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恋上大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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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恋上大国医-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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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爹恍然大悟,“哎呀闺女儿,你可真有学问。你把这些道理深入浅出地这么一说,我个大老粗也明白了!”他竖起大拇指。
无双叹气:“可惜我们找不到那么好的茯苓了。这玩意儿跟百年老人参一样可遇不可求啊。”
吴老爹就摸摸她的脑袋,“没关系。你现在给我艾灸,效果也挺好的。”
无双这才笑了。

却说周光远,去年秋天他的疟疾治好后,到了这个秋天,又开始发作起来。这学名叫做“疟疾复发”。
手底下的人又是很着急,忙着张罗请大夫。
周光远一挥手,命令道:“停!哪个医生你们都别给我请。我如今谁也不相信了。”他只相信一个人,谁啊?正是王孟英!

他站起来,开始翻箱倒柜,从去年到钱塘时带的那个包袱里翻出一张旧纸,上面赫然是王孟英去年开的方子。
周光远自己觉得,这次发病症状跟去年没什么区别。就找人按方抓药,“按序三贴,病亦豁然”。服了三服药后,病就又好了。

不久,周光远出差到钱塘,把这件事得意地告诉了王孟英,吹嘘自己的聪明。王孟英想了想,关切道:“看来这病发作有周期性啊。这样吧,我给你开一个补脾渗湿的方子,你明年夏天的时候就开始服用,别等到秋天发作。我们提前来堵截疟疾。”
于是周光远拿这个方子到第二年夏天就服上了。从此这个疟疾再也没有发作过。一个人救了自己两次,这份情谊可以说是至深至真的了。周光远心里对王孟英的佩服和感激,无以言表。这是后话。

当时周光远拿到药方,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问了问无双的近况。
王孟英有些纳闷他还记得这个姑娘。就说她老爹换了东家,最近一切都安好。
周光远摸着胡子,有些不好意思:“贤弟啊,愚兄有一事相求。”

*

*

注①:出自(宋)刘跤著 《钱仲阳传》。
注②:整理自《大国医钱乙》第五集《妙手仁心》。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家是经营艾灸店的。大厨右手手臂麻痹疼痛,是真有其事。那个大厨常常来作者家的店施灸。一般是给他涂老虎膏,然后在他脖子、后肩、肩窝、手臂绑六七个艾盒,同时开火。
每次灸了之后他都说很舒服。平时下班后手都抬不起来的。

附史料:
(宋)刘跤著 《钱仲阳传》——关于风湿病的节选:
乙本有羸疾,性简易,嗜酒,疾屡攻,自以意治知,輒愈。最后得疾,惫甚,乃叹曰:“此所谓周痹也,周痹入藏者死,吾其已夫!”已而曰:“吾能移知,使病在末。”因自制药,日夜饮知,人莫见其方。居亡何,左手足攣不能用,乃喜曰:“可矣!”有使所亲登东山,视菟丝所生,秉火烛其下,火灭处斸知,果得茯苓,其大如斗,因以法噉知,阅月而尽。繇此虽偏废,而气骨坚悍,如无疾者。退居里舍,杜门不冠屨,坐卧一榻上,时时阅史书杂说,客至,酌酒剧谈。意欲知适,则使二仆夫舆之,出没閭巷,人或邀致知,不肯往也。病者日造门,或扶携襁负,累累满前。近自邻井,远或百数十里,皆授知药,致谢而去。

羸疾:痼疾。
惫:衰竭。
周痹:周身疼痛。
斸(zhú): 砍、 挖。
繇:同“由”,从。
屨(jù):古代用麻葛制成的一种鞋。
舆(yú):运载。
襁(qiǎng):婴儿的被子或布幅。


P。s。 周光远的医案,我怎么都找不到……所以就不附了。




22

22、做媒 。。。 
 
 

这天,无双做了斋饭送去寺庙。往回走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人,身形有七八分像王孟英。正疑心自己眼花之际,那人叫道:“无双!”
竟然真的是他。
无双站住了,愣愣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心脏怦怦地跳起来。
很久没有见过他了,那些隐秘的梦仿佛已经远去,却在这一瞬间又清晰起来。

“王、王大哥,”她有些结巴,却掩不住声音中的惊喜,“你,你怎么有空上山来了?”
王孟英颔首而笑:“很久没见过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吗?”
“行,当然行了。”

他们一起往山上走。王孟英像个兄长一样,关切地询问她的起居。无双勉强挣脱旖旎的情绪,竭力如常地跟他说笑。
“你贵人多忘事。我以为你早把我忘在脑后了。”
“怎么可能?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确是有事和你爹商量。他应该在家吧?”
“在的。”

他们走到后山屋子。吴老爹看见王孟英来了,很高兴,连声让茶让座。
无双蹬蹬蹬跑到厨房洗了手,麻利泡好一壶龙井,又快活地捧着托盘来到堂屋,斟了两杯,一杯给老爹,一杯给王孟英,笑盈盈道:“大哥,请用茶。”
“多谢,”王孟英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对望着自己的无双说,“我有些事情想跟老爹说。”

无双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愣了片刻,随即点点头,顺从地避了出去。
她走到外面花地里,漫不经心地刨土。每刨两下,就回头看一眼。这个角度,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可以从洞开的门清楚看到厅中两人的情形。他们交谈的神情很严肃。大部分是王孟英在说。吴老爹偶尔插一两句。

她十分疑惑,王孟英能有什么事情找吴老爹呀?
她怎么也想不出来。

她又看了王孟英几眼。
可能是因为成了家当了父亲的缘故,他举止更加稳重了,说话不疾不徐,肢体动作很克制。其实,王孟英的相貌很普通,并没有赛过潘安宋玉的惊人俊美,但他常年跟中医打交道,胜在气质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积淀的从容不迫的风度,深蕴中华传统含而不露之美。

无双咬着下唇,低头在土壤上乱划,划出好多无规则的线条。
忽然发现他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霍地站起来,嘿嘿笑道:“事情说完了?”

“恩,”王孟英点点头,望着她欲言又止,忽然有些自嘲,“无双,每次看你都是无忧无虑的样子。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似的。”
无双哑然失笑,过了一会儿才嗔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就能无忧无虑了?你们粗男人,不懂得女儿家的心思。”

她只是不想王孟英看到自己愁眉苦脸的丑样子罢了。而且,她不习惯把负面情绪带给别人。只要情绪还能控制,她都笑脸迎人。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末了,王孟英低头掏出一个小小的粉色荷包,递给她:“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你拿着吧。天晚了,我得赶回去。”
说完,他跟吴老爹告辞,飘然离去。

无双疑惑万分,回房关好门,打开那精致的小荷包,里头赫然两只金灿灿的耳坠,还有一根金链子,掂量了一下,竟是足金。她吓了一跳,怎么也猜不出王孟英打哪儿搞来这东西。
思来想去一会儿,她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

这时吴家母从外头回来。老爹立即将她拉进房间,关上门,两人在里头说话。
无双起了疑心,犹豫一会儿,悄悄走到他们窗下,侧耳偷听。

那么,吴老爹到底有什么悄悄话跟妻子说呢?

原来,周光远看上了无双。他本来有位极其宠爱的小妾,去年病死了。新纳的几房姨太太,虽然个个千娇百媚,但都不甚合心意。他嫌弃她们太庸脂俗粉。

那次来钱塘治疗疟疾,周光远初见无双,第一眼就觉得这姑娘娇俏动人。而且她又跟王孟英学了不少养生之道,肯定很会伺候人。他当时起了心思。
然而听她原先是个痴儿,病刚刚好,周光远又有些害怕她病情会复发。所以那时没吭声。过了一年后,他打听到无双的病没有复发,还是聪明伶俐的,就觉得时机到了,开口托王孟英做媒。
王孟英这次上山,说的正是这件事。

吴家母听到周光远想纳自己女儿做妾,喜得浑身乱颤,不能置信:“老爷,你别不是哄我吧?那样的官家,要我们无双去做太太?”
“孟英亲自来说的,还能假了去?”

吴家母一拍手,手舞足蹈:“哈,哈哈,阿弥陀佛,老天开眼,我一桩心事完满了!咱女儿病刚好时,还怕她会复发,也没敢奢想她的大事。这两年下来,看她乖觉伶俐,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应该是完全好了。嫁过去也不算坑人。哈哈,就是没想到能攀上这么好的人家!”她乐得都快晕了。

吴老爹却没有她那么高兴。他很犹疑,“周大人身家是不错,但快四十了,年纪会不会大了点?”

吴家母急了:“你傻啊?年纪大一点有什么关系?男人最重要的是能力和责任心。周大人做到盐务主管,怎么说都是人中龙凤了!再说,咱闺女都二十二了,黑老鸹嫌猪黑,太没道理了吧!”
吴老爹长叹,“我也知道她耽误了年纪,除了给人填房,也只能做小的了。只是……他在婺州呢,有点远。而且脾性什么的也还不清楚。”

吴家母恨道:“你个死老头!周光远是大官啊!那得多有钱啊,我们这样的人家,几辈子别想攀上这种男人!难得他竟然看上咱们无双。你想想,闺女过去之后,吃香的,喝辣的,只怕比你东家的老太太还要金贵些!你个鼠目寸光的,去找找,能找出比这个更好的来?我告诉你,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馅饼!”

吴老爹呼噜呼噜吸着水烟筒,不说话。
吴家母气不过,戳着他脑门继续道:“女人一辈子求个什么?不就是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生儿育女吗?!眼见无双这样了,难道还想正常人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娶她?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再且,我们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周大人愿意把我们接过去养老。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大的好事吗?难不成你真的要招个入赘女婿?我呸!”

话音刚落,忽然门板传来一声巨响,“哐当!”把屋子震得嗡嗡而颤,像海啸地震似的。老两口吓了一大跳,回头望去,发现房门被踢开,无双站在门槛边,面色沉得可怕,一字一顿:“我、不、嫁!”

 

作者有话要说:唉,不好意思,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只写了这么一点。
上周榜单只涨了二十个收藏,所以这次没有榜了。不过大家放心,我会写下去的。
也不是怪编辑啦。毕竟成绩不给力,她也不好做不是。




23

23、臭骂王孟英 。。。 
 
 

话音刚落,忽然门板传来一声巨响,“哐当!”把屋子震得嗡嗡而颤,像海啸地震似的。老两口吓了一大跳,回头望去,发现房门被踢开,无双站在门槛边,面色沉得可怕,一字一顿:“我、不、嫁!”

看她满脸的风雨欲来,吴家母知她都听到了,赶紧上前拉住她,好声好气:“傻丫头,你急个啥啊,现在不是商量吗!”
无双才不中缓兵之计,甩掉她的手,怒极冷笑:“商量?商量用我去换钱吗?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吴老爹这会子倒反过来劝她了:“想必你是不愿意做小的,可那是官宦之家。即便是姨太太,也一样穿金戴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周大人虽然老了些,能保你一世安稳,爹娘的养老也有了着落,为什么不愿意呢?”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嫁人!”无双痛斥道,“任凭他有金山银山,任凭他做到宰相去,也换不来我愿意!”

吴家母“嗨”了一声,故作轻松:“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你先别咬死喽!所有大闺女出嫁前都是哭哭啼啼的。到夫家后就知道好了,一个个还不是幸福得偷笑,觉得自己当初傻。”

无双没有心思跟她笑,恨道:“要我嫁给一个老男人,没门!这是王孟英跟你们说的吧?!我现在就去回绝!”

不待二老反应,她霍地转身,一阵风似地往外跑。
在山庄门口的时候,她走得太快了,跟迎面而来的人撞在一起。那人手上的书掉了一地,不由得怒道:“混账东西,没长眼睛啊?”
满脸泪水的无双柳眉倒竖,怒瞪他一眼,抽身就往山下跑。
那人怒不可遏的声音在后头响起:“站住!反了!反了!你是哪屋的丫头,给我站住!来人……”

无双理也不理,一路跑下山,进了钱塘城,直奔王氏医馆来。
天差不多要黑了。王孟英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吃饭。

无双站在门口,盯着门板,仿佛要在那上面盯出一个洞来。然后,毫不客气地,她一把推开半遮半掩的大门。哗啦一声巨响,把王家人吓得以为有人来踢馆。

无双走进去,看到坐在那里的王孟英,只觉怒气从头直直灌到脚,炸裂开来。
她一甩手,那粉色小荷包被用力掷到饭桌上,把筷子都稀里哗啦碰下了地。所有人心脏一跳,目瞪口呆,不明白怎么回事,愣愣看着她。

无双眼睛发红,剜着他咬牙切齿道:“王、孟、英!你做的好事!”
“无双,你……”
无双根本不听他说话。

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声色俱厉:“今天你到我家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这就是来回复你的!你去告诉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嫁给比我大一轮的老头!四十多岁了,还要纳我做妾!叫他打哪儿来就死哪儿去!我宁愿一辈子做牛做马,哪怕沦为乞丐呢!那样大的高官是吧,家里有金山银山是吧,那样高贵得不得了的人家是吧,对不起,我不敢沾染,高攀不上!留给你吧!这么好的事情,这么有权有钱的老头,你怎么就不让你妹妹嫁呢!啊?倒把我推进火坑?你真叫我恶心!如果你和我爹娘真的要把我逼过去,我只有死路一条!到黄泉路上,也恨死你!!!”
王孟英被骂得狗血淋头,几次想插嘴,都插不上。

无双一鼓作气把狠话撂完,看也不看那呆若木鸡的一家老小,转身就走,出门时用力把门带上,震得窗格都格格作响。

她走了好久,王家人都还惊愕得回不过神。他们面面相觑。小七摸摸心口,心有余悸:“……那是无双姐吗?”
王孟英一脸不安和焦急,猛地站起来:“糟了!天都黑了,她会跑到哪里去?”

*

无双气到了极点,也恨到了极点。她在已经没有行人的街上里漫无目的地乱转。无处可去,最后游荡到了西湖边。想起那年元宵,他们还坐在这个坡上,说过话。
她怒极生悲,蹲在湖岸边呜呜哭起来。越哭越恨,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怕。
她在这里举目无亲,孑然一身,吴老爹夫妇不是她的真正爹娘。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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