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猫狂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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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猫狂死曲-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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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录音机要放在那里。” 
  片山义太郎歪着头在想。 
  “反正有录音,听一听就知道了。” 
  片山义太郎回转一段录音带,再按下放音的钮,传出来的是小提琴的声音。 
  “这是什么曲子?” 
  “真是……”玛莉露出难以置惰的表情,说道:“这是现在练习的新曲,这声音大概是……” 
  小提琴声突然中断,传出的是有人说话: 
  “这里大概就是快节奏吧。” 
  “那是大久保的声音,我刚刚就想到是他演奏的声音。”玛莉如此判断。 
  “这么说来是被偷听了。房间里装着窃听器,接到书房里收录下来。” 
  “谁会做这种事呢……”玛莉的神情既讶异又疑惑。 
  “奇怪!参加决赛的人不可能有时间去秘密安装窃听设备,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定是早就装好的。” 
  玛莉在沙发上坐下。 
  “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别人拼命在练习……” 
  “我们把这个放回原来的位置吧!”片山义太郎说:“应该有人会来拿录音带,到时候就知道是谁干的。” 
  片山义太郎又爬上书架,把录音机放回原处,再把假书皮放好。 
  “其他的书也要摆好,否则会打草惊蛇。你也来帮忙一下吧!” 
  “好,可是,排列顺序……” 
  “只要摆回去就好了。福尔摩斯,你是不是也该帮帮忙?” 
  福尔摩斯把脸别转过去,似乎不屑理会这无理要求。 

  “没事吧?” 
  “真的,吓死我了……” 
  片山义太郎和玛莉回到客厅里。大家确实都吓坏了,纷纷停止练琴,来到客厅。 
  “有没有人受伤?”片山义太郎问。 
  “好像没有。”古田的眼光看了一下其他人。 
  “真知子不在这里。”玛莉说。 
  “真的。只有她没有出来。”古田说:“会不会在厨房里?” 
  “她到厨房做什么?”□纪子像开玩笑地说:“如果地震时莱刀掉下来,不是更危险吗。” 
  “大家都没事就好。”市村智子边说边走进来。 
  “厨房里没有严重的情形吧?”片山义太郎问。 
  “只有几个锅子摔下来。不过都已经整理好了。”市村智子看着所有的人,继续说:“你们之中有没有哪一位拿刀去用呢?” 
  客厅里一股悬疑的气氛开始升起。 
  “刀怎么啦?”片山义太郎问。 
  “是……一把水果刀……我找了很久没有找到,我以为有人拿去削果皮。” 
  “地震之前水果刀还在吗?” 
  “是的,我全部都清点妥当才回房间去的。” 
  “地震时你在房间里吗?” 
  “是的。不过……”市村智子似乎有些脸红。“那时候我正在洗澡,所以觉得……。” 
  “那还算好。”□纪子说,“那时我正在上大号,才麻烦呢!” 
  大家都笑了。只有片山义太郎仍然一脸正经。 
  “到植田小姐的房间去看看。福尔摩斯。你也来。” 
  片山义太郎快步走出客厅,玛莉跟在后面。 
  “不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希望没有。” 
  片山义太郎跑上楼梯。植田真知子的房间就在前面。 
  “植田小姐!” 
  “真知子!” 
  片山义太郎用力敲着门。——玛莉则屏息静气地看着房门。 
  当房门打开时,真知子伸出头来。 
  “哟,什么事呀?” 
  “真知子!”玛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你看我不是很好吗?你和刑警先生一起来,究竟发生什么事?” 
  “没,没什么事。”这时片山义太郎也为自己的过度紧张莞尔,“我怕刚才的地震使你受伤了。” 
  “地震?”真知子似乎满头雾水。“什么时候发生地震了?” 
  “你不知道有地震?”玛莉惊讶地问,“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在练琴呀,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刚才好像有一点摇摆,因为我自己在拉小提琴时有摇摆身体的习惯,所以……” 
  但是片山义太郎并没有因此而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失踪的水果刀哪里去了呢?还有那个窃听用的录音机又是谁安置的?…… 
    


  晴美被电话铃声吵醒。 
  她喵了一眼时钟,正好是八点整。——对了,昨天晚上曾发生有感地震……现在,我必须去接电话。 
  晴美正要起床,突然铃声停止,她听到有人接了电话。 
  “是。我是石津。” 
  对了——石津昨晚是住在这儿。他八成是糊涂了,如果打电话来的人是哥哥。那么…… 
  “哦。是的,……早安。” 
  听石津的口气,果然是哥哥。晴美急忙走出卧室。 
  “给我吧!” 
  “晴美小姐,我不小心就……” 
  “好了,我知道了。” 
  电话那一端传过来片山义太郎大吼大叫,气极败坏的叫骂声。晴美虽然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但偶尔可以听到清晰的“臭小子”、“我要杀了你”……等字眼。晴美把电话筒拿在手里,远离耳朵,她用奇怪的表情看着电话筒。 
  不久,片山义太郎已经没力气再骂了,语句也清楚了。晴美才说。 
  “哥哥,早安。” 
  “晴美吗?你究竟……” 
  “等一下,你知道昨晚有地震吗?” 
  “当然知道。” 
  “哦,地震对哥哥来说好像还不赖吧。” 
  “别小看我。” 
  “昨天回来,屋里乱七八糟像战场一样,真是个烂公寓,所以就请石津先生帮忙整理。整理好时己经快天亮了,所以就请石津先生住在这里。” 
  “原来如此,可是……没有发生什么吧?” 
  “要不要去拿一张诊断书给你看?” 
  “不,不用了,我这一边己经够麻烦了。” 
  “什么事?出人命了吗?” 
  “请不要那么兴奋,不是出命案。——我想调查一件事,你替我打电话给课长吧!” 
  “你为什么不自己打?” 
  “我必须整天守着他们。” 
  “那一定很好玩。说吧!什么事?” 
  “请课长查查看是哪一家装潢行替这幢房子做内部装修的。房间里装有窃听器,一定是当时在这里进出的工人装上去的。” 
  “知道了。”晴美睡意全消失。飞快地把这件事记下来,又问,“窃听器……每个房间都有吗?” 
  “不知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抓住嫌犯。而且,有一把水果刀失踪了,这一点也很令我担心。” 
  “水果刀?” 
  “是啊!也许是暂时不见了。总不能因此就搜查每个人的房间吧!” 
  “说得也是!大家都还好吧?” 
  “除我之外,其他人都很好!” 
  “怎么回事?你发生什么事了?” 
  “被勒住脖子,然后挨打,然后昏过去,如此而已。” 
  “噢——”晴美似乎松了一口气,“既然你还活着,那一定不怎么严重。对了,你们那边有一个姓□的女孩子吧?” 
  “有啊,□纪子,她怎么了?” 
  “昨天……”晴美把她所看到的,朝仓和可能是□纪子的母亲的事说出来。 
  “嗯,那些参加决赛者的母亲很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片山义太郎说:“你令天想去朝仓的家吗?” 
  “是啊,虽然有地震,但还不至于到房倒楼塌的程度,所以我准备去一趟。” 
  “你得小心点。” 
  “不会有事的。又不是去会见超级杀手。”晴美轻松地开玩笑。 
  “欢迎你来。”朝仓露出微笑。 
  “打扰您,真不好意思……” 
  “哪儿的话。昨天发生那么大的地霞,我真不敢期望你会来。” 
  朝仓穿着英国高级毛衣,蕴含着大指挥家的风格,如同站在指挥台上一样散发着魅力。 
  “请进来吧!” 
  “打扰了。” 
  这幢白色的欧洲式建筑物,看起来实在是很美丽,晴美不禁怀疑它有整修的必要吗? 
  她被带到宽大的客厅,从落地玻璃门向外看,能看到阳台和广大的草坪。 
  “你要喝什么?……大白天能喝酒吗?” 
  “是……红茶可以加点威土忌。” 
  “好吧!” 
  朝仓叫来女佣,交代准备红茶后,坐在沙发上,说: 
  “实在很抱歉!” 
  “不会的。昨晚那位女士是参加决赛的□纪子小姐的?” 
  “是她的母亲。也许你看起来是个问题,但是,事实上人太多了,我只是来者不拒罢了!” 
  朝仓如此坦诚地泰然相告之后,晴美也觉得不能再责备朝仓。倒不是艺术家就可以被包容,而是因为对方并非十九、二十岁的小女孩,相反的,她是个有理智、有行为能力的大人。——的确,朝仓是个颇富魅力的男性,他和女子闹些无伤大雅的花边新闻,反而助长他的吸引力。 
  “参加音乐大赛的人一定很紧张。”晴美说道: 
  “现在是最辛苦的时期。”朝仓点头说道:“开始时多半是很轻松不在意,而且他们对自己都有某种程度的信心,不管别人是如何,都会按照自己的方式的去做。” 
  晴美很专心地听着。 
  “到了决赛前一天,大多能镇静下来,他们又不是第一上台表演,还加上练习之后的把握。而在中间阶段是最痛苦的,尤其对新曲的诠释。认为自己己经可以诠释新曲的人还好,大约会有一半的人达不到这种程度,就会产生的焦虑感,尤其看到别人胸有成竹的态度会更慌乱……” 
  佣人送来红茶。 
  “你和哥哥有连系吗?” 
  “通过电话,到目前为止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那就好,希望这七天能平安无事。” 
  朝仓的口气十分诚恳,似乎是由衷之言。 
  “您的房屋是在整修什么地方呢?”晴美忍不住问。 
  “哦,是这上面的房间。”朝仓指着上面。“可以说是音乐室吧,里面有钢琴和音响,不过现在暂时放在别的房间。” 
  “是要把房间加大吗?” 
  “不,是把房间缩小一点,因为现在做的是隔音的工程。” 
  “原来如此。” 
  “本来只是把地板加厚,四周的墙壁和窗户都没有改变。后来因为邻居抗议钢琴声吵到他们,所以才又动工整修。” 
  “真是件麻烦事。” 
  “是啊,居然还有人把贝多芬的音乐视为噪音,真令人气馁。”朝仓边说边大摇其头。 
  “整修工程是不是结束了?” 
  “还没有,才做到一半。你要看看吗?” 
  “是。很想……看一看是个什么样的房间。” 
  “整修中可以看得更清楚,跟我来吧!” 
  晴美跟看朝仓到了二楼。晴美并不是对“音乐室”感兴趣,而是希望能在那里看到“另一份乐谱”。 
  那么重要的东西也许朝仓会把它藏起来。可是,如果夹在其他乐谱中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甚至不会有人知道这回事。若是像藏宝似地隐密起来,反而容易让人发觉…… 
  “就是这里,你等一下,里面太乱了。”朝仓说完便推开厚重的房门,自己走了进去,这个门是有隔音材料的。 
  晴美在走廊上看挂在墙上的照片。 
  朝仓和美国音乐指挥家班史坦因的合照,或和小提琴家史坦站在一起,似乎是在一次有纪念性的演奏会后合照的。旁边有说明的英文。 
  晴美正看着时,房里传出“咚”的一声。好像是关上抽屉或柜子的声音。难道他把乐谱收到柜子里去了吗? 
  房门又开时。朝仓走出来说:“让你久等了,请进吧!” 
  这是一个比客厅更宽大的房间,晴美闻到房里有一股刺臭的稀释剂味道。不由得皱起眉头。 
  “是一股怪味吗?”朝仓微笑着说。“那是胶粘剂的味道,隔音板全部都是用强力胶粘剂粘贴上去的。” 
  晴美用手摸摸墙壁,是具有稍许弹性的波浪板。天花板则呈现不规则的方格。 
  “这些隔音板必须能巧妙地反射声音,而产生适度的音响。据说有规则的方格反而不能达到理想的要求。” 
  房间里看不到柜子一类的东西。晴美很疑惑,刚才是什么声音? 
  对着房门的那一边墙已经打掉了,留下一个很大的洞,正好可以看到庭院,房间外有大约两公尺高的鹰架立在草地上。 
  “这一边的窗户要拆掉,所以连墙都一起打掉了,这样比较快。”朝仓说。 
  “这里的景色真美!” 
  “不错。” 
  看到外面的墙,高度和二楼的地板几乎一样高。 
  “本来是可以俯视庭院的吗?”晴美问。 
  “你看对面那个房子。那是我的邻居。” 
  “是。” 
  “那家的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古典音乐。” 
  “哦?” 
  “我在这里听莫札特的作品,他嫌吵。是莫札特也,不是贝里锦兹。真是的,简直就是个没感情的人。” 
  “所以要全部用墙拦住吗?” 
  “是的。全部筑墙,省得我也看到那栋不顺眼的房子。”朝仓微笑着说:“我们出去吧,胶粘剂的气味闻久了不好的。” 
  “好的。” 
  朝仓催着晴美走出音乐室。 
  回到楼下的客厅,朝仓以幽默的口吻谈到世界著名的指挥家,以及指挥管弦乐团的要诀,或关于指挥棒的事。晴美并不是古典音乐通,但是朝仓有趣的谈话令晴美听得很入神。 
  就在谈话告一段落时,电话铃响了。 
  “对不起。”朝仓去接电话,“是……我是朝仓。哦……是栗原先生。” 
  晴美心里想。栗原一定是打电话来通知那件事了。 
  “你说什么?有窃听器?” 
  朝仓似乎受到很大的震惊,声音激动,脸也红了。 
  “我知道了。真是可恶!关于装潢店,只要问事务局就知道了。是的,无沦如何也要查出是谁干的……查出来以后立刻取消他的资格。” 
  晴美轻轻叹一口气,朝仓的反应令她感到十分有趣,但是朝仓的态度还算是很自然的。 
  晴美站起来,不经意地向草坪望去,她瞪着眼晴…… 
  “那么,就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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