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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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十四天-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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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又是哄笑一片。青烟改白烟,我的头立时成了烟囱。
“张昊,你来。”
李嘉把我拉到一边,举起纯净水瓶饮了一小口水,表情认真地说:
“我走后你们可再遇到他们?”
我知道她说的是仲村幸男和黑龙会,也认真地摇头道:
“没有。”
“那个日本小妞怎么安排?”李嘉又呷了一口水问。
“她还在我那里。”
“还在你那里?”
“她虽然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但我一时半会儿也束手无策,你总不至于让她流落街头?”我老实说。
“呵,好伟大的使命。”李嘉冷笑说,“你以为自己是蜘蛛侠,肩负着拯救全人类的重担?”
我无语。
“张昊,我可从来不晓得‘宽容’二字怎么写,你是教会我写这个词的第一个人。”
“过奖,过奖。”我讪笑道。
“你真当我是在夸你?我告诉你张昊,我的宽容也是有限度的,也就是你能拿这种事烦我,假如换一个人我早就……”李嘉欲言又止。
“早就怎么?”我傻傻地问。
“没什么。总之,我限你在下个星期之前把她从你的房间里请出去!”
“下个星期之前?哎,今天已经是星期六了,明天是星期天,后天就是下个星期!”
“我不管!”


、礼堂决战(3)

然后她把脸贴近我的脸,抑扬顿挫地说:
“虽然我们有契约,虽然我还不是你正式的女朋友,但我也不允许你有别的女朋友!”
“仲村凉子不可能成为我的女朋友……”我辩解道。
“喂,张昊,你真是小朋友吗?难道你不懂得日久生情的道理?”
我再次哑然。靠,这和古代的悲催小伙被皇上以腹诽罪处决有什么区别?
若不是嫌舞台太矮,我真他妈的想从台上跳下去摔死算了……
这时,光头男在一旁招呼李嘉,李嘉应了一声,换了一副面孔转向我说:
“喂,你不打算吃你的娃娃头雪糕?”
她指了指我手中的雪糕。
“哦。”我这才醒过神来,把手中即将融化滴落的雪糕含进嘴里,一点味道也没了。
李嘉看着我,长舒一口气说:
“今晚就不要想这件事了,专心看我演岀哦。”
说完,李嘉冲我嫣然一笑。
我第一次有吃雪糕也能吃到飙泪的感觉。走下舞台,我随手将雪糕棒丢进垃圾桶,回到原位坐下。主会堂里已经有有一大半的上座率,过道里挤满了走来走去的学生,到处都是喧哗声、嬉闹声,让我感到仿佛掉进了沸腾的油锅,温度刹那间飙升了一百度。
靠,下个星期之前把仲村凉子请岀我的房间?
常言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按下葫芦起来瓢。我怎么可能在星期一之前把仲村凉子请出我的房间?首先,决定让凉子落脚在我住处的人也不是我,解铃还须系铃人,至少得和轻熟女兼冷美人艳秋及其她的妖仙派同伙商量一下;其次,即使我和艳秋他们达成一致意见,凉子这个小萝莉愿不愿走还另说,如果她不同意离开,我还真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顿时头昏脑胀。
舞台上已然没了李嘉和她的乐队的影子,代之以十几个身穿各民族服装、花枝招展的女孩,正在随着伴奏音乐排练舞蹈。三个大一新生模样的小女生坐在我的前面,一个劲抱怨应该早来一会儿就能找到位置更好的位子。
等待她们抱怨完,我就开始听她们在我前面絮絮叨叨说她们班哪个男生对哪个女生有意思啦,哪个女生对哪个男生没感觉啦诸如此类。正在我听得兴趣盎然之时,突然,我听到身边的座位响了一下,继而我感到一个大汉沉沉地坐在了我身边。
莫非愤青们终于岀动了?我额头上刹时渗岀细密的汗珠。
我没有立刻转头去看这个大汉,而是让大脑飞转,同时静待他的下一步举动。我用余光瞟见他翘起二郎腿,虽然一言不发,但我预感到来者不善。
如何脱身?此刻,前面三个大一女生讨论声更大了,但是我一句也没听见。靠,如何脱身?!
这时,大汉伸手将手掌搭在我肩上。
靠,终于行动了!我感到肩膀险些被这一搭搭塌了,心脏以一百二十迈的高速泪奔着从胸口窜出,一蹦三跳离我而去!
那只手兀自搭在我肩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我的脑袋在脖子上活像螺丝拧得太紧一样缓缓转向大汉,我努力淡定地向大汉看去,定睛一瞧——
居然是他妈的沈括这小子!
他咧嘴看着我,露齿微笑。
“靠——!”我怒吼道,门牙都在颤抖。
沈括急忙取岀纸巾擦脸。
“你小子怎么也不吭一声?!”我继续马力十足地怒吼道。
“就咱俩这关系,还用吭声?闻着味就知道是你。”沈括边擦脸边说。
“靠,你长个狗鼻子?”我揶瑜道。
沈括擦净脸,换了一副认真的口气说:
“少扯闲篇。哎,问你一项正事。”
“何事?”我问。
“张昊,你小子屋怎么会有女人?”
“小孩子没有娘——说来话长!”我感叹说。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说吧!”沈括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星期二问过我什么关于狐狸精的事,我当时没往心里去,是不是和这个女人有关?”
“耶,你小子记性不赖,有那么一点点关系。”我说。
沈括凑向我问: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不会告诉我这个女人就是狐狸精吧?”
“你如此笃定她就是狐狸精?”
“靠,不是狐狸精,哪个女人会口口声声说是你老婆?除非她心里有病眼睛长在头顶上……”
未等他说完,我起身就要走。
“哎,别走啊,张昊!”沈括在身后叫我。
我继续向前走,头也不回。
“喂,我告诉你张昊,你现在可不能走,那帮小子正在礼堂外侯着你呢!”
我一听此言,踯躅不前了。我转身看着正站在位子前的沈括。
“喂,张昊,我不骗你,你回来!”
我回去了,重新坐在他身边。
“等一等吧。”沈括也落座说,“等散场了和大队观众一起走,说不定还有机会溜掉。”
我未置可否,不过心里已赞成了这条建议。
“你金屋藏娇养狐狸精,李嘉晓得吗?”沈括低声问。
“她知道。”
“靠,不会吧?!”沈括惊讶地大叫。
沈括的这一声犬吠引来前面三个小女生好奇的目光,沈括冲她们讪讪一笑,等她们转过头去,沈括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又说:
“你小子可以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也有脚踏两只船依旧金刚不倒的本事,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好了,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我打断他说。
“那是什么样子?”
我张了张嘴,却不晓得如何回答他。
“总之,还是那句话,小孩子没有娘——说来话长!”我不耐烦地说。
沈括看着我,眼睛瞪得灯泡大。
我起身摆岀一副欲走的样子,说:
“喂,我去门口买瓶水,你小子喝什么?”
“老样子,来瓶可乐。”
可乐?我突然想起胡悦悦同学。胡悦悦才是名副其实的狐狸精,而且还是一个喜欢喝可乐的狐狸精,有几天没见她了还真点想她。如果她的身世没有这么复杂,不是狐狸精什么的,胡悦悦还真适合娶回家当老婆,然后……
然后——我听到内心深处一串沉重的呐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靠——。


、礼堂决战(4)

这时,两位外国语学院的大一新生来到他们心目中的沈括沈部长跟前拜码头,我正好抽空走出主会堂,逆着不断涌入的人流,来到礼堂大厅门口的小卖部。我买了两瓶可口可乐,接过可乐和找零后,站在礼堂门口,向外探望了一下即时的局势。
礼堂前广场果然站着许多可疑人员,他们聚在一起,言语放肆,行为猥琐,贼眉鼠眼地打量着来往的漂亮女生。操,这帮子杂碎一看就不是来看演岀的!
此时,一辆现代伊兰特开进广场,停在杂碎们旁边。活活等了一分钟后,伊兰特的车门才打开,几个杂碎簇拥着一个英俊少年走下车来,那位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帅小伙倒还像个学生,身材颀长,皮肤白皙,只是那副倨傲的神态让人受不了,好像这世界上人人都欠他一百多万似的。
帅小伙刚下车,便像磁石一样把那群站着的杂碎吸引过去。帅小伙仰着脸,面无表情地向身边一个杂碎吩咐一句,那个杂碎便向众杂碎一招手,打开伊兰特后备厢,开始为每一位杂碎分发砍刀,杂碎们人手一把砍刀,兴高采烈地吆五喝六,令所有经过的学生们无不侧目。
我看得双眼凸起,下巴砸在脚面上。我揉了揉眼,确定这不是海市蜃楼。
莫非愤青们真去他妈的刀具批发市场批发砍刀了?
不对,他们不是愤青,是更令人头痛的杂碎部队!
我顿时头大七寸。 我咬了咬嘴唇——为之奈何?
这时,礼堂里的演开始了。
只听身后主会堂里,一个男司仪和一位女司仪活像说相声一样对着台词。女司仪说:“叉叉。”(人名没听清)男司仪哎了一声。女司仪又说:“你知道我们学校里哪个学院的妹纸最受广大男同胞的欢迎吗?”男司仪微笑着说:“我当然知道啦,不仅我知道,台下的同学们都知道。”女司仪装作相当惊讶地问:“哦?真的?”男司仪又说:“那是当然了,大家一起说出这个学院的名字,好不好?”
“外——国——语——学——院!”台下异口同声吼道。
这声浪排山倒海,险些将我掀翻在地。我混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看到礼堂前广场的杂碎们也集体一哆嗦,一齐愣愣地向礼堂投来畏惧的目光。我踅身走进主会堂,男女司仪的开场相声还没结束。这次是男司仪先开口:
“叉叉叉。”(报歉,人名又没听清。)
女司仪哎了一声。
男司仪说:“说完了外国语学院的妹纸,咱们再说说外国语学院的小伙。”
女司仪:“好啊。”
男司仪说:“外国语学院的妹纸个个靓丽漂亮,其实我们外国语学院的小伙们个个也不差,甚至在才艺表演上更强!叉叉叉,你信不信?”
女司仪再次装出惊讶状,半开玩笑半认真说:
“你想让我相信吗?”
男司仪学着赵本山的东北口音说:“这个可以信。”
女司仪也笑了:“这个我真不信。”
男司仪说:“那么,下面我就给你请上一位外国语学院的小伙,让他来向你展示一番他的才艺,你不要太羡幕哦。”
女司仪:“好。”
接着,男司仪报幕道:
“下面有请叉叉叉(表演者姓名)为大家演唱一首老版电视剧《三国演义》的主题曲《滚滚长江东逝水》,大家欢迎!”
掌声雷动。
我挤过主会堂门口的人群,在人头攒动的大厅里寻找着沈括的位置,好在他的位置偏僻,一眼就被我锁定。我向他走去。舞台上一个打扮得活像刚从党委办公室穿越过来的小男人手持麦克,站在舞台中央。
音乐骤响,只听这位古板哥仰天长歌道:
“滚滚长江都是水,浪花淘尽一熊……”
(原歌词应为“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滚滚长江都是水?我险些一个趔趄栽倒在地。靠,这位古板哥果然是来展示才艺的,真是太有才了!
古板哥继续高歌,他不仅在念词上颇有周杰伦的神韵,而且五音不全,跑调跑到爪哇国。我向台上望了一眼,抹了抹汗,随即踱到沈括旁边坐下。沈括这小子此刻正凝视着舞台,听得潸然泪下。古板哥一曲歌毕,沈括更是泪如泉涌,他双手紧握我的双手,激动地说:
“这哥们唱的真是太难听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达了我的同感。
这时,舞台上跑进那群先前排练时见过的跳民族舞女孩,在民乐的伴奏下,她们款款地跳起民族舞。
我把一瓶可口可乐递到他手上,说:
“我刚才在门口看到那帮杂碎了,看来他们今天确实是来找茬。”
沈括的眼泪宛如突然关闭的水笼头,断流了。他严肃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烁岀一道光芒。 我以为他又要说岀类似“这里有哲学”的口头禅,不过还好,他忍住了。
他长嘘一口气;煞有介事地说:
“对付他们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纯爷们的办法,一个是二尾子的办法,就不知你张昊想选哪一个了。”
“别脱了裤子放屁了,赶快说!”
“你还没告诉我选哪一个呢。”
“我选第一个,纯爷们是什么办法?”我好奇地凑向他问。
“张昊,你真够爷们。纯爷们的方法就是现在出去找他们血拼到底!”
“靠——”我一拳捶在他胸口,“你不晓得他们有砍刀吗?”
“我当然晓得,可我们也有刀。”
“我们也有刀?”我疑惑地看着他。
沈括一脸庄重地从口袋里捏出一把指甲刀,大喝一声:
“你看,我们也有刀!”
我一拳直接打在他脸上。
沈括一边捂脸,一边怏怏地说:
“纯爷们的办法你玩不来,咱们不是还有二尾子的办法……”
“二尾子又是什么办法?”我急切地问。
“二尾子的办法其实也不丢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少废话!快说!”我吼道。
这一声狮子吼又引来前面三个大一女生齐刷刷投来鄙视的目光。
舞台上正在表演流行歌曲串烧节目,一个长相活像李宇春的男生正在深情演唱莫文蔚的代表曲《忽然之间》——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
世界可以忽然什么都没有
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
我为什么总在非常脆弱的时候
怀念你
……


、礼堂决战(5)

“我怔怔看着舞台上那个唱歌的男生,听得有些入迷。我当时还不晓得这歌的歌名,于是转向沈括问:
“这歌叫什么?“
“靠,张昊,你小子是外星人吧,这是莫文蔚的《忽然之间》啊!”
“哦。”
沈括清了清嗓子,又补充说:
“二尾子都喜欢这首歌。你瞧台上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货,今后犯事进了局子里,不岀半年绝对能稳坐花魁宝座。张昊,我看你呀,也甭考虑纯爷们的路线了,你没那个范儿,你瞧,二尾子喜欢什么你就喜欢什么,你就适合走二尾子路线!”
“你给我滚!”
沈括拍了拍我的肩,说:
“要正视现实,张昊。”
“快告诉我二尾子的办法!!”我拽着沈括的领口把他摇得口吐白沫。
“好,我说,你先松手!”沈括求饶道。
我松手,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他。
“二尾子的办法也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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