话。一夜过去,她似乎好了许多,这应该是我的功劳吧,我有些自鸣得意的想。
  后来小雅和唐乐都起床了,她们要去上班。我颇有些流氓的对杏子说:“小子你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在家里给我做饭!我上午也懒得回学校了。”
  杏子脸一红,轻轻的啐了一口说:“我才不呢,我不会做饭!我以后学会了再给你做饭,以后……以后才行!”我哈哈大笑。
  我确认了杏子身体没有大碍,唐乐和小雅也反复的跟我说杏子以前也是这样,晚上胃痛,第二天恢复之后就能去上班,我这才放下心来。杏子抓着我的手,眼神里面满是感动,她轻轻的跟我说:“小子你放心吧,我身体没事了。还有……还有你以后不许半夜跑来,你要是晚上感冒了,我……我怎么对得起你!”
  我轻轻的抚摸杏子的俏脸,就看着她笑,却是一句话也不肯说。我清楚的知道,我就算什么也不说,杏子也能感觉到我心中满腔的柔情。那是一种纯粹的心与心之间的感觉,也许只有热恋中的情人才能感觉到吧。
  我陪着杏子和小雅到了她们公司楼下,然后又坐公交车回学校,回实验室学习。虽然昨夜只睡了几个小时,但是我心中却是高兴万分,我在想:老桂说不要对女人太好,唐乐也让我不要对杏子太好,但是我偏偏这么做了,不管杏子怎么想,我自己觉得很高兴就行了;而且,柔情款款的杏子,她怎么能不被感动!
  我又邪恶的想:昨天晚上要是小雅和唐乐不在,要是杏子没有生病,那么……想着想着,我邪恶的笑起来,差点忘记了自己姓什么。
  直到中午回到寝室的时候,我才想起,昨天江严的来信还没有看。想到杏子的时候,我总是会忘记一切事情,包括那个曾经无比爱我的魔鬼身材MM江严,我是否有些过分?



第三卷 花开花落 第十六章 心烦意乱
  


  这封信和前面的三封信都不同,第一是信的字数很少,第二是信上的字迹写得歪歪斜斜,第三却是信的内容让我大吃一惊。
  江严的信有两段,第一段是说她自己生病了,不适应北方初秋一下子变冷的气候,结果跟很多南方去的女孩一样感冒了;不过她特意强调自己病得不重。第二段是说我爸爸有事情在找将军帮忙,她已经跟她的将军老爸交代好了,让我给将军打个电话就好了。
  信的最后是一句祝福语,我清晰的记得,是上次回江严来信的时候我教她的。那句话是“You have my blessingforever!”(永远的祝福你)。虽然信的内容让我很吃惊,但是看到这句祝福语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江严还是这样,我教会她的,她总是自然不自然的就牢记在心里。
  我不知道我爸爸有什么事情找将军帮忙,于是打电话给爸爸。没有想到的是,爸爸居然在姐姐家里,他让我不要多问,下午去姐姐家里一趟。
  到了姐姐家里我才知道事情的经过。我爸爸是在长沙建筑业界混迹的一个小人物,这次他参与竞标一个有些分量的工程,但是在关键时候却遇到了强劲的竞争对手,那人有很硬气的后台,也用了不少暗箱操作的办法来对付我爸爸――如果走正规途径,他是断断然竞争不过我爸爸。我爸爸一直处于下风,眼看就要败阵了……
  也不晓得我爸爸是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了将军――长沙建筑业的巨头之一,他想找将军主持公道。因为建筑业跟其他行业一样,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巨头说话的分量比较重,往往可以决定一个工程项目的归属。我爸爸事先并不知道将军是江严的爸爸,而将军事先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我的父亲,但是当他知道了之后,本来满口答应我父亲的事,却表示要考虑考虑再说。
  我父亲并不知道我跟江严已经分手了,正好他到了伍家岭那边姐姐家里,离科大不远,所以叫我来问问怎么回事。
  我转念之间,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将军知道来人是我爸爸之后,肯定有些犹豫该不该帮。他是如此的宠爱着江严,如果帮了忙引起江严不满、或者没有帮忙引起江严不满,他都会感到不舒服,于是想法联系到了远在张家口的江严。
  江严却是没有一刻的犹豫,马上就劝她的将军老爸帮忙,这就是信里面提到的那回事了。可能将军还是觉得江严太委屈,于是非坚持要我打电话过去跟他说,他才肯帮忙。
  我有些心烦意乱。本来在感情上,我已经很对不起江严了,只是因为江严大度,才能象现在这样很融洽的做朋友。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我爸爸这个一挡子事,真的是叫我左右为难:不打电话给将军吧,我爸爸这边不好交代,我看着爸爸的斑斑白发,真是有些于心不忍;打电话给将军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相信那样会是一种很尴尬的场面。
  我硬起头皮,给将军家里拨了一个电话。出乎我意料的是,接电话是江夫人,她跟我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和蔼,一如往昔。还没有等我开口,江夫人彷佛知道我的来意一般,第一句话就非常和气就说:“小程啊,你爸爸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你跟你爸爸说一声。跟你爸爸竞争的那个人用不正当手段,明天就会宣布取消他的竞标资格!”
  我一下子傻傻的愣在那里,原来准备好的一大堆自以为八面玲珑、无懈可击,又有理由又能打动将军的说辞,居然一点都派不上用场。我不是傻瓜,直觉告诉我,江严在这中间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她不但劝服了她爸爸帮忙,在写信给我之后又劝服了她爸爸不要为难我。她肯定设身处地的为我想过,知道以我死要面子的性格,打电话给将军是很为难的一件事情,于是又花了一番力气第二次劝服了将军。
  我怔怔的拿着话筒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才傻傻的问江夫人:“阿姨,小严的感冒不要紧吧!我要怎样才能打电话给她。”
  江夫人微笑着说:“小严的身体历来很好,感冒不要紧的,你放心好了!至于打电话,好像有些难,他们基地那边不通电话,这次小严跟家里联系都是通过教官的手机,已经两次违反纪律了!”
  我心中更加感动,也不好再多说,只是问江夫人:“那江叔叔呢,如果他在的话,我想跟他说声谢谢!麻烦您把话筒给他。”
  江夫人说:“你江叔叔去北京了,过几天才能回来。没事的,小程啊,你就不要太客气了,你帮了小严多少忙了,以后再这么客气就是对不起阿姨了啊!”
  ……
  我放下电话,心中沉重得如同压上了一座高大巍峨的五指山,又是纷乱又是惭愧又是感动。我想,我何德何能,值得江严如此对我,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对我曾经的一往情深吗?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在名义上分手了,我的心对着江严的一面已经如慢慢的变硬变冷,她何必呢?那一刹那,我对江严渐渐变硬变冷的心,又开始有了一丝温暖。
  我爸爸很高兴,开始滔滔不绝的在我耳边开始训导我,让我继续跟江严好好谈。他的论调无非就是说跟江严在一起对我的前途大大的有帮助,对他这个老爸的事业也有大大的帮助。我有些心烦意乱,没好气的对爸爸说:“爸爸,您少说两句行不行,我已经跟江严分手了!”
  爸爸的脸色马上变了,噼里啪啦的开始训斥我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江严那么好的姑娘不要要谁?我心里想,其实爸爸骂得也对,我就是个贱人,于是我也没有顶嘴,只是气鼓鼓的跟我爸说:“以后别搞这些事情来烦我!”然后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姐姐跟了出来,慢慢的送我下楼出小区。那时候姐姐刚刚生产才不到两个月,身体很虚弱。
  所以我回头对姐姐说:“姐你回去吧,你身体要紧,外面风大!”姐姐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的对我说:“你跟姐姐说,是江严对你更好,还是你对江严更好?”
  我就像一个犯罪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说:“是江严对我更好!”
  姐姐接着问我:“是你先不要江严了,还是江严不要你了?”
  我继续低着头说:“其实是我三心二意在先,江严离开我在后,是我对不起她!”
  姐姐的提问让我有些窒息,她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叹着气说:“等你经历了这些事情,等你将来结婚以后就明白了,其实应该跟一个喜欢你、对你更好的人在一起,而不是跟一个你喜欢、对你不是那么好的人在一起!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又跟杨杏好上了,去把江严找回来吧!”
  姐姐是过来人,感情上经历了很多风雨,才找到今天这个爱她的姐夫,所以很多感慨。我也不想让身子虚弱的姐姐继续感慨下去,于是微笑着说:“姐你进去吧,外面风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姐姐缓缓的往小区里面走去,我看着她蹒跚的背影,才25岁的人,竟然似乎如同几十岁一般,那背影里面凝聚了太多的沉重和无奈。一时之间,我的心里更乱了,我快步飞跑出小区,冲进了路边的一家理发店对服务员说:“洗头,用凉水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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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甩着一头刚刚洗好的头发,清爽的感觉从头皮开始,慢慢的蔓延到全身。我昏昏沉沉的头脑,总算清醒了一些,再看看天空,乌云密布的云层里,竟然露出的一丝淡淡的阳光,总算给了我一点安慰。
  我的心情不好,也不想回实验室去干活。在这心烦意乱的时刻,我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杨杏,眼前浮现出她明眸若水、巧笑倩兮的动人模样,我心中涌上来一丝温暖,似乎这些生活中不愉快的事情都成为了云烟。
  我想到了去找杏子,不提前通知她就去偷袭她,偷偷的出现在她眼前,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想到这里,我露出了微笑,于是冲上了一辆开往定王台那边的115路公交车,5点不到就跑到了杏子公司的楼下。
  我差点又跑进杏子公司街对面的新华书店。不知道为什么,进书店之前,我从书店牌子的“书”字联想到了“输”字,又想起以前都是在这里等杏子,结果还不是分手。于是我把往前跨出的一步又收了回来,转头走进了杏子公司旁边的中国银行。
  在长沙话中,银行的“银”字,跟“赢得”的“赢”字发音是一样的,象征着胜利。我不由得心下暗暗佩服自己是个天才,这种没有太多边际的东西都让我联想到了。
  我在银行坐到了将近5点半,也就是杏子下班的时间。然后打了个电话给杏子,杏子接到电话很意外,但是也很感动:“小子你怎么了,每天都是我下班打电话给你啊!今天怎么你打电话给我啊,我没事了呢,现在没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呵呵!”
  我学着杏子曾经的一句口头禅说:“我要命丧黄泉了!”
  杏子听到我又在学她说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的是,又学我说话!”
  我微微叹气,对杏子说:“小子你下来吧,我在楼下那个中国银行的大厅里面等你。我心情很不好!”



第三卷 花开花落 第十七章 月夜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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