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宫十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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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宫十二夫-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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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之年尚未有子息外,五宫中最强。

“宫主?”

言以槿浅浅一笑,“他这是在激怒我,现在的形式,谁都想称霸。夜宫和沧宫本来就有姻亲,他在昭告天下,你们都来打我吧,我很强悍。其他四宫如果聪明,就会联合起来攻打夜宫,而联合起来的结果就是不合,最终会失败。反之,他们第一个歼灭的就是沧宫。这样一来,五宫战火就挑起来了。夜宫粮食充足,打仗时,国力军力强壮,谁的胜算会多点?可若他们第一个攻打的是魅宫呢?夜擎宇这样做,同时也在告诉别人,你们都去攻打魅宫吧!魅宫没有粮食,饿都饿死了,就算拖也困死对方。”

“宫主,那我们岂不是输定了?”

“夜擎宇又怎样,有粮食,有军队,便以为能为所欲为,横行霸道?我到要看看是我成为各宫的炮火,还是他夜宫成为各宫炮灰。”言以槿声音清冷,想到饿死的数千条性命以及数万身患眼疾的百姓,这事她还真不会这么算了。

这一声,绽放出一种无可比拟的绝世风华,清华独立在高处。

而在不远处,雪花飞舞飘落在结冰的湖面,湖面之上清晰的映出一个白色的身影。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湖面上作画,若隐若现中,那湖面上竟然是一名紫衣女子。站起身子,眼睛微微眯紧,左手拿着一副墨镜,似病容满面的男子瞬间散出凛冽之气。嘴角一勾,“有趣。”

那大雪飘飞中,那名女子的模样清晰的映照在湖面上,如此近,如此清透。那双朦胧却充满清华的双眼,令他心生几分戏谑。手上的墨镜被他捏成碎片,未磨平的水晶棱角刺的他手掌攥出血来,面容苍白,眼中犀利能喷出火来。

魅宫宫主,暴虐妄为,男宠无数,荒淫无度,惹得民怨沸腾,他才离宫一月不足,她的心思竟会变的如此之快?光耀反射中,只见她眼眸灿灿,顾盼清扬,自信满满,竟是别样的魅惑神采。

他失神片刻,眼中深不见底的寒意,仿佛能将人心汲取成冰。

“公子我们回去吧!要是让宫主看到你,还不知……”

“她如今不会想看到我。”他冷声道,低低的声音,带着无上凛然气势。因他长相过于阴柔,又天生病态,苍白纤瘦,雪色面庞几近透明,越发显得双眼幽深。静静伫立着,在雪花飞舞的冬天,仿若与雪融合为一体。抬眼望着远处亭子中的人,心中一阵微颤,微微一瞥,心中微叹,“不过一月未见,竟会相差如此大,这位魅宫宫主,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就算在变,也只是贪图美色的女人而已。”

他清楚的记得一月前被她打入暗牢逼祈容就范。事后他和洛天又无罪释放。只是想不到无生死相交的祈容会救他。

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对她生不出好感来。

女为悦己者容,而从她身上他看到了贪婪、欲念。

只是这一个月来,她并没有传唤任何一名男子去她寝殿,更是对男子敬而远之。

为什么?是她故意表现出来为达到某种目的?

男宠无数,佳丽万千,她以为她是谁?

当真可笑!可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公子。”

“回去。”他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极大的威慑力。话一出口,便如云鹤一般飘然而去。只留下凝结在湖面上强劲有力的两字——风卿。

004 道高一尺1

夜已深,言以槿却了无睡意,躺在床上,回想着一个月以来的日子。陌生的世界,错综复杂的人。自夜擎宇将粮价与水晶石提价三倍后,她无法入眠,回到凤舞殿后坐在长榻上看书,开始翻阅魅宫历史,希望能找到她要的结果。百年前的中州大陆,天下也是六分。在各宫明争暗斗下,夜、月、迷三宫为扩充各宫领土,强取豪夺,夺取权势,大大小小战伐不断,天下硝烟四起,而魅宫因天时地利人和,终年寒冷,冰天雪地的气候下,士兵难以涉足魅宫中心地带。混乱局势下,魅宫宫主魅欢,解决了魅宫粮食问题,在冰中种植了一种谷类作物,一时间脱颖而出。英勇善战的战士,无坚不摧的冰墙,无后顾之忧的粮食储备,智勇双全的宫主,成为百年前一个神话。而关于那种谷类作物,随着她的逝去,也消失在茫茫雪地上。

言以槿紧攥着书卷,眼睛盯着上面的字迹,惊恐的不知该如何言语。在书卷最后落款处居然是一英文名“J.H,Whittier”。心中忍俊不禁,难怪最近穿越风盛行,不管是中国,外国人也一样盛行。只是这位穿越仁兄,除了留下更大的悬疑外,就只有这不值钱的签名。

“中州大陆,群雄四起,风云起,谋中谋,计中计,阴谋阳谋,不知终落谁家山河。”言以槿看着穿越前辈留下的字迹,忍不住感慨。她只想好好搞她的科研,不想浪费时间在权斗上。右手手指敲打在大腿上,心思百转千回。作为一名以科学为依据,以事实为理论的科研工作者,实在不想将精力花费在魅舞遗留下的烂摊子中。而且,这些年来,宫主之下的长老们势力不断增强,隐隐有取而代之之势。她太清楚人类的本性了。望着逐渐黑暗的房间,她收起了心神,心中有了主意。

更鼓打罢,夜色深沉,蜡烛嗤嗤几声燃尽,顿时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殿外。却在此时一盏昏暗的光芒正从外间走近,幽暗中,一个身穿玄色貂裘,暗绣蟠龙云纹,腰系环佩璎珞,一派悠然之态的祈容走了过来。

言以槿直直看着他的脸,俊眉若山,眸清如水,冷冷淡淡,空洞幽冷,却敛去倨傲,唇角微微上扬,笑意隐隐,暖意浓浓。犹如化作流水般明澈柔和。绝色的容颜,清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的气质,干净透彻。

“宫主为何这般看我?”

言以槿心中微动,瞧着他双眼里似燃起熊熊火焰,在深夜中越发明亮,所有的光束仿佛都汇聚在那换瞳仁里。让人不敢逼视。她眉间睥睨,“你看得见我?你眼睛没事?”

祈容手中的动作停了一瞬,半响后才将手中的宫灯放在一旁,房间顿时明亮起来。“习惯性的猜测而已。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我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想象。我会想天空是什么颜色,大地是什么样子。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男人女人等所有世间的一切。我就像徘徊在世间的一缕幽魂,分享着来自心底的想象,永无光明的希望。我努力在想象,以为可以透过心底看到整个世界。想象刺眼的阳光,却没有温度,全然是黑暗。想象落英缤纷,却没有气息,全部是黑暗。而我活着的希望就是静静死去。”

“不知为何会在宫主面前说这么多。习惯真的很可怕,就算眼前只剩下黑暗,我心中所想象的从未停止过。”祈容轻轻地笑了,笑声里透着一股落寞之意。容颜苍冷,唇色如雪,眉目清湛,在寂静的夜里,这般绝然。

“宫主,是否觉得我与先前完全不一样是不是?或许我真的找到一丝丝撑下去的理由。”祈容神情舒展,仍在淡淡笑着,笑着问她。

言以槿看着他,心底深处几分别样的情绪,不由说道:“你这么晚给我挑灯,又说了这么多,是不太一样。”

“宫主,我能否问个问题?那天的话是真的吗?还是对所有的男子都似那般?”祈容低沉嗓音说道,嘴角若隐若现的翘起一抹弧度。

言以槿原本胸腔中涌现出的一丝情绪,瞬间轰塌。心底又凉了几分,她就知道,真心相待反遭怀疑冷讽。开口便道:“我说话从来不会信口开河。”

祈容笑了笑,眉头稍缓,从怀中抽出一张笺纸,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笺纸递在她面前。

言以槿不解,接过笺纸,匆匆看了几眼,脸色瞬间一变。世人都知道她好男色,宫中男宠无数,那如何解释她穿越的那一天,她依旧是处子之身。将手中的笺纸揉成一团,扔向一边。笺纸上只写着,“本宫不介意夜宫中多一位荒淫无度的夫人。各位长老不凡掂量掂量,本宫不等人,速解决。”

005 道高一尺2

言以槿不解,接过笺纸,匆匆看了几眼,脸色瞬间一变。世人都知道她好男色,宫中男宠无数,那如何解释她穿越的那一天,她依旧是处子之身。将手中的笺纸揉成一团,扔向一边。笺纸上只写着,“本宫不介意夜宫中多一位荒淫无度的夫人。各位长老不凡掂量掂量,本宫不等人,速解决。”

祈容忽然道:“这笺纸是那天风卿无意中捡到,还来不及给宫主,宫主就将他打入魅宫暗牢中。”

“你为什么给我?”

祈容淡淡道:“宫主对风卿和洛天已经很宽容了。”

言以槿一双锐利的眼睛审视祈容,思索片刻,陡然问道:“你可知魅宫每年赋税收入多少?”

“不知。”

“夜宫每年粮食产量可以供给每人三年的用量。军粮消耗不多。战马短缺,人口不足百万。每年军费占去税收收入的一半,买马养马所消耗的费用更多。半月前的战争,根本就是为了掩饰夜宫早已仓廪空虚,钱粮供不应求。才有提价拒绝卖粮之事。”言以槿眯起眼,断然道,“我说对吗?准确的说中州首富之一的祈容公子?”

祈容嘴角牵了牵,上扬的嘴角收敛了笑意,脸上掠过悠然,神情包容所有的情绪,却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淡然自若的神情下平静无波,“宫主真看得起祈容,祈容不过是个瞎子而已,一个只靠皮囊活着的残废罢了。”

言以槿愣了愣,嘴角旋即出浅浅一笑,从容不迫的看着祈容,见他俊脸白皙如美玉,高洁出尘却透出几分峻严威仪。心中生出凛然之感,“夜宫宫主夜擎宇,外征伐,内除诸侯,平戎万里,中州大陆,翻手为云,倾覆山河。而夜擎宇平生唯一战败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一个自认为残废的人身上。我将你弄来魅宫,并不是贪图你的美色,而是因为你的能力。金戈铁马醉生梦死,我只要一番净土。以你的风度、气韵、并不是平凡人所有的。”当然,她不像魅舞那么走运,街上随便一遇就碰到他,随便一抓就将人带回来了。她如今只是接收这具身体主人的‘战利品’。

“据说魅宫宫主从十三岁那年起只要看上的男子便不管不顾,大肆掠夺,要是得到,虐的死去活来,轻易丢弃在一边。要是得不到,重则诛灭他人亲族,轻则毁了他人容颜。手段残酷,心狠冷血。几年间让魅京的男子人人自危,个个不敢出门。闹得血流飘杵,风声鹤唳。为了制止宫主的不良倾向,长老们会搜集一些男子供宫主挑选。事后宫主才收敛了点,也未有过于恣意跋扈的行为。在宫主面前,谁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既然宫主知道我是谁,所谓不知死活,莫过于今夜吧?至于那笺纸我说的是真的,洛天和风卿他们是无辜的。我随宫主处置。”祈容惨淡一笑,心存必死之意,俊逸的容颜因语气激动透出一层微红,让人目眩沉迷。

言以槿身上透着翩翩淡雅的风华,如同朗月清明,心中怒意凌然,“找死也不会像你这样笨死的。死,你以为有多容易?又有多困难?你虚度岁月,想不开,我干嘛成全你?大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找死吗?那你找错对象了。麻烦请你出门,向左走,走几百步有几棵大树,你怎么上吊都可以。你也可以向右走,湖中的冰刚融化,你大可往里面跳。实在不济,你也可以喝一碗毒药。我不是阎王,没权利要你的性命,也没理由要你性命。”

“死原来如此简单……”

祈容白皙的脸庞染上了别样的黯然,欲要反驳,却无言说出口。他想大笑出声,究竟是怎么了,竟大半夜跑来寻死。故意激怒她是为何?是想从她身上得到沉淀在心中的疑问吗?

生命原来在她手中,如此重要。她真的不像传言中那般令人畏惧。

祈容踉跄的走出凤舞殿,狼狈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言以槿揉了揉眉心,由于刚刚一吼,心情好了不少。想着这落后的古代,要想解决魅宫百姓粮食问题,她需要实地考察。

006 魔高一丈

第五章魔高一丈

烛光映着一个纤细的剪影。

言以槿满意的合上手中的整理出来的资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想了一晚上她才想通,魅宫在中州大陆以北之地,冰川所占面积居多,但是多喷泉、瀑布。夏季日照长,冬季日照短。既然如此,她为何非要在这样的环境下种植热带谷物?想清楚后,她决定发展畜牧业,同时种植干草,马铃薯、萝卜等。并且大力兴起渔业。只有解决温饱问题,百姓富裕起来,谁还有心思叛乱?其他各宫还敢来挑衅?

最近魅宫的局势正慢慢偏向十大长老控制,逐渐浮出水面,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面对各方面的打击,甚至要在平静的海水尚未波涛汹涌中取得先机。她首要做的便是取的民心。

此刻她的心情特别不平静,为如今的身份,为这个世界的生存方式,为一切不安的因素。空气里徘徊着一股闷热,令她燥热。窗外隐隐传来鸟鸣,天边渐渐露出白光,彩霞流转着缤纷色彩。

言以槿抬眼看着窗外,大雪过后,又是一个好晴天。秀眉不由舒展起来。垂眼盯着地面上,俯下身,冰凉的手指拾起桌案下被蹂躏成椭圆的信笺。

祈容——

祈容其人,脑海中不期然浮现穿越后第一眼见到那一双淡淡的瞳眸。她很少和男人如此亲近过,身边的男人屈指可数,能算得上交情的不是研究所的教授就是一把年纪的老者。而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祈容——

言以槿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说不清楚心中的滋味,却别有一番情愫。她竟然开始在意他。她和他明明没有过多交际,却无法忽视他的神情。表面上清俊、温雅、柔和,神情宁静淡然。内心却孤傲、冷漠、决绝。水一般的他,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高雅。会固执,高瞻远瞩用心算计一切,却唯独感觉不到生机。她怎会如此清楚,心间猛然闪过一丝挣扎,苦涩地难以掌控,想到谪仙般英俊的他,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思虑沁入心底。

“这难道就是异性相吸的本能反应?还是日有所思的征兆?”言以槿摇了摇头,驱除心中一点点呼之欲出的答案。等找到言以沫,她一定好好咨询一下。

眼见阳光慢慢升起,清晨的魅宫寂静无声。纯净的阳光照射在窗棂上几近透明。

言以槿倚在大椅上,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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