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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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威武-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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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已经发了话,说本王府上女婢太少,到时候会从宫里选一些派过来,到时候婚房宫里的娘娘也会来帮忙布置,这些沈将军都不用担心。”宁致远也有思量过这些事情,都是一些繁琐的小事,也用不得他费什么功夫。
“钦天监测的吉时是子时,这倒也好,睿王府与沈府隔着不远,到时候花轿可以晚些出发,倒是我看睿王殿下府上的人手不够用,到时候前来道贺的人太多,只怕…………”
宁致远抬手,打断了沈客的话:“人手本王这两天已经找了些来,只是还不太懂规矩在训练着,婚事有吏部操办,其实到时候也没多少繁琐的事要我们插手,沈将军,还是放宽了心吧。”
“睿王殿下说得是。”沈客拱了拱手。
“本王知道沈将军疼爱妹妹,故而紧张,这也是人之常情,本王娶了令妹,定会好好待她,决不会让她受一点的委屈,沈将军大可放心。”
“能嫁给睿王殿下,这是舍妹百世修来的福气,沈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沈客神情凝重的道。
“你们都退下。”宁致远呵呵一笑,起了身走到了沈客身侧的作为上坐了下来,管家与大堂里的下人招了招手,带着他们迅速离去。
支开了下人,宁致远歪着身子靠近了沈客,沉着声音说道:“沈将军,大哥二哥被派去了艾城与姚州办事,大哥接手的是与李国公有关的侵地案,二哥接手的是一件匪夷所思没有线索的无头凶案,沈将军文武全才,更是能猜出父皇的意思吧!”
“沈某不敢揣测圣意。”沈客闻之色变,双手一拱低下了头。
“父皇的意思,是让他们两个比个高下,这么多年了,父皇就算再有耐心,也被大哥二哥无休止的明争暗斗消磨尽了。”宁致远仿佛没有看到沈客的异样,继续说着。
“皇上这般安排,必然有他的道理。”沈客早先就揣摩出了宁致远的心思,现在他主动说出了这样的话,沈客就不得不防着宁致远了,本他选中的人是宁朝戈,却被宁致远横插一竿子,现在的他已经是骑虎难下,目前的局势看来,最好的法子也就是两不参合了。
“父皇当然有他的意思,大哥二哥天天闹得不可开交,心烦了罢了,沈将军,听闻在父皇下旨赐婚的那日,二哥曾去了沈府见过了沈将军?还送了一把什么封喉剑?”虽是询问者,但宁致远的眼睛里哪里能看到半点疑虑,他这些年无为无治藏在致远府也不只是在虚耗光阴,他远离了那些容易让人注目的事情,退到人们不会关心的背后,这样才可以不被怀疑不被提防的提前做一些准备打一些基础,宁朝戈就是没提防他,被他反将一军,而此时此刻,沈客才知道在自己已经清洗过无数遍的府上,居然藏着宁致远的人。
封喉剑之事宁朝戈不可能去宣扬,而沈客已经下了命令让上下守口如瓶,宁致远却还是知道了此事,府里的那个人,真是隐藏得够深的!谁会容忍在自己的枕旁有凶器,沈客听着这番话,双眉一挑,原本锋利的眼神更是一收,变得寒冽起来。
“二殿下是去了一趟沈府,与沈某相谈甚欢,也送了一件小东西,并不是什么剑。”沈客知道自己这个解释也是无用,但他还是不得不解释。
“封喉,封侯,二哥什么都不错,就是太急躁了一些,要不是他送了这么一把什么剑,父皇岂会这么容易的就改变了想法将赐婚的人从二哥改成了我,也更不会派他去了姚州,去跟饶肃去查什么无头悬案。”宁致远一面说着一面小心观察着沈客的神色,见他依旧是一脸淡然不为所动,他又接着说道:“父皇现在只有我们四个儿子,大哥与二哥急功近利,父皇还年轻,就算现在把大哥或者二哥扶了上去成了太子,也只会培养出来一个对手,三哥虽也有夺嫡之心却不是治国之才,本王身体羸弱父皇也只想看着本王安度余生,可这万里江山,总是要有一个人来继承的,习淑媛现在虽然是有了身孕,可能不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孩子能不能平平安安的长大能不能成才都是未知之数,所以父皇才会一直放任大哥与二哥相争,大意也是想让他们能在彼此造成的挫败之中有所长进,沈将军是父皇的信臣,现在追随的君王,将来追随的自然也是君王,可现在时局未定大局不清,想要中立全不得罪是不可能的,放眼满朝文武,无一人有那等长袖善舞,沈将军,储君之争,就是博弈,你可要下准了棋才是。”
宁致远瞄了一眼沈客,见他依旧是面色如旧,于是他又接着说道:“本王虽不在朝堂谋事,也没有朝臣支持,但有父皇的疼爱,常神医妙手回春,本王大病痊愈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父皇现在要的,是一个听话而不会过早培养自己势力的太子,这点,沈将军应该比本王更清楚才是。”
宁致远已经挑明了话意,跟说明了现在的情形,沈客会如何如何回话如何决断,就是他们二人将来会如何相处的基点了。
“就如睿王殿下所说,皇上还年轻,天下大势他还可以掌控,沈某不才,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几位殿下,沈某也只能赔罪了,沈某是皇上的臣子,凡事自当以皇上的吩咐唯命是从,不管皇上册立哪位殿下为太子,沈某都会誓死效命追随。”沈客心中早有论断,就算宁致远说得妙口生莲,也打动不了他。



第三十一章:府外的眼线
宁致远也料到沈客可能会有这样的回答,但没料到沈客居然是把话说得这么死全无回转之地,这个话题若是再说下去也只是僵了气氛,他咧嘴一笑,甚是敬佩的对着空气拱了拱手道:“沈将军当真是对父皇忠心耿耿。我大贺有这样的将军,实乃父皇之幸大贺之幸。”
“睿王殿下言重了,依依嫁给睿王殿下,沈某当然是希望她能平安喜乐,还望睿王殿下不要忘了今日的话,日后一定要厚待依依。”沈客也是抱拳行了一礼,手边的茶水还是热的,但他已经没了喝茶的心情,他很明白,要真是他不帮着宁致远,杜依依嫁了过来又岂会平安喜乐,可若是帮了宁致远,对自己又是不利,他的置身事外,还能维持多久?皇上啊皇上,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现在大局不清形势不明,谁能笃定自己可以慧眼识人选定明日之君?这是一场博弈,输赢成败,就在一念之间,别看现在有的人依附着那位皇子风生水起,若是他们看中依附的人来日不是太子,那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沈客今日的荣耀都是皇上给的,他更是不能与这些人同流合污,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沈客办完了自己的事再无心听宁致远说些闲话,宁致远也被沈客一言搞得心情郁郁沉闷寡欢,沈客坐了一会儿,托家里有事告了辞,宁致远把他送到了府门折回后一头扎进了屋子里,半天也没出门。
****************
“睿王,睿王。”承幼府里,宁承幼凝视着手中那张纸条I子,嘴角抽搐骨节发白,他虽有心夺嫡,但他也知道,三位皇子里,他其实是最不可能的那个,怪就怪在他有了宁诚这个兄长,颗现如今宁致远以这样的方式异军突起现在居然是几日之内就有了比他还要大的势头,这让苦心经营了五年的他如何接受得了,他没有长子的身份,没有像皇后那般强势的母后,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从小就跟随者国师学武吃尽苦头,四位皇子里,他才是那个最无奈最无助的那个,常妃一心只想让宁诚成为太子登顶大宝甚至不惜对他加以利用,宁致远至少还有皇上对他的宠爱,而他呢?
正是谁都无法依靠,他才只能选择自己去争取,他本以为,他至少可以活得比宁致远有尊严一些,就算夺嫡不成,自己也可以成为一个有自己势力有能力不用依靠别人过活的人,可杜依依一事,他被常妃算计,被皇上遗忘,被自己的兄弟明道暗枪的抢了去,这些本都是该与他最亲近的人,可偏偏。
可皇上,却非但没有怪罪宁致远,反而是赐了婚,封了号,封赐了千亩良田,这样的待遇这样的公平,他是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的,那一次他不是稍有差池犯了小错就会被母妃严加责罚被父皇冷眼相待?可为什么,宁致远却是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这一切。
“三殿下。”
正跪在宁承幼脚下战战兢兢的下人看着宁承幼那张白里透红红里透紫的脸,生怕被暴怒之下的宁承幼责罚。
“起开。”宁承幼喘着粗气拧着双眉一脚踢开了脚底下的奴才。
宁承幼自小学艺已经小有成就,这蕴含着十成力的一脚正好就踢中了这奴才的腹部,奴才作势翻滚了两下,忍着腹部的痛楚匍匐在地劝说道:“三殿下,气急伤身啊!”
“我宁承幼,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宁承幼咬牙切齿,将手中的纸条撕得粉碎。
劝说的奴才正一抬头,就看到了宁承幼那双锐利异常的眼睛:“找些信得过的人,去街坊里散播杜依依两月前跳城楼的事情,不管你们怎么说,只要把杜依依抹黑了让她永无翻身之地就行,宁致远,我倒要看看,你横刀夺去了一个身败名裂的杜依依,该要怎样的后悔。”
一头热汗脸色发白的奴才强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个是,才慢慢起了身捂着腹部一步步离去了。
一身穿鸦青色杭绸素面夹袍头束石青色纶巾蓄着络腮胡子的男子匆匆而来,看着捂着腹部走路迟缓的奴才,脸色倏的一白,脚下的步子也慢了许多。
“启禀三殿下。”
“讲。”宁承幼几乎是大喝出了口。
“三殿下,今早大殿下已经抵达了艾城!”男子听得这话里的怒火滔天,弓着的身子有弯下去了几分,
“艾城!让人盯紧了,我交代的事情办得怎样了?”宁承幼深吸了几口气,才总算压下了心头暴虐的怒火,艾城,他的兄长到了艾城,远离了皇帝耳目,他要做什么事情,也就好做了。
“一切都已经办妥。”男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姚州呢?可有消息?”
“姚州还未有消息传回。”
“废物,废物!”宁承幼猛的一拍身侧的高脚茶几,吓得禀话的人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明日再等不到姚州的消息,就让陶德回家抱儿子去,连个消息都传不回来,养了何用!”
“是。”男子几乎是爬着起身,连看都不敢看宁承幼一眼就弓着腰一溜烟跑了。
“废物,都是废物!”宁承幼一脚踢开脚边上的高脚茶几,拂袖进了内堂。
秋风飒爽,杨柳飘絮,一到深秋,京城就像是入了冬一般的漫天飘着白色的柳絮,若是穿着一身绒毛的衣服出了门,不出片刻就会沾满一头一身的柳絮,而那些居住在杨柳之下的人家干脆都将窗户紧闭,门也会拉上帘子以防柳絮飘飞入屋难以打扫。
深秋的早晨还是白霜满目,到了正午却已经是太阳当头,杜依依褪下清晨早起跑步过后加上去的那件狐皮披风,这才不再觉得燥热。
陆湘雪方从她这离去,与她说了一通贴心的话,也有一件事她不小心说漏了嘴,昨日下午,沈府的守卫就发觉沈府的前门后门突然的多了一些贩夫走卒,昨日夜里,沈府后门那条小巷里居然有乞丐不知死活的在那睡了一晚,护卫与沈客禀告的时候陆湘雪也在,所以听了来,沈府因占地宽广又处在这一条全是官员宅子的街上,平时四司的人在这里巡逻频繁,所以一般不会有商贩跑到这条街上来摆摊子,而这几个商贩同时出现在沈府前门后门,这就看着有些可疑了,要知沈客正是风头正盛,难免有人就眼红嫉妒想找麻烦,沈客入住沈府之后曾把府上的下人清理了好几遍,为的就是防止这里面有旁人塞进来的眼线,陆湘雪觉得这些商贩乞丐怕是另有身份,可沈客却并没有发话驱赶捉拿,陆湘雪这才觉得更是可疑,与杜依依说话的时候也是想着此事才不小心说漏了嘴。
“徐妈妈,昨日你去当首饰的时候,可没遇着旁人吧?”沈客没有下令驱赶捉拿这些商贩乞丐,那岂不是自己想要偷偷出府的时候必须还要避开这些眼睛?怎么会这么巧?徐妈妈才拿着自己的东西去了当铺一趟就多了这些人…………
“小姐芳心,绝对没有,奴婢办事,您放心!”徐妈妈自认自己昨日出门已经小心提防了四周了,也没有声张,哪里会有人得知,再说府上的人也知道香草每三日就去宋大夫那取药,现在香草不在了这事当然就是她干,她出门一趟绝不会有人多想。
“难道真是巧了?真是沈客树大招风?”杜依依低声嘟囔着,拧着的眉头却没有松开,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对。
“小姐,将军现在风头正盛,哪里会没几个看着眼红的,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往也有过好几次,都被驱赶走了,依奴婢看,这是有人眼红昨日皇上给沈府下的聘礼,想来找茬了!”徐妈妈使劲的宽着杜依依的心,生怕杜依依会将此事怪罪到她的头上。
“可能我想多了,徐妈妈,你可是病了?昨夜听着你咳了几声!”杜依依不再多想,问起了另一事。
“吵着小姐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徐妈妈以为杜依依是要责怪她,赶忙跪了下来。
“好了,我又不是那些不讲理的主子,染病这事哪里是人能预料能控制的,这几日夜里的风也着实是大,你也不用在外屋打地铺了,晚上就回去睡吧!”杜依依笑着扶着徐妈妈起了身,香草走后,徐妈妈怕自己睡得沉晚上听不到杜依依的吩咐,所以索性就搬到了外屋打起了地铺,这两天夜里刮寒风清晨又有霜降,就沾上了寒气,昨夜咳了几声正被无心睡眠的杜依依听到了。
“小姐,奴婢年纪大了,旁屋到底隔着一层墙,到时候耽误了小姐的事就不好了!”徐妈妈看着杜依依那温馨的笑容心头不由一热,连抽手的动作也慢了几分。
“我夜里睡得沉,一觉就是大天亮,哪里还用你伺候着,我现在腿脚也利索了伤也痊愈了,不用你日里夜里的看着了,你要是病了,到时候我去哪里找一个像你这般忠心办事有力的人来!”杜依依心里也有着一个小算盘,徐妈妈就睡着她卧室的门坎外,她一出声徐妈妈就会听见,她要偷偷离开,也只能是在夜间,徐妈妈是必须要支开的。
“小姐,奴婢抓两贴药吃下去就是了,不碍事的!”徐妈妈听着杜依依是真心实意,也就没了方才那般坚持。
“这天是会一日I比一日冷了,你睡在地上,如何好得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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