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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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威武-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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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呆滞的目光空洞,缓缓吐出的话带着无尽感伤。

书如海见过很多次宁致远发病,一个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病入膏肓的孩子总会博得许多人的同情,但宁致远却从来不会用这一点去博取人们的同情,皇上说这点很像他,书如海没见过皇上小的时候,但皇上看重的事情他从来不会掉以轻心,宁致远的病,一直是皇上的心病。

“有常先生在,睿王殿下迟早是会摆脱恶疾的!”

宁致远苦笑不言。

“书公公~”一名红衣太监匆匆而来,在与宁致远迅速躬身行礼后附到了书如海的耳畔低声嘀咕了起来。

宁致远端起了茶打看着书如海的神情,方才还哀愁感伤的书如海眉头紧拧脸上凝重,禀话的太监一脸惶恐,一阵嘀咕完后才退后了几步哈腰等着书如海发话。

“犯下了这样的大错,留之无用,杖责五十,丢出宫门!”

太监得了令,飞速离开了大堂。

话音未落,书如海就起了身与宁致远行礼道:“睿王殿下,皇后娘娘宴请皇室宗亲,殿下可要随着老奴去走一趟?”

“皇后娘娘今日并没有邀请男客,我去有些不妥,书公公若是公务在身,那我就不久留了!”宁致远也起了身。

“不,睿王殿下,是睿王妃受了伤!”

“什么?”宁致远惊愕瞪眼,宁致远一脸凝重不可能有假,千百个念头在他脑子飞旋而过,宁致远想也未想,饶过了书如海就急忙走出了东厂大堂。

杜依依赴皇后的宴会怎会受伤?路上书如海做了详细的解释,宴会未开时,杜依依与信同侯夫人在长安宫后边不远处的林子旁散步,在信同侯夫人走开的那一会儿功夫,有一个太监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将杜依依刺伤,好在信同侯夫人及时赶到制止,太监已经被拿下,原本是习淑媛宫中的人,后来被分配到了常妃的宫中,再后来进了净身房做打扫,经历过两位主子之后,脑子就有些蠢了,动机现在还不知。

杜依依也没想到,皇宫这样的地方居然还会有人在光天化日行刺,更何况她是在长安宫附近,附近东厂的巡逻队日夜不休,宫里案件锐减,谁料却让她喷上了一个疯子。

若不是信同侯夫人返回得及时,以她纤纤柔弱体质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好好的宴会出了这档子事,几位郡主皇亲脸色的神情都不大好看,杜依依在她们看来就是一个煞星,碍着她的人和事都只会是倒霉,皇上一方面派人叫来了御医,一方面亲自稳定着诸位皇亲的情绪。

太监将杜依依的右手手心划了一刀,在她的腰间也划了一刀,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与要处,早将皇后看做了与青澜是一丘之貉的徐妈妈对此很有意见,长安宫周围守卫森严,这么一个不大正常的太监怎么隐藏在树林之中?那个太监与杜依依无冤无仇,就算是起了杀心也不该是独独选择了这么一种刻意的方法才是,若说这里头没有皇后的刻意放纵疑惑默许,又怎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流血过多的杜依依十分虚弱,虽说伤口已经包扎,但血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止住,这件事的蹊跷她也能推想出一些阴谋诡计,但在徐妈妈愤怒的与她暗说明此事的时候,她选择了将这个受害人继续当下去。

不管这其中有没有皇后的授意,皇后既然敢这么做,就绝对不会让人抓住把柄,今日皇室宗亲的女眷都在场,若是她红口白牙却拿不出证据,只能被说是信口雌黄污蔑皇后。

这一场鸿门宴,还是一计双关啊!皇后不但是要借着自己抬高青澜在这些宗亲女眷中的地位,还要让自己出丑彻底坏了名声。

在床边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徐妈妈听到了前头有人说起了宁致远,屈身在杜依依耳侧欢喜的禀道:“王妃!王爷来了!”

杜依依腰间一阵阵的疼得心惊肉跳,哪里还有心思在这上面,女眷们在一旁叽叽喳喳讨论不休的,皇后已经让人去请了皇上,但这疼在己身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没用的啊!

“依依,依依!”宁致远随着书如海跨入寝宫,书如海止步在屏风之后,宁致远一人进入了屏风里头。

人群里正被簇拥着的青澜收到了皇后的眼神,含笑走出了人群来到了屏风里头。

杜依依脸色白如稿纸,带血的外衣早脱掉被宫婢扔了,但因为上伤势在腰上无法更换里头的衣物,乍一眼看去,盖在她身上的毯子上也沾满了鲜血,看着十分危急。






第二百六十章:这绝对是阴谋
第二百六十章:这绝对是阴谋
“伤到了哪里?”宁致远看到了那只包扎着白布的手,看着沾血的毯子又不好掀开,只能焦急的询问。
“王爷,一刀在手心,一刀在腰间,没有伤及筋骨要处!”徐妈妈为杜依依忙着解释。
“到底是何人所为?皇宫禁地,居然胆敢行刺睿王妃,他有几个胆子!”
宁致远也是见过战乱死人的人,一看这血就能判断出伤口肯定不浅,他才不过一时没留神就让杜依依遭受了这样的危险与痛苦,若不是杜依依福大命大,或许今次就是他终生的遗憾了。
“王爷,是净身房的一个小太监,心智不常,也不知道怎的匿藏在了长安宫后的树林里,冲了出来伤了王妃,现在人已经交给东厂处置了!”徐妈妈为杜依依小心的擦拭着手臂上的血迹,一盆清水棉巾在水中过了三四次就会变成血色,宁致远看杜依依的痛苦神色,愤愤走出了屏风询问起了御医杜依依的伤势。
“微臣已经用了药,睿王妃的伤势没有大碍!”御医恭谨回道:“已经有了去睿王府请常先生了,王爷请放心。
宁致远如何能放心,连着皇宫这样的地方都有人胆敢行刺,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更何况,这个幕后真凶现在还在逍遥。
寝宫外头,皇后与德妃四嫔参加宴会的皇室宗亲都在,皇上还在赶来的途中,因为此事影响恶劣,皇后已经下令封锁了消息。
“那个失心疯的太监在哪?”宁致远颤抖的眉头向着眉心靠拢,向着寝宫外那些正在低头低声议论的长辈失态的大生吼叫了起来。
一直关心着这一边动静的皇后德妃互视了一眼,不等德妃迈步,皇后就走入了寝宫之中,向来深明大义的德妃娘娘只看了一眼已经愤怒到快要失去理智的宁致远,安抚起了其他人的情绪。
“致远,今日的事情,母后给你赔罪了!”事情出在长安宫的附近,现在皇后与宁致远又是势同水火,其中内由引人猜测,皇后这一赔礼,也是给寝宫内的人做一个样子表态了。
“母后,那个失心疯的太监现在何处?”
太子废除,常妃打入冷宫,晁王上位,皇后这个人生最大的赢家可谓出尽了风头,这一次杜依依遇险,十有六七与皇后会有关系,那个失心疯的太监现在是唯一的线索。
“宫中案件是归东厂管辖审理的,本宫已经让人将那个太监押送到了东厂了!书公公!那个太监现在何在?”
皇后凤眼一瞥,站在御医身后的书如海就恭敬的躬身走了过来:“回皇后娘娘,回睿王殿下,那个太监老奴已经命人押解来了长安宫,该不出一会儿就能到了!”
“致远,你莫要着急,杜依依的伤没有伤到筋骨不成大问题,等下你父皇过来了只会定夺,你好好静静,莫要失了身份丢了礼数!”
皇后柳叶眉轻挑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一群女眷在德妃的安抚下情绪还算是稳定,这些人虽不如宁致远的身份高,但好歹是他的长辈,大吼大叫确实不敬。
理与礼不悖,但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将皇后拉入嫌疑人一列时,宁致远在皇后面前还是必须得遵守这个礼,外面那些虽说身份不高,但都是长了他许多的长辈,这个礼他也必须得守,“儿臣明白,外面的事情还请母后出面控制,儿臣就在这里等着父皇!”
“本宫会先封锁住消息传播,其他的事情,就要交给书公公了!”现在如同这样的案件都是东厂接手,皇后置身事外当然更有说服力。
“老奴去看看人到了没!”书如海这段时日也接手了不少杀人害人的案件,多只是宫婢受命于主子之间的互相倾轧,他处理起来也十分简单,但杜依依并非是宫里的人,也不是宫婢,这件案子又出现在了长安宫附近,这么多敏感的因素叠加在一起,让他也十分棘手。
大殿里的人群一阵骚动,是一个太监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刚迈出半步的书如海加快了脚步,走到了门坎前与太监会合,太监嘀嘀咕咕的在他耳畔言语了几句后退到了一旁,书如海扫看了一眼骚动的人群,抖了抖手中拂子转了身匆匆走到了皇后身前跪了下来。
“老奴该死,那个太监咬舌自尽了!”
皇后勃然色变,挥袖呵斥:“什么!本宫将人交给了东厂,你们东厂怎能如此大意!”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书如海匍匐在地咚咚的磕着响头。
皇后怒气难消的怒哼一声:“这么重要的人居然没有看住,你们东厂那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你是宫里的老人了,岂会连预防罪人自杀都不知道!”
“皇后娘娘息怒,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书如海头也不敢抬的又是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宁致远可不想看到皇后借着书如海来做样子,上前边扶起正在磕头的书如海边说道:“人都已经死了,书公公自责也是无用了,还请书公公去查一查净身房,这个太监是如何进入到树林?可有人看到他进入树林?”
“老奴明白,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查!”
一个失心疯的太监,按着宫里的规矩是必须得关押或者秘密I处死的,这位太监先前就有不正常的症状,但做事勤快为人通情达理东厂并没有做出处理,谁也不会料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太监居然会潜伏到了长安宫外对睿王妃起了杀意,太监平生与杜依依宁致远没有交集更谈不上仇恨,他此举虽与精神失常有关联,但更多的猜想都会停留在阴谋之上。
皇后貌似是这场刺杀里嫌疑最大的人,但她也有这足够的理由给出反问,在明明对她不利的情况下在长安宫外派人行刺杜依依,这本就是最大的漏洞。
书如海刚走,皇上赶了过来,他虽对杜依依不喜现在对沈客也心存芥蒂,但宫中发生了这样恶劣的案子,他还是必须得赶过来主持大局的。
皇后与皇上禀告了这件案子的进展,这件事不单涉及到了东厂的办事不利,也牵扯到了皇后与宁致远之间的僵局,受伤的杜依依皇上倒是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宁致远对自己的态度与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对东厂的态度。
东厂是他一手设立,事实证明他的决策十分之英明,东厂设立以来后宫清净了不少,皇宫的安全他也很放心,很多人都在反对东厂,但他不会对东厂有一丁点的怀疑,书如海是陪伴了他二十年风风雨雨的忠心奴才,一个阉人,就算权势再大也不可能推翻宁家江山。
“你也不用太焦急,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书如海呢?”皇上目扫四周,见平日发生这种事都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书如海居然不在。
“书公公去了净身房了!”皇后回道。
“常流到了让他看一看,如喜的亲眷也查一查,若无恩无怨怎会携凶行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皇上的目光从皇后的脸颊上缓缓划过,低沉的眉头一挑紧皱对准了宁致远。
朝堂的较力已经开始蔓延到了后宫了,一个是他着重扶持的儿子,一个是他最为愧疚疼爱的儿子,身侧这个是陪伴了他二十多年光景的妻子,一个是寄托了三军希夷的大贺英雄,现在还多了一个还未赶回来的是服侍了他二十多年的奴才,这场混战,他站的位置起着决定性的胜负,只是他现在,也根本没办法站到自己该站的位置上。
“父皇,皇宫内廷,一个小小的太监都能携带凶器行刺,内廷的维安也可见一斑,这太监是真疯还是假疯不得而知,他能进入到长安宫附近才是他行刺的关键,儿臣请求父皇能够严查此案,还后宫一个安稳。”

以皇上对杜依依的态度,今日之事杜依依要得到该得到的结果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管是皇后还是书如海,皇上都不可能会因为杜依依而惩处两人,更何况现在太监已经咬舌自尽。

“这些事朕自会处理,朕还有要务在身,皇后,你封锁住这一消息免得人云亦云谣言四起,致远,既然你如此焦急,这件事你就与书如海一同查办,这样你总该满意了!”

皇上冷瞥了一眼屏风,看到宫婢刚刚端出来的血水,面无神情的转过了头。

皇后福身应了一句是后,宁致远盯着那盆血水看了一会儿,咬牙躬身应是。

宁致远的神态皇上也看在眼里,这个儿子的心思他是从来也揣摩不透,不过就算他再宠爱着他,有些事情他还是不能让步的!杜依依是沈客的妹妹,单就这一点,他就绝对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走上与自己对立的路。

“嗯!处理完这些事皇后你等下到朕那去一趟。”

皇后再应了一句是,恭送着皇上出了寝宫,德妃已经带着宗亲女眷离开了长安宫,到现在也还未有返回,皇后将皇上送出了长安宫才折了回来。

常流一路火速赶到了皇宫,随身也带来了治疗刀伤的药膏,在与皇后行礼后,他让徐妈妈为杜依依敷了药,自己则是趁着皇后不在的功夫拉着宁致远到了一旁,得知了杜依依受伤之中的过程。

常流的药对止血确有奇效,杜依依敷了药也不过片刻,身上手上的伤口就不再流血不止了,喝了御医煎熬的药与御膳房送来的补品躺了半个时辰,杜依依葛白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回睿王府吧!”

腰间那一刀让她无法起身,手上的伤口让她无法活动手臂,但这些痛对她来说并算不得什么,在她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两个月她所承受到的疼痛,比之这个要厉害了千倍不止。

这个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地方她片刻也不想呆了,这张舒适的凤床她更无法安心躺下去。她不会忘了先前那个叫做如喜的太监的眼神,冷冽而坚决,绝对不是一个痴傻疯的太监该有的眼神,那时候徐妈妈正不在,信同侯夫人也刚走开,那片刻的时间,绝对不会是她倒霉遇上了这样的意外。

这绝对是阴谋。

“你现在血才止住,还需要多歇一歇,再休息一会儿吧!”宁致远坐在床榻侧紧张的看着她,若不是这样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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