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流年风景画出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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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流年风景画出的伤-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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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君冶转弯抹角地向我打听她的事,我当然听得出来这位大小姐着急想知道她是不是有意把房子卖掉,我只是装作没听懂,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还故意说了几句很亲昵的话,果然姬君陶有点儿受不了,一声不吭就回了屋。这个男人,他以为他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害谁就害谁吗?他既然抛下了她,怎容他轻易再回头。

她也不会想要回头了吧?见着这对兄妹的时候,平静地打着招呼,半分热络没有。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笑容,淡得几乎看不见。当时我甚至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姬君陶和她之间可能并没有真正发生过什么,毕竟谁也没看到过他们单独在一起,可能一直以来,他们真的只是邻居,是我一厢情愿把姬君陶当作了自己的假想敌。
 
“房子跟人一样,你不走进去看看怎么能知道好不好。”我忍不住又一次暗示她,而她,点了点头。

那天下午,我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好,甚至她提出依然跟我的车回城里时都不觉得奇怪。

回国了。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只是普通的关系,她的反应应该不会那么平淡,她一直是个温柔有礼的人,这样对待一个久别重逢的朋友,这样平淡到冷淡的态度,很不正常。

不久我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

 我事先就知道姬君陶会来现场,不过我没告诉她,这一次我下定决心要看个究竟,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状况,是否自己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早就看到袁清站在她身边说话。袁清新勾搭的那个老外我也看到了,那么大年纪,拿了退休金到中国来骗女人的也说不定,现在这样的国际骗子多了去了,随便编个公司,说自己是什么什么地区总代理,享受过后,一声拜拜,拍拍屁股走人。看袁清那得意样儿,这大概也是她一辆破马六就愿意跟鲁风离婚的原因吧,这个女人也真会折腾啊。

怕袁清又欺负她,我正想走过去,却发现姬家兄妹走进了大厅,姬君陶肯出席这样的场合,他真是变得跟传闻中有些不一样了。他显然一进门就发现了她,再不肯往里走,站在角落里一直看着她,我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哀伤,那一刻我竟然想,这个男人的离开,或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但是关键时刻我知道自己不能心软。

我走过去,三言两语打发了袁清,和她一起进入会场。我在她的腰间轻轻扶了一把,我当然知道这个动作落在别人的眼中有多亲昵。她大大方方地抬头对我微微一笑,那一刻我简直就要心花怒放,她竟然没有躲避,难道她终于愿意接受我的这份感情?还是她受了什么刺激,终于决定完全放下过去?我得意地瞥了一眼那个角落,如愿地看到那个人倏然变色。我想我终于扳回一局。

可是我想错了。

主持人上来道歉,说姬君陶先生因身体不适退出拍卖现场。台下一片叹息声,交头接耳地打听他的病况,只有我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不过就是不敢面对她坐在我身边而已。

   之后她就开始神情恍惚心不在焉,几次忘了举牌,最终我们拍下了黄大伟的一幅字。

拍卖会结束后是酒会,我以为她会开口说要回去,但是她没有。她这个人,答应了的事一定会做到,答应过要陪我参加酒会,就决不会中途离场,虽然一颗心大概早就随着那个人离开了。

在她第三次心不在焉地打翻酒杯之后,我终于忍不住问:“需不需要我去问一下他在哪个医院?”我想我实在太没有耐心了,可是面对一个心思不在的女人,你再有耐心也是没用的。

她惊慌失措地看着我摇头,而我,只能强颜欢笑。

“不要总是约束自己,到头来会受更大的苦。”我望着满室的觥筹交错劝着她,其实何尝不是在说我自己。

总是约束自己,总是左思右想,总是奢望万无一失,原来,工作可以这样对待,而感情,是不可以这样对待的。

我有时候很佩服姬君陶,他的病是他致命的弱点,万贯家财又如何?才华横溢又如何?在她这样的女人的眼里,万般抵不过一个健康更重要。他一定是走得非常艰难,一定是怀着极大的勇气,才争取到了她的爱情。

倾心相付,原来爱情需要的,仅仅只是一意孤行,倾心相付啊。

作者有话要说:在一片埋怨声中写文发文,还真是从未有过的经历。很多时候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但也不能怪大家,如果你JJ发过文,你就会知道,发的时候作者并不知道这文受不受欢迎,发到中途,编辑觉得不错,会通知你入V,再发下去,不知道哪一天会有一家出版社看中你的文,会去找JJ谈出版事宜,编辑会让你停更。如果没出版社看中,就一直发完。整个过程就是这样,作者卖文如卖菜,是很被动的。当然了,大神什么的可能不一样。

今年写了两个文,没想到都是这样不欢而散的结局,我很难过,可还是无法抵住出版的诱惑。万分抱歉。写文到这种程度,大概很长时间不会挖新坑了。接下来还有一篇番外是怀月和姬公子的婚后生活。

番外二

春天的时候,尽管穿着宽松的休闲服,姬君冶已经很显身子了。阿戚急着要跟她去领证,“老婆大人,咱们去领证吧,你知道生孩子是要有指标的,要有准生证,否则就是黑户口,你不想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个小黑人吧?”

姬君冶道:“我这么白,就是电视上天天广告说她是小黑人也没人会信,不去。”

阿戚没办法,跑到排屋找姬君陶诉苦。

开春后姬君陶和怀月基本住在排屋。姬君陶的雷克萨斯每天下午5点都会等在杂志社隔壁的咖啡馆门口。怀月下班走出大门,一眼就能看到倚在车旁的姬君陶,身形俊秀,满面春风。怀月好几次半是撒娇半是认真地对他说:“以后坐在车里等我就行了,要不我们社里的小姑娘一个个都成了花痴,你可是要负责的。”

姬君陶搂着她道,“我喜欢看着你一步步向我走过来的样子,没有一点犹豫,快乐又满足,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大的褒奖;我怎么会舍得不看?”

无论刮风下雨,他都坚持让她出门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怀月,我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人一直在等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怕,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怀月抱着他说不出话。有一次跟他讲起自己刚离婚时的生活,排队被人加塞也不敢吱声,买东西算错了钱也不敢去要回来,走在路上被人撞了自己先吓得跟人说对不起,无依无靠自怜自艾的生活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没想到他听在耳中记在心里了。

这天两人刚一起做好晚饭,阿戚就来了,一见桌上炒得碧绿的小青菜,烤得金黄的小土豆,葱油鱼,莼菜汤,虽是极淡雅的菜,却清香扑鼻色泽诱人,不禁羡慕道:“君陶我说你这段日子怎么气色这么好,敢情怀月天天给你这么补啊,比我们家孕妇还娇贵呢!”

姬君陶一边替怀月解下围裙一边笑道:“你给我妹妹天天都吃什么了?不会青菜土豆都吃不上吧?”

阿戚道:“甲鱼啰,黄鳝,鲫鱼,本鸡,孕妇不都吃这些吗?”

怀月皱眉道:“我估计小冶都被你灌得恶心了,每天鸡蛋牛奶水果,现在的人哪会营养不足,吃得舒服就行了。”

阿戚疑惑道:“她不肯去领结婚证,难道是因为吃得不舒畅?我看你们今天的菜就挺好,干脆叫她过来一起吃了。”

话音未落,姬君冶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哥,怀月,吃饭了没有?我饿死了!”

怀月赶紧跑去开门,一边对姬君陶笑道:“快去打几个鸡蛋,这孕妇可能吃了!”

阿戚跟着姬君陶走进厨房,见他笨手笨脚地打了四个鸡蛋,笑道:“你跟怀月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一点没长进?”

姬君陶无奈道:“她平时不太肯让我干活,什么都弄得周周道道,今天着急了才肯让我打鸡蛋。”

阿戚摇头叹道:“你这什么好命,你妹妹就知道对我喝五吆六,从来不敢支使你,女朋友有过之无不及,整天把你捧在手心里。君陶,我嫉妒死了,我怎么就再努力干活都不能让小冶心疼我一下呢!”

“你要是怀上了我自然就会心疼你!”姬君冶洗了手坐在餐桌边大快朵颐,边吃边道:“怀月,我要每天回这儿来吃饭,这些日子阿戚没给我吃过一顿好的。”

怀月抿嘴一乐:“好啊,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下班早,日子也越来越长了,七点吃饭也不算晚。

阿戚道:“我也会过来帮忙。”

姬君陶故意道:“又不搞满汉全席,你不用过来了。”

阿戚不满道:“君陶,当初你又要逃回新加坡的时候可是我和小冶一起想办法骗了怀月去画廊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连顿饭都不肯给我吃?”

姬君陶见怀月面上飞红,赶紧道:“来吧来吧,不过领了证再来,总要有个名份才能来蹭吃蹭喝吧。”

姬君冶道:“我不去,挺了个大肚子多难看,人家以为我要挟他呢!”

阿戚哭笑不得道:“我会说明的,跟每个人都说是我要挟你总行了吧?”

姬君冶道:“哥,我发过誓,那一日不娶嫂子进门,我便一日不结婚。”一边说一边拿眼瞧怀月。

怀月瞪了她一眼,这家伙,也太会要挟人了吧?一转头,见姬君陶正含笑看着自己,不禁大窘,涨红了脸低下头去。

阿戚见状,笑道:“索性我们明天一起去,搞批发。”

姬君冶道:“这结婚证要是也能代领就好了,你们俩把我们俩的带回来,省得我去丢人现眼。”

怀月“扑哧”笑道:“行啊,最好碰到一高度近视眼,到时我们就换套衣服冒充着再领两本。”

姬君陶正喝汤,一听这话,呛了一口,急忙道:“那就说定了,明天一定要去。”

怀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答应了结婚。看着对面姬君冶促狭的笑脸恨不能躲到姬君陶身后,心里纳闷,明明是姬君冶不肯结婚阿戚来搬救兵,怎么先答应的反倒是自己?

姬君冶两口子风扫残云地吃饱喝足扬长而去,怀月下厨房又给姬君陶煮了点青菜面,姬君陶一边吃一边看着她笑,怀月被他看得脸红,嗔道:“傻乐什么呢?”

姬君陶把她抱在怀里,喂了她一口面条,开心道:“今天的面条味道特别好,姬夫人。”

于是,在春天,怀月成了姬夫人。



七月的某一天,因为星期天要去参加大学同学会,怀月找了一大堆衣服让姬君陶参谋。

姬君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一件一件试穿,等到全部穿了一遍,想了半天,道:“都挺好看。”

怀月嗔道:“我要挑一件最好看的,看着又年轻又漂亮的。”

姬君陶笑道:“你本来就年轻又漂亮,再漂亮,到时那么多男同学,存心让我不放心。”

怀月抱了一堆大学的照片出来给姬君陶看:“姬先生,看看,他们都没你长得好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看上别人的。”

姬君陶细细看那些照片,大学时代的怀月,那么青春飞扬,无忧无虑的笑脸,美得令人眩目。他看着看着不禁眼眶有微微的湿意,如果自己在那个时候遇到她,在她还没有遇到鲁风之前,那么也许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忍不住那样想,原来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她的前生今世都是幸福的。

“怀月,现在跟我在一起,会不会还是觉得有压力?”

“不会。”怀月乖巧地窝进他的怀里,“我相信,如果你爱我,一定不会舍弃我。你也知道,如果你不快乐,我就不会快乐。所以,我们要好好生活,好好在一起。”

姬君陶亲吻着她的唇道:“姬夫人,我现在很快乐。”

怀月调皮道:“可我有点不快乐,我去同学会的衣服还没找好。”

姬君陶想起什么道:“我记得你去参加我和爸爸画展开幕式那天穿的那条白裙子很漂亮,上面的柳叶图案,很雅致,很配你的气质。”令他在芸芸众生中一眼看到她,又欢喜又忐忑。

怀月遗憾道:“那条裙子我也很喜欢,可惜被缘缘借去出境,有个地方不小心钩破了,现在想买也买不到了。”

姬君陶问:“你还有白裙子吗,款式喜欢的?”

怀月拎出一条,“这条白裙子款式也不错,就是太素了。上次和缘缘在香港买的,总觉得应该有个点缀,但是项链又太俗。”

姬君陶摸了摸裙子的质地,兴致盎然道:“我给你画点东西上去,上次我不是给豆豆的汗衫上画过猫和老鼠吗?我让店里准备合适的颜料,好不好?”

怀月半信半疑,不忍拂了他的兴致,点头答应。

姬君陶见了不禁失笑,“姬夫人,你对在下很没有信心啊,来,我们买衣服去,把最大牌的衣服买回来,等我画好了,我们比一比,到底哪一件更漂亮更适合你,好不好?”

怀月不依道:“这么多衣服还去买?你老给我买衣服,我都不敢穿到单位去上班。本来大家觉得我挺可怜的都对我挺好,现在大概把我看成妖精了吧。”

姬君陶笑道:“可不就是个妖精吗,把我迷成这样?”

怀月白了他一眼道:“你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以前一天都跟人说不上两句话,我每次跟你说话心里都在打鼓。”

姬君陶道:“那时我喜欢你却不敢说出口,只好看着你不说话,你整天一付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知道有多气人吗?”

怀月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其实我心里明白,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委曲。”

姬君陶把她搂在怀里,叹气道:“谢天谢地,总算又在我怀里,这辈子我都要牢牢抓住你,再不做傻事。”

过了两天,怀月下班回到家,见卧室衣架上赫然挂着她那条白裙子,上面浓淡有致地画着柳叶花纹,她惊讶万分地转头去看姬君陶。

“怎么样?还喜欢吗?”姬君陶含笑问。

“你怎么记得这个花纹?”怀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跟她曾经的那条裙子上的花纹几乎一样,只是更灵动更美丽了。“那条裙子我没穿过几次。”

“我见你穿过两次,一次是在画展开幕式上,一次是在这里小冶举办的下午茶会。”姬君陶握了她的手道,“怀月,你那么漂亮地站在我面前,我怎么会不记得?”她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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