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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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威武-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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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出来的老兵,能为他所用,让他们回去孝顺父母他们会对自己感激在心,这种感激崇敬信任,只要他沈客还在就不会变。而那些新兵,他能将他们调教成为老兵们这样的人,这六万人,他都要变成自己的人,而他更要让别人看看他对士兵们的看重,这八十万两的银子,就足以证明。
对士兵们的投资,永远是划得来的。
“书公公,这件事你东厂已经差了一天,可有结果了?”
昨日杜依依在宫中遇刺皇后虽下令封口,但作为杜依依的义兄沈客还是能知道这一事情的,一下了早朝,他到了东厂。
宁致远比他来得晚了一步,这件事皇上让他与东厂一同查明,昨日宁致远在宫中就呆了一天,与太监如喜有关系的亲属朋友有接触的人都已经查过了,但根本没有一点线索,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谁会料得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件事书如海料定就查不出个什么结果。
“净身房的人从大前晚就没见到如喜了,与他共事的真喜说丝如喜这段时日喜怒无常脾气暴躁连夜做噩梦,做的梦还与死去的齐淑媛有关,还有一次他偷偷摸摸的溜进了落霞殿被常妃…………被常才人的婢女赶了出来,大前晚后宫中人也没有见到他这个人,想来他应该就是在大前天的晚上藏到了树林,至于为什么会对睿王妃下手,这点老奴现在也找不到证据!不过如喜这个人脑子不太正常,许也是受了什么刺激!”
书如海详细的回答了沈客的问题,就他与宁致远的调查确实找不出证据,一个不正常的人有不正常的举动这并不奇怪,就算宁致远与沈客都怀疑与皇后有关,但证据呢?
沈客伸出纤细食指翘了翘扶手,眼神就像是书如海拇指上的那个白玉扳指,一触冰凉。“依依与如喜未曾谋面,如喜怎会突然行刺他,就算脑子不正常,能留在宫中的肯定也是也是因为他平日做事还是正常,他既然是携带了凶器,证明他早有杀人之心,但这个人为何是依依?”
“皇后娘娘一般在午饭后都会去御花园散步,那里是必经之路,或许如喜的意图并不在依依身上?”
查不到证据,宁致远就只能为杜依依选择一个对她最好的结果。
“也有可能,毕竟如喜的主子习淑媛生前与皇后娘娘的关系似乎不太好!”书如海对这一假设的合理性给予了肯定,因为这一假设在找不到证据的情况下是一个最好的结果,皇后邀请杜依依赴宴,杜依依误打误撞替皇后挨了刀子,这某方面来看就是救命之恩,对杜依依来说也算得是名誉上的补偿,也更能让他走出这个夹缝。
这一假设沈客不能接受!对他来说,杜依依的安全健康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如喜进宫数年,怎会连皇后与依依都分辨不出来?他若是早有准备,就应该知道皇后那日宴请皇室宗亲无暇抽身跟不会从那里走过。”
在场三人都知道如喜肯定是受人指使,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能讨论出什么?再说就算有了证据,皇上断然也不会因此而废了皇后。
“沈将军,能否与我出去走走?”宁致远迈步走到了沈客面前。
书如海领悟宁致远是何意,不等沈客开口便就张口道:“看我这记性,倒是忘了一件皇上吩咐的要紧事,两位坐一坐,我去去就来!”
说完,书如海就快速离开大堂,所有的厂卫也被他带了出去。
沈客拂了拂衣袖上的褶子,久视着前日在听到杜依依受伤时不小心留在手背上的伤口,然后才起了身,随着宁致远出了东厂。
“这件事我知道你还有怀疑,但不可能找得到证据,依依让我与你谈一谈!”
皇宫哪里最安全,是宽阔无人的广场,只有在这里说话才能避开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
“皇后视依依如心头刺,有这一次,必然还有下一次,依依嫁给你,你当初是怎么与我保证的?”
沈客双手环胸,盯着宁致远。
“此事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让她一人赴宴!”宁致远沮丧的低下了头,负手将翩飞的后襟摆压下。“父皇已经猜到了你的身份,昨晚我一个人被锦衣卫放了出来,锦衣卫应该是要对你有动作了!”
“你要与我联手?”沈客无法确定宁致远此刻的示好是在拉拢两人的关系还是只是弥补一些对杜依依的愧疚。
“我早猜到了你的身份,只是一直无法肯定,若是我记得不错,你不叫沈客,应该叫安无暇。”宁致远抬头盯着沈客的眼,低声说出了一个陌生而有些女孩子气的名字。
这个名字在旁人看来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跟沈客联系上的,前者是一个早已经丧命的小孩,唯一被人提起的时候,也就是在听到安国公一家葬身火海后人们对他的怜悯惋惜,那一百多条人命人人都知记住了安国公夫妇,但其他人却鲜为人知,宁致远也是特地找到了卷宗,才知道了这个被终结在十一年前的名字。
安无暇,这个名字寄托着安国公所有的期望,无暇,白玉般无暇,安国公寄望他走的是他一样的路,能忠君爱国一心为民大公无私。
那年一场火,安无暇死了,这个名字一时被人挂在嘴边最后彻底遗忘,而后世间多了一个同样籍籍无名的沈客。




第二百六十七章:真正的开始
第二百六十七章:真正的开始

自那场噩梦后,沈客的生活与安无暇就划上了句号,家族覆灭死里逃生隐姓埋名奔赴沙场从头开始,时隔十多年,他站到了他父亲原本会身处的位置上,但他的目的不是保家卫国,为的是家族仇恨。

朔风拂青衫,空旷的广场里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嗡嗡沉沉,沈客眺望着远方,宁致远宁静的矗立一旁,十一年的回忆,他能理解沈客一旦回想起会是怎样难以自拔。

“安国公府的户贴黄册早已注销,世间早已没有了安无暇这个人!”

回想起自己的死里逃生与多年浴血奋战,沈客冰冷的眼眸里的亮光如同摇摇欲坠的繁星,夹在咯吱窝里的拳头硬如磐石。

“你打算怎么做?”

沈客讪笑扬起唇角,冷哼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国家,是圣祖建立,也浇筑着无数先人的鲜血,这并不是宁家的江山,是千千万万已经为守卫它而死去的大贺将士的江山,有人已经一手遮天过一次,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悲剧延续,你是睿王,该如何站队你只有抉择,我只要你答应我,不管我成功还是失败,你为我照顾好依依!”

“我也有一个秘密。”宁致远与沈客之间隔着半步,左半步,后半步,本就没有沈客高壮的他站在沈客身后更显得瘦小,在沈客说到一手遮天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一眼两人身后被太阳拉扯得细长的影子,目光随着影子飘到了不远处的金殿。

“我也希望沈将军能够答应我一点,不要伤了他性命!”

这个他,只能是皇上。

沈客左眉眉心微低眉尾高挑,扭头看了一眼宁致远,在他的印象中,宁致远虽有图谋皇位之心,但却并没有宁朝戈那样儿的快狠准,这一份柔情与对皇上的敬重一直也是羁绊他势力发展的重要原因,现在宁朝戈如日中天,宁致远却一直被皇后构陷在感情漩涡中不得自拔力量愈发相差悬殊,深陷利益越久,真情真心就会越淡薄,宁致远的话后面的潜台词,已经给了沈客无限遐想。

“为什么?”宁致远一直不能与沈客真正建立合作,那是他忌讳沈客的身份惶恐于他将来的动作,沈客一直不能与宁致远联手,那是因为宁致远并不是他选中对皇上心有皇怨怼的皇子。

虎毒不食子,百行孝为先。

血仇深似海,臣心不向君。

这是一直横在沈客与宁致远之间的矛盾,在沈客被停职的期间,宁致远一句话没说,在皇上为宁致远与宁宜郡主赐婚的时候,沈客也一句话都没说。

但现在两人已经只有生死两个选择。

摆在宁致远面前的两条路,要么看着宁朝戈日后登基死在他的刀下,要么等到四十岁死在仇人的毒下。

“家族血仇不敢忘,生母大仇我又怎敢忘!沈将军,我可以助你,但你须得给我一个承诺!”

“安家世代忠心为国,沈客绝不会做篡朝罪人,我只要血债血偿。”

“当年参与的人不外乎那几个老人,你打算怎么做?”

沈客紧闭的嘴唇没有回答,呼啸朔风拂乱了他的衣衫吹乱了他的发髻,宁致远铁色的脸颊看着地面那一块块铺的整整齐齐的石砖,他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这场复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

永远无法接触到真正真相的百姓永远都会乐此不彼的传扬着他们说知道的‘真相’,民心就是民意,民意就是民言,了解观察接受理解了大多数百姓的言行想法,才能真正的坐稳江山获得民心,所以京城这片土地下的百姓是自由的,虽然天子脚下夜禁律法管制得他们循规蹈矩,但管得住手脚管不住心更管不住嘴,京城这片土地下的百姓是最活跃的,每日朝廷的事情,各司各部的新鲜事,顺天府大理寺的案子,就是各大臣是的家事都是他们乐于谈论的话题,没有人会严厉管制,只有人会有温柔隐秘的手法加之以引导,因为这是皇上体察民情体会民心的最好试验地。

京城就像是那一片终日波光粼粼涟漪波澜不平的雁留湖,投入一块小石子,就会激起水花湖水拍案。

朝堂的大臣最善用的手段之一就是利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引导着他们带领着皇上去看到一些他们想让皇上看到的东西,民意民心在他们看来都是最好控制不过的东西。

因为这只不过是一群自认聪明的愚民。

既然皇上要查自己的身份,既然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份,沈客倒是不介意让已经不复存在的安无暇这个名字重新浮出水面。

………………

宁元宫里,昔日几位老友难得的聚首,陆以安、颜柳、赵其东三人并肩而坐,书如海朱阁护卫在皇上两旁,六人都已经是华发染双鬓,年纪加起来也差不多有三甲子,自从赵其东受贪污案牵扯之后就再未踏足皇宫,能与昔日这些忙得脚不沾地现在闲得手痒痒的老友相聚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若不是今日皇上兴致突起,已经辞官的陆以安颜柳也无法进宫。

书如海与朱阁,就像是皇上身侧的白脸与黑脸,一个笑容可掬,一个冷淡如冰,作为现在东厂与锦衣卫的头头,两人也在这场聚会里也能插上一两句。

“其东兄,静之与宁萧公主订下了婚约,你与皇上也算得是亲家了,我们这几人里,还是你最有本事。”陆以安摘下官帽后说话也不再如同往日一般拿捏着身份,言笑间轻松自如。

“什么本事,也就是有本事生了一个儿子!”颜柳一惯不分场合的毒舌,在这难得的聚会上更不会错过这大好的打趣调侃的机会,看陆以安白眼翻飞,坐在赵其东左侧的颜柳得瑟的靠着椅背捋着花白胡子道:“你别不服气!要你生了个儿子,难道皇上还不想办法给你也许配一个公主儿媳妇?”

离开朝堂多年的赵其东兢兢业业的正危襟坐着,被两人的调侃打趣弄得左右不是,现在他可是穿着这身官服,哪里能有两人这样的轻松心态。

“那行禄你怎么还没给他找个媳妇?我们三人的孩子里头里头就行禄年纪最大,现在你看看,还是你这个当爹的不合格,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你看着不着急我都急!”

“这不是在找着嘛!这儿媳妇,就得慢慢找。”

“怎么样,朕前段时间封了宁宜为康宁公主,不如让朕牵线搭桥的为两人当个媒人?”皇上乐呵呵的插入了话题。

颜柳忙挥手拒绝一脸兴致浓烈的皇上:“这可不敢劳动皇上大驾,我家夫人已经在为我儿挑选了,我们颜家清静惯了,清静惯了!”

颜柳紧张的模样引得皇上陆以安捧腹大笑,赵其东受这气氛感染也终于是有了笑容,朱阁那张脸还是阴沉冰冷如铁,只有书如海被这话题触动想到了前日自己与宁致远说的话面容僵硬神情哀凉。

宁元宫的聚会气氛融洽,睿王府里的却正是愁云惨淡乌云蔽日。

杜依依得到了香草在外听来的消息,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倒吸凉气,花香弥漫的空气里仿佛有一股子金戈铁马的紧迫危机感压迫着她的胸口,开战的号角已经吹响,弯弓已经搭箭,石头已经投向了湖面,等待着沈客的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沈客的身份,对皇上来说是无法容忍的紧箍咒,对他来说却是在他大落再起的时候一根能赢得无数人瞩目支持的稻草,十一年前的旧事,他主动的掀开了来,矛头直指现在在百姓心目中最恐惧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朱阁,锦衣卫又会做出什么举动?

“外面已经是满城风雨了,十一年前的旧事,真真假假的,谁能料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那时候都已经判定是悬案了,十一年哪里还能找得出什么!”还以为杜依依是在担忧沈客安危的徐妈妈丝一直在旁安抚着杜依依,就怕她会倔着拧着要去沈府。

“锦衣卫可有动静?连翘,去找秦淮,让他进宫去把王爷找回来!”

连翘轻应了一句是,提起裙裾就跑了出去。

“朱大人去了皇宫,不过听说锦衣卫已经派了人出来了。”

“王妃王妃,最新消息最新消息!”白薇人还未进屋,声音就已经从院外传了进来,现在杜依依已经将婢女们都派了出去打探消息,白薇是最早回来的。“王妃,刑部张贴了告示,那么长!看得我脖子都僵了!”白薇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徐妈妈大喝一句说重点她才怏怏的丝说了告示的内容。

刑部张贴的告示讲的就是现在城中正传得沸沸扬扬的案子,十一年前安国公一案被设为悬案,其中内由真相鲜为人知,一直到今日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了消息才有人知道了一些有关片段,刑部贴出的告示更加详细,但与之现在正在传扬的却是相反的‘真相’。

陆湘雪从前日起就没睡着,在她知道沈客开始变卖了库房里所有的东西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一日已经不远了,京城沸沸扬扬的传扬着关于沈客身世的传言,她作为沈客之妻首当其冲的就要应对这些传言的冲击,百姓是最容易被引导的,她知道沈客的意图不在这上面。


今日,是五军都督府三军出发的日子。

今日这些士兵将脱下战袍回归故里,沈客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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