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野蛮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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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野蛮西施-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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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什么都没有,我困了,我们睡吧,明天不是约了周楚翘吗,乖,早点睡。”他把她抱到胸前,含糊着准备开睡了。
根据多年的经验,余真真已经知道骆骏是想蒙混过关了,他和秋野美纱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那个女人也不会那么恨自己!
“不行,不许睡,你不说清楚,后半辈子别想安宁!”她爬到他身上,已经准备开咬了。
“老婆,这么多年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也不可能再和她有什么了,你还再提那些有什么用呢,不要给自己凭添烦脑了,你现在有我,有儿子有女儿,还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做什么,乖了。”他抚摸着她,尽量让她冷静下来。
她从他身上翻身下来,躺在一边,在心里劝着自己:是啊,我现在很幸福了,不管怎么说,骆骏也让我抢回来了,秋野美纱那种手下败将还想她做什么,难得糊涂,就让我做一次聪明糊涂人吧。

、211 热血正太

香港,骆宅。
骆嘉睿坐在楼后的空地上,那里有一座狗屋,只是他们家先后养过两只小狗,全都死了,所以狗屋一直空着。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背带裤,领口上还打着一个七彩小领结,像个成年人一样抱着胳膊,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空荡荡的狗屋。
和他一起坐在这里的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孟珏,不但是他的伴读,更是他的好兄弟。
他和嘉睿穿着同款的衣服,只不过他穿着白色衬衫蓝色背带裤。
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在骆家名义上是伴读,但和养子差不多的身份,余真真从未苛待过他,买东西必定一样两份,嘉睿有的,孟珏也有。
“远表哥和小夜叔叔都回来了,可是爸爸妈妈却还在上海,我觉得可能有什么事。”骆嘉睿不到七岁,但是脸上却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有可能,那天我看到汪叔和小埃姑姑在商量什么事情,表情很严肃。”孟珏回忆着。
骆嘉睿皱起两道浓眉,满脸的不耐烦,样子像极了骆骏:“你为什么不早说,我现在就去问姑姑。”
“你不要去问了,就算我们知道也没有用啊,他们肯定会说我们是小孩子,帮不上忙。”孟珏拉住嘉睿,他已经九岁了。
嘉睿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爸爸不在家,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有外婆和妹妹要照顾,难道出了事。还要靠姑姑来保护我吗?”
接到骆骏的电报后,小埃就没有去上班,她和老汪一起紧锣密鼓的安排家里的事情。
她被嘉睿拉进了他的房间,嘉睿神秘兮兮的关上房门。对姑姑说:“爸爸妈妈是不是出事了?”
小埃想了想,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毕竟嘉睿还不到七岁。
嘉睿已经看出了姑姑的心思,他没有追问。而是打开了房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两把手枪。
小埃惊讶的张大了嘴,她还不能确定这是真枪还是假枪。
骆嘉睿已经开口了:“不用吃惊了,这是真枪。”
他拿起其中一把:“这把是我四岁生日时阿爹送的。”
他又拿起另一把瞄了下准星:“这是去年生日时爸爸送的。”
小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骆嘉睿从四岁那年就已经拿枪了,当别的孩子还在玩拨郎鼓时,他却已经把枪当玩具了。
“我怎么不知道?”小埃的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呆呆的问道。
“你是女孩子,这些事没有必要知道。”骆嘉睿这句话一出口。小埃就更呆了。
“好了。现在你知道我不是普通的小孩了吧。可以告诉我了吧。”显摆够了,骆嘉睿把枪重新放进抽屉里,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小埃。
小埃无奈的嘟哝了一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姑姑。你的中文越来越好了,就连谚语都会讲啦。”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句夸奖的话,可是在骆嘉睿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在嘲讽。
小埃艰难的呼出一口气,这才说:“你爸爸妈妈在上海遇到了暗杀,不过逃出来了,他们担心我们在香港也会有危险,所以让我们小心,必要时送你和妹妹去美国。”
“暗杀他们的肯定是当年害爸爸的人,”余真真从天津找回骆骏时,嘉睿已经四岁,他比普通孩子懂事早,所以知道很多事情,“那些坏人敢找上门来,我就一枪撂了他。”
“可是,嘉睿啊,姑姑不想看到你开枪杀人,我想你爸爸妈妈阿爹也不想看到。”小埃感觉自己的口气苍白无力,那么恐怖的话居然是从一个小孩的口中说出来的,想想都吓人。
侄子顽劣是出了名的,即使骆骏回来后,他也没有什么改变,不过骆骏似乎也没有严厉的管教过他,反而是余真真经常又打又骂,追得他满院子跑。
她曾经问过老汪:“你们都说我哥脾气不好,可我看他对嘉睿很包容啊。”
老汪笑了:“少帅是觉得对不起小少爷啊,儿子长到四岁了他才回来,再加上小少爷像足了他,所以小少爷不论怎么淘气,少帅看着也高兴。”
嘉睿看了小埃一眼,似乎在说:“女人就是女人,一点见识都没有。”
小埃忽然觉得哥哥交给她的这个任务太艰巨了,早知如此,她就去上海帮着他们了,那多痛快啊。
“嘉睿啊,今天姑姑和你说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外婆,知道吗?”小埃苦口婆心,她觉得她都快要变成外婆了。
嘉睿又皱起眉头:“知道了,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爸爸和阿爹从来不把我当小孩,他们都是把我当做真正的男人。”
说着,他挺起小胸脯,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把他那傻呆呆愣在原地的姑姑扔在了一边。
从那天起,骆嘉睿开始训练孟珏。
骆宅的附楼有一间地库,那是他们一家的枪房。
“你看看你,这么差,难道还要让我保护你吗?”骆嘉睿像大人一样指责着孟珏。
孟珏咬着牙,忍着想要流出的眼泪,一遍遍的练着。
他曾听汪叔讲过一个故事,骆叔叔小时候也有一个伴读,汪叔叫他风少,风少很厉害,枪法好功夫好,还带兵打过仗,后来为了救骆婶婶,风少被坏人杀死了。
骆叔叔一家是对他最好的人,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嘉睿保护自己,他要像风少一样,保护嘉睿,保护曼柔小妹妹。
对于妹妹曼柔,嘉睿是不屑一顾的。
那么小那么胖,每天除了吃还是吃,外婆说她长得像妈妈,嘉睿并不觉得,还是欣若表姐更漂亮,他都不好意思告诉同学,这个一直在吮手指头的小胖妹就是他的亲妹妹。
他已经在读小学一年级,班上的女同学经常往他的书包里偷偷放水果啊朱古力啊什么的,还有一个小洋妞,每天都缠着要去他家看玫瑰花,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他家种着玫瑰的,可是他全都拒绝了。
“真讨厌,我最讨厌洋妞了,除了欣若表姐,我谁都不喜欢。”他对孟珏说道。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欣若表姐了,这次他托远表哥给欣若表姐带了礼物,可是远表哥回来时却只带回来了两个字“谢谢”,这让他郁闷了好久。
“你表姐肯定是嫌你太小了,要不等你长大后再追她吧。”孟珏在给他出主意。
“可是她比我大了四岁呢,等我长大了,她肯定让别人追走了。”欣若表姐那么漂亮,还会拉小提琴,不知道有多少男孩子追她呢。
欣若已经十一岁了,再过三年就是十四岁了,而他的妈妈就是在十四岁时被他爸爸泡到的(这是他爸爸说的),而等到三年以后,他才只有十岁,肯定争不过十八岁的老男人,失恋的感觉一定很痛苦,据说爸爸失恋后种了满园的玫瑰花,每天对着园中妈妈的雕像掉眼泪(这是他妈妈说的)。
为什么爸爸妈妈要等到那么“老”了才生下他,如果早生几年,欣若表姐肯定就答应他了。
原本他可以像爸爸一样,趁着妈妈不在偷偷溜回上海,这样就可以做欣若表姐的护花使者了,把那些想亲近表姐的小子全都打跑。
逢年过节,外婆和阿爹都给他很多压岁钱,所以尽管妈妈卡得很严,他还是早就变成小富翁了,别说他和孟珏的两张船票,他存的钱足够买三张船票的呢。
可是现在不行了,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他要挑起长子的担子,保护家里的老弱妇孺,他要做爸爸和阿爹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想到花园走走,谁说七岁的孩子不能有烦恼啊,嘉睿少爷现在就很烦。
夜色中的玫瑰园有一种特别的美,一阵晚风吹过,沙沙声响,花枝摇曳,把这醉人的芬芳随风送出去。
月光给花丛中的玫瑰加了一层银边,也把花间小路照得斑驳陆离。
还在这一片花影中却有两条人影,月光把他们拉得长长的,看不出本来的形像。
嘉睿也看到了那两条人影,他立刻警觉了,矮下身子藏在花丛中,玫瑰花枝上的小刺扎得他很难受,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屏住呼吸,因为他听到那两个人在说话。
“罗经理,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这是姑姑的声音。
“你几天没去上班了,我……以为你生病了,可是今天太忙,直到现在才下班,打扰你了。”说话的是个男人,嘉睿肯定自己不认识他。
“我没生病,只是家里有点事,哥哥嫂嫂都不在,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我要照顾……对不起,我忘了请假。”不知道为什么,嘉睿觉得姑姑说这番话时,脸蛋一定是红彤彤的,就像这满园的玫瑰花。
“没事,我只是例行公事,你毕竟也是公司的员工啊,那我走……”那个男人的表情估计也不会比姑姑好到哪里去,嘉睿有种替他着急的感觉。
“那……那我送您出去……”怎么姑姑的声音好像感冒一样,是不是鼻子堵住了呢?

、212 枪声响起

余真真看着坐在房间一角的周楚翘,没有再说话。
就在刚才,她把高群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那里面涉及到张世开真正的死亡原因。
那件事至今已经八年,她不知道周楚翘对张世开的感情曾经有多深,现在还有多深。
或者说余真真在周楚翘的身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总觉得周楚翘和龙沧海是同一类人,他们都是那种能把一切隐藏起来的人,小时候她甚至还想过他们两个应该是一对,但是现在想起来她反而觉得可笑,两个冷静得过份的人,如果真的走到一起那会是什么样,事实上这样的两个人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所以龙沧海会选择刁蛮任性的她,而周楚翘前后两次的男人虽然性格迥异,但却全都善谈外向,而且都有童真一般的真诚和冲动,张世开是那样,余海生曾经也是那样!
当余真真把八年前的真相一股脑的说完之后,屋子里有片刻的宁静,或许两人都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吧。
还是周楚翘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她笑着说:“大厨刚刚研制了两道新菜,还没有正式推出呢,你有口福,先来给我们试试菜吧。”
说着,她站起身,挽了真真走出房门。
多年的操劳,岁月已经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也只是三十五岁的妇人,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却并不影响她的秀丽,反而给她那原本过份柔美的线条增加了几丝韵味,就如同午后的阳光,不再火烈。但却更加祥和。
楚翘意识到真真在凝视她,她转过头,笑了:“在看什么,看我老了是吧,我这整天围着炉火转的,哪能比得上你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奶奶啊。”
真真也笑了,笑得却有些诡异:“我想起小时候的事了,那时我还想过你和九哥才像一对。多亏我记挂着二哥没有乱点鸳鸯谱。”
楚翘停下来,微笑着看着她:“我猜想龙沧海在第一次看到你时,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只是那时他的地位低下,所以直到他出人头地了,才来找你。他那种人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只可惜你和他还是缘份不够。”
骆骏已经在餐桌前等着她们了,两个女人躲在屋子里说悄悄话,骆骏不用猜也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肯定是余真真在为龙沧海洗刷冤情。
说是让他们试菜,周楚翘可是并不指望他们两位能试出什么心得,而他们也果然不负所望,吃饱喝足抹抹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真真,品翠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看他们吃完,周楚翘开始谈公事了。
林阿桂去香港后,品翠的生意也一落千丈,余真真并没有太在意,主要是她早就想结束这边的生意了。只是因为品翠是她早年的心血,情非得已她是舍不得卖掉的。
没想到这次她回到上海后。周楚翘却和她提出想要买下品翠。
“我想开茶室,看来你也无心上海这边的生意了,所以才问问你,舍不舍得把品翠卖给我?”周楚翘问的很直接,她知道余真真也不是兜圈子的人。
此时,坐在餐桌前。周楚翘再次提起这件事,无非是等着余真真最终的结果。
真真看一眼骆骏:“把上海这边的品翠卖掉,你舍得吗?”
说实话,骆骏在品翠的时间远远比余真真要多,品翠曾经一度沦为斧头帮的堂口。
“没有什么舍不得的,香港也有品翠。”骆骏本身就不是什么伤风悲秋的人,况且品翠也不是他的生意。
真真笑着把眼睛从他脸上移开,对周楚翘说:“既然我和他都舍得,那就转给你吧,我让会计报个数字给你,然后我们再详谈。”
骆骏和余真真离开锦庭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也正是开饭店的最清淡的时候。
走出锦庭大门时,两个保镖在前面,两个保镖在身后,夫妻二人走在最中间。
锦庭虽然位于繁华地段,但每天的这个时间门前还是很冷清的,就连常年在这里等活儿的黄包车夫们也比平时少了许多。
两个保镖已经走下台阶,另外两个还没有从门里出来,余真真的手忽然被骆骏使劲攥了一下,随即就松开了。
与此同时,枪声就响了!
枪声震撼着他们的耳膜,两人几乎同时闪身,子弹从他们的头顶呼啸而过,一扇玻璃门应声而碎。
刚才还坐在一边的几个黄包车夫,此时已经拿出了枪向他们走来。
那一枪未能打中骆骏,而骆骏和余真真已经转身退入饭店内,就在两人转身的那一刹那,余真真看到对面的一座二层小楼上有一点亮光闪过。
那是瞄准镜的反光!
“在对面楼上!”余真真话音刚落,雨点般的枪声便已经响起,显然他们的保镖们已经和那几个化妆成黄包车夫的杀手交上火了。
除了这四个人镖以外,另个还有五个人在饭店外的车上,此时不知道有没有一起行动!
门外发生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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