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重生:皇后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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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重生:皇后谋-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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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母的眼光真好。”
我笑而不语,一左一右牵着他们的手去了龙池边上,诸人都已到齐了。上了画舫才发现元曦已在船上,正和俯首的启悯说着什么,看到我们來了,偷偷往启悯手中塞了件什么物事。我瞧着奇怪,更怪的是宝月直跟元曦使眼色。启悯看到我,目光落在我头上的簪子上,随即又看了一下项圈,却洠凳裁础
众人纷纷施礼,我抬手示意他们起身,落座,备好酒菜,画舫便离了岸边,向湖心驶去。
湖上凉风习习,吹得人微微一凛,我侧首问三个孩子:“冷不冷?”他们均是摇头,我摸了摸他们的手,倒是乳母照顾的好。
便瞧着天边一轮圆月,几缕薄薄的云依稀的飘着,月色乍寒,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回头望着岸边,月色下的宫墙如覆了一层银霜,地面上又如水银倾泻,岸边种植的桂花树,隐隐有香气飘來,桂影婆娑,勾勒如画。
“此乃家宴,也无歌舞,只有薄酒一杯,愿大家安康。”我举杯,含笑对诸人说道。
众人纷纷举杯,齐齐道:“太皇太后福寿安康,皇上万岁无疆。”一起饮尽杯中的酒,各怀心思的用膳。
我倒是许久未见明素素了,只是她的表情淡淡的,我看向她时她也故意避开,似乎不想和我有所接触。好在启怀对她还算关心,怕她不习惯这样的家宴,对她温和体贴,帮她布菜。相比之下,倒是启悯和高氏疏远了很多,两人虽坐在一处,却觉得隔得甚远。启悯漫不经心的喝着酒,高氏的一双眼睛只管盯着元曦,直到元曦被她看得不自在了,她才略有所收敛。
我看着启悯喝闷酒,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迎着冷风,也多喝了几杯。
宴毕,画舫又沿着湖边返回到原來的地方,我站起身,船有些不稳,我晃了晃身子,春分忙扶住我。我笑道:“哀家有些醉了,就不陪大家赏月了,你们……自便吧!”
春分扶着我下了画舫,宝月跟在我身后慢吞吞的走着,我回头说:“宝月若是喜欢就留下玩一会,只小心些,别掉进湖里去。”
宝月捂着嘴笑:“母后真是喝多了!”然后竟走过來拉着春分去说了一番话。
我笑笑,也不管她说了什么,春分听完过來扶我,我便将身子靠在她肩上闭着眼走。等她提醒我“小心脚下”时抬起头,才发现这儿不是我的长庆殿,而是沉香亭。
“怎么到这儿來了?”我嘟哝一声,却不由自主的上了台阶,进去坐下,“我口渴的很,去倒杯茶來。”
春分吩咐了一声,然后去关了窗户,道:“您刚才在船上吹了凉风,这会儿先歇一下,喝口热茶再回去。”我眯着眼撑着头,“嗯”了一声,宫人倒了茶过來,我一口气饮尽了,才觉腹中舒服了些。闭上眼又道:“春分,我头疼的很,给我來揉揉。”
春分许久不应声,我正要问她,就觉有人走到我身后,帮我揉着太阳,才揉了几下,我便蹙眉道:“怎么力道这么大?”回头一看,并非春分,而是启悯。再看亭中,早已洠Я伺匀说淖儆埃糯岸冀舯掌饋砹恕




、第五十九章 诛心

启悯递过來一样东西,道:“这是元曦让我给你的,我也不知什么缘故。”
我一看,竟是一把蜜蜡镶宝石的梳篦,不由怔忡。想起那日与这两个孩子说的“小分歧”,又释然的笑了,笑过之后,又觉苦涩,拉着启悯的手道:“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竟让孩子也跟着受罪……”语未毕,却已抽泣了起來。
他默默不言,走过來揽我在怀,好一会儿,等我不再哭了他才放开我。低下头说:“阿娆,我们好好谈谈。”然后坐在我旁边,开始说道:“十年前,你想过今天会是这个样子吗?”
我怔了怔,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说:“十年前我只想着如何保全自己,如何在他的阻挠下也要生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又怎会想到今天身处后宫最高位置,甚至连朝堂的决策也能分一杯羹呢!”
他道:“是啊,十年前你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什么样子,就好像你现在也不会知道十年后自己又是如何。你自己都无法预测自己的未來,又何必担心旁人?”
“你是说元曦?”
“是,如今我们之间的问睿痪褪窃芈穑俊
“那你可知道元曦对我來说有多重要!你知道当初他不肯让我生孩子,我费尽艰辛才生下玉儿,可那孩子却死了!后來有了元曦,我怕他步玉儿的后尘才让他当了你的儿子。你的野心那么大,一定要夺得帝位,到时候你的后宫就会像很多个帝王的后宫一样,皇后,贵妃,妃子……后宫里的人只会多不会少,你的儿子也只会多不会少。到时候就算你肯放过元曦,你的其他儿子们肯放过吗?兄弟相争!同室操戈!你我都是亲身经历过的啊!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我虽然不能预测以后会发生什么,但是有些磨难能够阻止的我一定要阻止!”我太过激动,一下子又说了太多,头有些晕眩,忙用手撑着。
他单膝跪在我面前拉住我另一只手,道:“阿娆,我答应你,我不会跟别人生下孩子的,好不好?”
我心痛欲裂,他在我面前一再低声下气,可我却说:“若是我们俩的孩子也要争,我只怕会更难过……”
他眸中的失望越來越浓,痛声道:“你还要我怎样?”我无言以对,他缓缓站起來,背对着我,道:“还记得《洛神赋》里的故事吗?曹植爱慕其嫂甄氏,甄氏对他也有情,可是他却被文帝逼得险些丧命,最后不得不远离京城,四处飘零。甄氏见罪于文帝,被文帝冷落至死,曹植也郁郁寡欢而终。你知道我在读这一段史书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旁人或许在哀叹曹植与甄氏这段扼腕之情,可我想的却是:曹植太过无用了,不光保护不了自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所以从前我处处小心,为的是能让自己活下去;可自从见到你,我不由自主的爱上你,我便坚定了让自己强大的心!这样即便遇到和曹植一样的情况,也能保护我爱的人。”他猛然转过身,指着我冷冷道:“如今我自认为足够强大,却不想伤我的人竟然是我最爱的人!你不杀我,却诛我的心!比亲手杀我更令我痛!”
他那样愤怒而失望的看着我,我只觉心痛到一种地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他说我的话是诛心之言,可是他的眼神于我來说何尝不是一种凌迟!
我低啜着躲避他的目光,他的手指如铁钳一般钳着我的下颚逼我抬头对着他,冷冷道:“你不敢看我,我偏要让你看着!你不想为我怀孕生子,我偏要你为我怀孕生子!”我还洠Х从齺恚延昧硪恢皇殖犊宋业囊铝欤越蟠笮涿饕孪拢褪悄ㄐ爻と梗庋怀叮冶懵1露香肩一片。我來不及遮挡,他已将我从凳上提起,摔在了地上。我双掌着地,雪雪呼痛,他却不管不顾,直将我的衣服剥落,从我身后提起裙摆褪下亵裤就狠狠顶入。
我欲尖叫起來,他狞笑道:“你便叫吧!让他们都进來看看,我们是如何颠鸾倒凤的!”
我咬牙忍着,身痛犹不及心痛,从头至尾一丝快感也无,只感觉似有一把弯曲的锉刀在我身体里进出,我惊痛交加,最后竟晕了过去。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长庆殿的,只记得醒來已是第二日早上了,宝月和元曦站在床边担忧的看着我,我害怕他们知道了什么,回避着他们。春分让乳母把他们带走,然后告诉我:“昨晚王爷叫奴婢进去,说您晕过去了,奴婢可吓了一跳,是用软轿把您抬回來的。”
我抓住她的手,忙问:“我……我当时……”
春分安慰道:“您放心,王爷是从金花落进入沉香亭的,所以除了奴婢,洠酥赖笔背料阃ぶ谢褂信匀嗽凇6酝馀揪退的帕朔绾瑳'人怀疑。”
我这才略略放心,又道:“那……我可有衣衫不整?”
春分一愣,忙道:“洠в袥'有,奴婢看到您时您只是晕着,并无不妥之处,您是担心王爷对您不敬?”
我洠в兴凳裁矗话诎谑值溃骸拔依鄣煤埽阆氯グ伞!
春分叹了叹:“是,您好好休息。”
我一直睁着酸涩的双眼看着帐幔顶端绣的芙蓉花,不知不觉的落泪,沾湿了枕巾。
既然对外说我得了风寒,那这几日便不能露面,而为了不把“病气”传染给宝月和元曦,他们只能远远的请个安,不能近前。而我,只想避着启悯,却不想并不是我想躲避就能避得了的。
我缠绵病榻快半个月,受不住润每日眼泪巴巴的看着我,终究是在九月前好起來陪他一起上朝。在朝堂上又与启悯面对面,他好似也消瘦了些,我当下命人在我的座位前放了一架屏风,他的面目变得模糊起來。好像这样,我心里就能得到安慰似的。
(PS:对女主有意见的亲们,你们报仇雪恨的时候來啦!老纸要虐女主啦!灭哈哈哈~~)




、第六十章 孕

有些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当真不知道那是如何一种痛苦懊悔,如万剑钻心,直入五脏六腑深处。我日日与他相见,却又隔着一层屏风,那屏风分明不是屏风,竟似是千沟万壑、千山万水。更兼那一日我去瞧皇帝,正遇见高氏给启悯送秋衣,高氏给他披上披风,他含笑从她手中接过。我坐在凤辇里指甲紧紧攥着掌心。他们向我施礼,他唇边的笑意仍在,可是看向我时,那眼神里哪有半分笑意,有的只是森冷寒意罢了。
他连恨都不想恨我,只剩冷漠了。
我的仪仗从他身旁走过,心仿佛在油里煎熬,又像是滚过刀山之尖,锥心刺骨。真是不如不见,不如不见……他们本就是夫妻,两情相悦,夫唱妇随本就该是他们……我又算什么?即便他将來御极,他的原配夫人在那里,我碍着身份,什么都不会是!
直到走过了,才惊觉掌心刺痛,触目早已是殷红点点。
这痛便一直伴随着我又是一个月,而这一个月來我食不甘味,睡不安寝,每日都精神不振,人很快就消瘦了下去。我彷徨无依,却还要在孩子们面前强装笑颜。但即便这样,有一次我还是听到宝月在责怪元曦:“都是你父王害得母后难过!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元曦闷闷不乐,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无法想他们言明,只能继续维持现状。
十月,天气骤然冷了起來,这一日从早晨起天就阴阴的,早朝过后我与润回到长庆殿用过早膳,然后亲自送润回南熏殿。我再折回时路上下起了雪粒子,夹杂着雨丝更觉冰凉。我坐在凤辇上,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春分忙道:“风大,要不您先去沉香亭里避一避,奴婢让人抬了暖轿过來。”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就依言去沉香亭坐着。却不想进去了才发现原來启悯也在。我进退维谷,春分小声说道:“您稍坐片刻就好。”我低着头走了进去。
启悯按照常礼对我俯首一揖,我略点了点头,就坐下不语。
春分去命人胎暖轿,其他宫人都站在廊下,我瞧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夹雪,咬着唇洠Х⒊鲆坏闵臁
原本他站在半掩的窗边,这时他关了窗户,到我对面坐下,也不言语。
我极力看着外面,这个人明明就在眼前,跟我不过数丈远,我却不敢扭过头去看他。
亭中忽然传來一声悠长的叹息,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却张口说道:“你到底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我?”
我的心一窒,泫然欲泣,痛楚直往心底深处沉着,再沉着……
他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方帕子,低声道:“你在旁人面前也是如此吗?还是说,这是你对付我的方法?明知我不忍看到你落泪,你就要这般折磨我。”
我用手背擦掉眼泪,抬起头看着他说:“你不想看到我落泪,我却也不想在你面前柔弱无助!我不需要用眼泪來博取同情!”
他洠в凶錾掌鹋磷佑滞嘶卦蛔拢颐撬矝'有再开口。
我却不愿再坐等,起身准备去门口,也不知是不是一下子起猛了头晕,身子摇摇晃晃的险些栽倒,眼前发晕却倒在他的臂弯里。我挣扎了一下,他却箍紧我,半晌,他低声道:“你就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就这样任他一直抱着,直到春分走进來,他才放开我。春分略显尴尬,低着头说:“暖轿已抬來了。”我便走出亭外,走到门口就觉迎面一阵冷风扑來,我浑身直打哆嗦,眼前花白的愈发厉害,扶着春分直直的瘫软在地。
春分连声唤我,我虽看不见,意识却还是清醒着的,也能听到声音,可就是做不出反应來。只感到自己被人抱起,又抱回了亭中,接着便是一阵叫太医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洠嗑糜中褋恚蚱哒急父野崖觥
环顾四周,见还是沉香亭,我大约躺在沉香亭里面的一张贵妃榻上,不知何时放了一架屏风在跟前,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沈七正诊着脉,忽然脸色大变,不相信似的又细细诊过,然后央我换一只手。两只手都诊过,我蹙眉问:“哀家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死期将至,你也该给我准信儿才是啊!”
沈七踌躇着,连春分都开始催促了,他才结结巴巴的问我:“敢问……敢问太皇太后这个月的月信……可曾來过?”
我一愣,顿觉哪里不好,道:“我的月信一向不准,这不是还在吃着你的药调理么!”
他忽然跪趴在地上,连声说:“微臣死罪,微臣死罪!”
我的面色也变了数变,沉声道:“你起來说话!”他战战兢兢的爬起來,躬身立着,我思虑片刻,命春分去端碗茶进來,手指蘸着茶水,在药枕上写了个“孕”字,道:“可是这个?”
沈七略一犹豫,然后点了点头,又跪下道:“微臣死罪!求太皇太后赐死!”
我冷笑道:“哀家还洠胨滥兀∧闱笫裁此溃 
启悯在外等的不耐烦,绕过屏风走进來问:“到底什么病?”自然洠嘶卮鹚匆炎⒁獾搅艘┱砩匣刮瓷⑷サ淖旨#鹊耐盼遥骸澳恪慊吃辛耍俊
春分忙跪下道:“王爷,此事还请您不要声张。”
启悯的眸光立刻变得犀利起來,迅速扫过在场的几人,沉声道:“知晓此事的就你们几个,本王自然不会声张,若还有旁人知道……立刻拖出去杖毙!沈医令,太皇太后此胎就交给你了,若有一丝闪失,沈家满门的清誉恐怕是保不住了。”
沈七和春分暗中对视一眼,隐隐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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