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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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红颜-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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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素素轻轻地坐在她旁边,看了一眼放在床柜上的《宋史》,抿了抿嘴挤出一抹笑痕打开手中的保温瓶,“澜澜,你饿了吗?吃点粥吧。”
“素素,请你不要跟我说话,我想要睡觉。”拜托让她睡着。。。
“澜澜,不论你是庄周还是蝴蝶,你必须先养好精神才能去寻找答案啊!”
于素素放下保温瓶改而伸手抓住她,并强制地将她的头抬了起来,“澜澜,我们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梦或者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和璇儿在你床塌守了你六天五夜等待的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澜澜!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好不好?”
皎澜咬着唇一脸脆弱,只是一径地摇头,什么话也不说。
她自己都乱得分不请一切了,要她如何与素素讲明白?
于素素无奈,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自己找答紊,“你昨天刚清醒看到我时,叫了“素心”二宇,那么我可不可以认定,我出现在你梦中,只是名字有所更改?”
皎澜咬着唇呆呆地看着她,于素素也不说话了,只是定定地回视着她,如此相对数分钟后,皎澜终于点头,“对。可是——”
“可是什么?”
“我梦中的素心。。。死了。”
“什么?”于素素失声,错愕地瞠眼,“死。。。了?怎么死的?”
“她患有先天性哮喘症,也许是受了某些打击。。。”皎澜闭了闭眼,就算是到现在,想起在薛府见到素心遗体时的那份痛彻心扉依然强烈得令她窒息。
她突然想到,为什么在大宋初见薛素心之时,她却没才把素心和素素联系起来?
“那么璇儿呢?想必她也出现在你梦里吧?”于素素平了平气息后再问。
“嗯,璇儿我的护卫。”她与璇儿的最后一面却是她将叙儿托付给她的情景,不知道她突然消失后,璇儿和叙儿怎么样了?
不。。。那只是梦境。。。
她醒了,就代表一切都如烟雾般消失不见了。。。
“素素。”她突然静静地唤道。
于素素正转身帮她盛粥,闻言应道:“什么?”
皎澜眯起眼看向窗外碧空如洗的天空,茫然问道:“我可以回到梦里去吗?”那里有需要她的人,有她要走的路,她的一切都在那里啊。。。
于素素盛粥的手一顿,随即又动了起来,“澜澜,你别想太多,不管是庄周还是蝴蝶,梦就是梦,无论多么给人以真实感,它依然替代不了现实。”
捧着粥转身递给她,“吃点粥吧。”
皎澜木然地接过碗,喃喃道:“可是。。。我好像回梦里去。”在这里她已经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璇儿告诉她,她的父母在得知她可能一睡不起时,已经将她舍弃了,而素素和璇儿有各自的路要走,就只才他。。。在这个世界,就只有她是孤独的。
她的丈夫,她的孩乎子,她的朋友以及她所要走的路,都在梦中的大宋,那里有她的一切,她必须得想办法回去。
皎澜木然地吃着粥,房内一时间再没交谈声,然而关着的房门却在此时骤然被推开,随即传来璇儿兴奋的声音:
“澜澜!你看看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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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似梦非梦 第68章、庄生晓梦迷蝴蝶(2)(现代篇)
风尘扑扑的美丽女人有一头及腰卷发,是天然的褐黄色,衬得白皙的脸庞更显润白,美丽的容颜上漾着今人眼前一亮的明艳笑容。
她一进病房便将手中的挎包取下随手扔在皎澜的床上,然后整个人便朝着皎澜扑了过去。
“澜儿!小姨好想你哦!”
皎澜才些失措地回抱着她,感觉到拥着自己的人温暖的怀抱和含满怜惜的嗓音,她哽咽一声,低低地唤了一声:“小姨。。。”
在这个她想弃之如敝履的世界,除去素素和璇儿,还有一个真正关心她怜惜她的,便是眼前紧紧抱着她的小姨。
小姨名叫袁仪,是母亲的妹妹,一个有点神秘的女人,小姨时常不在国内,之前她发病做手术,然后一直沉睡了一周之久,至使父母舍弃她而离开,就是因为小姨人不在国内,而父母又一直未与小姨联系,否则,父母想要舍弃她大概会被小姨恨恨地骂一顿。
“澜儿,听说你昨天才刚醒,怎么样?睡这么久头会不会疼?”袁仪抱够了,放开她上下打量,笑眯的眸子溢满暖意,“再过几天出院后,你就跟小姨回家,如何?”
皎澜微怔,想是小姨大概知道一切了,她柔顺地点了点头,“好。”
“乖。”袁仪笑#地将她扶靠在床头,“来,你坐好,小姨有事跟你说。”
皎澜看了一眼悄悄退身出去的于素素和叶璇儿,回头轻问:“什么事?”
袁仪但笑不语,拍了拍她后伸手将她的挎包勾了过去,拉开拉链自里面取出了一个用红绸布包裹着的长形物递给皎澜,神秘一笑:“打开看看。”
“这是。。。”皎澜狐疑地看了一眼满脸神秘的袁仪,怀着好奇的心一层一层地将红绸掀开,在最后一片红布被掀起后,她整个人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瞪着手中的物什,难以开口。
被红绸包裹着的,是一块比常人手掌约大一些的长方形金牌,那金牌下方系有红色的同心结,金牌背面雕刻着的繁杂图案皎澜根本不识得,但是正面被一圈浮雕图案所围绕着的一个字她再熟悉不过。
那是一个“秦”字。
皎澜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小姨。。。这是、这是。。。”
袁仪握紧她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轻声道:“澜儿,这是宋太租第四子秦王赵德芳的令牌,我找了十年才帮你找到它。”
“帮。。。帮我找?”
“是。”袁仪伸手盖住她手中的令牌,迫使她不得不抬头看着自己,“澜儿,你可还记得自己在十岁那年做的一个梦吗?”
皎澜混乱的思绪没办法集中,她不敢相信自己手中居然握着泽华的令牌,这个令牌难道就是泽华和赵光义曾经问她的那个今牌吗?
可是。。。可是。。。那一切不只是她的梦吗?梦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
“澜儿?你还记得你那个梦吗?”
皎澜茫然地抬头看她,“什么梦?”
袁仪举手怜惜地抚着她的脸颊,“你十岁那年曾经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当时心慌的你找不到人诉说,适巧我去看姐姐,你便将那个梦告诉我了,咱们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熟稔起来的,还记得吗?”
皎澜蹙着眉心想了一会儿,缓缓点头,“那件事我记得,但是你说的那个梦。。。是什么梦?”
袁仪弯唇诡异一笑,“春毒梦。”
皎澜一呆,俏脸瞬时红透,“小姨!你胡说什么?”小姨明明说是她十岁时做的梦,十岁的孩子懂什么春梦?
“我才没胡说!”袁仪哼哼,似笑非笑地斜眼睨她,“你的确是做了春梦,跟一个男人洞房花烛了,当时的你大概慌得不知所措,可是半点没有隐瞒地全告诉我了。”
皎澜撇开红透的脸,死不承队,“我才不相信!”要她怎么相信嘛?才十岁的她就懂得做春梦?她哪有那么早熟?
袁仪轻笑出声,拍了拍她的肩,“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你是做了,你告诉我,你一直看不清梦里男人的脸,但是却记得他弯唇对你温柔地笑的模样,虽然我当时很纳闷没看清人家脸的你是怎么记得人笑,不过后来觉得那既是梦,就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她又掩嘴轻咳了一声,忍住笑意继续说下去,“你在跟我讲那个梦的时候,我注意到你说你在伸手抓住那男人永摆的时候曾经握到过一块很硬的东西,而就你的形容,那块东西应该比较大,不像是一般的玉饰之类,并且还是方形的,所以我想到,那也许是古代王公贵族显示身份的腰牌。”
皎澜静静地听她说完,了悟地点了点头,再一次举起手中的令牌仔细瞧着,“这是泽华的东西。。。”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小姨,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的?”
袁仪讶异地看着她“你说什么?谁是泽华?”
皎澜苦笑一声,简单地把自己所做的梦大概提了一下,但是因为这个故事实在太长,她虽然只挑些重点说,时间却也在不知不觉间流逝,窗外的天色从明亮到暗沉,最终如降下帷幕一般漆黑了下来。
当说到与赵德芳三番两次的分离再重逢以及两人最后一次离别时的突然,她强烈地感觉到后悔,若是能与他好好话别。。。
“这就是我这两天一直想理请的东西,泽华是我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丈夫,也就是你说的秦王赵德芳,可是——”摇摇头,咽下涌上喉际的酸涩,“这也许又是我另一个梦吧。”一个更丰富的、令她流连忘返,更甚至想不顾一切回去的梦境。
袁仪在此期间安静得仿若空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微笑着接过话去,“你怎么知道是梦呢?”有这么长这么真实并且令人不可思议的梦吗?
“素素说,我只沉睡了六天而巳,但在那个时空中,我分明生活了六个多月。”
“也就是说。。。”袁仪挑着眉,若有所思地低吟,“如果从你病发晕倒便开始计算的话,在这个时空的一天,就相当于那个时空的一个月。。。”
所有挤压成团找不到出口的疑问似乎在这一句话之下宣泄而出。
皎澜重重一震,双眼大睁,终于给自己的“梦”找到了出口——“。。。小姨,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在宋朝六个多月的生活并不是梦?我真的在那个时空呆过,真的为泽华生过孩乎并且与他相爱?是不是?”
袁仪摇了摇头,“恐怕不止。。。”她看着皎澜手中的令牌,缓缓道出更惊人的消息,“或许,你十岁那年所做的梦,也不止是单纯的春梦那么简单,我怀疑,你确实在那个时候灵魂穿越时空回到大宋,与赵德芳渡过了洞房花烛夜。”啊呀!那她可爱的外甥女岂不是在十岁就开荤了?
皎澜吓了一跳,她险些惊跳而起跃下床去,“小姨!这件事能不能不要再说了?”十岁就做那种事很值得炫耀吗?但是——如小姨所说,她当年就曾去过大宋,那么。。。与泽华真正做夫妻的人一直都是她而非德庆公主?而叙儿,也的确是她和泽华的孩子?
袁仪笑#地摆摆手,“有什么关系,反正那个人是你丈夫嘛!”玩笑开完,她突地伸手按住皎澜的双肩认真地看着她,“澜儿,那年你把那个梦告诉我时,曾提到赵德芳原本是打算离开新房,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想过与他的妻子同床共眠,那么,我想告诉你的是,赵德芳的妻子是你,而并非那个你所附身的女子,明白吗?”
感觉到她话中有话,皎澜怔怔地回视着她,“所以呢?”
袁仪眼中渐露不舍和痛惜,她狠狠地闭了闭眼,坚定地望着她,“你的突然失踪会造成赵德芳怎样的恐慌我们无可预计,更遑论是在那种状况下消失,若如你所言,你当时背受斧伤,那个伤怕是足以要了你的小命,这已经够他惊惶失措的了,再加上你居然跑回现代来。。。”澜儿到底是怎么来回宋朝与现代之间的,她一时还想不通,但是——
“澜儿,你必须回去!”
重若千斤的话一落,皎澜发现自己紊乱了两日之久的心骤然清明了起来,似乎一下子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突破的出口——
她要回去。
如果一切真的只是梦,她也宁愿长眠下去,再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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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似梦非梦 第69章、几回魂梦与君同(1)
开宝九年,十月二十一日,晋王正式继位,是为宋太宗,群臣于万岁殿东堂柱间谒见,太宗扶柩号啕大哭,悲痛欲绝。二十二日,帝宣布大赦天下,平常赦免所不宽宥的罪犯全部解除。
太祖猝亡,新帝却不是太祖之子而是其弟,京中流言数不胜数,流窜最多的一个还是晋王为篡位而谋杀先帝,后又抢先燕王一步进宫夺得皇位。
百姓对此流言深信不疑的另一个原因却是,新帝在登位不久便为群臣加封进爵,原本为山南西道节度使的赵德昭加封为武功郡王,任永兴节度使兼侍中,位竟次于宰相之上,而贵州防御使赵德芳则任山南西道节度使兼同平章事,太祖一干旧部均有所加封,宰相薛居正则被加授佐仆射。
开封位天子脚下,对朝中之事远比其他地方更为清楚,两个月来,除去先帝猝死以及新皇登位这两件大事之外,还有一件事为百姓议裕纷纷——
身兼秦王之妻和当今皇太后宋氏之义女双重身份的德庆公主,也在先帝猝死当晚莫名地身负重伤,据宫中传出的小道消息,德庆公主当晚在宫中突然受伤后虽然即刻传了御医,然而德庆公主却因受伤过重而至今仍未苏醒。
秦王为此痛不欲生,日日守在妻子塌前,盼望沉睡的妻子能够醒来,对于新帝对他的加封根本毫无回应,听闻秦王连朝都不上了,而晋王——也就是当今圣上对他也是宽容得很,一切随着他去。
而原该“子承父业”的顺位继承权人赵德昭,对其叔突然抢先自己登上皇位也未有任何明显的表露,众人猜测,燕王可能也因德庆公主一事而痛心疾首,故而没有心思与自己的皇叔争什么帝位了。
时值十二月上旬,气温自月前先帝骤然驾崩那晚的大雪开始便越来越低,至今已是下了三场雪了,人人早已是厚厚棉袄加身,以抵御外寒。这种时节,若是有个穿着单薄的异类突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下,引来好奇目光是避不可免的。
位于开封西市天波街的有名茶楼千言楼内,闹哄的气氛在一个青年跨入了千言楼时骤然安静,此人一张方正脸异常冷漠,右手提着一柄长剑。身穿单薄的棉质蓝衣,漆目将楼内扫了一遍,在西北角落里发现还有个位置,便举步踱了过去。
众人怔怔地一路看着他坐下,然后在那青年回头淡淡将他们的目光接了个遍后,所有人齐刷刷地收回放肆的视线,继续先前的话题。
只有一个人未曾收回自己的目光。
那是一个身穿浅紫夹棉短袄,内衬素白棉质长裙的女子,她及腰长发仅简单的以一支木质簪粗粗挽起,眉目清秀很是雅气,然而脸色却并不好,似乎是受了寒。
她从青年一踏入千言楼便一直看着他,直到那人坐下,女子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站了起来,往青年的方向走过去。
“蓝武。。。”她纳纳地唤了一声。
青年正是蓝武,闻言侧目看了她一眼,指着旁侧的凳子,“璇儿没来,你若有什么事就坐下跟我说,要不然请走路,苏离“小姐”。”他冷笑一声,“或者你要在下唤你一声夫人?”
苏离难堪地撇开脸,对他的挖苦只当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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