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猫狂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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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猫狂死曲-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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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朝仓。他们走到古田和□纪子的身后排成一列。然后架好小提琴,玛莉微微一点头,四个人就开始演奏起来。是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 
  陷在呆头呆脑之中的朝仓也不禁露出微笑,古田和□纪子互望一眼后,也笑了,二人把手牵在一起。 
  演奏完毕时,真知子说: 
  “恭喜你们结婚!” 
  “希望你们两人也参加决赛。”玛莉说。 
  “谢谢!”一向好强的□纪子眼眶里满是泪水。 
  “好像已经有了结论呢!”朝仓站起来,说:“刚才演奏非常完美。” 
  “没有指挥也能演奏到这种程度也!”长谷和美说。 
  朝仓听了大笑起来。 
    


  “音乐实在是个美妙的东西!”晴美说:“真令人感动!” 
  “什么?” 
  “我是说刚才的结婚进行曲。” 
  “啊,是那个啊;我好像在哪里听过那样的曲子。” 
  “哥哥,你啊……”晴美瞪着近乎音盲的片山义太郎。 
  下午二点并不是吃茶时间,片山义太郎和晴美忙了十个钟头才来吃午饭。他们沿着国道来到一家餐厅。开车的是刚好来这里的石津。 
  问石津是否吃过午饭,他回答说: 
  “没有,今天才只吃了一次。” 
  “只吃早餐吗?” 
  “不,只吃一次午餐。” 
  就这样,三个人围着餐桌坐下,还有一件实际上是违法的行为,就是福尔摩斯盘着腿坐在那里,因为店里没有其他客人,所以也让她进来。 
  “我也喜欢那个曲子。” 
  “什么曲子?” 
  “就是婚礼进行曲呀,希望能早一点听到。” 
  就石津而言,他正以迂回的手腕向晴美求婚,但这种方式等于是绕地球一周到隔壁去一样,超级的迂回,一点儿也不管用。 
  “只有你一个人去听吧!”片山义太郎故意逗他。 
  “原来晴美小姐也喜欢那个曲子;真是凑巧;哈!哈!哈!” 
  如果说有人讨厌听婚礼进行曲、大概就是刚办完结婚手续的人吧! 
  “不过……”片山义太郎说:“希望能赶快解决事件,让大家安心地参加决赛。” 
  “别急,有的是时间。” 
  “明天就到了啊!” 
  “明天上午十一点才比赛,还有二十个小时呢!” 
  “话是不错……片山义太郎苦笑,“但光是要查出市村智子是受到谁的指示。就需要好几天的功夫呢!” 
  “这要想办法呀!” 
  “会有什么办法?” 
  “比如说:用哥哥当钓饵把凶手引出来。” 
  “不要胡说了。” 
  “你不认为市村智子的被杀与上一次小烟妙子的死,情形不一样吗?” 
  “不错,上一次可以确定小烟妙子是在外面被杀的,而且移尸后还有电热炉,留下很多痕迹,而市村智子的情形就不相同。” 
  “好象是突然发生的。” 
  “而且,这一次很明显的是在房里杀人。刀上虽然没有采到指纹,但那是因为沾到水的关系,不是故意把指纹擦掉的。” 
  “据说凶手不只一个人,是吗?” 
  “应该是这样的。” 
  “那么,这两件案子是要分开调查吗?” 
  “是。市村智子一定是受到什么人的要求去安装麦克风,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总之,这一切都和音乐决赛有关,这也是可以确定的。” 
  一面喝着饭后的咖啡,三个人都沉思着。外面依然是大雨滂沱。 
  “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放晴。”晴美说道。 
  “只要晴美小姐送上一个秋波,保险就会放晴。” 
  “哟,石津先生现在真会说奉承话呢!” 
  “就算天气放晴了,参加音乐比赛的人心情还是开朗不起来。” 
  “简直是像‘金色夜叉’。” 
  “是像国定忠治吧!” 
  “这些都不重要……有一件事我一直挂在心上。” 
  “什么事?” 
  “就是小烟妙子那个案子,为什么尸体旁要放电热炉呢?” 
  “那是因为……” 
  “为了干扰死亡时间的推测吗?可是身份已经知道了,居然没有人必须出示不在场证明。” 
  “说得真对。” 
  “所以我认为那个电热炉另有作用。” 
  “是在做商品试用吗?”石津说。 
  “那些百科字典的顺序乱了………一定有问题。在天气不冷的情况下,什么情形需要电热炉呢?” 
  “这个嘛……也许是要烘干洗过的衣物。” 
  “那里并没有洗过的衣物。” 
  “是要烘干尸体?但又不是淹死的……” 
  “我总觉得有问题。”片山义太郎又开始苦思。 
  这时候福尔摩斯突然站起来,竖起尾巴弓着背,并发出“呼呼”的声音。 
  “喂。怎么了?” 
  “哥哥,你看……” 
  有一对老夫妻正好走进餐厅,老太太手上牵着一双长毛白色狮子狗。 
  “不妙!” 
  说时迟啦,狗也发觉到福尔摩斯。开始“汪汪”叫。 
  “福雷德,怎么啦?” 
  老太太在安慰那只狗。可是狮子狗挣脱主人的手。向福尔摩斯的方向——也就是片山义太郎的方向冲过去。 
  “哇!” 
  没有闪躲的时间,块头不小的狮子狗一旦冲向片山义太郎面前,情况可就严重了。 
  虽然午餐已用毕,但仍有些胡罗卜配莱没吃完,那盘剩莱正在桌上翻转,而末喝的一半咖啡正好洒在裤子上。 
  福尔摩斯这一边当然不会傻傻地等对方来攻击,当狮子狗跳上餐桌时,福尔摩斯已经由窗口跑到门外。 
  狮子狗还在餐桌上汪汪的叫着,而且改变身体的方向,把酱油瓶、糖罐子都打翻了,像遭到轰炸一样糊涂了。 
  “哎哟!”晴美的叫声就好像有人要追杀她似的。 
  狮子狗从餐桌上眺下,向着门口追福尔摩斯去了。 
  “喂,福雷德!站住!” 
  老太太虽然站出来挡住狮子狗的去路,但已经阻止了那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趋势,狮子狗从老太太腋下冲出去。 
  “哇!”女主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福尔摩斯!”嗜美急忙在后面追。现在一猫一狗都跑到外面去了。 
  晴美站在门口大叫: 
  “福尔摩斯!福尔摩斯!” 
  狮子狗的主人也站起来而且走过来,大声叫着: 
  “福雷德!福雷德?” 
  “快回来!快回来!会感冒的!” 
  “福尔摩斯!” 
  “福雷德!别理那种野猫!” 
  晴美听了不甘示弱。大叫: 
  “福尔摩斯,不要理那只四不像的烂狗!” 
  “哟,”那位老太太似乎大为光火,“福雷德是在德国出生的福雷德!有血统证明书的福雷德!” 
  “天才福尔摩斯!名侦探!大总统!” 
  “价值五十万圆的福雷德!” 
  “福尔摩斯殿下!福尔摩斯公主!” 
  “福雷德伯爵!” 
  “受不了啦……”片山义太郎真希望有个地洞能钻进去。这时侯陆续到餐厅来的人都仰头大笑起来。 
  福尔摩斯先回来了。 
  “没事吧?怎么一点儿也没淋湿呀?” 
  福尔摩斯回到餐桌旁,神色泰然也坐下。 
  “一定是跑到雨淋不着的地方。” 
  “当然,福尔摩斯是最聪明的。”晴美口气甚为得意。 
  “你神气什么!” 
  狗的主人显然还不想熄火: 
  “我的福雷德!可爱的福雷德!” 
  那位老先生似乎有些过意不去,正在向片山义太郎道歉,然后对太太说: 
  “喂,算了吧!” 
  “你闭上嘴!福雷德!比老公更可爱的福雷德!” 
  老先生气得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啊,福雷德!好可怜!很冷吧?乖乖!” 
  晴美看着,忍不住‘扑哧’声笑出来。 
  “看那里!” 
  变成落汤鸡的狗可没有刚才的威风了。 
  “那是刚才那只狮子狗吗?” 
  长毛蓬松时,身体圆块头大,淋了雨以后却是又干又瘪毫不起眼的小狗。 
  “真想不到一碰到水竟有那么大的变化。”片山义太郎说。“可是,我的裤子也被咖啡弄湿了一块。” 
  “这时候用电热炉来烘干刚好。” 
  抱起湿淋淋的一堆毛的太太瞪了晴美一眼。 
  “讨厌的家伙!”晴美说完伸伸舌头扮鬼脸。 
  “你也差不多够啦!”片山义太郎语带责备。 
  福尔摩斯“喵”了一声,狗也“汪汪”回应一句。 
  “喂,福尔摩斯,你也不要叫了,如果你把店弄得更槽……” 
  福尔摩斯静静地看着片山义太郎,然后转头看看狗,又回过头来看看片山义太郎,那种眼神…… 
  “喂,你好像要说什么?” 
  片山义太郎看看狗。淋湿的毛贴在身上。 
  等一下…… 
  “怎么啦?”晴美感到奇怪地问。 
  “原来如此!”片山义太郎突然站起来。 
  “干什么?” 
  “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那个电热炉!我知道原因了!” 
  “真的吗?” 
  “小烟妙子不是在外面被杀死的,她是在那个房子里被杀死的。” 
  “在房里?” 
  “就是在那个书房里。” 
  “可是,没有血迹……” 
  “这就是诡计,我们马上去!”片山义太郎抱起福尔摩斯。“石津,你也来!” 
  “是……” 
  “我需要一个力气大的家伙。”片山义太郎急忙向门外走去。“晴美,拜托你付帐了。” 

  片山义太郎把书房的门开得很大。 
  “这间书房的门能够开得这样大,这也是要点之一。” 
  “什么意思?” 
  “因为尸体是放在地毯上,而地毯上并没有血迹,也没有擦洗过的痕迹,所以我们认为小烟妙子是在外面被杀死,然后移尸到书房的。” 
  “难道不是吗?” 
  “如果她被杀时,书房地上没有地毯,会是什么情形呢?” 
  “什么?” 
  “就事先把地毯移走,然后再杀死小烟妙子,再把流在地上的血洗干净,等地板干了,再把尸体抬到走廊,最后铺好地毯把尸体抬回书房。” 
  “那是不可能的!”晴美说:“你看,三边都有书架压在地毯上,怎么可能移走……” 
  “不,不是你说的那样。”片山义太郎走到书架旁。“这书架是整面贴在墙璧上,下面看起来好像是固定在地毯上,但实际上,书架和地面之间有一点空隙。” 
  “可是,压住地毯的部分也不少,即使是能拉出来,要再放回去恐怕是不容易。” 
  “我们实地试验一下好了。喂,石津,该你上场。” 
  “你能做什么?” 
  “把书拿下来。” 
  “哪一本书?” 
  “全部。” 
  “全部?要我的命啊?” 
  “加油吧,我答应你和晴美约会。” 
  “真的吗?”石津眼里闪着光辉,迅速脱下上衣,卷起袖子。“来吧,任何时侯、任何方向都可以出击。” 
  “不是叫你来打架的。晴美,到餐厅拿两把椅子来。” 
  “知道了。”嗜美急忙去拿椅子来。片山义太郎和石津取下书本,晴美则把书一批一批送到走廊上。 
  三个人虽然满头大汗,但一个多小时就把所有的书都搬到走廓上去了。 
  “只有福尔摩斯一个人没有出汗。”晴美喘着气说:“下一步呢?” 
  “茶壶和水。” 
  “水?要喝的吗?” 
  “不,茶壶愈大愈好,要两个。” 
  “那种东西你们男人去拿吧!”晴美鼓着腮帮子。 
  片山义太郎和石津提着装满了水的大壶来了。 
  “做什么用呢?” 
  “你看着吧!” 
  片山义太郎走到书架旁,跪下来把茶壶里的水倒在书架下面。 
  “你在干什么?” 
  “把书架下的地毯弄湿呀!你看,这是最高级的地毯,毛很长,但如果遇到水,毛就贴在一起,变成薄薄的,就和刚才那只狗一样。石津,你到那边的书架去。” 
  “我明白了。” 
  在三边的书架下倒进水之后,片山义太郎说。 
  “现在要拉出地毯。”他从门口走到走廊,“石津,你拉那一边。” 
  “是。” 
  两个人抓住地毯的同一边。 
  “一、二、三!” 
  片山义太郎喊着口令,两人同时用力拉,果然就像片山义太郎所预料的,轻易就把地毯拉动了。 
  “动了,动了。”晴美说。 
  “看,书架下有一段空隙吧!” 
  “真的,因为书架整面固定在墙璧上,所以不必靠地板来支撑。现在我们看看能不能把地毯放回原位。” 
  把地毯放回去虽然比较麻烦,但地板是磁砖,又很潮湿,倒也很滑,总算把地毯放回去了。 
  “然后把书放回书架上!” 
  “原来如此。可是己经无法摆出书的正确位置,所以百科字典的顺序才会弄乱。” 
  “然后是电热炉。” 
  “电热炉就是用来烘干地毯的。” 
  “不错,凶手为了误导办案的方向,故意把电热炉对着尸体,其实他最主要目的是要烘干地毯。连这一点他都算计好了!” 
  “现在……我明白了,但是我们仍然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们曾经在尸体旁看到白色粉末,大概是松香吧。” 
  “松香?” 
  “不仅只是小提琴,其他弦乐器的弓都需要使用松香。把弓放在松香块上摩擦,我在这里看过好多次,在演奏时会飞散落下,一定就是那种粉。” 
  “这里出现那种粉,意思是……” 
  “应该是演奏小提琴的人干的。” 
  “那么,……是谁?” 
  “事情很明显。你想,光是把这些书取下,又放回原处,就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女孩子即使有市村智子帮忙,也不容易做到。再说男人,像古田君那种小白脸,力气还是不够……” 
  “那么是……”晴美正在说出她的臆测时,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没有错。” 
  三个人都很快回头看。 
  “是我干的。”丸山才二一脸疲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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