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重生:皇后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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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重生:皇后谋-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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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面上一闪而逝的抑郁,也不知和妃注意到了没有,就听和妃对启恒说:“皇上,如今白宝林正需安静养胎,可是近日这情形,您也看到了……只怕反倒没办法好好安养。”
启恒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朕即刻下旨,让白氏静养,其他人没有旨意,不得来打扰。”
何兰忙过来跪下道:“皇上,臣妾和姐姐同住一个院子,万望能够陪在姐姐身边。皇上放心,臣妾不会打扰姐姐静养的,臣妾只想、只想陪着她。”
皇后颔首笑道:“难得你们姐妹齐心,皇上,就让何御女来照顾白宝林吧?”
启恒无可无不可的说:“你做主吧!”
“谢皇上隆恩!”何兰忙谢恩,又向皇后道,“谢皇后娘娘成全。”
皇后慈爱的笑道:“你有心,本宫也乐意成全。”
启恒皱皱眉,抬步走了,我也告退离去,转首间,似乎听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是谁呢?皇后吗?
我回到浴日楼时,谷雨正逗着玉儿玩耍,玉儿现在已经能够靠在大迎枕上坐一会儿了,安姑姑说,再过一个月,他就会爬了。过了周岁就会说话,就会蹒跚学步。呵呵,我真的很期待到时候玉儿是什么样的。
我抱起玉儿,像往常那样和他说话:“小十二,午觉睡得好不好啊?玩的开不开心呢?”
他冲我裂开嘴呀呀笑着,口水顺势流了下来,我轻轻给他擦拭着,无奈的笑道:“你这个小东西呀!”
春分提醒道:“娘娘,是时候去皇上那儿了,免得皇上又派人来催。”
我笑了笑,抱着玉儿一起去了书房,启恒正看折子,我对玉儿笑道:“咱们来看爹爹了,爹爹每天都这么忙,也不知道等你长大了,爹爹有没有时间陪你呢!”
启恒放下手中的折子,脸上出现了放松的神色,笑道:“怎么叫爹爹?应该叫父皇。”
我笑道:“父皇太难学了嘛!先叫爹爹,以后再叫父皇。”亲了亲玉儿,把他交给安氏,道:“小十二,你可要乖乖的,不能吵着爹爹哦!”随手拿了一本《说文解字》来看。这几天我都拿着这本书,希望能找出这本书上最美好的一个字,赐予玉儿这世上最动听的名。
玉儿坐了一会儿又不耐烦了,我让安氏抱他回去,斜靠在窗下的罗汉榻上,恍惚着问道:“皇上觉得白妹妹这一胎是男还是女呢?”
他抬眸看我:“你觉得呢?”
我嘀咕道:“这我哪知道啊!”
他眼里的光彩让我疑惑,走到我身边,弯下腰搂着我说:“你这是在吃哪门子的醋?”
我辩驳:“谁说我吃醋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笑。
我有些恼羞成怒的将手中的书摔在他身上,道:“到现在也不知道给咱们的儿子取个名字!没见过你这么偏心的父亲!”




、第六十六章 陪都夜

他的表情变得不自然,我暗暗叹了口气,说:“罢了,其实我看了这么多天,也没选出一个字来,总觉得哪个字都配不上咱们的孩子似的。”
他把我抱在怀里,说道:“朕会做一个好父亲。”
我身子一震,有些诧异的望向他的眼眸深处,只是那里一片深邃,波澜不兴。哪怕是承诺,也是如此生硬。
我悠悠的笑开了,回抱住他,轻叹:“好,我信你会的。”
某些曾经坚定要做的事,现在被他的温情一点一点击散,溃不成军。
我忽然突发奇想,笑嘻嘻的说:“咱们去宫外走走吧?”
“去宫外?”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啊,现在就去。”说着便拉起我,要我去换衣服。
我只是提了一下,谁知道他立即就应允了。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回去翻箱倒柜才找出一件浅粉的半臂,配上粉白的绣着莲花花纹的束胸襦裙,特意梳了双刀髻,簪了一套赤银的头面,髻上末端缀着流苏银串,行动间银光闪闪,俏皮又不失华贵。
只是启恒见到我时,却道:“怎么像个没出阁的女孩子!”
我笑着过去挽着他的胳膊,说:“这还是我进宫时带的衣服呢!其他衣服也穿不出去啊!这样的衣服,只能配这样的发髻。”
他没再说什么,江守全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禀道:“万岁,娘娘,出宫事宜还需准备着,请万岁和娘娘稍等。”
启恒道:“不必准备什么,轻车简从就是。”
江守全连连应是,只是毕竟是天子微服出巡,再怎么简单也要保证安全。我歉意的笑道:“倒是我一句话生出来的波澜,让他们这么慌张。”
启恒不以为意的说:“不过是出宫一趟,没什么麻烦的。玉儿那里,你可照顾好了?”
“那还用皇上担心吗?玉儿可是我的心尖子,要不是他太年幼了,我到希望带他也出去见识一番呢!”
启恒暧昧的揽住我的腰,轻笑道:“他是你的心尖子,你便是朕的心尖子。”
我红着脸推开他,过了一会儿,来得却是二皇子,他焦急的跪下说道:“父皇若要出宫,不如等改日准备好仪仗不迟,今日如此焦急,恐怕……”
启恒摆摆手,道:“你来得正好,也随父皇一起出去看看陪都的夜景吧!”
二皇子还欲说什么,瞥到了一旁的我,脸上的表情先是怔愣,随即就忿然起来。
我嘟了嘟嘴,猜测着他之所以讨厌我的原因,大概是我与她母亲为敌吧?在他眼里,我就是迷惑他父皇的祸水妖妃!
没过多久,我与启恒还有二皇子就在黄昏时分悄悄离开了上阳宫,我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启恒和二皇子在前面骑着高头大马,四周都是武艺高强的羽林卫。
到了闹市区,我下了马车,和启恒一起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东大街上。
洛阳的东大街夜市和西京的东西两市一样精彩,并没有因为夜色的朦胧而减少它的热闹,反而因为黑夜给予了它一种更加沸腾的喧哗。
两边叫卖的小贩费力的吆喝着,我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像从前还未进宫时,从府里偷偷溜出来时的兴奋。
“阿娆,不要走丢了。”启恒在身后叫我。
“知道啦!”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和一个卖粗糙首饰的商贩讨价还价,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后领就被提了起来。我恼怒的回过头,启恒面色不悦。我撇撇嘴,只得放下那些东西,跟在启恒身边。
二皇子鼻孔朝天的冷哼一声,好似不屑与我为伍,我也不恼,干脆大大方方的挽着启恒,任人打量。
“这位老爷,给您的女儿买朵花戴吧?”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怯怯的走近我们,递上手中的一朵手工做的布花。
我掩着嘴吃吃低笑起来,启恒却接过那花,戴到我头上,笑道:“好啊,就给女儿戴上吧!”江守全忙给了那女孩子一锭银子,在女孩子惊讶的目光中把她让到了路边。
我摘下头上的花,这花做工粗糙,而且质料下乘,颜色艳俗。不由嘀咕道:“还是当儿子好些!”
周围正嘈杂着,启恒并未听到,只吩咐江守全:“找个干净的地方吃点东西。”
江守全很快将我们带到一家酒楼,要了一个包间,铺上桌布,将凳子擦了又擦,等我们坐下之后,用的都是自带的餐具茶具和水。曹红等人也早已去厨房勘察、试菜。
我无聊的支着脑袋等饭菜,琢磨着待会儿吃完饭去街上好歹买点什么,总不能出来一趟什么都没带回去吧!
启恒和二皇子默默喝茶,这对父子沉默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要是以后二皇子登基……不怕,只要玉儿能平安长大,开府建宅,我就能去王府上生活了。
我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街面上的人群。包间在二楼,居高临下,一条长街尽收眼底。
看了一会儿又觉无聊,正要关上窗户,就见长街尽头一人一马飞驰而来,人群仓皇逃跑,一时鸡飞狗跳。只是无奈人太多了,又有小摊贩推着货车跳着货担走来走去。马蹄踢翻好几个货担,还有一人被掀翻在地,马儿前蹄跃起,险些猜到那货郎,骑马的人忙牵着缰绳,这才没发生惨剧。
我皱皱眉,暗骂:“赶着去投胎啊!也不怕撞了人!”
启恒走到我身后,也看到了这一幕,冷哼一声。
那马上之人却一鞭子抽在货郎身上,喝骂道:“敢当老子的路,你活腻了是不是!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误了老子的事,看你有几颗脑袋能赔!”
我听到二皇子轻轻“咦”了一声,就问:“殿下认识这人吗?他是谁啊?”二皇子却偷偷瞥了一眼启恒。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启恒面色铁青,不由咋舌,难道那人是朝廷官员不成?
就听那人喝道:“我祖父是当朝右相,我姑姑是贵妃,你敢质问老子,找死!”又是一鞭子抽过去,货郎滚在地上喊着救命。
无知狂妄的东西!
启恒盛怒甩袖:“不吃了,回宫!”
我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二皇子,果然见他面色灰败,不由心中一乐:哈!郑氏要倒霉了!




、第六十七章 退让

结果第二天早上,还没等皇上发怒,御史就弹劾郑家大公子飞扬跋扈,于闹市区恣意纵马,伤及无辜。
皇上借着御史之名将右相训斥了一顿,责他驭下不严,管教无方之罪。下朝之后,郑贵妃求见,声称自己会替皇上好好管教家人的。谁知皇上当即大怒:朝廷之事何时轮到妃嫔插手?况且这才刚下朝贵妃就得到了消息,难道内侍省有人和后宫互通有无么?
据说当时不光郑贵妃面如纸白,掌管内侍省的江守全也爬在地上不敢做声。皇上最厌恶的四个字就是“牝鸡司晨”,也最痛恨前朝与后宫不清不楚。所以当时我提出让纪氏帮我找奶娘时,他才会那样生气。
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御史台那边好像得了什么授意似的,不光弹劾了右相家人,也弹劾了和妃之父左相的门生,甚至连我父亲的几个下属官员也没有例外的被弹劾了。
大家这回看清楚了,被弹劾的都是外戚一党,一时,朝中大有开始肃清外戚的风向。
前朝如此,后宫更是人心惶惶,世家女子都比往常更谨小慎微起来,反而是那些位卑之人摆出了看热闹的姿态来。
我白天待在浴日楼,晚上去寝殿休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在启恒愁眉不解的时候帮他泡壶茶,按摩几下。
刚开始并没什么,只是有一天晚上,他没有任何预兆的进入我的身体,而且,在我身上起伏时竟变得有些疯狂起来,力气比往日更大,时间比往日更久,可是却显得越来越不耐烦,我被颠簸的有些晕眩,推了推他。他却将我双手按住,一面喘着粗气,一面狠狠顶弄。我知道他这几日心情不好,只能咬牙忍着。
他完事之后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抱住我,而是起身去了外面。我不知何意,直觉似乎发生了一些让他苦恼的事。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御史台将目光从外戚身上移开,竟弹劾我“狐媚惑主”,要皇上不要再独宠我。而启恒没有像之前那样给予回复,却将那些奏折全部留中不发,这样反而更加激起了御史们的上谏。
闹到最后,竟连父亲也出面劝阻皇上了。
我不知道这是哪个外戚之家做出此等转移目光的举动,但不得不说,她成功了。我以为倒霉的会是郑氏一族,谁知事情越老越大,最后竟连累到自己。
望着花园里盛放的如圆盘一样大的牡丹,我轻轻长叹,对一旁的春分道:“去摘朵花给我。”
春分依言而去,摘了一朵“赵粉”,我拿在手中,故作轻松的笑道:“说也奇怪,陪都的牡丹就是被西京的牡丹开得更大更香,不管西京的花匠如何费劲了心思,也培育不出这样大而香的牡丹来。”
春分笑道:“说是陪都这里有牡丹花神,所以长势才这样好。说到这个,奴婢跟了娘娘几年,还不知道娘娘有没有特别喜欢的花呢?”
我道:“花呀草的,倒是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不像和妃,觉得天下之花,唯有菊花才是她的最爱。我嘛,随波逐流吧!春有桃花夏有莲,秋有丹桂冬有梅,应景儿罢了,还指望能做什么不成。”
“说的也是,其实说起来,作为皇帝也是如此。”春分悠悠说道,“您看,当皇帝的,不是没有特别喜欢的,就是不能有特别喜欢的。吃一顿饭一种菜式都不能超过三口,但凡皇上露出喜欢什么的心思来,便有人利用这点心思,要么就是过分讨好,要么就是过分阻挠。所以,别人羡慕皇帝高高在上,其实只有当了皇帝的人才明白,有些东西,真是喜欢不如不喜欢。”
我愣愣的盯着她,一是没想到她能有这样的胸襟见识,二是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法子来劝慰我。
春分看我这样,讪讪一笑,道:“奴婢满口胡言,娘娘切莫放在心上才是。”
我苦笑着摇摇头,叹道:“你说的,我何尝不明白。”一时千言万语都堵在心口,想一吐为快,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罢了,罢了,我从来都知道启恒是皇帝,就不该奢望那些寻常夫妻能拥有的。正如前人有云:“既然享了旁人不可享的富贵,自然也要付出旁人寻常就能得到幸福的代价吧!”
我和春分静静的走在通幽曲径上,两边花木扶疏,都有人高。走着走着,便听到有人的说话声,我仔细一听,似乎是何兰的声音。心下奇怪,她不在陪着白氏,在和谁说话呢?不由驻足倾听。
“原来这段时间皇上不往后宫去,全是在独宠娆妃,真没想到,娆妃能有那样大的魅力。”说这话的是个柔柔的声音,竟是那冯氏。
我皱了皱眉,白氏明明提醒过何兰,不要和这个冯氏接近的。
荷兰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说:“她之所以那么得宠,不就是因为年轻漂亮又生下皇子的关系吗?”
冯氏哀怨的叹了口气,说:“作为父亲,没有哪个不偏爱幼子的,我想皇上也不能免俗吧?”
何兰立即赞同道:“可不是嘛!不过现在我姐姐怀孕了,等到我姐姐诞下皇子,我看那娆妃还能讨到什么好处去!最可恨就是那雅妃了,把姐姐伤成那样,不然,哪里有娆妃一枝独秀。”
冯氏笑道:“我到觉得白姐姐这样挺好的,避开了此次风波,你看娆妃独宠,外朝施加了多大的压力啊,想必皇上正为此事头疼呢!”
何兰支支吾吾不知说了什么,我只觉心头微冷,如今大家都知道启恒因为我头疼了!若此事处理不好,不光我的“狐媚惑主”的帽子摘不下来,就连启恒一向英明的圣主之名,也会被连累。
待脚步声走远,夏日的阳光照得我有些晕眩,我扶着春分的手,道:“回去吧,我真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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