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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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威武-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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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贺现有三军近三十万,皇上的意思,是先让一半的士兵回家…………”常公公托着长长的尾音,等着沈客来截断他的话。
沈客没有辜负他的等待,恭敬向皇宫方向一抱拳后截断了他的话:“皇上英明,一半士兵回家减轻百姓负担,一半留下来守卫各州郡,实在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皇上的意思,是让沈将军在明日的朝堂上,递一份折子…………”常公公笑看着沈客。
“沈客明白!”沈客点头,深邃的眸子有冰冷淡漠,却没有半点不满。
常公公十分满意沈客的这个态度,笑着甩动拂子躬身道:“那沈将军就请回吧,咱家就先走了!告辞!”
“常公公慢走!”沈客抱拳还礼,目送着常公公带着身后那两个蓝衣太监大步离去。
皇上的意思,他怎会不明白。三十万大军削减一半,是能削减国库的开支,但更能削减五军都督府的势力。天下三军兵权归于五军都督府掌控,三十万只留下十五万,在锦衣卫与东厂不断壮大的局势下,五军都督府可就不是以前那个五军都督府了,可想象得到,这次皇上的削减,必然大力针对中军都督府。
但局面却也不见得对他会不利。
三军,三十万大军,皇上能掌控天下权,却掌控不了这一群热血将士的心。
十五万大军归于民间,这对他来说是一次重创,也将会是一次机会。
……………………
一辆由东厂护送的马车,一路走过了喧哗的大街与偏僻的街道,停在了睿王府后门,早收到消息等候在后门的婢女们一拥上前,帮着宁致远将坐在椅子上的杜依依抬下了马车。
青澜早已经回到了睿王府,因为婢女们对她的不待见,她没有出现在后门,但在一众人抬着椅子走过后院来到怀瑜居外的时候,青澜与常妈妈已经站在了院外。
车夫虽选择了一条最平坦的路避免颠簸引来杜依依伤口出血,但毕竟街道还没有平滑到与怀瑜居里地板一样平坦的地步,一路轻微的颠簸也已经让杜依依够受的了,常流一直陪在一旁,在粗使婆子将杜依依七手八脚的抬到床榻上的时候,他立即吩咐着婢女为杜依依上了药。
杜依依出了不少血,早已经准备好的热水端了上来,徐妈妈等人在屏风之后忙碌了起来,屋里的三个男人退到了屋外,青澜不能帮忙,也就退了出来。
宁致远让你秦淮将一路都在痛苦咳嗽着的常流带回了常流院配药,也让常妈妈出了院子。
“青澜,今日的事,你可知情?”
青澜摇头:“那个太监出现得太突然,根本没人知道他是怎样进入树林的,青澜当时正在与义母说话,没能注意到王妃,青澜向王爷赔罪了!”
“此事不管是否与你有关,你近段时日所做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忍耐了,江南的风景正好,这段时间你去江南看看吧!等下我安排人送你去!”宁致远不容反驳不留余地的冷冷说道。
青澜一点也不讶异,宁致远对杜依依的一片真心睿王府的人谁都看得出来,这次宁致远的紧张,更已经印证了杜依依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什么都不是,他为她所做的,也就是愧疚下的补偿与忍耐了。
“江南风景再好,没有喜欢的人在一侧,又哪里有心情看风景?”
青澜明眸如水,宁致远神情冷漠不为所动。
“我知道父皇母后对你不错,但你也知道你要的是什么,这种手段,是得不到你想要的,是我对你不公平,江南人杰地灵,你若更名换姓,我给你富贵荣华,定能找到一个真心实意对你的人厮守终身!”
“我早已经找到了要与之厮守终身的人,为何还要去找?”青澜嗤笑,明眸渐闪现泪光。他对她不公平,太不公平,一早就没有半分情意的婚事,为何他要给她这份希望?
宁致远别开目光,冷冷道:“错了就要改,我不能看着你越陷越深一错再错!”
“我不觉得是错!你怎么能为我判定对错!”青澜咬着红唇,忍住了泪水决堤。
“别忘了,我一直还是你的主子!”宁致远回头,冰冷的看着泛红的水眸。
“她难道就能与你厮守终身?她是沈客的妹妹,是安国公之子沈客的妹妹!皇上不会让你们在一起,我是在帮你,我是在帮你啊!”青澜惶恐愤怒的指着寝室,泪水滑落脸庞。
咸湿的泪水划过嘴角,方才紧咬留下的牙印处酸胀刺痛,青澜无声痛哭看着眼前人,不知在哪生出来的一股勇气扑了上去。
柔软的怀抱,怀中人隐忍的嘤嘤哭声,落在脖颈胸襟手臂的泪水,宁致远想也未想,推开了这一切。
青澜走错了一条路,他不能看着她错付了终身。
“那又怎样,她是我的妻子!”
冰冷带着百分百坚决的声音响在青澜头顶。




第二百六十三章:削减三军
第二百六十三章:削减三军

沈府官复原职的圣旨抵达沈府后的不久,赵府也迎来了一道圣旨,皇上采纳了原内阁首辅的举荐,任命赵其东为内阁首辅。

沈客重掌中军都督府,陆以安好友接任内阁首辅,皇上对沈客的态度仿佛也没有了先前的尖锐,无法判断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大臣们三思而后定不在左右摇摆,果断坚决的选择旁观看这一出好戏。

好戏的开始,是在沈客与赵其东重新上朝的次日。

饶肃昨夜深夜回到了京城,连夜进宫与皇上呈禀了此行肃州得到的真相,但在第二日的早朝上饶肃并没有出现。

让百官讶异的是,沈客在朝堂上做了一件无疑与自杀让其他人都措手不及的大事情,而这样的大事情,皇上居然没有征询内阁六部的看法就准许了。

削减三军!这对现在的沈客来说是表达忠心耳朵一种好办法,但这一招也未眠太狠了吧!就算要保全自己也不能拖累了其他四军都督府啊!许多人将目光看向了朝臣首位,新晋内阁首辅赵其东默立无言。

削减三军也算是体恤百姓的好事,就算百官有人反对,也无法盖得过民生大计这四个字,早朝一下,数道圣旨就颁发到了五军都督府,削减三军正式施行。

削减三军是好事,可一时削减十五万,对各地维护治安都是有害的,而五军都督府的力量缩小会让正在迅速壮大的锦衣卫与东厂失去最大的钳制冲破京城这个瓶颈。

晁王一派宁致远一派想得多多的是两方力量的损失,颜行禄想的却是昨日父亲与他说的话。

柳真在太子之事后一蹶不振,平日除了做好分内事外朝堂上绝不多言一句,陆以安辞官一月首辅之位空缺,颜行禄经受住了内阁无人的考验扛起了内阁的重担,短短一月,他在朝中已经树立起了自己的威望,而不再是凭借内阁大学士五个字。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当颜行禄已经站到了这个位置上,他要考虑的已经不在是自家的柴米油盐家务事,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个想法一个决策,都能影响到天下苍生。

好不容易处理完手头的事务,他乘坐着轿子回到了颜府吃午饭,颜柳正与饶肃在院中喝茶下棋,都曾任大理寺卿的师徒好友,在对国事上,始终都是十年如一日的秉持着自己的正义拈着公道二字,锦州驿站的事情,对饶肃来说是一次生死大劫,但对于皇上他却没有半点怨怼。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留下来了他一条命,那是不可逾越不能玷污的君王,有些正义是无法伸张的,那几个死在雷雨夜的士兵护卫,他能为他们做得也就只是散尽家财补偿他们的家属。

颜柳一直是饶肃为人处事上的榜样,他没去上朝来了这里。

他需要有人带着他走出这个迷宫,需要有人为他指引一条能让他信服接受的路。皇上是君他是臣,皇上所做手段虽不光明但却也是为江山稳定本意不错,他为伸张正义千里奔波更没有错,但那些死去的人,何其无辜。

“你向来比我有主意,这个时候怎还须我来为你拿主意!”脱下官服的颜柳在从泾城回来后就过上了优哉游哉逍遥惬意的生活,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起,吃饭喝茶,找找老友下棋聊天,跟着管家在京城里四处闲逛,放松身心慰藉着前半生的奔波劳碌,这种日子他过得很享受,唯一的遗憾,也就是颜行禄还没能确定下来的婚事了。

饶肃打算辞去官职变卖家产,带着妻子女儿亲自去往这些士兵护卫的家中赔礼道歉,但他还有犹豫,现在朝堂佞臣当道,正直之士的声音得不到传扬支持,这是他效忠了十多年的朝廷,他不想看到它就在自己的眼底下腐败下去。

“大人,现在的朝堂,你难道就不担心?”论起对这个国家的忠诚,饶肃自认为是不如这半个老师的,在老一辈接连着退出朝堂,难道他们就真的能安心的在天子脚下安享晚年?

“我们都已经老了,也是该放手给年轻人机会了,是对是错,他们会有选择!皇上现在,不就是在为年轻人清位置?”

“可现在的朝堂!”饶肃无力的长吁一口气,伸手进棋盒捻出一枚棋子,右手伤口碰到棋盒边缘,让饶肃揪了揪眉,那夜,他身为大理寺卿,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守卫自己而死却无法为他们主持公道,他已经不配戴这顶乌纱帽了。

“十年前我就与你说过你不适合做官,你适合做个教书匠,可你非得往里头钻,现在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是说不清对错的吧!”

颜柳看了一眼饶肃手背那一块伤口,虽说已经结了痂,但从血痂低于手背其他地方的皮肉也能猜想得出这里是被削去了一块皮肉,饶肃的韧性一直在他之上,可惜在变通方面,饶肃却是呆板得很,十一年前那场大火的真相他一直没有告诉他的原因也就是因此了。

“我们也是从年轻人走过来的,当初我进入大理寺,还不是一样的懵懂无知,但你我不一样还是秉持着自己的正义走了这么多年,你若要去就安心的去吧!将饶静留下来,我帮你看着,免得你走得也磕绊!”

饶静是饶肃的独女,明年就是及笄之年,颜柳的想法却是周到,饶肃虽没有那些世家门第对子女的无谓约束,但他此去毕竟是带着忏悔去求得宽恕,饶静能留在颜柳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麻烦大人了,静儿有些小脾气,大人也无须顾着我的面子,您是如何教导行禄的就如何教导静儿!”

饶肃朝着颜柳拱手,手高举衣袖下滑,露出了手臂,上头虽没有手背上的触目惊心的伤口,但也是伤痕错落,饶肃乃是儒生,那夜的凶险可想而知了,不过好在,皇上到底还是知道对错,颜柳悲凉的目光看得即将离去的饶肃心头满是不安牵挂,放下的手再也没有了心思去拈棋子。





第二百六十四章:做主
第二百六十四章:做主
睿王府外来了一辆马车,来的是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与现如今青澜的义母德宁郡主。



想到上次皇后的暗算,杜依依对她这次的大驾光临不敢有半点的松懈,虽徐妈妈极力阻劝,她还是忍痛下了病榻亲自将皇后娘娘恭请了进来,请二人上座,亲自奉茶。

手掌的伤口对杜依依来说不值一提,有常流的膏药没有大动作走几步也不会伤口破裂有多大的问题。但毕竟出血太多气血不足,纵然有脂粉敷面还是难掩苍白。

德宁郡主简明扼要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想请青澜过去小住,看这架势是怕杜依依不同意从中阻扰而请来了皇后这尊大佛,一个孤苦伶仃的母亲要请女儿过去小住,在百姓孝为先的大贺谁又能阻止?

但今日情况不同,青澜昨日已经离了府,宁致远只说是送她去了江南,在江南何处就是她也不得而知。

这次又该是让皇后看了一回笑话了!杜依依心想着,给徐妈妈使了一个眼神,徐妈妈明白过来匆匆离了府。

“可是大不巧,青澜说是先去江南看看江南风光,昨日就走了,想来是走得急,居然没跟德宁郡主说一声!”因为腰间伤口深一些,与皇后对话又是礼节多多,杜依依不敢入座,为了表达对皇后的恭敬,她一直就站在大堂中央。

“睿王妃可莫要与我说笑了,今儿个大早我府上的老妈子还在街上看到了青澜,齐妈妈,你说是不是?”德宁郡主一抬头瞥眼,身后站着的那位老妈子就上了前说道了起来,大致的意思是今早大早她心情大好到了斩马街,正好就碰上了青澜,只是当时青澜没看到她走得急,也没有打一个招呼。

青澜不是已经离开了京城?到底是德宁郡主故意捏造还是这中途又出了什么意外?自己遇刺的事情还没有一个头绪皇后就一门心思的扑到青澜身上,这讨公道也讨得太不把她当一回事了吧!

连翘悄悄退出了大堂,开始为杜依依解开这个谜题。

“那许是中途有什么事情又返回来了!”杜依依已经明白德宁郡主所为何意,与她争执青澜是否在京城没有这个必要,青澜有手有脚,在不在这与她没什么干系。

“但事情并非如此,大致是午时,青澜到了我府上,说遭到了陌生人的绑架,她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的,我义女身手不差,能绑架她的应该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再者,她昨夜没回府,难道睿王府就没一个人知道的么?”德宁郡主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说起话来明显是尖酸带刺的冲着杜依依来的。

皇后也不愧是命妇中的大靠山,德宁郡主话音未落,这尊进门口就闭口不言的大神张了口:“青澜虽说只是一个小妾,但她也是皇上册封的秀安县主二品夫人拿着朝廷的俸禄,这么大一个人不见了睿王府居然没一个人知道,可见平日青澜在府上的地位,依依,本宫多次教导你做王妃的应该心胸宽广,你这屡教不听,是在将本宫的话当做耳边风吗?”

德宁郡主的尖酸带刺杜依依犹可不理会,但皇后的教诲训斥她却不能不听,这件事到底是如何她也不清楚,要算账也该算到宁致远头上,与她何干?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青澜喜欢清净,青澜居本有婢女六人,后来她只留下了一个老妈子服侍,昨日她也说过外出,王爷派遣了一些得力的人手护卫,谁也没料到她会出这样的意外!那不知德宁郡主可有为青澜报案?青澜现在又在何处?怎么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不回府,居然能有心思到斩马街去晃悠!出了这样的事情反去惊扰德宁郡主,青澜实在是莽撞!”

德宁郡主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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