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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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驸马-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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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人若能学武艺,出门也有防身计。

商贾若能学武艺,店中大胆做生意。

雇工若能武艺全,又有声名又赚钱。

白日无闲不能学,夜里学习也快乐。

临到场上看大操,个个显出手段高。

各有义胆与忠肝,家家户户保平安。

除此以外,道德层面的凝聚力对军队建设无疑更为关键。于是,便有第三首歌谣《要齐心》歌谣:

我境本是安乐乡,只要齐心不可当。

一人不敌二人智,一家不及十家强。

你家有事我助你,我家有事你来帮。

若是人人来帮助,扶起篱笆便是墙。

只怕私心各不同,你向西来我向东。

富者但愿自己好,贫者却愿大家穷。

富者狠心不怜贫,不肯周济半毫分。

贫者居心更难说,但愿世界遭抢劫。

各怀私心说长短,彼此有事不相管。

纵然亲戚与本家,也是丢开不管他。

这等风俗实不好,城隍土地都烦恼。

最后一首《爱民歌》是用来强调军民鱼水情的,宋友亮深感明末军纪败坏,老百姓畏惧官兵多过畏惧土匪。所以,这首歌谣是每一个新入伍的官兵都要熟记的。而且每次行军的时候都要高声歌唱三军个个仔细听,行军先要爱百姓,贼匪害了百姓们,全靠官兵来救生。

第一扎营不贪懒,莫走人家取门板,莫拆民家搬砖石,莫踹禾苗坏田产,莫打民间鸭和鸡,莫借民间锅和碗。

第二行路要端详,夜夜总要支帐房,莫进城市进铺店,莫向乡间借村庄,无钱莫扯道边菜,无钱莫吃便宜茶,更有一句紧要书,切莫掳人当长夫。

第三号令要声明,兵勇不许乱出营,走出营来就学坏,总是百姓来受害,或走大家讹钱文,或走小家调妇人。

爱民之军处处喜,扰民之军处处嫌,军士与民如一家,千记不可欺负他。

【145】两黄旗的小算盘

宋友亮在金州搞这么大的动作,驻扎在复州的镶红旗阿礼达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只是消息传到赫图阿拉,却迟迟没有回信儿,这可把阿礼达给憋坏了。于是他立刻前往盖州,找到了硕托商议进攻金州一事。

硕托不以为然道:“还打南蛮呢,大清国就要变天了,你还不知道?”

“你是说皇上?”阿礼达用询问的语气说道硕托点了点头,答道:“赫图阿拉如今是玛法(爷爷)、十二叔、十四叔、大阿哥豪格四人临朝处理政事了,说明皇上的龙体堪虞。”

阿礼达忽然兴奋起来,“如果这样的话,玛法(爷爷)和十四叔、大阿哥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了。难道我们两红旗真得会变两黄旗吗?”

硕托摇了摇头,说道:“玛法早就年老体衰,没有争位之心了。再加上天聪九年那件事之后,玛法就彻底对皇位不抱任何希望了。”

天聪九年(公元1635年)征服察哈尔蒙古的巨大胜利之后,林丹汗的皇后率领族人归降后金。结果却引发了后金王爷贝勒们一段抢老婆的风波当时皇太极命诸贝勒在前来归附的察哈尔蒙古贵妇中挑选中意之人,代善看中了富有而美貌的苏泰太后。但因苏泰太后是济尔哈朗的妻妹,皇太极已先许给济尔哈朗而不能答应代善,便退一步让他娶囊囊太后。代善却嫌囊囊太后穷,娶了有钱的察哈尔汗女泰松格格。

事情本该就此告一段落,代善却不肯罢休,仗着自己是皇太极之兄,是国中大贝勒,此后又多次提出要强娶苏泰太后为妻,皇太极一直不准,代善于是耿耿于怀。这不满很快勾起了代善多年埋藏在心里的怨恨,有怨恨就得找出气口,出气的机会说来就来,几乎就在同时。

诸贝勒选娶察哈尔蒙古贵妇时,豪格娶了伯奇福晋,这一下惹恼了他的岳母大人——哈达公主莽古济。

莽古济是努尔哈赤与继福晋富察氏衮代所生的女儿,是莽古尔泰的同母妹、德格类的同母姐,皇太极的同父异母姊。初嫁哈达贝勒武尔古岱,所以人称哈达公主;天命末年夫死,后嫁蒙古敖汉部琐诺木杜棱。莽古济与前夫所生两个女儿,一个嫁给岳托,一个嫁给豪格。她一听说豪格又娶一蒙古贵妇,便生气地说:“我女儿还在,为何又令豪格娶妻?”她一向与皇太极关系不好,此时更迁怒于他,满怀愤恨,不经皇太极同意,就从远迎凯旋大军的阳石木河擅自回家。这一行动,是明明白白地向皇太极示怨示威。看来,她和莽古尔泰、德格类都从母亲那里继承了暴烈如火的性格,在险恶的政治斗争中,只会落个悲剧下场。

代善对待哈达公主,一向与皇太极步调一致,长期不和睦。但此时,当莽古济回家途中路过代善营前时,代善竟一反常态,和他的大福晋一起,把莽古济迎进大帐,设大宴款待,并赠以名马财帛——自然是因为同病相怜。

得知此事,皇太极非常生气,不但遣人去责问代善是何用心,而且盛怒之下,撇下众贝勒,独自先回盛京,进了宫后就紧闭宫门,不上朝也不许诸贝勒大臣进见。这行为简直如同小孩子赌气,却把诸贝勒大臣吓坏了,全都跪在宫门,恳请汗王临朝,并立刻对此事立案审理。

皇太极的要挟成功了。次日,他在内殿召集诸贝勒大臣,声色俱厉、长篇大论地训斥代善有六项罪行,其中心意思是指斥代善的离心倾向。诸贝勒大臣议拟革除代善大贝勒名号,削和硕贝勒爵,夺十牛录属人,罚银万两。莽古济革除公主名号,夺其所属满洲牛录并罚款。

见代善服罪,皇太极又开恩免革代善贝勒爵,还给十牛录属人。对莽古济的处罚也恩免,只是禁止她与亲戚来往。

从当时国家的稳定着想,皇太极此举也是必要的。如果代善与莽古济联合,势必造成两红旗与正蓝旗三旗联合与汗权对立的可能,因为天聪六年(公元1632年)底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暴卒后,其弟德格类继为旗主。德格类显然是同情自己的亲姐姐莽古济的。因为他也在这次事件中因徇庇公主受到罚款的处理。而且他似乎也是个暴烈之人,九月受罚,十月初二之夜,便也暴卒了。和莽古尔泰死时一样,德格类之死也获得汗王亲临其丧的崇高待遇。莽古尔泰死时,皇太极在灵前痛哭,并摘帽缨,着丧服,居侧殿,亲送灵舆到寝园后才回宫;德格类灵前,皇太极哭得更恸,三更以后才离开,不回宫而在凤凰楼前设帐幄而居,并撤馔三日以示哀悼。在诸贝勒大臣的再三劝解之下,汗王才回宫。

恩威并用,皇太极已经用得非常纯熟、非常高明了,似乎可以打住了。然而,这一年的十二月,皇太极又向诸贝勒宣布了一件重大的谋逆案:莽古济、莽古尔泰、德格类与琐诺木杜棱、冷僧机等,曾对佛跪焚盟誓,要夺皇位。由于琐诺木杜棱和冷僧机分别首告而得以印证,又查出谋逆的实物证据,即莽古尔泰所藏的十六枚木牌印,文为“金国皇帝之印”!

诸贝勒闻之皆怒,罪情重大,处理也就非常严厉。莽古济及知情的异父兄昂阿拉、莽古尔泰之子额必伦都被诛杀,参与盟誓的其他人并其亲友兄弟子侄一概凌迟,莽古尔泰和德格类的所有儿子也都降为庶人,属下人口财产都归了汗王,这样,正蓝旗就落到了皇太极手中,从此,天子自将三旗就成为定例。

这次大案一共杀了多少人,没有确切的数字,就家族内部的残杀而言,大概不少于努尔哈赤杀弟的那一回,而且第一次使用了凌迟这样极其残酷的千刀万剐的刑法。这还没有完。引发这一连串事件的莽古济的两个女儿,也先后遭到厄运。豪格义正词严地宣布他的豪言壮语:“我乃皇上所生之子,妻之母既然想害我父,我怎能与谋害我父之女同处!”他竟亲自下手杀了他的妻子!岳托于是被挤到了夹缝中,只好也向皇太极表示要杀其妻,这种当众请示实际上表示了岳托的不忍心,也对皇太极自诩的宽仁将了一军。皇太极果然阻止了岳托。但后来在岳托家中又发生了莫名其妙的魇魅事件,岳托之妻即莽古济的长女被定罪幽闭,永远不得与岳托见面。

最后,由皇上指赐,德格类的福晋,给了其弟阿济格;莽古尔泰的福晋,分别给了其侄豪格和岳托。——大概是为了给这两位杀妻、离妻者以补偿吧。

杀鸡给猴看,代善这时的心情,恐怕已不只是简单的兔死狐悲了。

皇太极做事是很彻底的。崇德改元称帝时,代善再次获得最高恩宠,被封为地位最尊的和硕兄礼亲王。当年十二月,代善随皇太极征朝鲜。次年皇太极命法司追论攻朝鲜时违法妄行之罪时,代善又被议得六条罪状。皇太极亲自在崇德殿将代善之罪宣谕诸王贝勒贝子及群臣。虽然没有给任何处分(实在也因为这些罪行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代善的威望和心理又是一次沉重打击。

无论是怎样棱角四出、锋芒外露的人,经过这样不断的捶打、大热的烘烤紧接着大寒的冰冻,也会给揉搓成软面团。

代善在诸贝勒发誓效忠皇太极时明确表示:“自今以后,效忠于皇上。”他效忠的具体表现,就是以年老为由,从此不问朝政。这正是皇太极最需要的。

代善被彻底制服了,承认了皇太极的绝对权威。他已经给揉搓成了软面团。这样一个年老体衰、不问朝政的软面团,能够继承皇位吗?不要说难以服众,他自己恐怕也是纵有这个心,也无这个胆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十四叔和大阿哥豪格争了?”阿礼达说道,“我自然是支持十四叔的。”

硕托说道:“我们说支持有什么用?你是旗主还是我是旗主?”

阿礼达无奈地摊了摊手,“我们都不是~”

在赫图阿拉,两位皇位的有力竞争者也在暗自行动。

首先豪格生性勇武,少年从征,随同祖父和父兄辈进行统一女真的战争,在对蒙古董夔、察哈尔、鄂尔多斯诸部的作战中屡立战功,十六七岁时就得到贝勒的封号。后来又多次同代善、济尔哈朗、多尔衮等统兵出征,跟从父亲皇太极伐明,都立有军功,所以天聪六年晋升为和硕贝勒,崇德元年皇太极称帝时,更被封为肃亲王,并兼理户部。他是天命天聪间有名的战将之一。

多尔衮早在努尔哈赤崩逝前,曾有“以多尔衮继位、代善辅政”的遗言,虽然遗愿成为泡影,却也可知多尔衮从小就聪慧过人,善于自处,在阿巴亥为努尔哈赤所生的三幼子中,独得老汗王的钟爱。天聪二年(公元1628年)二月,十六岁的多尔衮与十四岁的多铎跟随皇太极出征察哈尔蒙古,凯旋而归。两个男孩子在这样的大战中并没有什么战功,庆功宴上皇太极却说:“两幼弟初次远征,克著勤劳,克期奏凯”,应予嘉奖。于是赐多尔衮号“墨尔根代青”(意为聪明的将领),晋为固山贝勒;赐多铎号“额尔克楚虎尔”,奖励他的勇敢。

多尔衮的优势是很明显的,他原有老汗王要他继位的遗嘱;他的母亲是尊贵的大福晋;他身为旗主并手中握有两白旗,实力很强;他有显赫的军功;他有卓越的治国行政的才能。行事荒唐的豫亲王多铎无法与之相比,老迈软弱的礼亲王代善也无法与之相比,济尔哈朗因是努尔哈赤之侄更不是他的对手,只有豪格能与他相抗一二,但论政治素质,也相差甚远。其他的努尔哈赤之子,因不是亲王就更没有希望了。

然而,多尔衮想要继位却很困难。

反对的声音来自天子自将的上三旗,特别是两黄旗。原来的旗主是皇帝本人的两黄旗,自然是大清国最精锐的队伍,集中了满洲的精兵强将,更享受着高于其他各旗的荣誉和待遇。要想维护他们的既得利益,立皇帝之子继位是惟一的途径。豪格在皇子中年长且居亲王高位,久经征战,声望素著,所以两黄旗大臣一开始就把目光投向了他。于是,两黄旗大臣图尔格、索尼、图赖、锡翰、巩阿岱、鳌拜、谭泰、塔瞻八人同往豪格家中,议立豪格为君。考虑豪格出身不够高贵,提出的具体方案是:以豪格继位为帝,以懿靖大贵妃,博尔济吉特氏娜木钟之子博果尔为太子。这样,两黄旗就能永远当两黄旗。

【146】谁想当皇帝???

豪格在两黄旗大臣的支持和怂恿下也积极展开活动,派人到郑亲王济尔哈朗府中告知两黄旗大臣已定:立肃亲王为君。

为报答皇太极的深恩厚德,济尔哈朗必定主张立皇帝之子以表达自己的耿耿忠心,因此同意两黄旗的意见。但他是主持朝廷日常政务的重要人物,必须顾全大局,提出尚需与睿亲王多尔衮和诸王商量。

与两黄旗大臣活动几乎是同时,两白旗也在积极奔走计议。他们听说两黄旗要拥立豪格,坚决反对,都说:“若立肃亲王,我等都活不成了!”一致拥戴他们的旗主多尔衮。当多尔衮在朝门坐帐中办公时,豫亲王多铎、武英郡王阿济格甚至长跪不起,请多尔衮即尊位,并说不仅两白旗大臣、诸亲戚好友,就连其他旗的人都属望于多尔衮。多尔衮却不像豪格那样胸无城府,他端坐不动,并不应允,反而说:“你们这样做,逼得我只有一死而已。”

多尔衮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对拥戴他继大位绝非不动心。但他素来谨慎多谋,善于审时度势,想必济尔哈朗已经来找他商量过了,为了打破两白旗与两黄旗各自坚持己见的僵局,多尔衮亲自来到三官庙,召见了两黄旗大臣中的主要人物索尼。

索尼的回答很坚决,坚持“父死子继”的原则,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说:“先帝有皇子在,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

本来,历史上索尼的回答是::“先帝有皇子在,必立其一,他非所知也!”口气虽然坚决,“必立其一”,内容实际上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想来两黄旗也已知道两白旗坚决反对立豪格为君的消息,对自己的立场做了一定的修正,后退了一步。

历史上当时的情势是,原来的天子自将上三旗,显然拥立皇子;两白旗则坚持拥立皇弟;代善的两红旗处身事外作壁上观;济尔哈朗的镶蓝旗倾向于上三旗。

这中间还有一股十分重要、往往被忽略了的力量,两黄旗立场的修正,也许正是这股力量的作用。这力量来自凤凰楼下高台五宫,来自身为大清国母的尊贵的皇后哲哲和皇妃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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