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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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红颜-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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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明确告诉我啊!”
宋皇后终于抬头,静静地对上他狂噪的双目,突然弯唇笑了一下“请你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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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蓝田日暖玉生烟(1)
那场大雪从二十四日一直下到新历年。
除夕当天,芄兰进宫将宋惠宁——也就是现今已是太后的宋皇后接到秦王府一起吃年夜饭,随侍而来的自然是芫娘。
蓝文也已在前一天赶回京城,芄兰给府里一半的下人安排假期,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团聚,留下来的则月俸加倍,权当他们加班。她这个现矩一出,所有人除了惊讶外自是兴奋得不得了,于是整个王府上下其乐融融,热闹得很。
除夕晚宴一直到很晚才散,宋惠宁的精神也好了许多,看着芄兰持意为她安排的节目  都是由府中下人们组织起来的简单节目,她唇边的笑一直到散宴依然未曾歇下,看来她是真的很开心。
芄兰不敢问她关于皇叔对她那天提的要求的答案,看着终于有了笑容的宋惠宁,她只觉得鼻酸,然后那句话自然而然地出了口:
“母后,我想请你帮我带叙儿,可不可以?”
此时的两人正往樱园而去,宋惠宁今晚便睡在樱园,闻此一言她怔了一怔,转眸看着一脸认真的芄兰,不解,“兰儿,什么意思?”
芄兰对她一笑,揽上她的手臂继续往樱园而去,“我和泽华打算在新历年后、待安葬好父皇便出去四处走走,他说成亲以来还不曾好好带我出去看看,但是因为叙儿还小,不便劳顿便一直未成行,母后,你若闲来无事,可不可以帮我照顾叙儿?”
宋惠宁眼睛骤然晶亮,双后紧紧抓住了芄兰的手,笑得万分开心,“当然可以,说起来叙儿在我身边呆的时间也很长,这孩子乖巧得紧,你就留他给我做个伴吧,跟德芳去过你们的只”
芄兰弯唇笑眯了眼,“嗯,谢母后。”
从得知母后的孩子流掉开始,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之前她与泽华聚少离多,她自己又常常因为各种原因离京,叙儿便一直由母后带着,现在母后的孩子没了,父皇又骤然离世,那个将母后的生命搅得一团乱的赵光义又当上了皇上,与她近在咫尺,多重压力与茫然失措下,母后的生活大橛会失衙。
如果有个让母后坚持不倒下去的寄托,她是否会过得好一点?
两天前泽华向皇叔提出辞官归隐时被严厉回绝,并且二话没说便将泽华“请”了出来,或许皇叔还在生气于他们一直以来的知情不报,也或许皇叔是真的不想让泽华就此远离朝堂,毕竟泽华是母后带大的,宠了七八年的养子,泽华若是离开了,孤身的母后就会相当的寂寞无依了。
因为这件事,芄兰也终于弄清楚了那日赵德昭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想就此脱身而去吗?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他故意将母后的秘密告诉皇叔,一来让皇叔气他们的“知情不报”,二来,皇叔定会就此事找到母后确认,而原本想一直瞒着皇叔的母后在得知皇叔已知晓一切时,必定会亲手将皇叔推离自己身边以免皇叔落人把柄,这样一来,母后就真真正正地无依无靠了,这等情况下,泽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脱身。
“累了吗?”
回神扬眸,对上步进房内一脸温柔的男子,她回以一笑,起身为他宽衣,漫不经心般道来:
“泽华,我们将叙儿留在母后身边,你说好不好?”
赵德芳伸直双手以便她为自己褪去外衫,正要习惯性应声“好”,微张着嘴却猛然一怔,讶异地收手回身看着她,“芄兰?”
芄兰眼眸未曾抬起,只是重又拉过他的手为他褪去了外衫,回身挂往衣架之上,续续道:“我们不是打算出去走走吗?皇叔不允你退隐,你诸个假总是可以的吧?可是叙儿那么小不好跟着咱们东奔西跑,咱们就将他留在母后身边给她做个伴,不是很好么?”
话落之时,后背一阵热浪袭向她,她弯嘴靠向身后人怀中,听着他在耳边轻暖低道:“谢谢你,芄兰,母后一定很开心。”
“是啊,她很开心。”
在他怀中转了个身面对他,双臂勾住他的颈项,歪头笑眯了眼,“泽华,我们要去哪里?你有计划了吗?”
赵德芳扶住她的腰身,微笑地凝着她,“你有持别想去的地方吗?”
微蹙眉歪头想了一会儿,她突然扬笑,“我对这里并不熟悉,不过有两个地方一直想去,就是长安跟洛阳,只是洛阳我已去过两次,虽然一次是勿勿经过,还有一次是被人软禁,不过那些记忆实在让人不喜欢,不如……我们先去长安!好不好?”
“当然好,只是——”赵德芳抚上她的娇颜,缓缓道,“父皇走得勿忙,其后事可能要花不短的时间,咱们恐怕没这么快离开。”
“没关系,只要能成行,多久我都等!”
她是希望这一次地远走能带着泽华离开这里,能不回来就不回来,在那之前,有段时间给他们安排一些事侧也不错。
她一定会把泽华带走的!
太平兴国二年,正月初一,因宋太祖灵柩停放在宫,这一天宋太宗不上朝不理玫。芄兰不知道赵光义这段时间有没有再去打扰母后,但是她偶尔进宫见叙儿时,发现母后的状态真的越来越好了,也许是叙儿陪伴的原因,又或许赵光义真的没再去找她。
不管如何,这等情形大家都乐见,母后她现在需要的,便是这种平静安然。
因成长而好动不已的叙儿被母后接进宫后,芄兰的日手一下手清闲了起来,她特意将自己的脑袋挤空,在家里窝了好些天才慢慢觉得自己实在应该找点事做这个时候,她会突然想起素心,然后自然地,她也会想到那个失踪了三个月的薛惟吉,不知他现在在何处?过得可好?
前段时间好像从哪里听闻皇上要给薛宰相的独子封官职,但却因为一直找不到他人而将此事搁浅下来,也不知奉命找寻独子的薛宰相找到那个离家出走的薛惟吉没有。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又会突然有一种有事要发生的感觉。
芄兰独处的时候经常自我解嘲  她是不是真有未卜先知的天份?还是说她过份敏感了呢?
总是在想到某件事时,不久便会遭遇一些与这件事有关连的事情。
正月初五,有个人踏入秦王府求见秦王妃。
此人正是薛居正。
他来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希望芄兰能助他找出那个消失无踪的逆子,否则皇上降罪下来,他绝对不会再管那个不孝子。
其实朝廷若是要找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但皇上却严令薛宰相不可惊扰百姓,所以寻找薛惟吉一事算起来一直在秘密进行,而这也给寻找一途带来众多阻碍。
芄兰不知道薛宰相为什么那么断定她就能找到薛惟吉,不过她也没拒绝,因为她也想要找出那个男人,她真心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来,毕竟……素心已经死了。
“此事就烦劳王妃了。”薛居正言明始末后如此道。
芄兰笑笑表示无碍,突然想起什么,便问:“素心葬在何处?”
薛居正怔了怔,一时没会意过来她有何意,便答:“在西郊,薛家的祖坟旁。”因素心是未曾婚配便香消玉殒,没有夫家却又不能葬在薛家的祖坟,所以薛宰相便在祖坟不远选了块地安葬自己的独生女。
“王妃意欲为何?”
芄兰眸光轻闪,诡异地笑了起来,“不知大人可曾听闻冥婚一事?”
薛居正愕然,“王妃?”
芄兰擒着那抹诡笑看着他,“大人,你觉得薛少爷对素心的感情……有多深?”
“你是说……”薛居正睁大眼,突然了解她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芄兰敛眸,似自语般轻问:
“他会去看她吗?”
当天下午,京城盛传一件奇事:当朝宰相薛居正已过世的小女儿竟托梦给老父,言自己在下面孤单寂寞,要他为自己寻一亲事。薛宰相为此事郁郁寡欢,到处托人为他薄命的女儿达成这心愿,若是有愿意者可上薛府商谈,一旦谈成,一切礼数礼节均由薛府一手包办。
次日,芄兰带着蓝武,薛居正带着风行,一行四人悄悄出了京城前往西郊,打算来个“守株待兔”,她相信,薛惟吉若听闻前一天的传闻,必定要现身的。
然而,她却错了。
薛惟吉一直没有现身,她和薛居正在西郊整整守了三天,连他的影子都不见,这令芄兰相当愤怒,难道薛惟吉当真远离京城,远离这座对他来说是伤心地,但也是他心爱之人长眠的地方,一点留恋都没有?
第三天傍晚时分,几人再一次失望而归。西郊原就荒凉得很,有一大半是墓地,在深冬暗沉的灰色天空下显得很凄怆,令人胆寒的北风似乎也较其他地方来得狂烈一些。
几人穿过弯曲小路走到大道上时,芄兰抬头看了一下低沉的天,心底突然冒出一个令她恍然大悟的念头,她先是为自己的迟钝懊恼不已,却随即对着一旁的薛居正道:
“薛大人,我们似乎忘了,他完全可以晚上出没,我们是不是应该调人来守夜?我绝不相信他能如此无动于衷,他一定就在附近。”
薛居正恍然点头,“还是王妃想得周全,我们的确把晚上给遗漏了,一会儿回府我便安排几个人过来  ”
“人不能多”,芄兰摇头打断他,“人太多容易被发现,一两个便可,要找胆大些功夫好些的,能将自己完全隐藏起来不被薛少爷发现,这样吧我将蓝武留下来,大人以为如何?”
“这……这怎么好麻烦王妃的人,薛府里有好些人都可以,我随便挑两个就好。”
“大人,属下留下吧。”
跟随在后的风行上前一步,朗声道,“属下留下,您回府再调个人来就好,您看怎么样?”
蓝武也适时站出来,微垂首道:“薛大人,我和风行今晚就留下,或许薛少爷今天会现身也不一定,若是有动静,必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趁现在天色还算早,您和夫人先回城去。”
“可是——”
“薛大人,与其回去再调人过来,不如就让他们留下,我们回去等消息吧。”芄兰截断他的迟疑,转过身对着蓝武严肃道:“蓝武,你们务必以保护自己为第一要事,冬夜里很冷,若是受不住就回去,明天再来也不要紧,如果薛少爷出现,一定不要让他再躲掉了,若是拦他不住,便由着他去,你们一人暗中跟踪,一人火速回来通知我们,知道了吗?”
蓝武微抬眼对上她忧心的眸子,扬唇轻浅笑了一下,“多谢夫人关怀,蓝武定不辱命,一定把薛少爷留下!”
“嗯,你们赶紧去找个藏身的地方吧,我和薛大人先走了。”
蓝武与风行对视一眼,对着各自的主子抱拳一笑,“属下遵命。”话落两人返身穿过之前的弯曲小道,随即便失去了踪影。
芄兰回眸,对薛居正微微一笑,“大人,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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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蓝田日暖玉生烟(2)
回到府里时,泽华竟已回来了,这是几天下来唯一一次他比她早回家。芄兰惊喜连连,险些当众扑向他,瞧着那男子温文面容带着少有的促狭笑意,她不可抑制地羞红了脸。
两人无言地用完晚膳便相偕回同心园了。
甫进紫云阁,赵德芳刚合上门转过身来,迎接他的便是妻子难得的热情,他忙接住她扑过来的身子,失笑道:“芄兰,你今天怎么了?”
“皇叔今天这么早放你回来一定有原因,是什么?”那个赵光义,自从泽华跟他提过等安葬好先帝便要偕妻出游后,便天天将泽华留在宫里,很晚才放他回来,今天居然没留泽华在宫里吃晚饭,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赵德芳含笑揽着她往床方向移过去,“不是皇叔肯放我,而是我执意这个时候回来,皇叔也没办法。”他固执起来也是无人劝阻得了的,前些天之所以晚归,只是他不想与皇叔起冲突,这才一直保持沉默。
两人像连体婴一般移到床边坐下,芄兰在男人胸前微垂着头,让他方便为自己取下一头发饰,笑道:“那么让夫君执意非要这个时候回来的原因是什么?”
为她取下最后一支玉簪,看着她一头如瀑墨发披泄而下,手掌习惯性地抚了上去,轻叹了一声,“自然是因为我的娘子竟然背着我犯险,为夫如何能安心呆在宫中?”
芄兰吐了吐舌,这才抬眼迎上他笑意满满的眼眸,“我并没有打算瞒你,只是这几天总是碰你不到,你回来时我已歇下,而我起床时你却已经进宫了。”她嘟着嘴,“泽华,我快成怨妇了,你跟皇叔说,他如果再这样下去,我马上把你拐跑,这京城咱们一刻也不呆了。”
赵德芳失笑出声,微将她拉开些许,起身踱至梳妆台前将她的发饰放在台上,回身凝着她幽怨的眸,弯唇道:“好,我明天便同皇叔说,他快将自己的侄媳逼成怨妇了,请他高抬贵手如何?
芄兰坐在床上朝他伸手,直到他走向她并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后,才道:“你存心让皇叔笑话我啊!”顿了顿,她又道:“泽华,我把蓝武留在西郊同风行一起等薛惟吉,天这么冷,你说要不要叫蓝文给他送些御寒的衣物去?”
赵德芳在她旁边坐下,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自她这次醒来后,身子似乎持别怕冷,时常是手脚冰冷得令他心惊不已,改天一定要请大夫来瞧瞧。
“你没发现蓝文早已经出府了吗?”从她踏进家门那一刻,蓝文在她身后没见着蓝武身影时就已经带着御寒的冬衣窜出门去了,这对兄弟的感情似乎在经过上次蓝武险些丧命后越发亲近。
芄兰闻言,傻眼,“已经去了?”虽然她和蓝武这几天去西郊的事并没有刻意瞒着府里的人,但今天决定将蓝武和风行留在西郊却是临时决定的,蓝文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就冲出门了?
“嗯。”淡应一声,赵德芳专注地以双手搓着她冰冷的小手,忧心忡忡地皱起了眉,“芄兰,明天找大夫来看看吧,你最近身子一阵发寒,少有温热的时候,会不会不太正常?”
“不会,只是这身子较畏寒罢了。”随意答着他的话,芄兰将话题扯了回去,“你觉得薛少爷今天会现身吗?他那么不想见到我们了吗?为什么要避而不见呢?”都过了三个多月了,她知道伤痛难愈,但他怎忍心不回家看看老父老母?痛失爱女的宰相夫妇的伤痛并不会比他少啊。
“并不是不想,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特别是薛大人和薛夫人,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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