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之安陵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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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之安陵蓉-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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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勾起笑意,她已经猜到是谁为她解围了。
果然,走上前来的女子便是陵容猜测之人,那人带着笑意走到陵容面前,抱怨道,“姐姐可让妹妹好找。”
陵容虚扶了她一下,柔声道,“是姐姐不是,让妹妹劳累了!”
又有几个女子上前来,陵容扭头去看,来人正是当年至交好友几人耳。
眉庄上前,拉住开口女子的手,笑骂道,“嬛儿,你最是鲁莽,我尚未看清,你便已经走了上来!”
又扭头看向陵容道,“这是哪家千金?长得如此雅致!”
一旁的芙清掩嘴笑了起来,伶牙俐齿道,“眉庄姐姐倒是人人不忘,偏偏忘了一人。”
眉庄一听,惊喜看着陵容道,“你是陵容妹妹?”
陵容笑道,“看来姐姐还未完全忘了妹妹我!”
一边的兰姗笑道,“二位姐姐便不要再叙旧了,那包衣佐领之女可是战意十足,不失其父风范啊!”
甄嬛也想起了那咄咄逼人的秀女,笑道,“我说这位姐姐能管安姐姐的原因便是安姐姐乃是正一品工部尚书之女——安陵蓉!”
那女子听见甄嬛唤陵容为安姐姐的时候,心中便有了猜测,但却不曾想真的便是她所想之人,如今也是默默不语,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她自然知道安比槐代表着什么,也知道这个人是当今的宠臣,若他是因为口舌伶俐,她倒不用担心,但是这安比槐之才可是连张廷玉大人也称赞过的,这样的人她惹不起,她的爹爹更是惹不起。
她也想开口说些告罪之语,只是刚刚她这般咄咄逼人,又怎么好意思开口说出呢?
陵容见她那般,也知道不好在与她纠缠下去,再者今日乃殿选之日,还是稍些事端罢了。
便走了过去,握住了那女子的手,淡淡道,“今日之事是陵容之错,姐姐一时生气也实属正常,陵容还望姐姐原谅陵容鲁莽行事!至于嬛儿妹妹只是一时为我打抱不平,姐姐切勿怪罪于她!”
那秀女听见陵容如此说,心中已是十分感激,又怪自己鲁莽,差点下不了台。
伸手搭在陵容手上,柔声道,“姐姐不怪罪冬春不懂事,冬春又怎么会怪罪二位姐姐呢?”
陵容又与她客套了几句,便和甄嬛她们到角落里闲聊了。
甄嬛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是也没说什么。
眉庄略带赞赏的看着陵容,兰姗看着陵容没有说话,芙清则搂住陵容的手臂,软软的撒着娇。
陵容和她们闲谈几句,便听见接引太监唱到了她的名字,匆匆告别之后,便跟着指引太监往仪元殿的方向走去。
陵容不敢抬头,只是垂眉看着自己衣饰上纹样,等那司礼内监唱和到她的名字。
“姑苏知府蔡渊之女蔡琦,年十五!”
。。。。。。
“工部尚书安比槐之女安陵蓉,年十八!”
陵容垂首站着,突然听见自己的面子,便向前挪了一步,朝那宝座上之人,福了福,垂眉道,“臣女安陵蓉,见过皇上皇后,愿皇上万岁万福,皇后千岁吉祥!”
“安比槐之女?”殿上之人似乎来了兴趣,意味不明道。
陵容咬字清晰道,“正是!”
“乃父之才上佳,不知你是否有此奇才?”
陵容隐约觉得有些压抑,思索了一下方才开口道,“臣女愚钝。”
“记下名字留有吧!”殿上之人淡淡道。
陵容猜不透他的心思,只是跟着其他秀女低眉垂首,不敢多言。
这批人选秀完毕之后,引导太监又引着陵容和其他秀女离开。
陵容不知道其他人,是否被留了牌子,她也没什么心思去了解了。
即使以往再冷静的她,在此时此刻,她还是无法平静下来,那天空还是那么晴朗,却失去了原本该有的明媚,陵容深一步浅一步的跟着引导嬷嬷往宫外,脑海中早就有些混乱了,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走了多久,才回到了毓祥门前,陵容远远看见渚寒和冷蕊二人,心神一松,这时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弄得全身都酸痛的很。
走快了几步迎上了她们,渚寒眼疾手快的将披风披到了陵容的身上,陵容握紧了手,努力平静自己内心莫名而来的惊骇。
渚寒帮她绑住了带子,无意中触及,触手冰冰凉的,但现在也只是过了夏季,尚且未到严冬。此时,陵容的手为何会如此冰凉,她似乎也只能道是天子威严罢了。
更何况指引的嬷嬷站在那里,她即使想再多问几句,也不敢开口,只能握紧陵容的手,小心的捂着。
或许是因为渚寒这一举动当真有用,陵容冰冷的手指现在也有些暖和起来了。
这温暖似乎唤醒了陵容的思绪,陵容缓缓看了一眼冷蕊,又看了一眼指引的嬷嬷。
冷蕊看出她的意思,忙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绣工精致的小荷包,笑着递到了那嬷嬷手中,“有劳嬷嬷了!”
那嬷嬷摸了摸手里的荷包,随即便笑道,“谈不上辛苦,只是为主子做事罢了!”
“那是自然!”冷蕊冲那嬷嬷福了福身子,那嬷嬷也看出陵容有些虚弱,便没有在和她周旋,也福了一下身子,便告辞了。
冷蕊和渚寒将陵容扶上了,奉上了小暖炉上温着的热茶。
陵容掀开盖子,拨弄着杯里的茶叶却没有喝它,神情淡然,徐徐飘起的青烟让她愈加让人看不透。
冷蕊和渚寒看她这幅模样便知道她,不想开口说话,也没有强求,只是在那盏茶快冷的时候,添上些热水罢了。
陵容的的手指渐渐可以动了,这一杯热茶让她繁杂的思绪再次平静下来。
骡车离安府越来越近,远远便听见街上的鞭炮声,很快车子便停下来了。
陵容在渚寒二人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地上尽是鞭炮碎,红通通的很是喜庆,只是陵容却高兴不起来,也只是勉力扯出一个强笑罢了。
周围有不少看着热闹的百姓,陵容淡淡的看着那些人,心中涌上悲凉之意,那些人不会懂,她们选秀之人的人生是这般无奈,就如同他们从未懂过,绫罗绸缎与掌握自己人生的要求比起来,也不过微不足道。
她让人扶起跪在地上的家人,便搀着爹爹和娘亲一起进了安府。
重重的大门缓缓关上,外面的喧闹和繁杂都隔绝在这一扇门之后,心也渐渐变的理智些了。
简单用过晚膳之后,陵容便回房中休息了。
冷蕊服侍着陵容换上寝衣,拆下头上的珠翠,渚寒整理好床铺,陵容拿着本书,在床上看着,可是这一天的疲累却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也没有再多想些什么,舍了手上的书籍,便躺下睡觉了。
三日之后,宫里的太监才到府中传旨,安父带着一大家子到正堂领旨。
传旨的太监是个很是圆润的人,中气十足,内监打开圣旨,细细的宣读道,“雍正元年八月二十二日,总管内务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工部尚书十七岁女,安陵蓉,着封正四品贵人,封号‘逸’,于九月十五日进内,钦此!”
陵容默默跟着其他人一齐跪拜着,等到宣读完圣旨,方才起身。
安父早已没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鬓间也有了一些白发,他含着笑意,向那宣旨的太监拱了拱手道,“麻烦公公走着一趟了。”
那公公也只是连连摆手,直说不用多谢。
安氏见他如此,也只是笑笑,便将一个份量十足的荷包递给了他,“公公多劳心了,这个就让公公喝杯茶吧!”
公公摸了摸手上的荷包,方才笑道,“这说的什么客气话啊?那就多谢夫人了!”
又引过一个长相略显严肃的嬷嬷,笑道,“这是太后赐下的教养嬷嬷,说是担心其他人照顾不周,姑娘来见过竹息嬷嬷吧!”
竹息嬷嬷虽然看上去很是严肃,但也好歹给陵容露出个好脸,浅浅勾起了笑意,福了福身子道,“竹息见过小主。”
陵容连忙去扶她,受了她一次虚礼之后,便不让她再行礼了。
只是笑道,“陵容不懂规矩,还要劳烦竹息嬷嬷多加教养,既然竹息嬷嬷是来教导陵容的,又哪有师傅向徒弟行礼的说法,嬷嬷在教导我期间,还是不要向陵容行礼吧!”
那嬷嬷眼中闪过些什么,陵容尚未看清,那嬷嬷只是双手微垂,笑道,“小主客气了,那边听小主之言!”
陵容招来净琮,浅笑道,“嬷嬷舟车劳顿,也有些疲惫了,不如先到厢房休息,午膳之后,方才来教导陵容!”
那嬷嬷也没有说什么拒绝之语,只是福了福身子,便随着净琮往后厢房走去。
安父打听清楚众位小主册封的事宜之后,才恭恭敬敬的将那传旨的公公送了出去。
回来之后,也只是和陵容说了一句“树大招风。”便回房休息了。
陵容静静的坐在正堂,喝着上等的雨前龙井,微垂着眼帘,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没更新,今天早上五点多起来写,可能有些句子写的不是很好,读者大门记得和我说,我会好好修改的,关于安氏称呼的问题,因为我现在还在读书,每天能保持更新已经很困难了,所以可能要等到周六日再修改

午后,微微的清风吹得人有些昏昏欲睡,陵容的院子里却隐约听得见些许声音。
陵容端坐在榻上,专注的听着竹息嬷嬷的教导,伺候着陵容的渚寒三人也认真的听着,毕竟她们是自幼照顾着陵容的,他日陵容要入宫,她们也是要跟着进宫的。
“宫中的分位是与家世有关的,家世好,圣上又看重的话,位分自然就高了,宫中也不是每一个小主都可成为主子,正经的主子只有三个,也就是皇上、皇后、太后,其他的主子再得宠也只能称作小主。”
“竹息嬷嬷,我听说,宫中也有称主子叫做娘娘的,这可有什么讲究的?”渚寒想起往日常常听见其他人说起宫中的华妃娘娘,说她如何风华绝代,宠冠六宫,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便问了出来。
竹息看了渚寒一眼,看的渚寒有些怀疑自己是否不该开口,喏喏不敢再说话。
竹息收回了视线,淡淡的称赞了渚寒一句,“姑娘问的很是着紧,只是在宫中重要的便是谨言慎行,主子没开口,奴婢便不能随意开口。”
渚寒垂下头,福了福身子,柔声道,“渚寒明白了,多谢嬷嬷指教。”
竹息受了她的礼,顿了顿,又道,“宫中可以被称为娘娘的,只有一宫的主位,就好像华妃娘娘,恭敬一些便称为‘华妃娘娘’,不然便只称为华小主!”
竹息细细的看着陵容的神色,方才又道,“主位的都是有定数的,小主此次被赐封为正四品贵人,入宫之后便能居一宫主位,掌理一宫事宜。”
陵容只是低着头,继续听着竹息说着宫中当今的形势。
竹息看不出她脸上的神色,便接着说下去。
不知不觉,半个多月便过了一大半,九月的天气甚是晴朗,倒是很宜人,陵容每日听着嬷嬷的教导,过得也很是轻快。
只剩下一日,陵容便要入宫,进宫说要用到的东西,安父一早便备下,倒是安氏一直看着陵容欲言又止,不知想要与陵容说着些什么。
陵容便也装作不知此事,照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用完晚膳之后,陵容也就回房歇息了。
摸着被子上的兰花,陵容的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
远远听见有阵脚步声往着厢房走来,陵容的睡意也便去了一半,披上了件衣服,坐起身来,又拿了本书,假装看着书。
少顷,便有人推门进来了,那人脚步很轻,似乎是不想惊动她。
进了门,陵容看向那人,来人便是安氏,衣着很是素淡,怕也是刚刚从床上醒来的。
陵容掀开被子便要下来,安氏忙走快几步,阻了她的动作。陵容也没有执意要下床,便顺着她的意思回到了床上。
安氏挪了一张绣墩,放到床前,缓缓坐下了,陵容淡淡的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安氏深深的看了陵容一眼,方道,“不知陵容是何时到我儿身体之中?”
陵容神色不明的看着她,微垂着眼帘,启唇道,“你是何时猜到的,秦清?”
安氏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带得绣墩也倒在地上,惊道,“你怎知我的身份?”
陵容拨弄着垂在胸口的一缕青丝,也不开口,任安氏随意的打量着自己。
安氏隐约觉着眼前之人,好似与她有过救命之恩的那个人,她的嘴唇轻轻颤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是我所想之人吗?”她的声音隐约带着些许期待,但又有些忧虑,听上去甚至有几分哽咽之感,她知道若是那人,她会给出个自己满意的答案的。
陵容放下那一缕青丝,柔声道,“秦清,你还是认出我了?”
明明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却对一个看上去颇有也年纪的女子,露出宠溺之色,这场景说不出的诡异。
但是在场二人却沉浸在其中,倒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安氏忙向前走了了几步,轻轻搂住了陵容,泪水不知不觉便润湿了两颊,即便抱着怀中的女子,她仍觉得有些不真实。
“BOSS,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为何不在现代好好活下去?”安氏哽咽道。
陵容小心的拍着安氏的背,宠溺道,“你道如何?还不是因为你莫名奇妙失踪了,害得我也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
安氏一听,哭得更是伤心了,“都是我的一时任性,才让BOSS来到这个不把女人看作人的时代,可是你为何知道了我的身份,却不与我相认,直到如今方才说出来!”
陵容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垂帐上的纹样,声音有些飘渺不定,“我原是不想与你相认,若非你今日认出我来,我也许会守着这个秘密直到死去。当初,不与你相认,便是担心你会怪责自己,于是便按下不说罢了!”
“可是,的确是我害的你!”安氏抬起头,看着陵容急切道。
陵容低下头,直视着她,伸手捂住她的嘴,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今生只是你的女儿,你也只能是我的母亲,其他的话,不该说的还是不要说的好。”
安氏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听到陵容这样说,她也猜到了她的意思,只能按下心头的愧疚,连连点头。
安抚好了安氏,夜也有些深了,陵容不能留安氏与她同塌而眠,便劝着安氏回房休息了。
守着院子的侍卫见着安氏红着眼圈出来,也只道是安氏与陵容母女情深罢了,再者这些事又不是第一次,也没放在心上。
第二日一早,陵容便早早起来梳洗,戴着合乎品级分位的饰品,穿着绣纹精致的绫罗绸缎,再踩上那七寸高的花盆底,这一番打扮之后,陵容便与其他满洲贵女别无二样,倒也很是端庄。
奴仆们在正堂点上了灯,照得屋里很是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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