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重生:皇后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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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重生:皇后谋-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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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淑妃眉心微动,虽然仍没说话,但我唇角微杨,轻轻说道:“皇上什么都为齐王想周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轮到郑家。”




、第二章 大厦将倾

七皇子到底还是在和淑妃的不忍中离开京城,去了封地江陵郡。
看着和淑妃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触我的儿子虽然也不在身边,但是琅琊王妃时常带他进宫,我也能时常看到他。加上他现在是琅琊王的世子,不会再卷入后宫争斗的漩涡里。正因如此,我才可放开手脚,做想做的事,为逝去的亡灵复仇!'
等到和淑妃离去,春分问我:“江陵郡王离京,路途遥远,娘娘可要在此机会下手?”
“不可!”我目光森冷,看着门口说道,“现下正是利用淑妃之际,断不能让她在此时没了后路,要让她有些念想,才能义无反顾的为我所用!”
春分点头,复又笑道:“奴婢把公主抱来给您看看吧,公主越长越可爱了呢!几乎是一天一个模样儿!”
我也笑起来,说:“看看她是不是醒了,醒了就过来,若还睡着,就别吵着她。”虽然不是我亲生,但这些日子下来,我对宝月也生出了几分慈母情怀。
郑贵妃有了长孙,与她儿子为敌的皇子们都被赶去了封地,她如今一心都在教导长孙的事宜上,于后宫事倒是少了警惕。和淑妃与王贤妃的儿子都不在京中,整日也没什么精神。皇上几乎夜夜宿在承欢殿,雅德妃更是落寞,后宫从未有如此一潭死水的时候。
一晃,便是两年过去。这一日春光明媚,我和琅琊王妃在沁春园中闲坐,乳母们带着元曦和包月在玩耍。耳中听到的是婴孩儿的欢声笑语,眼前掠过的是柳絮纷飞,面上拂过的是和煦春风。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两个孩子,由衷的露出甜美笑意。
高氏对我笑道:“瞧这两个孩子,多有缘分呐!臣妾可算是沾了元曦的光,与皇后娘娘也越发亲近起来。”
我拉着她的手笑道:“咱们怀着孕的时候就十分投契了,又在同一日生的孩子,这两个孩子还这样要好,咱们的缘分呀,深着呢!”
高氏连连点头笑着称是,指着不远处道:“咦?那不是齐王妃和皇长孙吗?”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是齐王妃带着皇长孙出来了,便笑道:“今日天气好,本就该带着孩子出来走走的。”
齐王妃也看到了我们,忙过来向我行礼,高氏与齐王妃互相见过礼。我笑道:“难得孩子们遇到一块儿,齐王妃不妨让乳母把皇孙放下来,和元曦、宝月一起玩耍吧?”
润被乳母抱在怀里,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望着玩闹的元曦和宝月。齐王妃看了一眼润,含笑说道:“润这孩子到了春天总有些不适,臣妾不敢让他在风地里乱跑。”
我微笑着没说话,高氏忙笑道:“既然皇孙身子不适,那就不要放下来了。到底还是皇孙矜贵,咱们元曦实在是调皮,自从学会走路以来,就不肯再让乳母抱着了。”
我笑道:“是你会教养孩子,男孩子嘛,就该这样活泼些,能跑能跳的才好呢!”
齐王妃在一旁站着插不上话,而我与高氏谈笑风生,她见缝插针的说道:“娘娘,臣妾该带着润去给母妃请安了。”
我点点头:“去吧,贵妃看到皇孙,必定喜欢。”
齐王妃施礼离开,高氏小声对我说道:“齐王妃这样娇惯皇孙,倒也不怕把孩子养坏了。”
我笑笑:“皇长孙嘛!自然娇惯些,哪像咱们元曦和宝月啊,都是前世的魔王投的胎。”
高氏掩唇而笑,我对宝月招招手,宝月被乳母搀扶着走到我面前,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笑着问道:“宝月热不热?”
宝月奶声奶气的说:“不热。”
“那饿了没有?”
“有点饿了。”
我忙道:“快去准备点心!”又把宝月抱上膝头,指着元曦问道:“宝月喜欢和哥哥玩吗?”
宝月用力的点点头:“喜欢!”
我与高氏相视而笑,我又问道:“那以后天天让元曦哥哥陪着宝月玩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宝月高兴的拍手笑道。
我抱着她亲了又亲,见元曦好奇的看着我,我把宝月交给乳母,伸手抱过元曦,笑道:“来,也让我亲亲咱们元曦。”我紧紧抱着元曦,亲了两下他的脸颊,看他纯真无邪的笑容,心头滋味百般。
春分含笑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低语:“今日早朝,左相弹劾右相门生在此次春闱里收受贿赂,贪污舞弊。”
我把元曦交还给高氏,掩了掩唇,低声笑道:“两年了,也是时候了。”对高氏说道:“本宫得回去了,你记着日后多带着元曦进宫来陪伴本宫和宝月。”
“是。”
一干宫人簇拥着我和宝月回到承欢殿,乳母哄着宝月去了,春分屏退众人,我靠着软榻抿一口茶,道:“让大哥和仲然准备着吧!”
春分颔首:“奴婢明白。”
接下来几日,左相一党对右相一党的弹劾愈演愈烈,御史台也开始活跃起来,火势越烧越旺,大有危及到右相本人的态势。
不出几日功夫,果然有御史弹劾右相结党营私,紊乱朝纲,桩桩件件皆有证据在列。
本以为到了右相已是尽处,却不想最后还牵连出齐王插手调度朝中官员一事,甚至还有齐王岳家英国公侵占宗祠周围的良田之事。
这些龃龉闹得整个春天都不安生,一直到夏天还似有未尽之态,朝臣的攻讦不断,皇上却是疲于应付了。
因为朝廷的事,今年后宫便不提去九成宫避暑的话题了。
和淑妃与王贤妃在我宫中闲坐,贤妃一边猛打着扇子一边怒气冲冲的说:“都是右相那帮人给闹得!要不然咱们早就九成宫避暑了,何苦在这儿受罪!”
我看了一眼沉默的和淑妃,轻轻叹道:“原本这事儿若只是牵扯到右相倒也罢了,可如今却连齐王和英国公都牵连上了,皇上一时难以决断,也是有的。”
贤妃嘟嘟囔囔的说道:“齐王,又是齐王!为了一个齐王,别的儿子都不是儿子了!”
我微微蹙眉,略带责备的说道:“贤妃,可真是天气太热,头晕了吧?”
贤妃低下头扇扇子,和淑妃面上的冷色越来越凝重,暗中攥紧了拳头。
我轻摇纨扇,就见禄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还被门槛绊了一下。春分正要训斥,禄子哭丧着脸说:“不得了了,皇后娘娘,两位娘娘,宫外发生瘟疫了!”




、第三章 瘟疫

朝臣的攻讦暂时告一段落,开始商量起如何应付瘟疫来。太医署的医官们整日忙得团团转,就是为了能研制出解除瘟疫的药。启恒更加夜不能寐,我去延英殿看他时,赫然发现他两鬓生出的白发。
我抚上他鬓发的手顿在了那里,心中沉闷起来,只略一犹豫,手指按在他的太阳穴上,轻柔的按摩着。
半晌过后,他睁开眼睛,叹道:“朕这些日子冷落你了。”
我温和的笑道:“朝堂事忙,皇上勤勉,是百姓的福气,也是臣妾的福气。只是皇上固然忙于政事,也要顾念自己的身子才是啊!”
他叹道:“今日京兆尹上了折子,说京郊灾民成千上万往城中涌来,可是为了不让京城里的百姓再添负担,京兆尹只得下令关闭城门。”
我也叹道:“此事一出,必定人心惶惶啊!”
“是啊,朕这些日子……也是一筹莫展!”他拉着我的手,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背,我感觉着他手指上的茧子,心里也实在不好受。
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强作欢笑,道:“宝月这些日子都没见到父皇,很是想念,不如请皇上晚上去承欢殿用晚膳可好?臣妾准备些皇上爱吃的菜式。”
“也好,”他拍了拍我的手,“朕也想念宝月了。”
我欣然回殿准备,可是即便准备了再多的珍馐美味,吃在嘴里也是味同嚼蜡!启恒不过略坐一会儿就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无奈长叹。
转身知会春分:“沈七那里,叫他多费心,尽快研制出药方来吧!”
春分道:“是,沈太医如今一应吃用全在药园子里,那儿也有好几个病人,如果研制出药方,一定在第一时间告诉娘娘。”
“让他自己也小心些,千万别被传染,他若倒下,可真是没辙了!”
“娘娘放心,不会有事的。”
可是,也许真的应了那句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古话,这边的疫情还没缓解之势,边关传来消息,说东突厥二皇子起兵叛乱,与西突厥相互勾结,大军压境,已到了雁门关外了。
皇上火速启用霍青,让他带兵前往东突厥边境,克制东突的兵力。又传令子陵,让他调动大军,与西突厥交兵。这样兵分两路,希望能将局面控制住。
启恒每日自宣政殿下朝后也不去延英殿了,直接在宣政殿侧殿接见大臣,这样可以节省时间,更不会来后宫。
后宫也变得人心惶惶起来,妃嫔们聚集到我这里的时候,免不得议论纷纷。
“这会儿可真称得上是内忧外患了啊!又是大军压境,又是瘟疫的,这可怎么办呀?”
“哎,前朝的时候,东突和西突还未分裂,就曾攻过来,那时候还被逼着迁都呢!这次,不会也……”
“迁都?不会吧?可别吓我啊!”
“迁去陪都也好,这儿都快热死了!”
我看她们越来越不像话,不由蹙眉咳嗽了一声,威严的扫视一圈,道:“不求你们给皇上帮帮忙,也别在这儿胡乱嚼舌根啊!大家都回去吧!看管好各宫门户,不要随便串门,更不要胡言乱语!若是人心从你们这儿开始乱起,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众妃喏喏施礼告退,我叫住雅德妃:“听说此次起兵叛乱的是你二哥,还听说他从小长于西京,对汉族文化十分精通,那他是什么时候回到东突的?又是什么时候生了反心的呢?还有,京城爆出瘟疫之后他就反了,这中间的关窍是不是有些巧合?”
“皇后娘娘……”
她神色仓皇想要辩解,我却一抬手,道:“不必多言,你回去好好想想才是。”
雅德妃嘴唇翕动,可是我并不想听她的解释,她如今已是岌岌可危了,皇上忙于朝堂的事暂时不会对她做出判决,但是只要朝堂的事一有缓解,首先要开刀的就是雅德妃!
我靠坐在竹榻上,春分端来一碗冰糖莲子羹,道:“娘娘这些天也累了,吃些东西解解暑吧!”
我叹一口气,说:“我这算什么累了?皇上才是真的累了呢!当皇帝不容易啊!记得午后也端一碗莲子羹去皇上那儿吧!”
“是,奴婢会让顺喜儿送过去的。可是娘娘,瘟疫这件事到底是天灾还是**呢?”
“不管是天灾还是**,这都是我们的一个契机。”我手里捧着花鸟纹鎏金银碗,用小汤匙拨着碗里的莲子,低声说道,“咱们只管等着,等着霍青的消息,他如今比谁都想扒了齐王的皮!”
七月,霍青传回战报,战报内容不详,但是传到我手里的却是齐王与东突奸细勾结,意欲颠覆我王,齐王好早日登基!
这是通敌卖国,不,是窃国死罪!
帝王的猜忌之心本就严重,更何况为了齐王皇上狠心打发了自己其余的儿子,这样的昭然若揭,要说齐王一点也没有尽早登基的意思,就算我信,文武百官不会信!天下也不会信!
才把霍青的信笺烧毁,曹红就来传旨,说皇上想见我一面。
我是第一次进入宣政殿,它是整个东大内的中朝,只有男人才能进入的地方。我怀着谨慎小心的姿态缓缓走进殿中,进入侧殿,屏气凝神,不敢有一丝怠慢,怕亵渎了这个神圣之地。
侧殿中只有启恒一人,撑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皇上,您怎么了?”我担忧的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流火七月,他的手竟是冰冷的。
启恒一缩手,似是不想碰到我,并不看我,只将一封折子递过来说:“你看看。”
我故作不解的接过来一看,顿时大惊:“这……”我是真的惊讶了!折子上写得虽然也是东突奸细一事,但完全不同的是,这封折子上写得勾结之人是右相,不是齐王!
霍青怎么可能传来两份不一样的战报?而且,他怎么可能放过对付齐王的机会而去污蔑右相呢!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份战报被人换了!
“说右相与东突奸细勾结,意欲里应外合挟天子以令诸侯!哼,皇后你说,这份战报可信不可信?”启恒的话语里,好像藏着什么,让我不安。
我沉默半晌,实话说道:“臣妾不懂这些。”
“罢了,”他挥挥手,“朕知道叫你来,你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如今疫情继续蔓延,街头巷尾传诵一首歌谣‘右相祸乱,天降灾厄;若不除之,百姓将亡’!”
我怔愣,道:“臣妾当真不知。”
他冷哼两声,漠然看我一眼,挥手道:“你下去吧!”
我咬碎一口银牙,一出宣政殿便对春分道:“让琅琊王来见我!”




、第四章 黄雀在后

见面的地点是媚夏园旁太液池里的一艘小舟上,那艘小舟也正是从前启悯读书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我坐在窒闷的船舱中,忽觉船身一漾,启悯上了船,并不进船舱,而是将小舟划入一处隐秘之地。四周具是没过人高的大如圆盘的莲叶。
启悯进了船舱,道:“可要坐到外面来?”
我心头正烦,挥了挥手道:“不必,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他依言坐在我旁边,我看着他,问道:“战报上的手脚,是你做的吧?”他轻扯嘴角,没有说话。我怒道:“你以为不回答我就不知道了?除了你谁有这个能耐!”随后,我又压低声音带着怒气说:“启悯,你非要与我做对么?”
他长叹一声,说:“阿娆,这两年来,你总不肯见我。就算路上偶遇,也只当没看到,就是避不过去了,也是皇后与亲王的会面。”
我嘴唇翕动:“我本就是皇后,你本就是亲王。”
他不理会,直直问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阿娆?是那一次在麟德殿的更衣室起的缘由吗?”
我的脸色猛地变得通红,贝齿紧咬下唇,低声斥道:“不要说了!”
他嘲讽似的笑笑,道:“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皇兄,也是我从未见过的你。”
我恼羞成怒,瞪着他道:“我只问你战报一事,你休要扯到别处!原本我可凭此计除去齐王,你坏了我的大事!”
他正色道:“齐王是要除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不是时候,那何时才是时候!我已谋划了两年,不想再等了!”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我,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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