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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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威武-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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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流确实是一个见不得人哭的人,看着宁致远的无助哀痛,他带着他走出了屋门,让锦衣卫带着宁致远去往了皇宫。




第二百九十四章:皇上的考验
第二百九十四章:皇上的考验
宁元宫里,皇上召见了颜柳,正在忙着为自己的儿子挑选媳妇的颜柳很不乐意的来到了皇宫,听着醉酒的皇上说了一大通父亲的琐碎话,来之时书如海已经与他说过了睿王府发生之事,打赌从来没有输过的颜柳在这条老命就要行将就木之前迎来了他人生再一次的胜利。
“皇上,愿赌服输!”
颜柳用空酒杯敲了敲桌子,有些沾沾自喜的道:“小辈的事,长辈还是少插手的好,不然也就只能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皇上看老臣,费尽心思掏心掏肺的想为儿子找个媳妇,人家偏偏不领情,就跟老臣要了他的命一样!哎!依老臣看啊!睿王素来有主见,另立睿王妃之事皇上还是暂时放一放吧!”
“放屁!”皇上怒气冲冲的一拍桌面,震得茶具左摇右晃。“朕是他老子,婚姻大事老子做主就是天经地义!你自己管教儿子没本事,还来蹿腾朕!”
“皇上既然这么说,那老臣也就敞开了说了,皇上有四位皇子,大皇子现在已经去了宗人府,肃王已经去了灵隐寺,留下这两个,一个重病垂危,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被皇上放到了都督府,皇上若是有本事管教自己的儿子,怎么会留下这个烂摊子!”
颜柳临危不惊的镇定呷了一口茉I莉I花茶,美滋滋的砸吧了一下嘴。
皇上早已经半壶酒下肚醉醺醺,宁元宫门一关,他也就跟一个普通男人无二,听着颜柳如此小看蔑视自己,皇上不太清醒的脑子顿时就腾起了怒火。
他愤怒的拍了几下桌子,伸着哆嗦的手指着颜柳道:“朕乃一国之君,天下皆朕的子民,朕能打理好江山,还治不了这几个小兔崽子?”
“人又亲疏,皇上能对一些百姓狠心,还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狠心?做爹的!都是一样的啊!”颜柳感慨的挑眉吁了一口气,扶着皇上坐了下来:“睿王都已经成家立业,皇上既然是只想着他快乐的度过余生,那就不应该干涉他这些,睿王妃是跟他过日子,好坏也当然就他知道!沈客一事,睿王妃也没做错事,皇上还要念在父子情上啊!”看皇上捂着脑门,颜柳与书如海使了一个眼神,书如海立即就上前为皇上揉起了眉心。
痛楚消退耳朵皇上酒劲清醒了大半,摊开双手搭着扶手靠着椅背闭上双眼的他舒坦的享受着书如海这拿捏到最好的力度与速度苦笑了起来:“老狐狸!老狐狸!还是转到了这上面,哎!儿女就是债啊!谁让朕上辈子就是欠他们的,朕愿赌服输!不过朕心里还是有道坎,你能不能帮朕跨过去?”
沈客就是皇上的坎。
心念有戏的颜柳神情一肃躬身道:“皇上请讲!”
“你过来!”皇上与颜柳招手。
颜柳快步走上前俯身将耳朵就在皇上身前,皇上一抖手臂以手掩耳喃喃道来。
“若是真心,若有真情,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直起腰身的颜柳瞄了一眼书如海与皇上,点头应道:“老臣愿意效劳!”
“你也不用费尽心思到处去找儿媳妇了,这事你办得好,朕给颜行禄赐婚!”心头石头落地了一半的皇上轻松了不少,虽说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此事,但他已经看清了厉害关系。
颜柳乐呵呵的应了句谢主隆恩,然后就带着皇上的吩咐离了宫,正好在路上碰上宁致远的轿子与常流,他也没打招呼就走了。
他对这件事会这么热心,完全只是因为颜行禄,若不是这次颜行禄的坚决与后来的保证,他是绝对不会搅进这潭浑水里来的,想到自己那个还在府上绝食着的儿子,他就只能沉痛叹息,情字一字,真害人啊!
自从三司会审那日,颜行禄就被颜柳反锁在了屋子里,为表自己的决心,他拒绝了大夫的诊治一直绝食,弄得颜夫人心疼不已只能对颜柳施加压力,顶不住夫人念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颜柳只能妥协的找到了颜行禄,两父子商量出了一个对策彼此承诺后,颜行禄才终于是吃了一口饭。
几日不见颜行禄,正是闲着无事可做的张景来到了颜府探望,看着床榻上躺着面色蜡黄与前判若两人的颜行禄,张景没少得啧啧一顿感慨。
“听说颜大人这几日在让媒婆给你找媳妇,我还以为是传言,没想到居然还是真的!瞧你这样子,咱们也真是同病相怜啊!”自从上次皇后打算为他与丁彦祥二女赐婚黄了之后,国舅夫人也没闲着,前几日正好是去吏部尚书董意家中拜访见着了董家大小姐,就开始在这上面打心思了,张景虽平日是在烟柳巷戏耍惯了的人,但近朱者赤的他对感情却并不含糊,对未来要相处到老的妻子也是谨慎得很,虽他不要求能够知心交心,但如此盲婚他还是有些不满。
“今日怎么舍得丢下你那陈姑娘来找我了?”趴在床榻上的颜行禄偏着头看着张景,深埋在枕头里的脸只露出了一半。
“我娘去给她赎了身,说是让她回了老家去了!”张景无奈摊手拍腿。
颜行禄伸手枕在了脸下:“都说张府有钱,这说的真不是假话,绝色楼里的红牌,赎身那至少也得四五千吧!这样的大手笔,陈姑娘可真是有福了!”
“我的事就不说了,倒是说说你,现在你可是威风了,当上了内阁大学士,是不是就不认得我们这些朋友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说说,以你的人品身份,要找媳妇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有没有中意的,我去帮你把把关?”
“得了吧,你别吓着了别人,往日你很少来我这里,今日是有什么事大驾光临啊?”
张景看了眼屋外,托着椅子坐到了床榻前俯身低声道:“昨天晁王来找镇国侯,我当时喝了些酒在草坪里睡着了,正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晁王找镇国侯?颜行禄抬头望了一眼张景,看他神情紧张严肃似乎是重要的事情也就继续听了下去。
“他们说到了沈将军,也说了一些事情,我觉着该来与你说说!”
“沈将军?”现在这个时候沈客可是禁忌话题,以晁王与沈客的关系来看,张景带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但以张景的身份为什么做这么不利于他的事情?“为什么告诉我?”
张景没有讶异颜行禄的反问,他向后一仰,抬头看着屋顶:“我虽是张家人,但我也是大贺人,有些事,我见不得受不了,他打算借此机会清理三军,上次伏虎军变你也知道,死了多少人!现在三军多还是信任沈将军,若晁王开始清理,大贺三军一半以上的士兵会下狱惨死。”
“军部的事情,我们内阁管不了!”
“锦衣卫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沈将军是逃不掉了,现在锦衣卫将目标锁定在京城与锦州之间的那片山林中,按着日子来算现在也差不多搜查完了,沈将军是生是死,最多后日就能有消息了,信同侯正在那一带剿匪,我也坚信沈将军没有叛逆,你与睿王交好,我能帮他的也就这些了!”
信同侯与睿王交好,睿王与沈客乃是姻亲,张景的话中意颜行禄能够听明白。
“平日看你吊儿郎当的样子,想不到你还有如此仁义心肠,只是,信同侯是去剿匪,沈将军现在是朝廷钦犯,他也帮不上忙吧!”
“拖延几日,只要能拖延几日,一定会有变故,信同侯是朝中难得一见的大是大非之人,又与睿王交好,筹谋筹谋,定能帮沈将军一把!”
张景如此热忱?颜行禄心里还是有些怀疑,张景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此事若是败露,可是会把睿王牵扯进去的。
“张景,你存了私心!”
张景一鄂愤愤道:“我哪有!”
“镇国侯一直想把侯位传给张世子,国舅的希望全在你身上,你想借着这样的机会讨好晁王皇后我也不怪你,京中的形势你也知道,睿王若是插手等同就是自毁前程,信同侯也正是展露锋芒之时,一石二鸟之计,你骗不过我的!我看你还是回去吧!道不同不相为谋!”
对视着颜行禄冷静的眼神,张景急躁激动的压低着声音吼道:“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很快就要有大动静了!难道你真要看着这么多无辜的士兵受难?”
“若皇上真如此对待为大贺洒热血的士兵,自然会有人站出来,这个人不能是我!朋友一场,就不说这些了!走吧!”
局势未明之前,谁想站出来都是在堵死自己的退路。




第二百九十五章:生当复归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生当复归来

夏日的阳光,就如冬日的雪,刺芒耀目。

度过一个黑漆漆的黑夜再见到第二天的光明,杜依依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活着。

醒来的她,身处在一处陌生的房间,双手双脚被捆绑,脑后还有阵阵胀痛。

有人把她从天牢里带了出来,打晕了她,把她带到了这里。

皇上到底是想做什么?在天牢里也完全可以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带着自己来了这里?

她似乎听到了大雁的叫声,大雁出没之地,应该是城外,她已经确定自己就在城外的行宫里头。

屋门紧闭,万籁寂静,她等着开启屋门的那个人到来。

来的人并不是那个威严的君王,也不是君王身边那个兢兢业业的奴才,看到面前早已经只是一介草民的颜柳,杜依依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皇上到底是要做什么?

“见过睿王妃!”颜柳微微躬身礼节性的行礼,为等杜依依开口就起身如主的坐了下来。

“颜大人,这是何意?”颜柳绝非主使人,他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意味杜依依还真揣摩不透。

颜柳招手,几名锦衣卫就走了进来,一人上前为杜依依揭开了手上脚上的绳索。

“睿王妃受惊了,还请喝口茶压压惊!”

颜柳一挑眉,锦衣卫就端着茶具上了桌。

如此天壤之别的阵势待遇着实让杜依依受惊,她趁着锦衣卫出去的时候打量了一眼屋外,再次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颜大人有话就直说吧!为何把我带到这里?”

“睿王妃还请息怒,若非睿王临终嘱咐,睿王妃是不可能在这里的!”颜柳不急不缓的道。

临终嘱咐?杜依依更是惊讶,才不过是一日的功夫,她离开睿王府的时候宁致远还是好好的,怎么就…………

“颜大人莫要开玩笑了!”

“睿王妃是聪明人,老臣能在睿王妃面前开玩笑?皇上对睿王妃是何态度睿王妃心知肚明,老臣就与你明说了吧!昨日睿王妃被关入天牢,睿王为求皇上网开一面在宁元宫外跪了一宿,半夜发病,病情突变,常先生也无能为力,其实,皇上本是想……”颜柳看了一眼杜依依跳过了这句话:“若非事有变故,皇上也不会让人送睿王妃来了这里,老臣奉皇上之命而来,带来这一纸户贴与三百两银票,外头有马车等候,马车会送睿王妃离开京城去往柳州,睿王妃可按照户贴找到皇上为您安置的住处,隐姓埋名生活下去!”

颜柳掏出了怀里的银票与户贴放到了桌上。

“这…………这是什么意思?”杜依依震惊得连舌头都麻木了,有常流在宁致远怎么会死!但现实让她无可质疑,以皇上对她的厌恶绝对不可能在将自己打入天牢之后还给自己一个隐姓埋名重新生活的机会,她抓起了桌上的户贴,户贴之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即将要属于她的一个莫须有的身份。

杜月笙,柳州青城郡十里村民。

怎么可能!杜依依忍不住的泪水决堤,才不过是一日的功夫,他怎么就可能离自己而去?这种感觉,在她的记忆中曾有过出现,跃下城楼那抹红影浮现脑海,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烈疼痛。

原来她都不曾发现,在自己的心目中宁致远已经不知不觉的留下了印记。

“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颜柳没有去看杜依依痛苦的神情,他面无神情的摇头:“皇上的意思是让你即刻离京。”

“我只见一面!”

剧痛让杜依依弯下了腰。

“皇上的意思,我不能违抗,你还是上路吧!”

到了生死离别,真的连最后一面都没办法见到了?靠着凳子坐下来弓着腰的她失声大哭了起来,本以为,她还以为死的会是自己,谁能料到他居然用他的性命换来了自己的崭新生活,本以为自己一死就能恩怨全消不再对谁有亏欠,现在她却欠了一个人永远不乏偿还的情谊,往日生活在一起不曾发觉,今日别离种种涌上心头,却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接受了他的存在他的感情,她好不容易才走出沈客的影子,为何又要一辈子困在这个阴影里?

“颜大人!”她含泪起身,向着颜柳深深一鞠躬。“还请颜大人能够成全。”

毕竟眼前人也是自己儿子奋身不顾生死去保护的人,他对她确实有怨恨,但他对杜依依的身世与坎坷的生活也多有唏嘘怜悯之心,他带来了皇上的话,要为皇上跨过这个坎,也要为自己的儿子跨过这个坎。

“死者已逝,你节哀,皇上很有可能随时会改变主意,你现在若是不走,也许永远都走不了了!你当真要去?”

“就算是死也要去,若不是有他,或许我早已经死了!”杜依依低头拭泪,坚定毅然。

“看在你终究也算是对行禄有些恩情,我就冒死帮你一把,睿王的灵柩还在宫中,看是看不到的,你若是要进宫就是个死,你选哪样!”

杜依依一躬身,坚定的道:“还请颜大人带我入宫!”

“生死由命,到时候若皇上改变主意你可不要怪我,走吧!”颜柳一口饮尽了身前茶杯中的茶水,双手撑着大腿站起了身,杜依依福身行礼致谢,随着他一同走出了屋门。

正是午时,夺目炙热的阳光焦烤着大地,杜依依有些不适应的眯着酸涩的眼,随着颜柳一同上了马车,马车在城郊的小径上驰骋,来到了城门下进了城,路上行人稀少匆匆,安静的大街上没了往日的喧嚣,阵阵蝉鸣声此消彼长此起彼伏,热闹之中更显静谧。

颜柳一路都没有说话,杜依依一路走在看着路上的风景,偶尔从马车旁走过的路人,路旁正浓绿满枝头额垂柳,高耸的城墙探出大街小巷的屋檐,路旁淤泥小缝里长出的娇嫩花朵与青草,这些风景,有人已经看不到了,以后的她或许也看不到了。

皇宫屹立在这座城池的北面,一道宫墙挡住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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