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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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驸马-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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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一时间,宋友亮、陈永福和高谦三部兵马在密县东北的分山山脚下扎营。就算是陈永福的麾下军纪较好,也免不了征用当地百姓砍树挖土为自己造营寨,当地百姓大受其扰。反观宋友亮部,修建工作全部由专职、专业的工夫负责,修建营寨多快好省。

宋友亮的中军大帐刚刚搭好,正欲同二位师傅孙传庭和方孔炤商议如何退敌一事,忽然听得门外有人通传:信字营营官李信求见。

“快让他进来!”宋友亮赶紧说道李信入帐之后,先拜宋友亮,又对孙传庭和方孔炤行礼,“属下收到两封书信,想呈给军门!”李信看了看孙传庭和方孔炤宋友亮笑道:“这两位是我恩师,有什么不方便的?拿来我看!”

“是!”李信双手奉上两封书信宋友亮接过一看,只见信封上没有写收信人,也没有署名,而是画了一只小兽,另一份信上也没有收信人和署名,在封皮右下角一个很不显眼的地方画着应该是一座小山似地图画宋友亮拆开信来一看,画着小兽的信中写道:当至归德。画着小山丘的信封之上只写了六个字:尖山西,三堵墙“这是什么意思?”宋友亮把信纸折好,放回信封,又把信封还给李信李信答道:“军门对我信任有加,属下便不再隐瞒了。属下原名李鹤孙,乃是兵部尚书李精白此子。”说罢他指着信封上的小兽说道:“这是家兄李栩的书信,家兄原名李麟孙,故以小兽麒麟为信物。”又指着画有山岳图案的信封说道:“这是三弟李牟的书信,三弟原名李岱孙,故以山岳为信物。”

“李栩?要是我没记错,他现在应该是住在颍州任参将。而李牟~~”宋友亮眼珠一转,“他现在应该身在闯贼营中吧?”宋友亮说道“大人说的都不错。”李信坦然承认道:“兄长不日便可达到归德府,可与军门前后夹击闯贼。至于三弟岱孙,实是被迫从贼,如今知道我身在军门帐下,愿意前来投效,助军门杀贼。”

“哦?”孙传庭用老辣的目光直直地逼视李信,李信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宋友亮脑海里则在一遍又一遍的过滤自己记忆中的历史资料。李栩是李信的大哥,后来被袁时中所杀;再后来袁时中暗中私通巡抚苏京,李信发现之后就撺掇李自成杀了袁时中,为大哥报仇。而且后世确实有李麟孙(李栩)、李鹤孙(李信)、李岱孙(李牟)都是李精白的儿子的说法。而且李岱孙是先被农民军俘虏后,为了保命才改名换姓自称李牟的。

“那么,令弟李牟打算如何助官兵杀贼呢?”宋友亮问道李信答道:“这个尖山西麓有一大片开阔的平原,而且是我们去密县的必经之路。而三堵墙,则是闯贼的一种战法:临阵对敌之时,前锋列马三万,名三堵墙。前者返顾,后者杀之,如此轮番冲击敌阵。倘若战久不胜,便命令马兵佯败,引诱官兵。当官兵追赶骑兵气力耗尽之后,便派出步卒三万,各个使用长枪,击刺如飞,此刻马兵回击,从两翼进行包抄,无不大胜。”

其时,明朝官兵除了辽东和大同一带骑兵稍多一些之外,都普遍缺少马匹。但是李自成因为重视军队作战的机动性,通过各种手段获取马匹,所以他的士兵一人备有三匹马。为了使马匹肥壮强骏,每逢喂马时,他就命人将俘虏或掳获的百姓肚子剖割开,也把米豆放入肚内,使马和着血一块吃下;有时则把人肉割下,剁碎与草料混在一起喂马。这样他的马吃习惯了,看见人、问道认得气味就牙锉得格格响,要扑上去啃咬。所以,遇到战斗,战马必奋勇向前。

“三堵墙?”宋友亮笑道:“他的三堵墙在我的军阵面前不过是三道土坯墙,我的军队才是真正的铁壁铜墙。”宋友亮又用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但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堂弟李牟打算怎么助官兵杀贼啊!”

李信答道:“确实,吾弟书信内容太过简略。但是吾弟如今在闯贼军中也是一个指挥三千人的头目,我料想,如果不是半夜投奔,就是交战之时引兵退却。”

孙传庭笑了笑,说道:“看来闯贼打算在尖山的西麓设下埋伏,以逸待劳,以骑兵多的优势来施展三堵墙的战法。”

“不知道恩师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宋友亮问道孙传庭捻了捻胡子,笑道:“贼寇擅长以走制敌,那我们也如法炮制,将计就计。”

三月十三日,当李自成的探马再来侦查的时候,他们惊奇地发现官兵没有继续南下,而是分作三部:陈永福朝开封方向前进;高谦则似乎要去郑州驻扎;而宋友亮折向西北,动向不明李自成听了探马的回报之后很是奇怪,立刻找来牛金星和宋献策问计。

宋献策摸出一个乌龟壳,放入五枚铜钱,比这眼睛摇晃起来,然后把铜钱倒出来,用胡萝卜似地的手指摸了摸,摇头晃脑地说道:“从卦象来看,此事无主吉凶,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看出端倪~!”

牛金星则摸着下巴上不长的胡子说道:“西去无非是洛阳。洛阳的邵时昌说追缴了一批赃官的赃银,正要给闯王送来,难道宋友亮是冲着这批银子去的?”

李自成右眼一跳,“洛阳不过几千新募之兵,哪里经得住攻打?”李自成站起身来,“传令,拔营,以马军为先锋,衔尾追击宋友亮!”

“闯王三思。”牛金星赶紧起身阻拦,“说不定这是宋友亮调虎离山之计!”

“调虎离山?”李自成笑道:“尖山大营里什么都没有,但是洛阳聚集了上百万两银子,是日后进取陕西的资本。”

“可是万一陈永福和高谦如果从后迂回我军后方,万一~~”牛金星很郑重其事地说道:“不如这样,我军再次围困开封,引诱宋友亮回兵来救,此为围魏救赵之计!”

李自成皱了皱眉头,“开封在远,郑州在近,不如我军攻打郑州高谦~”

“不可,高谦不过一个游击将军,不够分量。”牛金星说道:“非攻开封不可。”

李自成有些郁闷,说道:“此去洛阳快不过三天路程,慢不过六天路程,咱们到开封由需要两天半。那么咱们围攻开封的消息能及时传到宋友亮哪里吗?万一我们还没攻下开封,而宋友亮已经提前攻下了洛阳,那岂不是驼子摔跤,两头不着地?况且要打开封,郑州的高谦在后面给我一刀又该怎么办?”

“这~”李自成一番问话让牛金星一时无言以对李自成从手边抓起一把钢刀,别到腰上,“传令~全军拔营,尾随在宋友亮军队后。”

李自成大军连夜开拔,达到郑州附近的时候,李自成不放心郑州的高谦,于是命刘宗敏领一万兵马试探性地攻打了一下郑州。哪知高谦不战而退,撤向中牟。

牛金星对此解释道:“以前官兵围剿的时候也是各自为战,各个总兵、副将都只想保存实力,手里有兵才好说。现在看来也是这样,高谦和陈永福都是豫州兵,宋友亮的山东兵是客兵,所以高、陈二人不愿意与宋友亮合作。”

李自成大喜道:“官兵如此尔虞我诈,正好给我各个击破的机会,若非如此,我李闯早已被官兵剿灭十遍了。”李自成立刻传令三军,加速前进,改尾随为追击。

李自成军行至荥阳境内的索河边,发现河水很浅,于是便涉水渡河。一听说要涉水渡河,掌管火炮营的李双喜从后队赶紧跑来找李自成,“义父,咱们火炮营有火药、佛郎机和跑车要带,涉水渡河非但走不快,而且火药也容易受潮,大炮打不响啊。”

李自成歪了歪嘴巴,笑道:“还要那劳什子干嘛?那几门佛郎机和十几杆鸟枪顶个球用。我听探子说宋友亮那里有崭新的红夷大炮,到时义父让你的火炮营鸟枪换炮。”

李双喜闻言大喜,赶紧回到火炮营,让士兵们只带口粮和随身兵器,火炮、火药等全部丢弃。

【114】前哨战

李自成的骑兵刚刚渡过索河,探马便飞奔来报,说有一批官兵在阴赵镇扎寨了。当时的李自成正在帐内休息,他的侄子李过听了探马的回报之后,很是兴奋。因为最近几次交战李自成都没有派自己出战,所以自己这一营的所得战利品最少,营中兵将一再向李过发牢骚。于是,李过不等李自成发令,便亲率本部兵马五千骑兵立刻杀向阴赵寨。

荥阳的冬天很冷,李过骑着自己的爱马大白龙飞奔在原野上,在他身后是五千精锐骑兵,他们跟随李自成从陕北杀到关中,从关中杀到河南,一路上死在他们刀下的官兵、社兵乃至无辜百姓无数。他不顾急行军的疲劳,各个兴致勃勃,人和马的鼻子里都不断喷出热气不出半个时辰,李过便远远望见一群官兵在一处小山丘上割草打柴,人数约有百人。

“兄弟们,咱们先开个张,将那这些官兵宰了祭旗~~~”李过扯开嗓子大喊“哦~~吼吼吼吼~~~”李过的部下也发出嗜血的呐喊声,高举的钢刀在阳光下闪着令人发憷的寒光,两万只马蹄踏地,发出排山倒海的隆隆声。只要这些骑兵保持这个势头,那些官兵就会象平时训练时劈砍的稻草人一样被自己砍倒“哦~吼吼吼吼~~”李过兴奋地又是一声长吼土丘上的官兵也远远望见了来势汹汹的骑兵,他们赶紧扔下手里的柴火,仓皇的往土丘上跑李过见官兵逃窜,更是得意忘形,他呼喊着率领骑兵冲上土丘,想要追杀那些逃跑的官兵。结果,李过的骑兵越过土丘的顶部,来到了向下的斜坡上。越过土丘的一瞬间,眼前的一幕便让李过惊呆了只见土丘背后,密密麻麻且整整齐齐地肃立着数千官兵,他们列着整齐的方阵,面向土丘,无数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从土丘上蜂拥而来的己方骑兵“开火~”

一声令下呯呯~~呯呯~~~如爆豆般的枪声连绵不绝,一股股白色的硝烟顿时弥漫开来“啊~”

“吁~~”

人和马的悲鸣与哀号被巨大的、连绵不断地枪声所掩盖,人与马的尸体在土丘的斜坡上层层叠叠,几乎覆盖了整个土坡没有中弹的骑兵赶紧勒住马头想要往回跑,但是又被后面冲过来的同伴挡住了去路,最终还是没逃过呼啸而来的子弹“中计了~~快撤~~”李过大声呼喊道,他是幸运的,因为这么近距离的齐射居然只有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肩膀,又由于他穿着盔甲,这一枪只是皮肉伤,让他从马上摔了下来罢了“撤~~”李过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奋力向土丘顶部跑去,可后面不明就里的骑兵们依旧不断涌来,一个骑兵拉不住胯下的战马,呠的一声,战马结实的前胸重重地撞在李过胸口“哇啊~~”李过嘴里标出一条血箭,身体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失去了主将的骑兵愈加混乱,在求生本能促使下,闯军骑兵你推我挤,甚至之中开始有人砍杀自己的同伴,以求夺路而逃阴赵寨距离索河不是很远,正在中军大帐内休息的李自成也听见了枪声,他一把推开搂在怀中的高夫人,一个箭步冲出帐篷,大叫道:“怎么了?官兵来踹营吗?”

一个小兵答道:“回闯王,是李过将军领着五千骑兵去阴赵寨踹营。”

“官兵在阴赵寨扎营?我怎么不知道?”李自成诧异道小兵答道:“方才探马回来过~~~难道~”小兵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缄口不言,“闯王,小的巡寨去了~”小兵连忙找个借口离开“这个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李自成微愠“什么事啊?闯王”高夫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高夫人是个大脚健夫,乃是前一任闯王高迎祥的妹妹。李自成之所以选她做自己的妻子,一来是因为她是高迎祥的妹妹,娶了她便是正告高迎祥的旧部,自己是新一任闯王。另一个原因便是因为那时的李自成颠沛流离,小脚女人难以承受这样的辛苦。

“还不是阿过~!”李自成笑道:“没有我的将领,直接率领一部骑兵追杀官兵去了!”

高夫人也是一身劲装,腰悬宝剑,和李自成站在一起,那是巾帼不让须眉,高夫人笑道:“等他回来,我好好说说他。他是你侄子,如果他都不把你的军令当回事,咱们打闯王还咱们服众呢?”说着高夫人朝李自成抛了一个媚眼,“外面风大,还是回帐内休息吧。”

李自成会意,搂着高夫人返回帐内。夫妻二人正缠绵间,忽然大帐的帘子被人呼啦一声粗鲁的掀开李自成的裤腰带刚刚解下一半,正欲张嘴谩骂,却见刘宗敏神色慌张地站在帐门口,“阿过他~~阿过他~~”刘宗敏结结巴巴,就是说不出完整的句子“阿过?”李自成赶紧勒紧裤腰带,“阿过怎么了?”

“阿过在阴赵寨中了埋伏,五千骑兵全军覆没,阿过~~阿过他~被乱马踩死,尸骨无存!”刘宗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啊~~”李自成大叫一声,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闯王~”高夫人和刘宗敏赶紧去搀扶高夫人又是掐人中,又是喷凉水,好不容易把李自成弄醒“传令~~”李自成一苏醒,立刻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仅存的右眼变得血红,“全军拔营,直攻阴赵寨。”

“可是~~大军刚刚开始埋锅造饭,兄弟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刘宗敏规劝道“放屁~~~我侄子死了~~尸骨无存啊~~那是我侄子啊~!”李自成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我要把宋友亮碎尸万段,切成一百块~~不一千块喂狗~~传令~传令~”

刘宗敏是急脾气,他也扯着嗓子喊道:“闯王侄子的命是命,兄弟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就是要报仇,也得让兄弟们先吃饱饭!”

“你~你敢跟我顶嘴?”李自成在盛怒之下有些失去理智了,偏偏遇上了刘宗敏也是火爆脾气“顶嘴咋了~你说的对咱就听你的,可你现在说的话没道理啊!”刘宗敏毫不示弱高夫人见形势不对,赶紧上前一把刘宗敏推后一步,朝他眨了眨眼睛,“该干嘛干嘛去!”

刘宗敏虽然是粗人,但是粗中有细,见高夫人使眼色,心里也就明白了大半,于是赶紧出帐,命火夫赶紧埋锅造饭。

高夫人则在帐内用女性的温柔和细腻慢慢劝慰李自成,好不容易才让狂怒到失去理智的李自成冷静下来。这已经是后半夜了是夜,在阴赵寨西不过三里的三十里铺,宋友亮的十个军营呈梅花型分布,九个小营围绕一个中军大营。

中军大营的大帐中,孙传庭和方孔炤正在对弈,而宋友亮则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孙传庭轻轻放下一枚白字,“荥阳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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