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挡我者,死 作者:园艺(晋江vip2013.10.25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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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挡我者,死 作者:园艺(晋江vip2013.10.25正文完结)-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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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罗秀的事不到一日便叫人传了个遍,往日那些嫉妒昭纯宫盛宠的妃嫔,一个个都笑弯了腰。叫你嚣张,叫你勾着官家呀,如今你身前的大宫女也和官家勾搭上了,莫不是得了主子真传?
  更过分的是,还有好几个这么说的,道朱兰、朝霞颜色好,不定也是杨淑妃给官家准备的呢。这话传到朝霞耳里,真恨不得撕烂说话人的嘴!她们家娘子,那样好的一个人,哪里轮得到她们编排?偏生宫里传得最快的就是风言风语,说是杨淑妃自己染病,便安排了跟前的大宫女伺候官家,不料官家看上了那宫人,杨淑妃偷鸡不成蚀把米咧。
  如今,连那低等的宫人望着昭纯宫的方向都是眼含期盼,盼着自己哪日得了杨淑妃的青眼,送到官家身边去哩。
  那官家也是,自那日后便再不来昭纯宫,昭纯宫失宠的话便仿佛落了实,往日巴不得上赶着巴结的御膳房也敢看菜下碟,娘子的药都要排到后头去。真真是气死个人!
  锦绣哪里不知道这个理,娘子的身子还是不见好,便是别人瞧着她笑得和往常一般,她们自小就伺候她,又哪里看不出不一样来?这心里难受着,哪里好得起来?
  又说那罗秀,自住到昭纯宫偏殿,娘子便派了两个小宫人伺候她,她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每日都往正殿与娘子见安,这不是戳人眼窝子嘛!哪个看了心里能好受?
  连刘妈妈都心疼娘子,舍了自己的老脸,往御膳房去了几次,为娘子要了些滋补的食材来。锦绣和朝霞过了这遭,算是知道宫里人跟红顶白的真性儿了。她们娘子受宠时,什么都是顶好的,如今呢,那银霜炭换成了劣等的便也罢了,连那膳食也落了不知道多少次第,连煎个药,也得排在人家点心后头!
  锦绣与朝霞为自家娘子不值,杨茹却心静如水。男人薄幸,自古如此。以色事人,总归不是长久事。好歹撑到杨家过了金沙滩一役,她便学前朝那李妃,钻进佛堂与青灯为伴。
  “刘妈妈,这药不喝便是,难为您连日的跑。”杨茹接过刘妈妈手中药碗,淡淡一笑,便毫不犹豫仰头将那药喝下。
  苦也罢,愁也罢,就如那袅袅烟气,不多会便散去了,又怕个甚?人生也是如此,于杨家,她全心全意。上半辈子,得兄嫂庇佑,侄儿相护,下半辈子,她便舍了自己,为他们而活。
  若说在此前,她还想着能这般假装什么都不在意地嬉皮笑脸地活着,如今,她便真的只剩下个空壳子了。皇帝若是想要,她便全身心地伺候,皮也好,肉也好,百十年后不也化作了灰,现用来换杨家满门,赚了,她真的赚了。
  刘妈妈看着那浅淡的笑,心里酸得好似浸了醋。以后瞧着多像她的妮儿啊,那么鬼精灵的一个丫头,现在就好像被剜了心似的,泥塑的假人一样,虽是笑着,却比哭还叫人难过。
  哎,这宫里的女人,唯独一颗真心不可错付。她是官家的奶娘,自是觉得自己奶大的孩子哪里都好。可是作为宫里这么多女人的男人,他却不是个好托付终身的。当日官家将她传唤进宫,叫她去伺候那杨家的娘子,她便知这小娘子在官家心里不一般。
  可是即便不一般又如何?这宫里这么多的女人,不说皇后、潘贵妃,便是那低品级连名儿都叫不上来的又不知道有多少呢!官家是大家的官家,这罗秀的事儿不是第一遭,也不会是最后一遭,娘子若是想不开,只怕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娘子莫如此,官家只是一时糊涂,娘子才是官家心头好哩。”刘妈妈放下药碗,拿着蜜枣喂她,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她的妮儿若是受了这些委屈,她这做娘的该多心疼啊。她家娘子自小没了母亲,可不也叫人心疼?
  杨茹仰起脸,浅浅地对着刘妈妈笑了笑,摇了摇头,浑不在意,并不接过那蜜枣,如今好似连那身体也不是她的了,那么怕苦的一个人,如今喝药就好似喝水。其实有什么好怕的呢?连死都不怕,还怕喝药?
  刘妈妈擦去眼角的泪,假装高兴地扬声道:“今儿天气好哩,娘子不若出去走走吧?”
  杨茹凝视窗外,见那一片绿意,心境似乎也开阔了些,便点点头,还自己选了衣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自嘲地勾起嘴角,她如今剩的就这一身皮肉了,哪里好不在乎,她还得靠着这点本钱换她杨家安平呢。
  “娘子,妾伺候您。”刚走出正殿,那罗秀便举步上前。梳起了发,做贵人打扮,瞧着倒是比穿宫人衣服的时候出挑不少。
  这十多天,官家都不曾来过昭纯宫。罗秀一颗心从最初的欣喜到后来的忐忑,再到最后的惊慌。熟料,前几日她身边宫女与她道,叫她小心些,若是有了皇嗣,更要注意,免得淑妃抱了她的孩子去!淑妃至今无孕,不定是怎样呢!
  罗秀真的是惊呆了。淑妃承恩半年多,却是至今毫无消息,万一她先了一步得了皇嗣,岂不是就要养在淑妃跟前?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低分位的贵人根本没有资格自己抚育皇子,那三皇子的生母便是如此,听说一年也见不了亲生儿子两面!即便见面,也是远远的,日后也听不得亲生孩子喊一声娘!一想到这里,罗秀心中便好似被人锤了一拳。淑妃虽说为她求了名分,心里不定是怎么恨她哩,万一儿子落在她手里,岂不是完蛋?
  这么想着,罗秀心中更是忐忑,存了心思要好好讨好淑妃,却被她身边的宫人说道了一会。那宫人比她小几岁,长得平凡,与她原先伺候一个主子,罗秀自己就是宫人出身,自然是是防着身边宫人,便选了不打眼的她来伺候。“主子得宠,这淑妃心里能好受?纵是面上好看,心里定然也不喜哩。”
  罗秀一想,果真如此。那么这宫里谁还可能有资格抚育自己的孩子却不在乎,还能护着自己的?
  潘贵妃!
  除了她,罗秀想不出别的人来。潘贵妃自己有儿子,定然不在乎她的那一个。她又贵为贵妃,定有法子保得她和孩子的命。
  罗秀越想越觉得如此,她似乎都能看到她怀了皇嗣以后被杨淑妃一鞭子抽出骨肉的场景,心中越怕,胆子便越大。
  悄悄进了重华宫,跪倒在潘贵妃面前。潘贵妃倒是对她和颜悦色,又可惜地感叹:“不是我胡说,这杨淑妃啊,恐是真的无子孙缘哩。”她叹息:“我身边有一伺候孕妇多年的妈妈,她一眼就能看出哪些女子好生养,她悄悄与我说啊,这杨淑妃想要得子,怕是不易哩。”
  ☆、杨家将21
  这话叫罗秀惊恐地瞪大眼珠,忙磕头唤贵妃救命,好似杨茹此刻就要害她性命似的。
  潘贵妃偏做无奈状:“这事却是难办,你是昭纯宫出来的,万没有搬到其他宫的道理。”
  罗秀只能磕头表衷心:“娘娘救我一命,我定当报答!”
  这便是了。潘贵妃矜持一笑,忙拉了她的手唤妹妹:“妹妹不用担心,我定然不能叫她在宫里害人命的。你只要好好地听话,日后你定是有大福的。瞧妹妹这身形,定然是好生养的。”到底是小家子气,眼皮子浅,几句话便拿将住了,日后她在昭纯宫便算有了人,即便不能扳倒那杨淑妃,也可以时不时恶心她。
  罗秀听到潘贵妃的话,脸上红了一片。好生养,那放在宫里是个顶好的评价。罗秀身边的宫人扶着自己主子出了重华宫,还一个劲地感叹:“贵妃是好人哩,主子跟着她日后定然大富大贵。”
  这罗秀却不知道自己在潘贵妃心中落了个眼皮子浅的评价,潘贵妃也不知道自己画蛇添足,叫罗秀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此时她心中正在想,杨淑妃还没有孕育和无法孕育却是两码事。前者还得防着杨淑妃日后有了自己儿子而亏待她的儿子,后者却不然,若是她真的无法孕育子嗣,那么她的儿子岂不就是杨淑妃的救命稻草?那么一来,她的儿子若是过继到淑妃名下,岂不是跟着她这个位卑的母亲好得多?
  皇子日后封了王,是可以接母亲出宫享福的,罗秀心道,这养母和生母,纵然养恩大于生恩,也不能落了她去吧?儿子有了大出息,母子连心,定然不会忘记她这个生了他的人的!
  而跟了潘贵妃,顶多跟在她儿子身后捡些零碎的。若是有杨淑妃和她身后杨家撑腰,这结果便完全不一样了!
  越想越激动,罗秀便在心中有了计划。这不,一早便守着殿门口,想找机会与杨淑妃说道说道呢!
  “娘子,妾蒙主子大恩,铭感五内,还请主子容许妾伺候着!”
  杨茹身边就没一个人待见她的,就连原先与她同进同出的朱兰、素珍、萍姑三人都恨她恨得牙痒痒,就因为她这么个贪图富贵的人,害得她们三个成了昭纯宫里被戳脊梁骨的人。娘子虽未说话,她们却也觉得早先那些话都打了水漂,别说是出宫与家人团聚了,只怕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刘妈妈防她们就像是防贼似的,连内殿也不叫她们进了。眼看着昭纯宫失宠,甚至还有内侍敢跟她们调笑的,道她们定然是要老死宫里的,还不如与他们做了对食!
  这真是杀父仇人般的恨啊。朱兰那日被她哄出了偏殿,叫她爬上了官家的床,心里一直害怕娘子与她算账,胆战心惊了这么久,这罪魁祸首却敢那么招摇地来戳娘子眼窝,怎叫她不恨?
  “贵人莫不是忘了自己身份了吧,这做宫人做久了,便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朱兰一改往日大宫人的端庄,竟是出口讽刺。
  她们共事那么久,又都是大龄宫女,朱兰一开口便戳了罗秀痛脚。罗秀最恨人说起她以前的身份。宫人怎么了?她现在是官家的贵人!
  杨茹不管她们,自顾自领着锦绣朝霞往前走。眼不见心不烦,正是这个理。找了个亭子坐下,见那御花园里繁花似锦,杨茹心中却没有一丝春天来了的喜悦。
  也不知道朱兰与罗秀争了多久,两盏茶以后,罗秀才又赶了上来。一来便抢了朝霞的活,忙着给杨茹端茶送水。
  “娘子莫不是还生妾的气呢?”罗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并未有明显的厌恶,胆子便大了些。好歹她也是官家亲口册封的贵人,她也不敢拿她怎么办吧?只是不知,这淑妃可知自己身体情况?
  在这宫里,不能生儿育女便是断了所有的希望。罗秀甚至有些可怜地看了她一眼。杨茹抬眸,并未接过那茶盏。想来是人上人的生活比较滋润,这二十好几的年纪,放在宫里都算是老的了,她却是愣比过去还好看两分。
  “娘子,妾知晓自己的身份,只求您能原谅,妾便是做牛做马都甘愿。”罗秀跪倒在地,见身旁宫人鼓励的眼神,便放开胆子道:“日后妾有所出,都可认娘子做母亲,只求娘子不要再怪罪妾……”
  杨茹觉得好笑。莫非给别人养小孩还成了恩赐了?
  那罗秀还在自说自话,因跪着磕头,所以也没看着慢慢走近的一抹绛色身影。“娘子大恩,妾愿将自己所出孩子……”这话还未说完,却见一双皂靴出现在眼前,心中愣登一声,忽然就发不出声音了。
  而皇帝一眼未瞧跪在地上那人,眼底只看得到那蹲身行礼的人儿。明明那么近,她却又好像隔了老远似的,婉颜浅笑,清瘦了些许的容颜,好像换了个人,叫人心里慌兮兮的。
  “爱妃。”皇帝心中莫名地难受,隔了半响才开口,却在说了这两字后,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妾在哩。”她抬眸一笑,秀雅的容颜好似春天里的杜鹃,偏偏又隔了座山似的,只能远远地瞧着,却没法一亲芳泽。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皇帝上前一步,牵着她的手儿,瘦了,真是瘦了。那天他拂袖而去,心中自觉被落了面子,便好些日子都不曾踏足过昭纯宫。伺候十多天里,他几次想要到昭纯宫,却都是踏出了脚步,又生生收了回来。想翻她的牌子,在自己地盘上,似乎底气便足些,谁知她却又因病,连绿头牌都不曾上过。
  叫常福向太医打探了,只说是风寒未愈。一想到那日,他也不知是何感觉,好似没脸见她,又好似不该短了自己志气。他是皇帝,想要宠幸谁便宠幸谁,哪里需要看女人的脸色?她这个脾气,在下人面前就敢给他脸色看,不治治以后岂不是要爬到他头上去?
  她不服软,便没有他这做皇帝先服软的。一犟便是十多天。连常福那里都关照了,除非淑妃差人来请,否则不许递昭纯宫的消息。谁能料到,那个娇人儿,便真是个这么狠心的,这些日子里,他故意‘病’了一回,皇后、贵妃、贤妃、德妃,连带着那些个淑女、淑媛的,哪个没来问过安?她倒好,一声不吭地待在她的昭纯宫里,除了去福宁宫请安,连个脸都没露!
  皇帝心中恼了,这辈子便还没有落得这般下成过。女人如衣服,万不能为了女人误了大事,这是他这么多年的准则,便是宫中那些个女人,宠也就罢了,却绝不会过头。便是心里挠心挠肺地想见她,也强忍着,等着她低头。
  谁料这一等便没了个尽头,没见过她这样任性的!那日心里不高兴,说出来不就好了?他难道还能为了个爬床的宫人恼了她不成?还故作大度,事后却如此这般,算个什么事?莫不是要在下人面前装个贤良,特地为那宫人请了分位?
  他便这般不值她稀罕?随意就推给了别人?越想越气,皇帝愈发不愿意先低头,奈何心里思念,连日都没了翻牌子的心思,便是翻了牌子,也是应付一下,便叫人抬出去。
  今日逛到御花园,老远瞧见她,便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腿了,这心里眼里就剩下一个她。怎么就瘦了这么多呢。皇帝心里自问,便是得一场风寒,也不该清瘦至此啊。“刘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淑妃怎生瘦了这些许?”
  刘妈妈心中竟对自己奶大的官家有了些不满:若非因为他,娘子怎么会消瘦这么多?那些个以为昭纯宫失宠的奴才,一个个眼高于顶,娘子的吃穿用度样样不如过去,加之心中藏了事,病中还能有过去七八分的脸色,已然是不错了!
  “回官家的话,娘子这一病便拖沓了许久……”还待说话,便被杨茹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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