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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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威武-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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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无意在杜依依已经下狱的时候给青澜下马威,也就让锦衣卫将她放了进去。

常流院里,两位御医正在为常流施针,比之收到皇上的责骂怪罪,他们更愿意如此残忍的对待这个他们看来是当代最杰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神医,为了让每一根针都能达到效果,他们都将每一根针插入到了皮肤最深处。

让他们讶异的事,常流这张宁致远唯一的护身符居然也换上了不治之症,也曾接触过肺痨病人的他们丝能明白这种病对人的折磨,常流在这个时候昏迷了过去绝不会是故意而为之。

皇上一到常流院外,一名御医就跑了出来阻止,常流的病会传染,皇上乃是天子怎能靠近。

皇上到不忌讳这些,吩咐了御医们必须守口如瓶后,他进了屋子。

每一针下去,常流眉头就会颤一颤,但无论御医怎么刺激他就是无法醒过来,御医们束手无策,皇上这个门外汉也就只能急得不顾形象的骂娘。

“这么点事情都没办法解决,大贺养着你们这一群废物,废物,废物!今日若是致远有了什么意外,朕让你们全都去给他陪葬!”

皇上在焦急之时最喜欢的也就是这么吓唬人了,御医们听着这样咆哮的怒骂也已不一天两天了,虽诚惶诚恐,但却并不像两个药童一样吓得腿发软。

书如海一直跟在皇上的后头,眼见皇上气急败坏狂躁咆哮,立即给几位御医使了个眼神让他们去继续努力弄醒常流在常流的屋子里找有没有方子。

“皇上,消消火,可别气坏了身子。”

皇上哪有心思听这些,跺跺脚就又转身踱步了起来。

书如海也不顾皇上盛怒上前一步凑在了他身边低声道:“皇上,老奴觉得,睿王殿下这是在明志啊!”

昨日宁致远在宁元宫跪了半夜,回来之后睡了一觉就犯了这个病其中当然有关系,书如海这一提点,皇上心中也是豁然开朗了起来,显然宁致远这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来将他一军了,现在他拿着性命在搏,他这个做父亲的却除了焦急焦急就没了别的能做的了。

难道自己还就真被他这么将住了?皇上从心底来说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的,这可是他儿子,他怎么能被自己的儿子威胁。



第二百九十章:坑爹
第二百九十章:坑爹

“皇上,睿王殿下对睿王妃用情至深,昨日三司会审,睿王可真是护着睿王妃,往日从来不求人的人都放下身份苦苦央求。”书如海一边说着一边打看着皇上的神色,将他双眉紧锁神色时而愤怒时而厌恶时而担忧,他又接着说道:“他还与老奴说过,若是睿王妃真出不来了,他也不想活下去了。”

“逆子!逆子!”皇上气得鼻孔大张嘴皮颤抖。

“皇上,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睿王妃还在,睿王殿下还能活个十多年,若是睿王妃不在了,睿王殿下绝对会随着睿王妃一同去的。”

皇上真是不甘心啊,被自己的儿子威胁得死死的不说,还要输掉自己的赌局,更还要留下这么一个让自己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看不顺眼的儿媳在眼前晃悠,他是真不能让步啊!

“书如海,你一味的帮衬着他说话是怎么一回事?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你还想不想干了!”在察觉到这个忠实仆人心里那点细腻的小心思后,皇上气不打一处来的就翘着他的脑壳吼了起来。

书如海脑瓜子被敲得咚咚响,可他也不敢躲避啊!皇上现在正是火大的时候,他这一步要是退了,他可保不准真是要去跟着杜依依陪葬了。

“皇上,老奴并非是维护睿王殿下为睿王妃说情,老奴是在为皇上着想啊!睿王妃事是小,皇上与睿王之间的父子情是大啊!”

书如海的肺腑无惧之言让皇上愤怒的神色多少有些淡了下去,看着在屋子里忙活着的御医与双腿发软跪在一旁的药童,他捂着脑袋坐了下来。

杜依依死不足惜,但真若影响到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那就得不偿失了,昨日他还坚信宁致远不会沉溺在儿女之情之中,谁能想到他今日就会这么反将他一军,不过他也还有招数,不见得这次就会输给了颜柳。

“醒了没有?”

一声怒喝,正在给常流施针的两位御医吓得一抖,长长细细的银针就这么直插入了常流的身体,只留下一小截针尾露在外头。

眉头微颤的常流终于是大呼一声醒了过来。

所有人被他这突兀的一声尖叫吓得向后一仰,等到回神过来一个个都涕零的跪倒了皇上的面前,直呼皇上万岁。

常流一醒,对皇上可是大好的消息,喜出望外的他一口气就冲到了常流面前。

“快!常流,致远又犯病了!”

常流呲牙咧嘴的拔出了身上那一根根都快深入体内的银针,揉着痛处无精打采的歪着脑袋不言不语。

“常流!”紧张的皇上愤怒了,自己纡尊降贵却换来了他这副神情。

“请皇上谅解,我四肢发软,实在是没有力气,方才是哪位御医在我身上施针的?”常流阴寒的目光扫过人群。

“常先生,这个睿王殿下犯病我们都是一时情急别无他法,还请常先生见谅!”几位御医一看到皇上愤怒的眼神,齐刷刷的跑到了沈客面前哈腰作揖的请罪了起来。

“现在不是我见谅不见谅的问题了,你们一时情急,可有想过我这可是带病之躯,我四肢发软无法行走,你们说这么办吧!”常流也不在意自己现在刁难会不会招来皇上的不快,他只知道自己这身上四处伤痕累累胀痛红肿的苦也不能白受,其实先前他早已经醒了过来,要瞒过这些御医实在是太简单的事情了,但他也没想到这些御医会使这样的招数,方才大呼出声,也是一时没忍住。

“这…………常先生,您看还是睿王殿下的病情重要,我们在这里给你郑重的赔不是了!”知道常流是在这上头赌气,另一位老御医又上前道:“常先生,你看你陷入昏迷,我们也是想让你早些苏醒过来,虽说办法有些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了!你若是无法行动,那可将配药的方子告诉我们,我们为你代劳配药就是了!”

“什么叫就是了!你们看看你们做的好事,真是一把年纪还不知道告老归家瞎添乱。皇上,常流有一事必须与皇上言明,上次睿王发病常流也与皇上说过,睿王这病发作一次,就等同会折寿最少三年,而且会让他病情越来越严重,若非大事刺激他也绝不会犯病,常流能救得了他一次难保第二次,常流如今也身患不治之症,不求延年益寿,只求能够将这最后一个病人治好,常流想与皇上求个情!”

听着常流总算是提到了正事,皇上也收起了自己的焦急,先前书如海就提到了这中间的关联,现在常流也明确的点到了这件事,而常流作为唯一能医治宁致远的人对这方面绝对是有着无人能比的话语权,这次宁致远发病症状确实比之上一次严重,一头是自己想要杀死的人,一头是自己的儿子,这个选择对皇上来说并不困难,但他要做的事情向来是不会退让的,再说还有那个赌约在,若非真到了那一步,他还是能坚定他的选择。

常流在赌一个概率,他也能赌!

“只要你能让他度过这次难关就行了,朕会好好劝他的,若他真是这么想不开,那朕就如了他的意了。”

“若皇上真是这么想,那常流也不用救他了,让病人少受一份痛苦逝世,这也是常流为医者需要坚守的原则!”

常流很坚决的顶了上去。

“你这是何意?朕命令你去!医者可从来不会放弃病人!”皇上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软弱下来。

“请恕常流不能从命!”虽说如此对待一个心急如焚的父亲有违常流的职业道德,但若让宁致远再吃一次药就要折寿三年,这可就会大大加大他的医治难度,反正皇上也不会杀了他,他倒是愿意为宁致远说一说情。

“来人,把他绑到怀瑜居!”皇上也懒得与他多说,拂袖转身就出了屋,书如海挥手招引厂卫一拥而上,一人背着两人扶着就将常流背出了屋子。

怀瑜居里,宁致远的呼吸已经微弱了起来,一直在此看守的老御医焦急的与皇上禀报了宁致远的病情。

救还是不救,皇上与常流拼的是谁的心肠够硬一些坚持得能更久一些。

“常流,你为致远一直多年,不会见死不救吧!为医者见死不救,那是要被天打雷劈的!”皇上搬出了医界这一套老规矩。

“救可以,常流想见睿王妃一面!”




第二百九十一章:唯一的希望
第二百九十一章:唯一的希望
一入天牢难见天,这是民间对于那座阴森恐怖的大牢的评价,但与之百姓对锦衣卫地牢的恐惧相比,更多的百姓在这座绝望的天牢得到更多的是激愤与欣慰,因为能被关到这里的人要么是十恶不赦的死囚犯,要么就是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
然而这是大部分人的看法,在颜柳饶肃大力肃整冤狱的那些年,也有一些人从那不见天日的天牢走了出来,从青葱少年变成了花甲老人,从腰缠万贯变成了一贫如洗,从阖家欢乐变成了孤家寡人,天牢在他们看来,就是深渊噩梦一样的地方。
宁致远宁愿用三年的时间来换一个机会,是因为这一条路已经被堵死,经过三司会审判定入狱的杜依依绝不可能再通过律法走出来,他只能自私的用自己的性命去博取皇上的同情,用亲情去动摇皇上律法高于一切的原则。
没人能够威胁皇帝,但常流可以,因为他一直牢牢的拽着宁致远的命I根子,这两年皇上也曾有意让御医学习常流为宁致远医治的手法,常流也曾让皇上为他找一个能够继承自己衣钵的有缘人,但一直以来,常流都没有让自己手上这张最重要的方子流出去,因为这是他的价值所在。
所以他能够如此镇定自然习以为常的威胁着皇上。
皇上暴跳如雷,但也只能暴跳,他不能弃宁致远于不顾。在御医们讶异于常流的有恃无恐指责的时候,英明的皇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朕就实话与你说吧!朕昨夜已经下令将杜依依行刑了!”
杜依依进的是天字号,里头关押的都是死囚犯,但先前书如海是曾说要等缉拿沈客归案再一并处决的啊?不过就皇上对他这个儿媳妇的不满意,有此做法也不算是出奇。
被行刑处决了!常流揉着手臂红肿的几处针口开始沉默了起来,皇上已经走出了一条退无可退的路,是到了他做选择的时候了,就作为一个医者来说,他不会看着自己的病人就这么死去,但他同时也是宁致远的朋友。
眼见常流开始思索,抓到这一机会的皇上开始对常流进行劝说:“死者已逝,你为他医治了这么些年,总不能看着他因此而丧命!朕自问这几年也待你不薄,致远也视你如友,常流,你应该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只要你能医治好他,朕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
站在两侧的御医眼放精光,君王允诺的任何事情,那可是能彻彻底底改变一个人命运的!
对常流来说连性命都可以置之度外,任何事情四个字于他没有半点吸引力,但皇上说得不错,死者已逝,宁致远追随而去没有意义。
“睿王对睿王妃用情至深,还请皇上能够念在睿王的情面上,让常流去将睿王妃的尸首带回来让睿王敛葬!”
“杜依依的尸首我会让东厂保护,等他病情稳定了些,朕会将尸首交给他的!”
常流点了点头,起身迈步。“我去救他!”
怀瑜居里,宁致远葛白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守在床榻侧的两名御医焦急的为他擦拭着从嘴角流出的口沫,不断的用银针刺激他的天池穴以免他陷入昏迷。
四肢抽搐痉挛的宁致远已经不再是那个冷酷王爷,口角不停用处的白沫已经将枕头打湿,刚要闭上的眼睛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被御医用银针刺激而睁开,御医深知皇上对这位王爷的疼爱,今次常流迟迟没有出现确实让他们很是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正在两位御医焦急不已的时候,常流带着皇上赶了来,要让宁致远恢复过来,只需要一包小小的药粉,但就是这一包小小的药粉却只有常流一个人有。
眼见宁致远痛苦的模样,感同身受的皇上两道眉头倒立,暴躁的呵斥了起来:“都退出去,你们两个留下来给常流帮忙!”
没被点到的御医赶忙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常流医治。
一直想知常流药方而不得的两位御医站在常流身后,鞠着身子用心的嗅着常流掏出的那一包黄色药粉散发出来的味道。
药粉灌入咽喉,抽搐的宁致远立即就有了反应,在剧烈抽搐了几下后他安静了下来,一直没能合上的眼皮子也总算是合上了,虽不能彻底根治宁致远的病,但对于短期控制宁致远的病情常流一直都是有信心的,宁致远的痛不是白受的,在看到宁致远已经睡过去后,他让御医退了出去。
“上次我就说过,若有下次犯病,睿王多年医治的成果可能就要毁于一旦,我也没把握睿王醒来会恢复到何种程度。”
“他会怎样?”皇上有些慌乱。
常流瞥了一眼安宁沉睡的人,低声道:“最坏的结果,瘫痪!”
皇上大鄂,痛心却步。
“事已至此,常流也只有这样的本事,若睿王妃还在或许还有一救之力,现在…………”常流闭眼摇头,他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的动作居然会这么快这么狠,若宁致远醒来面对这个结果,或许他会后悔自己醒了过来。
“难道真的就没了办法?”皇上期望的看着常流,试图在他的眼中看到他想看到的神色。
“睿王病情如何棘手,皇上应该比常流更清楚!”常流转身负手:“此毒入体,除非有至亲之血与他对换,否则难以根除。”这是常流研究三年来得出的一个唯一而不可能的结果,皇上疼爱宁致远,但远不到为救他放弃自己性命的程度,所以这一直只是他与皇上之间的秘密,这些年他一直试图找到另一种办法来医治,皇上倾尽全力,他绞尽脑汁最后也只能是屡次失败,这一条不可能的路,他从来不寄予半点希望。
“再等等,再等等!给朕几年的时间!”
不能寄予希望的唯一路径,是看得到光明却走不出去的深井,皇上只能选择了另一条路。
“若紫月的孩子不是睿王的?”常流无声嗤笑,为皇上自私的想法。皇上在想些什么他很明白,除了宁致远一直被蒙在鼓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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