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疡医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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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疡医大全-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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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热,而寒弥甚,治热以寒,而热弥炽者,何也?盖不知五脏有阴阳之性,其可因其类而取之也。假如心实生 
热者,当益其肾,肾水滋,热将自除;肾水虚,生寒当补心,心火既降,寒当自除;此所谓寒之而热者取之阴, 
热之而寒者取之阳也。又寒因热用,热因寒用,要通其理类而已。又闻微者逆之,甚者从之,何谓也?盖治寒 
以热,必凉而行之,治热以寒,必温而行之,此亦欲其调和也。其间有正有权者,何也?盖病有微有甚,微者 
逆治,理之正也,甚者从治,理之权也。然为疮科,于补泻、汗下、标本、逆从、正权之理,乌可阙而不知也! 
大凡治疗疮疽之要法曰∶初觉热毒,发热郁结而作疮疽,一二日宜荡涤邪气,疏通脏腑,令内消也。古今汤法 
谓切锉、 咀如麻豆大,以猛火急煎,无令过熟,欲其速利也;次用丸散宣导血脉,渐次消磨,令缓散也;助 
以淋 ,调和荣卫,行经络也;更当膏润温养,兼磨敷四畔贴 之药,顺其阴阳也。追蚀托里,汗下调补,临 
时制宜,深浅缓急,自有等差,如男女贵贱,亦当别论。晋尚书褚澄曰∶寡妇尼僧异于妻外家,虽无房室之劳, 
而有忧思之苦,此深达其情者也。又仲景云∶物性刚柔,餐居亦异,治之不同也。所以黄帝与四方之间,岐伯 
举四治之能,况病之新旧,形志乐苦,岂可执方无权,以求其愈疾哉!亦有疮疽肿痛,初生 
一二日,便觉脉沉细烦闷,脏腑弱而皮寒,邪毒猛暴,恍惚不宁,外证深沉者,亦宜即当用托里温热之剂,以 
从治之。(《十书》) 
又曰∶夫疮疽丹肿,结核瘰 ,初觉有之,即用内消之法。经久不除,气血渐衰,肌寒肉冷,脓汁清稀, 
毒不出,疮口不合,或聚肿不赤,结核无脓,外证不明者,并宜托里。脓未成者,使脓早成;脓已溃者,使新 
肉早生;气血虚者,托里补之;阴阳不和,托里调之;大抵托里之治,使疮无变坏之证。凡为疮医,不可一日 
无托里之药,然而寒热温凉,烦渴利呕,临证宜审其缓急耳。 
又曰∶夫痈疽脓溃,肿毒侵里,证候危恶者,须辨虚实。况夫虚者难补,实者易泻,补泻之法,不可轻用。 
若或少差,利害甚大,然而虚实证端,不可不辨,有疮之虚实,有脏腑、气血、上下、真邪,各有虚实,故不 
同也。分而言之,则肿起坚硬脓稠者,疮疽之实也;肿下软慢脓稀者,疮疽之虚也。泻痢肠鸣,饮食不入,呕 
吐无时,手足并冷,脉弱皮寒,小便自利,或小便时难,大便滑利,声音不出,精神不爽者,悉脏腑之虚也; 
大便硬,小便涩,饮食如故,肠满膨胀,胸膈痞闷,肢节疼痛,口苦嗌干,烦躁多渴,身热脉大,精神昏塞者, 
悉脏腑之实也。凡诸疮疽脓水清稀,疮口不合,聚肿不赤,肌寒肉冷,自汗色脱者,气血之虚也;肿起色赤, 
寒热疼痛,皮肤壮热,脓水稠粘,头目昏重者,气血之实也。头痛鼻塞,目赤心惊,咽喉不利,口舌生疮,烦 
躁饮冷,睡语切牙者,上实也;精滑不固,大便自利,腰脚沉重,睡卧而不宁者,下虚也。肩项不便,四肢沉 
重,目视不正,睛不了了,食不知味,音嘶色败,四肢浮肿者,真气之虚也;肿 尤甚,痛不可近,积日不溃, 
寒热往来,大便秘涩,小便如淋,心神烦闷,恍惚不宁者,邪气之实也。 
又曰∶真气夺则虚,邪气胜则实。 
又曰∶诸痛为实,痒为虚也。 
又曰∶诊其脉洪大而数者实也,微细而软者虚也。虚则补之,和其气托里也;实则泻之,疏利而自导其气。 
《内经》谓∶血实则决之,气虚则掣引之。 
又曰∶治疮疡,治表不云发汗,而曰托里;治里不云攻下,而曰疏通;治经络不云疏通,而曰和荣卫;盖 
欲保全元气为主,而不专于攻疮也。今之医者,以速愈为高,汗下峻攻,温毒漫治,毒或速散,不知元气伤而 
天年夭矣。可不慎哉! 
又曰∶古人用药因病制宜,治不执方,随病增损,疗积聚补益,可用丸药,以从旧不改方增损。盖疮疡危 
要之际,证候多种,安有执方之论?固可临时加减,以从其法,只如发背、脑疽、恶疔、肿脓溃前后虚而头痛 
者,于托里药内加五味子;恍惚不宁,加人参、茯苓;虚而发热者,加地黄、栝蒌;往来寒热者;潮热者,加 
地骨、柴胡;渴不止,加知母、赤小豆;大便不通者,加木通、灯草;虚烦者,加枸杞子、天门冬;自利者, 
加浓朴;四肢厥逆者,加附子、生姜;呕逆者,加藿香、丁香;多痰者,加半夏、陈皮;脓多者,加当归、川 
芎;甚痛者,加芍药、乳香;肌肉迟生者,加白蔹、官桂;有风邪者,加独活、防风;心惊怯者,加丹砂;口 
目动者,加羌活、细辛。愚虽不才,自幼及老,凡治疮疽,常根据此法,加减用药,取效如神,后之学人,宜 
细详焉。 
又曰∶九窍不利,皆不可下。疮疡郁冒,俗呼昏迷,是不可下,汗之则愈。 
又曰∶痈疽之发,其受之有内外之别,治之有寒温之异。受之外者,法当托里,以温剂反用寒药,则是皮毛 
始受之邪,引入骨髓;受之内者,法当疏利,以寒剂反用温剂托里,则是骨髓之病,上彻皮毛,表里通溃,共为 
一疮,助邪为毒,苦楚百倍,轻则危殆,重则死矣。予闻洁古云∶疮疡之生也,表里不同,或攻或发,少有差舛, 
变证随能杀人,甚于伤寒也。针灸施治,各随其宜,所用之药,又当明入五脏君臣,是其法也。 
又曰∶大抵痈肿之证,不可专泥于火为患。况禀有虚实及老弱不同,岂可概用寒凉之药!设若毒始聚,势 
不盛者,庶可消散,尤当推其病因,别其虚实,若概用凉药,必致误事;如脓将成,邪盛气实者,用消毒之剂 
先杀其毒,虽作脓不为大苦,溃亦不甚,若就用托里,必益其势;如脓将成不成,及不溃者,方用托里。脓成 
势盛者针之,脓一出诸证悉退。 
又曰∶疮热奋然高起,结硬而痛,色赫赤微带黯色,其邪在血脉之上,皮肤之间,急发其汗,则毒随汗散 
矣。大法宜荆防败毒散,冬月万灵丹,脉虚者四妙汤,内托复煎汤。 
张仲景云∶疮家虽身疼痛,不可发汗,汗之则痉。(发汗,为大汗出。非谓托里之药,轻轻表散也。) 
薛立斋云∶夫疮疡之作,皆膏粱浓味,醇酒炙 ,房劳过度,七情郁火,阴虚阳凑,精虚气节,命门火衰, 
不能生土,荣卫虚弱,外邪所袭,气血受伤而为患。当审其经络受证,标本缓急以治之。若病急而元气实者, 
先治其标;病缓而元虚者,先治其本;或病急而元气又虚者,必先于治本而兼以治标。大要肿高 痛,脓水稠 
粘者,元气未损也,治之则易;漫肿微痛,脓水清稀者,元气虚弱也,治之则难;不肿不痛,或漫肿黯黑不溃 
者,元气虚甚,治之尤难者也。主治之法,若肿高 痛者,先用仙方活命饮解之,后用托里消毒散,漫肿微痛 
者,用托里散,如不应,加姜桂,若脓出而反痛,气血虚也,八珍汤;不作脓,不腐溃,阳气虚也,四君加当 
肉桂;不生肌,不收敛,脾气虚也,四君加芍药、木香;恶寒憎热,阳气虚也,十全大补加姜桂;晡热内热, 
阴血虚也,四物加参术;欲呕作呕,胃气虚也,六君加炮姜;自汗盗 
汗,五脏虚也,六味丸料加五味子;食少体倦,脾气虚也,补中益气加茯苓、半夏;喘促咳嗽,脾肺虚也,前 
汤加麦冬、五味;欲呕少食,脾胃虚也,人参理中汤;脾痛泄泻,脾胃虚寒也,附子理中汤;小腹痞,足胫肿, 
脾肾虚也,十全大补汤加山药、山萸、肉桂;泄泻足冷,脾肾虚寒也,前药加桂附;热渴淋秘,肾虚阴火也, 
加减八味丸;咳嗽淋秘,肺肾虚火也,补中益气汤、加减八味丸。大凡怯弱之人,不必分其肿疡,惟当先补胃 
气,或疑参 满中,间有用者,又加发散败毒,所补不偿所损。又有泥于气质素实,或有痰不服补剂者,多致 
有误。殊不知疮疡之作,缘阴阳亏损。其脓既泄,气血愈虚,岂有不宜补者哉。故丹溪云∶但见肿痛,参之脉 
证虚弱,便与滋补,气血无亏,可保终吉。 
又曰∶大抵脓血大泄,当大补气血为先,虽有他证,以末治之,疮口虽合,尤当补益。 
又曰∶按张仲景先生治伤寒,有汗、吐、下三法,东垣先生治疮疡,有疏通、托里、和荣卫三法,用之得 
宜,厥疾瘳矣。假如疮疡肿硬木闷,烦热便秘,脉沉而实,其邪在内,当先疏其内以下之; 肿作痛,便利调 
和,脉浮而洪,其邪在表,当先托其里以汗之。元戎云∶荣卫充满,抑遏而为痈者,当泄之,以夺盛热之气; 
荣卫虚弱,壅滞而为痈者,当补之,以接虚怯之气。又东垣先生云∶疮疡虽面赤伏热,不得攻里,里虚则下利。 
仲景先生云∶疮家虽身体疼痛,不可发汗,汗之则发痉,苟不详审,妄为汗下,以致血气亏损,反延陷少壮者, 
难以溃敛,老弱者多致不救。 
朱丹溪曰∶痈疽因积毒在脏腑,非一朝一夕,今发于外,宜以标本为治,当先助气壮胃,使根本坚固,而 
以行经活血为佐,参以经络时令,使毒瓦斯外发,此正仲景解表用麻黄、桂枝之意,施治之早,可以内消,此乃 
内托之本意也。 
又曰∶山栀、黄芩、苦参、犀角佐辅人参,固可解食毒之热,若寒月与虚人,宁无加减乎?《内经》谓∶ 
膏粱之变,足生大疔,此言疮疽之因也。禁戒浓味,恐其引出宿火之热,此诚富贵豢养口腹者所当谨,若素贫 
者,大不然也。予治一人背痈径尺,穴深而黑,家贫得此,急作参 归术膏,多肉馄饨与之而安,多肉馄饨补 
气之有益者也。 
朱丹溪曰∶排脓内补十宣散,若用之于些小痈疽与冬月,尽可助内托之功。若于冬月肿疡用之,亦可转重 
就轻,移深为浅,若溃疡与夏月用之,其桂朴之温散,佐以防风、白芷,吾恐虽有参 ,难为倚仗。比见世人 
用此方者不分痈疽冬夏,无经络、无先后,如盲人骑瞎马,半夜临深池,危哉! 
又曰∶内补十宣散,泻卫燥血药太多,止可用于轻小证候,虚之甚者,恐难倚仗。 
又曰∶《精要》云∶大黄治痈疽之要药,以其宣热拔毒。又云∶疮始作,皆须以大黄等汤,极转利之。且 
排日不废,继又自言,患痈疽者,每有泄泻,皆是恶候,此是不能无疑者也。藉曰∶前用大黄,恐因病体实而 
大便秘结,有积热沉痼之积者发也,止可破结导滞,推令转动而已,岂可谓极转利之,而且排日不废乎!若下 
利之后,又与利药,恐非防微杜渐之意。疮之始作,即《周礼》肿疡之时也,肿在肌肉,若非大满大实大坚之 
证,自当行仲景发表之法,借五香汤为例,散之于外,何必遽以峻下之药,以夺其里自取其祸乎! 
又曰∶内托散,(即护心丹。)此散绿豆解丹毒,又治石毒,味甘入阳明胃,性寒能补为君;乳香去恶肿, 
入少阴,性温善窜为佐;甘草性缓解五金八石及百药毒为使。此方专为服丹石而发疽者设,若不因丹石而发疽 
者,恐非必用之剂。 
又曰∶独胜散(即香附去毛净,以姜汁浸一宿,焙研。)治气郁血滞,而诸疮愈后常服半年尤 
妙,此皆施于体实气郁之人。每思香附,经不言有补,惟不老汤一方,乃言于老人有益,用片子姜黄、香附、 
甘草三味,而以不老为名,且引铁翁先生与刘君为证,夫岂无其故哉。盖于行气中有补之之理耳。天之所以为 
天者,健而有常也,因其不息,所以生生无穷。正如茺蔚子活血行气,有补阴之妙,故名益母;胎前产后所恃 
者气血耳,胎前无滞,产后无虚,以其行中有补也。夏枯草治瘰 亦然。 
《精要》云∶大凡痈疽不可舍五香汤,此又不能无言者也,开卷便于第一论中详言之。吾不知良甫之时, 
有许多大腑坚秘,病气郁塞,若是之顽浓,可以骤散而大下者!若果有之,亦当开陈时之先后,证之可否,庶 
乎后人不敢孟浪杀人也。或曰∶痈疽用大黄走泄以去毒,自孙真人行《千金方》已言之矣,良甫祖述其说,何 
吾子病之深也?曰∶大黄除诸实热而性峻急,孙以盛行奇术于公卿间,时在晚宋,民不知兵,交游于富贵之家, 
肉食之辈,固皆捷效,今良甫不分贫富苦乐劳逸,一概用之,宁无孟浪之患乎!况有房劳而虚者,忧怒而虚者, 
极意贪求而虚者,强力动劳而虚者,大醉过饱而虚者,皆因气弱而涩,血少而浊。生疽固是难治之病者,大腑 
秘而稍安谷食,肯守戒律,甘心澹味者,犹为可治,但费补工夫耳。苟因旬日半月,大便秘实,不知其气不降 
也,便以为实,而行大黄,些少寒热,不知其气血不和也,便以为有外感,而行表散,如此害人甚速。 
《精要》云∶内托散,一日至三日之内近十数服,治毒瓦斯攻冲脏腑,名护心散。此方专为丹石而发疽者, 
若不因丹石而发,恐非必用之剂。若夫年老者、病深者、证惫者、体重者,绿豆虽补,将有不胜重任之患矣。 
《机要》云∶治疮大要,须明惟有托里、疏通、和荣卫三法。毒邪在内则痛深,脉必沉实,外证发热烦躁, 
大便秘,疮肿木 
痛,不 赤,宜用内疏黄连汤,疏通脏腑。毒邪在皮肤,则痛浅,脉必浮数,外证 肿作痛,二便调匀,或寒 
热拘急头痛,恐邪气外极而内行,必先托里之剂以散之。毒邪在经络中,外无 恶之气,内亦二便调和,食如 
常,口知味,不恶风寒,止于热燥,其脉不浮不沉,乃邪在经络中也,宜调和荣卫。 
元戎云∶《素问》寒痈疽例,经云∶肾移寒于脾,发为痈肿少气;脾移寒于肝,发为痈肿拘挛。又云∶诸寒 
痈肿,此皆安生?岐伯曰∶生于八风之所变也。又云∶地之湿气,感则害人皮肉筋脉。《圣济》云∶衣服过浓表 
易着寒。所得之源,大抵如此。或发不变色,或坚硬如石,或捻之不痛,久则然后变色疼痛,渐软而成,脓如泔 
而稀,久不能差,疮口不合,变为疳漏,败坏肌肉,侵损骨髓,以致痿痹,宜以骨碎补丸主之。(此方用骨碎 
补、补骨脂、熟地、当归、川续断、石楠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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