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吹灯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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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吹灯耕田-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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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巧儿说着慢慢的走到陈氏母女面前,盯着她们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未来的夫婿谁都别想抢,就连信口雌黄的污蔑我都不会坐视不管!这件事就算你们都不追究了,我也会追究到底!三婶娘、大堂姐,别以为平日里我们家的人大多与人为善,就以为我们好欺负、好拿捏了?我们———走、着、瞧!”
张巧儿说完这番话就撇下陈氏母女、带头往门外走去,还不忘大声的说道:“走,我们现在就进城到衙门外击鼓鸣冤,谁不敢去就表示谁心里有鬼!”
陈氏母女一见张巧儿抢先了一步,马上不甘示弱的赶了上去,两方人很快就浩浩荡荡的赶到了城里的县衙,击了鼓后终于对簿公堂。
张巧儿虽然从没刻意打探过,但却知道管着他们的父母官姓李,是位远近闻名的铁面青天。
据说李县令为官多年一直是两袖清风、过着清苦的日子,且他断案时从不受贿、也没丝毫私心,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平头百姓他都一视同仁,是位刚正不阿、倍受百姓赞赏的好官。
李县令是位刚直不阿的好官,对张巧儿等人来说自然也就有了优势———至少陈家不敢拿银子贿赂李县令、让李县令判陈家胜诉,也不会不分是非黑白的乱判,至少会按照章程公平、公正的判案。
两边的人赶到了衙门外后,张巧儿等人只能在外围观,只有齐大郎、陈氏和金姐儿进了大堂。
升了堂后,陈氏和金姐儿先前就是再嚣张跋扈,也只能“扑通”一声乖乖的跪下,反倒是齐大郎依旧身形如松、傲然的站立在众人面前———齐大郎考过省试便有功名在身、是应举的秀才,这让他有了上公堂不必下跪的特权。
李县令很快就开堂问审,齐大郎和金姐儿依旧是各执一词,一个说齐大郎玷污了她的清白,一个说陈氏母女设计诬陷了他,互不相容、互相状告指责对方……
李县令听了双方的说辞后,一脸严肃的指着齐大郎问道:“齐衡,你说陈氏母女合伙诬陷栽赃你,可有人证、物证?”
当时那条小道上只有齐大郎、陈氏和金姐儿三人,齐大郎自是找不到人证了,至于物证就更不好找了———但凡是个女的拉开衣裳就说被调戏轻薄了,让男方怎么找证物证明清白?
哪怕是在现代,女人拉了衣服叫非礼,男人不也只有被冤枉的份儿?
于是齐大郎只能据实答道:“回官大人话,当时没有第四个人在场,因此我既没有人证、亦没有物证。”
李县令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转而问了金姐儿一句:“陈氏,你说齐衡玷污了你的清白,可有人证、物证?”
金姐儿似乎早有准备,只见她马上洋洋得意的答道:“回大人话,我有物证可以证明齐衡的的确确轻薄了我!”
李县令闻言双眼一沉,语气威严的发话:“什么物证?即刻呈上堂来给本官过目。”
陈氏一听这话、马上急忙忙的开口说道:“回禀大人,我家闺女口中的物证是不可随意让男子看去的,大人能不能让我家闺女避到内堂、然后请大人的夫人出面验查物证?”
李县令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只见他略微思忖了一番便同意了陈氏的请求,随后便有婆子出来领陈氏母女进了内堂,由李县令的夫人代替李县令验查陈氏母女口中的“物证”。
陈氏母女一避到内堂验查,张巧儿的脑筋便飞快的转动起来———这陈氏母女究竟在搞什么鬼?她们口中的“物证”到底是何物?
那物证真能让齐大郎背上“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吗?
同时张巧儿也开始设想最坏的结果,假设陈氏母女的诡计真的得逞、齐大郎真的背了这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县太爷一般会有两种判法———一是判齐大郎退掉原先订下的婚约,改娶和齐大郎有了夫妻之事的金姐儿为妻;毕竟虽然齐大郎和张巧儿的婚约受律法保护,但齐大郎却“玷污”了金姐儿的清白,这个事实让他不能弃金姐儿不顾;
二是判齐大郎原先的婚约依然有效,但他必须对金姐儿负责任、把她一并娶进门为平妻,从此张巧儿为大、金姐儿为小。
除了这两种判法之外,还有一种专门适用于昏官的判法———昏官会判齐大郎原先的婚约依旧算数,但金姐儿因被毁了清白、只能被迫嫁到齐家为妾。
这李县令既是远近闻名的好官,那他便不会做出那第三种判决来!
而若是李县令做出第一种判决,那陈氏母女的诡计便算是得逞了……
但哪怕李县令最终做出第二种判决,以张巧儿的性子是绝不会和金姐儿共侍一夫的,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张巧儿不愿意委屈将就、主动提出退亲。若真是这样,那到头来还是让陈氏母女的诡计得逞了。
张巧儿把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细细的梳理了一遍后,马上意识到陈氏母女这一计使得十分厉害,竟把方方面面、各种可能性都算计了进去!且她们似乎还有着稳操胜券的把握、认定只要李县令看了她们提供的物证,就一定会做出对她们有利的判决!
思绪辗转过后,张巧儿很快就明白事情的关键在那所谓的“物证”上,于是忍不住暗暗的替齐大郎感到焦急,更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陈氏母女究竟拿出什么样的物证来,也好尽早想对应之策……
就在此时,有丫鬟前来禀告,说是夫人已经验查过金姐儿身上的物证了。
不过李县令的夫人虽然验查过证物,但却不方便到大堂来把结果相告,于是她便把结果写在纸上、差人送来给李县令过目。
李县令面色凝重的扫了一遍验查结果,随后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喝道:“大胆齐衡,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本官现下给你两条路走———一是退亲娶陈氏,二是不退亲但娶陈氏为平妻!”
李县令说着顿了顿,才一脸威严的把判决说完:“除此之外本官再罚你杖责五十,若是再犯定不轻饶!”
李县令的判决让齐大郎等人脸上满是震惊和意外,齐大郎更是不服这个判决,当场就毫不畏惧的质问了李县令一句:“李县令的判决我不服!就算大人要判我有罪,那至少也要让我知道这个判决的根据是什么!否则我便要喊冤、上告!”
齐大郎的话让李县令面露难色,但他斟酌过后最终为了公平起见,还是把判齐大郎有罪的缘由说了出来:“陈氏说你轻薄她时,她不从一直反抗,虽然未能摆脱你的钳制、但你却在她反抗的过程中不慎咬伤她的前胸……”
“先前本官的夫人已细细的查验过陈氏的身子,发现她的前胸上的确有一个牙印,证实陈氏并未撒谎,”李县令说着略微顿了顿,才往下说道:“既陈氏已拿出证物证明她所说不假,本官自然要秉公处理、给陈氏一个交代。”
齐大郎闻言自是十分不服气———他碰都没碰金姐儿一下,并且一被金姐儿缠上就立刻把她推开,怎么可能咬了金姐儿的前胸?!
齐大郎见李县令虽然号称“李青天”,但竟凭着一个牙印就稀里糊涂的判了他的罪,顿觉李县令徒有虚名、断起案来也不过如此!
于是齐大郎当场不客气的冷笑了一声,并一脸不羁的反问了李县令一句:“大人是如何判断那陈氏身上的牙印,就一定是我所咬的呢?”
李县令倒也没因齐大郎的不敬而恼怒,只不愠不火的反问了齐大郎一句:“难不成陈氏还能低头咬自己的前胸?这可是谁都办不到的事。”
齐大郎闻言不亢不卑的顶了李县令一句:“那也不能排除是别人故意咬上去、然后伪造伪证诬陷我!李大人查都不查就判我有罪,未免有些太过轻率了吧?!”
“说的好,那本官便反问你一句———你能证明陈氏身上的伤痕不是你所咬的吗?只要你能证明陈氏身上的牙印不是你所留,那本官立刻就改判、还你一个清白!”
“……”
李县令的话让齐大郎一时语塞,并很快就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飞快的转动脑筋想证明自己清白的方法。不过就连李县令都是因想不出证明的方法,才会判齐大郎有罪,齐大郎一时间自是更难想到什么妙法了。
李县令倒也算是通情达理,只见他很快就命人点了一炷香,指着香对齐大郎说道:“本官给你一炷香的功夫,若是这炷香燃完后、你依旧不能证明陈氏身上的牙印与你无关,那本官就只能维持原判了。”
在堂外围观的张巧儿等人,一见形势对齐大郎十分不利、也都跟着暗暗的着急起来。唯有陈氏母女脸上有着得意的神色,似乎算准了齐大郎等人找不出方法来证明清白,只等着齐大郎乖乖的低头接受李县令的判决。
张巧儿皱着眉头思忖了一番后还是没想到法子,急得退出围观圈到外头大大的透了一口气,随后目光漫无目的的在长街上游走,希望能从街上那些形形色色的物事上受到启发,想到帮齐大郎证明清白的办法!
初始张巧儿依旧是一筹莫展,只能烦躁的在衙门外来回走动,但当她无意中抬头、看到街对面一个稚童手里拿的物事时,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以替齐大郎证明清白的办法!
一想到办法、张巧儿心中立时大喜,随后飞快的把想到的办法细细的推敲了一遍,很快就意识到这个方法不但可行、可以立刻把陈氏母女的诡计揭穿,并且还能一击即中、让陈氏母女再也无法狡辩和栽赃齐大郎!
随后张巧儿拿着那纸条急忙忙的回到了公堂外,把折成方块的纸条塞给齐二郎、并小声的叮嘱道:“齐二哥哥,你把这个偷偷的塞给齐大哥哥,就说这纸上写的法子能够帮他脱困!”
齐二郎闻言双眼立时一亮,随即马上挤到了最前头,趁着李县令暂时退堂休息、公堂上的衙役有所松懈的空挡,悄悄的把齐大郎给叫到了边上,趁着无人注意时、飞快的把手里的小纸条塞给齐大郎,并低声叮嘱道:“大哥,这是四娘让我给你的,她让你照着上面的法子做!”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君来鸟,撒花~

PS1:上一章稍微修改了下,改成金姐儿诬陷齐大郎主动轻薄她,然后她誓死不从~这样和这一章才能接得上,其实就是金姐儿故意装成受害者,要齐大郎对她负责~

PS2:欢迎大家踊跃猜测巧儿想到的妙招,猜中有奖哦,奖品是……嗯,二更君?   

 第五十八章真相大白

齐大郎闻言当场便打开了纸条,一把张巧儿写在上面的内容看清楚后立刻喜出望外,随后便找到在角落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师爷,悄悄的对着师爷耳语了几句,并趁着李县令不在、飞快的塞了几块碎银子给师爷当茶水钱。
这齐大郎只不过是想求师爷转达几句话而已,并非是求师爷办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因此那师爷倒也不为难,收了齐大郎孝敬的茶水钱后、低声应下了齐大郎所求之事。
随后师爷马上到内堂寻了李县令,把齐大郎先前所求之事恭恭敬敬的转述了一遍,李县令听了后当场便拍掌称赞道:“妙!实在是妙!没想到那齐衡竟如此聪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我这就请夫人再出面帮我一次……”
李县令很快就和妻子碰了面,仔细的叮嘱了一番后,县令夫人立刻让婆子把金姐儿领到了内堂,随后把厨房的厨娘唤来,让她照着金姐儿胸脯的形状捏两个面团。这面团本就不难捏,因此厨娘不消多久便捏出两个状似大寿桃的白面团。
随后县令夫人取了支干净的毛笔,就着酱汁、对照着金姐儿前胸的牙印,分别在两个面团上勾出相对应的位置来。
事先做好这些准备后,县令夫人便命人把两个特殊的面团送去大堂,在李县令的示意下,一个面团送到了陈氏面前、让陈氏照着酱汁描绘出来的轮廓张嘴咬一口;另一个面团则送到齐大郎面前、让他按照同样的方法咬了一口。
被咬过的面团很快就被送回了内堂,县令夫人接过面团、立刻揭了金姐儿的衣裳,仔细的对比那三处齿痕,很快就对比出结果来———金姐儿前胸的齿痕,和陈氏留在面团上的齿痕一模一样、几乎完全吻合!
倒是齐大郎留在面团上的齿痕,和金姐儿前胸留下的齿痕截然不同……
于是金姐儿前胸的牙印究竟是哪个留下的,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李县令一得知结果、弄清楚金姐儿前胸的牙印竟是陈氏所咬,当场一脸震怒、二话不说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指着陈氏母女厉声喝道:“大胆刁妇,竟敢信口雌黄的污蔑清白之人,还敢刻意制造假物证糊弄、混淆本官视听!”
“来人,这两个刁妇竟敢目无王法、藐视公堂,先给我各打三十大板,打完再判!”
李县令说完便往堂下扔下了行刑的红头签,红头签一落地、立时有衙役上前按住陈氏母女,其余两个衙役则不客气的动手扒陈氏母女的裤子。那两个衙役不管陈氏母女如何哭闹、求饶都不为所动,很快就当众扒了她们的裤子、让她们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来……
这屁股一露出来,负责行刑的衙役马上抡起杖板、照着一阵猛打,打得陈氏母女一边撕心裂肺的惨叫、不断的磕头求饶,可惜李县令从头到尾都不为所动,围观的老百姓一边对陈氏母女指指点点,一边不断的冲她们吐口水、大骂活该!
而李县令对陈氏母女胆敢糊弄他十分恼怒,因此待陈氏母女被打完三十大板后,李县令先是判齐大郎胜诉、随后再判陈氏母女杖责五十大板!
因考虑到陈氏母女再打五十大板,很可能就此一命呜呼了,因此李县令决定先把陈氏母女关几日,待她们身上的伤好些后再接着打余下的五十大板,可以分几次杖责、但未杖责完之前陈氏母女只能一直被关在大牢里。
于是事情水落石出后,最终以陈氏母女自食其果、颜面尽失而收场。且待陈氏母女受完责罚出狱后,还在路上就被许多老百姓唾弃,一个劲的泼剩菜剩饭、丢鸡蛋石头。
待陈氏母女好不容逃回到家,却因曾被当众扒了裤子、露了屁股而没脸出去见人,只能天天躲在家里、哪里都不敢去,更别提给金姐儿招婿一事了……
而陈氏无耻的咬了金姐儿□诬陷齐大郎一事,也早就在四乡八里传开了,乡野之地的村民都十分淳朴、见不得陈氏那般无耻恶毒的行为。于是陈氏母女偶尔不得不出门,或被人戳着脊梁骨吐唾沫、或被人砸各种各样的物事,甚至有觉得陈氏母女丢了同村人脸的乡亲,会三不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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