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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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威武-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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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了连翘去备马车转身回来的徐妈妈敏捷迅速的取来了一条绳子,在秦淮的帮助下左右用力总算是将紫月给绑了起来。

宁致远一走,秦淮几人就上了马车,从睿王府的后门出去了。

这个时候的晁王该是如何想的?

若自己是晁王,肯定会借用舆论的力量将此事渲染扩散,再借用朝廷的力量将此事揭露,若是他以紫月失踪为由报到顺天府,顺天府立案侦查,就会上升到另一层面,再要看宫里的形势,她敢说在今夜睿王府外的夜猫子肯定不少,若是有马车离去,一定会被严密监视,然后宁致远就只能被动的陷入泥沼,只能等着紫月这个孩子生了下来滴血认亲。

要阻止这一切,就必须要破釜沉舟,天家要面子,皇上虽想要抱皇孙,但也不会让一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做他皇长孙的母亲,宁朝戈要抹黑宁致远,她就必须得抹黑紫月。

关于紫月的身世她无处所知,但她知道宁致远肯定会清楚,紫月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只能强迫自己相信只是一个阴谋。

子时才入睡,醒来就已经是四更天,屋外的明月依稀可见,繁星却已经隐入了朦胧天色中,正是黎明,再有不久旭日东升,这一夜就要过去了。

金黄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京城里的百姓从睡梦中苏醒,睿王府的大门再次打开,宁致远身着王服,坐上了轿子赶往了皇宫。

晨钟在城中回响,将人们从床榻上拉了起来,开始了一日的悠闲生活。

睿王府里,下人开始了一日的忙碌,昨夜的动静他们并不知晓,再有管家三令五申的下令不能谈论,在大门后门守卫的护院也没有议论此事,五城兵马司的巡逻队是日夜交叉换班的,昨夜巡逻了一夜的官兵一到黎明就换了班回去睡大觉,前来接班的也并不知道昨晚之事。

这只是暂时的宁静,杜依依一大早的将她的婢女全都派了出去,秦淮也在宁致远的吩咐下带着人早早的就离了府,在早起晚起的人们谈论昨日的春闱舞弊案开堂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些小道消息在他们之中传扬。

臣子家事不能上朝堂,早朝的话题全数围绕着太子而展开,皇上让书如海宣读了他早已准备好了的圣旨,将太子废除,送入宗人府教化五载。

对朝臣来说重要的不是教化五载,而是废除太子,虽太子册立还没有祭祖告天,但却已经昭告天下,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就废除,也是立朝来从未有过的事情,但今日早朝除却了常胜侯为太子说情之外,却没有人对皇上的这一决策又异议,往日最爱与皇上杠上的都察院有七位御史在今日递上了辞官的折子,皇上暂时压制未有批示。

下朝后,关于春闱舞弊案后续的事情还需要多部的配合处理,无暇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聚在一切说三道四的官员们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皇上下了金殿坐上了龙辇,书如海等人抱着今日收上来的折子跟随在后,金殿前的广场在伏虎军变时被炸得面目全丰,但在之后的短短两日内就已经重新修缮,从广场到宁元宫有数百米的路程,一路走去都是广阔的广场,并没有宫殿与青山绿水的景色。

虽昨夜一夜东风,但在黎明时就是已经有人清扫的广场干净得一无落叶,皇上龙辇所至之处,宫人退避三尺之外。

但在龙辇就要走到宁元宫前的时候,有一声着青色官服的年轻臣子就站在龙辇必经过的路上,而且并没有退避之意。

锦衣卫上前查看,拦路之人,正是新升任为吏部侍郎的郭铭,郭铭乃是年轻官员中的佼佼者,不过入朝两载,就一路提升平步青云,不但颇得吏部尚书的赏识,在年纪相仿的年轻官员中更是一呼百应,皇上听着锦衣卫禀告的名字,一挥袖,让宫人停下了龙辇,让锦衣卫唤郭铭上前。

“启禀皇上,臣郭铭有事启奏!”

郭铭上前行礼。

“方才早朝你为何不奏?”皇上困顿的打了一个哈欠,眯眼看着十步之外跪着的郭铭。

“因此事并非国家大事,不能在朝堂启奏,然臣乃是吏部侍郎,大臣家事也是吏部考核的一项,臣接到密报,说睿王早已被休的三夫人昨夜回到睿王府后就没有了踪迹,有人怀疑是出了事故,让吏部进行考察,因此事关乎睿王声誉,臣不敢自作主张,故请求皇上下令!”

郭铭跪在龙辇前,声音震硕如雷,别说是皇上,就是三尺之外的宫人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皇上不悦的揪着眉头,这件事说来是小事,对吏部来说这样的小事向来是不值得一提的,更别说专门拦住龙辇与皇上禀告,但郭铭却将自己拦在了广场上说了出来,他的意思皇上一想也就知道了。

“若是有人失踪,当报与顺天府,怎会报到吏部?”

“臣不知!”

“此事你无需过问,朕自会处理!”皇上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郭铭,与书如海抬龙辇的人挥了挥手,华丽的龙辇就被抬了起来,郭铭忙起身避让,目送着龙辇的离去。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没有自作聪明的一股脑说出太多,以皇上的睿智英明,怎会看不透这所谓的举报的名堂,若是说得太多,只会适得其反。

宁元宫里,皇上让书如海传来了朱阁。

随后,朱阁带着一队人迅速离宫来到了睿王府。

为迎接这些迟早会到的人,杜依依已经在先前做足了功夫,在朱阁问起了紫月之事的时候,她将一个与真相全然不同的故事讲诉了出来。

紫月被逐出了睿王府后怀上了身孕,借身孕做筹码要挟睿王府给她巨额的赔偿,堂堂睿王府怎容得这样的人为乱,一怒之下他们夫妇二人将紫月遣出了睿王府,至于紫月去了何处,她并不知晓,在讲诉这个故事的时候,杜依依自然随意的将紫月的一些过往掺杂在其中,其中就有她因何被逐出睿王府的原因。

做了这些了解,又通过睿王府的下人与当夜在柳东街巡逻的五城兵马司官兵做了深一步的了解确认,朱阁带着他听到的故事回到了皇宫,将其禀告给了皇上。

而与此同时,顺天府也接到了一件案子,街坊之中也传出了一些流言,顺天府尹不敢大意,火速写了一封折子送往了皇宫。

两个截然不同的故事,先后抵达了宁元宫。

在顺天府尹探知到的传言里,睿王的三夫人紫月在三月前与睿王相识,拜倒在紫月石榴裙下的睿王对紫月一见倾心,干柴烈火一点就燃,在去年腊月睿王将紫月接入睿王府,让其入住幽兰居,谁知在除夕夜,紫月因为睿王妃的妒恨而被迫离府,两月后身怀有孕的紫月回到睿王府,之后不知所踪。

与之朱阁听到的故事里那个贪慕虚荣爱财如命的紫月全然不同。

两个故事,截然不同,那就只能有一个是真,朱阁是皇上信任之人不可能造假,顺天府尹如此谨慎小心也不可能造假,那么假的也就只能是传出这两个故事的人了。

向来对杜依依不喜的皇上,虽信任朱阁,却对顺天府尹曹良这个故事更为相信,不管到底是杜依依吃醋为非作歹,还是紫月爱财如命不知廉耻,皇上最关系的,只是紫月的那个孩子的归属。

朱阁再次出宫,来到了城东一处小巷。

杜先生离开睿王府之后,哀痛自身不正辞去了锦衣卫的职务在这里买了一座小院养老。

在杜先生口中确认了杜依依所言不假之后,朱阁再去了城北,在那里见到了报案的人。

收到带着紫月离京的马车已经安全离京,杜依依放下了心,宁朝戈已经有了动作,她这头的进展也算是顺利,只要皇上不认同紫月,紫月就难以站稳跟脚。

太子废除,虽群臣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激进反对情绪,但都察院七位御史的辞官却是让内阁大为头疼,宁致远下朝之后就回了蓬莱阁,朱阁前来的时候他正是在帮着陆以安在写一份奏折。

孩子是谁的在未生下来之前谁也说不准,已经知道紫月并非良家妇女的朱阁将宁致远带到宁元宫之后就与书如海一同守在了宁元宫外头。

紫月现在何处谁也不知道,早与杜依依对过了话的宁致远回答得没有一点漏洞。

“你之前可知道她有身孕?”

按着杜依依所说,紫月已有身孕三个多月,在她离开睿王府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儿臣不知,迎紫月进府,是儿臣一时糊涂,儿臣也未想到她居然如此恬不知耻,勾三搭四居然还敢敲诈儿臣,父皇,儿臣确定这个孩子并非是儿臣的!”

宁致远恭谨回应。

皇上看着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眉眼,心想自己年轻时也未有过你这般多情,现在还闹出了这样的丑事。

但这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紫月怀里的孩子确实难以确定是谁的,虽说紫月品行恶劣心术不正,可这肚子里的孩子毕竟也是天家的血脉,这件事若是不好好处理,说不准就要闹出笑话了。

“那她昨夜进府之后又去了何处?”

“儿臣不知。”

不知去向?皇上揉了揉眉头,若紫月正是为了讹诈,那就不应该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之后甩头离去才是,太子的事情一了,现在又冒出了这样的事情,天家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贻笑大方,贻笑大方啊!

还是舍不得责骂的皇上长叹了一口气,扶着龙椅扶手沉默了许久。

“朕会派人去找,朝戈的大婚就要到了,朕会让人压一压外头的声势,这件事不管如何,交给朕来处置,你先回去吧!”

恭谨站着的宁致远低下了头,倔强的道:“父皇,此事儿臣怀疑是有人一手策划,为的就是要离间儿臣与依依的夫妻之情,儿臣与依依都知道父皇想要抱皇孙,现在都在努力着。”

说完,宁致远就离开了宁元宫。

本是忧愁不已的皇上看了一眼脚步稳健的背影,苦涩的哧笑。他怎会看不出这里里面有人在兴风作浪。

“努力着!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两人同房不共枕?”

……………………



第二百二十二章:互利共赢
第二百二十二章:互利共赢

刑部的大牢里,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进来。

虽说刑部给予了他这个太子最高等级的待遇,但牢房还是牢房,在牢房呆了一夜,虽依旧身着华服,太子却已经没了往日的那股桀骜,虽衣衫褶皱黑发散乱眼眶深陷,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太子废除并未如同册立太子之时一般昭告天下,但这件事却在短短半日内传得满城皆知,书如海带着皇上的圣旨而来,将要押送着宁诚去往宗人府。

一夜从大贺的未来之君变为囚犯,一夜未眠已经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体会到了逢高踩低人性薄凉的宁诚心里已经没有了昨夜半夜时的绝望,书如海宣读了皇上的圣旨,他听到了宗人府,也听到了五载二字,只要自己熬过了五年,总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此番的错并不全在他,只要他走出了宗人府再次掌权,就有推到一切重新再来的可能。

皇上要的是一个有治世之才的人,并不是一个只善于玩弄权术的人,宁诚深信自己韬光养晦多年是离着太子最近的人,以前是,现在不是,但将来必然也还会是。

马车缓缓驶离了刑部,书如海与宁诚坐在空荡的车厢里头,气氛有些凝重。

宁诚已经不是太子,虽为罪人,但他毕竟还是皇子,已经服侍了皇上数十年的书如海恭敬的称他为大皇子。

五年后,谁也料不到五年之后会如何!宁诚这些年造就的声势得到的民心已经毁在了这个春天,但他毕竟曾为太子。

“书公公,我母妃就要麻烦你多照应照应了,等五年后我离开宗人府,一定会重谢!”

宁诚如今最担心的,就是他心高气傲曾踩在皇后头顶上现在却已经被打落云端的母妃,以他母妃的性格,以皇后的性格,要在落霞宫活到他离开宗人府的那日根本不可能。

“大皇子请放心,皇上还对常才人有夫妻恩情,已经吩咐内侍处好好照料不得为难了。”

“书公公,还请你能帮我状告父皇一些话!”

还以为宁诚是要他代为求情的书如海神色一紧,正要说话时宁诚却是苦笑着张了嘴:“书公公不必紧张,圣旨已下金口玉言哪有回头的道理,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请书公公转告父皇,不必为我的事为难,往后的日子里,要多多保重身体,莫要太多操劳了!”

只有多多保重身体,才能精力旺盛身体健康,才不至于在他还在宗人府的时候就要退位,让他失去了反击的机会。

书如海黑白参杂的眉毛一挑,他深知宁诚的孝顺与仁德,却不知道他已经到了这么地步居然还在为皇上着想着,将皇上的一切看得比命还重的书如海老眼含泪,感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皇上知道大皇子如此坦然,定能够安心了!大皇子放心,老奴一定会将这话带到!”

“那就多谢书公公了。”

“大皇子言重了!”书如海恭谨低头。

宁诚讪笑道:“书公公,你跟着父皇也有三十年了吧!”

“三十一年了!”书如海知道这一路漫长,极力配合着宁诚免得他无聊。

“那书公公肯定知道当年安国公的事情了!”宁诚瞥了一眼书公公,看他半低的眼眸里有光亮闪动,便就知道笑道:“听闻安国公一案安国公府上下百口人全数死于非命,连着安国公最小的那个儿子都没有逃出来,大火烧了一晚上,波及了几户民宅,颜柳差了数月未果,只能设为悬案,想安国公盛极一时最后也只是付之一炬,能如书公公这般三十多年荣宠不衰,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宁诚悠闲的闭着眼靠在了车厢上,京城的官道车水马龙早被踩踏得十分平整,马车走在上头一点也不颠簸。

提到安国公,书公公刚放松的心情又是阴沉了下来,他谨慎的避开了安国公的话题,接上了宁诚的最后一句话:“大皇子谬赞了,为奴仆就要为主子着想,能服侍皇上是老奴的荣幸!”

“能成为父皇身侧的红人还能安守本分,书公公当得起我这一句夸赞,锦衣卫都指挥使朱阁曾是安国公旧部,舍小义而顾大局,才有了今日,不知书公公可感觉到了压力?”宁诚看着书如海,看他眼角微微一抽,心知自己抓住了他的心病。

书如海三十多年一直是皇上身边最得信任的人,现在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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