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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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史话-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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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蛇望众仙家,见黄龙真人跃跃欲试,遂点名道:“黄龙真人可愿一试?”

黄龙真人骑鹤飞下,答道:“愿往。”

黄龙真人见秦完,问道:“秦完,你截教无拘无束,原本快乐,何来布下此阵残害生命?吾今来破此阵,必开杀戒,你我本是修道之人,实属罪过。若此番求饶,除去‘天绝阵’便也算我等慈悲。”

秦完冷笑,毫无悔意地喊回:“废话莫说,便也入阵一较高下!”

 

作者有话要说:黄龙真人作歌曰:妙妙妙中妙,玄玄玄更玄。动言俱演道,默语是神仙。在掌如珠异,当空似月圆。功成归物外,正入大罗天。




61

61、第六十一章 神仙杀戒也难逃 。。。 
 
 

黄龙真人与秦完阵外对峙,但见空中腾起黑云,只罩得昏天暗地无法辨人。

腾蛇坐云上观战,却委实被如此冷厉的仙气吓了一跳,果真是玉虚门下十二仙对阵截教高人,本就是难得一见的光景。莫不是道法不同,前途不明,定也不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真所谓,本是同主,却是要干戈相见。

“善哉!”黄龙真人口念一句,举剑向秦完劈去。

秦完险躲,扭身闪进阵内。黄龙真人催白鹤入阵。

只瞬间,空中戾气荡然无存,徒现阵内结界。

众位仙家皆仰目而望,见得秦完咬剑上台,手指弹出数缕黑沙,直往黄龙真人飞来,雾气中不辨方向,却也缠住了白鹤的脚。几道黑光之后,白鹤连同黄龙真人皆被黑雾吞去,徒留一抹白烟。

阵外众人惊慌,姜子牙坐于四不像之上,瞧了腾蛇慌问:“莫不是……黄龙道兄出了意外?”

腾蛇摇头,眼神却盯紧阵内白烟的去向,那烟气缓缓直上,慢慢渗进结界。虽则看似战败,只要那烟气未散,黄龙真人的元神便也不会被毁。不过是隐了形迹,伺机而动而已。

秦完见黄龙真人化作白烟归天,自是喜出望外,打开阵门,出阵叫喊:“尔等玉虚门人,不过尔尔,如今黄龙老道尽散,谁敢来会我?”

话音未落,身后现一朵冰莲,直直削去了秦完的脑袋,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在地上滚滚几圈,随“天绝阵”散进了风里。那秦完本就是风属性,自然归去如风,不过数千年道行,竟如此轻易便毁于一旦。

“天绝阵”被破,黄龙真人自一朵冰莲里现出真身,只是伤了坐骑,本人自有仙气护体并无大碍,不久便出得阵来。

闻太师见秦完归于清风,一双眼睛红彤彤,只烧得提起金鞭要打过来,却被身后“地烈阵”阵主赵江拉住,劝阻道:“闻道兄莫急,此番十阵只破其一,切勿冲动之下乱了分寸,且由我去会会玉虚门人。”

说罢飞身腾空,立于空中叫嚣:“黄龙真人既然破了‘天绝阵’害我师兄归天,此仇不报怎对得起我教教主?尔等勿要得意,遣人来会吾之‘地烈阵’!”

未等腾蛇发话,便见姜子牙身后的韩毒龙纵马飞来,口内意气嚷道:“妖道莫要猖狂,吾来也!”

此韩毒龙乃金庭山玉屋洞道行真人之徒弟,性急好动,且不说一身好武艺却耐不住那躁动的性子,硬是冲在阵前,要与那赵江对阵。

腾蛇本欲拦下,却被身侧杨戬拉住,他摇头皱眉:“既是天意,自有天数。”

腾蛇复望姜子牙,却也见其摇头制止。遂敛了指尖,只观望阵前局势。

韩毒龙挂枪飞去,挥剑间只见一道寒光挑出,幻化成数把冰剑,直直朝赵江杀去。赵江忙着招架,自口内念出禁诀,做了个仙障出来,将冰剑挡于障外。

韩毒龙见冰剑无用,遂冲上前去,准备直取赵江首级。却不料赵江转身而去,在“地烈阵”内隐去身形。

韩毒龙不知阵内玄机,只纵马奔入阵内。恍见四下里黑云卷起,一声雷鸣,上有火罩下有雷攻,雷火齐发。可怜韩毒龙不一时便全身烧焦,变了粉末。

赵江从阵内复出,骑梅花鹿之上,调侃道:“阐教教友,何故遣一如此浅薄道行之人来见阵?让其枉送性命,可不是尔等阐教之慈悲教义。”

腾蛇往阵内乱瞟,心下觉得韩毒龙死得冤屈,遂扭身瞧了其师父道行真人,悲哀道:“此番劫数,已是注定,还望道行真人前去为徒儿讨个公道。”

道行真人点头,自空中换来鹰嘴鹤,飞身上背,朝“地烈阵”飞去。

见得赵江,只冷言道:“赵江,想不到尔等截教如此心狠手辣,如何干出毒害我徒儿之事?如今吾便来会一会你。”说罢抽出粼光宝剑,自空中刺来。

赵江未得招架,只好逃进阵内,在台上披发念咒。

道行真人飞身落地,拐进阵内,依稀见得韩毒龙之灵气在空中翻飞,一时心下凄凉,两指在空中一挑,现出两朵白莲。

此白莲乃五彩石所做,自有刚硬之度,在阵内一阵乱撞,却也把结界撞出了漏洞。外界自然风吹入,乱了阵内法术,寒气逆袭,赵江便被自己的雷火烧了个干净。

闻太师见道行真人自阵内出来,复上了鹰嘴鹤,望昆仑方向口内喃喃:“善哉,弟子今日开杀戒了!”自知是赵江身死,心下一阵难过,只垂头丧气道:“今破二阵,反伤吾二位道友,叫吾于心何忍?”

身侧金光圣母望闻太师如此泄气,只安慰道:“闻兄,今日暂且休战,明日待‘金光阵’与他们较量。”

闻太师只好停战,携众人回大营休整。

腾蛇见挫了敌军锐气,心里也暂时松了口气,叫姜子牙领众位仙家回城休息。自己驾了云往西岐王宫飞去。

杨戬瞟了她纵身腾空的背影,一双眼睛被晚霞罩得晕黄,不分明理。他扭身含笑,自往西岐城外野树林里去了。

腾蛇腾云飞抵西岐王宫,自翩羽宫降下,捏了诀隐了身形,往太子房内移动。行至门口,忽的听见门内对话,声音熟悉异常。

“陛下从未对韵亭倾心,不过那日多喝了些,便也将韵亭误认为姜儿姐姐。可这些日子以来,陛下再也没有来过我东宫,便当韵亭是不存在一样。散大夫可知韵亭的心情,不过是你们选出来的棋子罢了。”

“王后娘娘言过了,陛下多年钟情于慧娘娘,恐怕西岐之内无人不知。可娘娘的后位,却也得慧娘娘力荐,还望娘娘竭力侍候陛下,也算不枉慧娘娘的一番心意。”

“韵亭如此请求,散大夫依旧装作不知。若不是当年受散大夫之托,韵亭断不会嫁进后宫。如今,姜儿姐姐仙逝,陛下对韵亭也并无留恋,还望散大夫怜悯韵亭这些年对你的死心塌地,劝陛下废了我,还韵亭一个自由。”

听到这里,腾蛇才恍然明白。原来,后宫的女人,并不是都愿意嫁给帝王的,果真是最悲不过后宫女儿心。

她紧紧拳头,想起那个知书达理的徐韵亭,顿觉是自己一手酿成了她的人生惨剧。若无爱情,女人的生命该如何悲凉?此时此刻,她才恍然大悟,曾经的自己是多么自私。

因为怜其无爱的命运,腾蛇自是转身飞去了大夫府,在散宜生的房间里逗留。

子时刚过,散宜生屋内的烛光才刚刚熄灭。

腾蛇借散宜生还未安寝之时,出现在他的屋内。借着月光,一袭白衣委实有些吓人,但亮起来的面色,却也缓解了些恐怖气氛。她立于窗前,低语道:“散大夫近日可好?”

散宜生正在屏风后更衣,一圈低低的嗓音自屋内飞起,反倒僵了他的动作。

他自屏风后探出头来,望住月光下的一条影子,唇瓣颤抖地嘟囔道:“慧娘娘……”

腾蛇压低嗓音,一边点头,一边轻语:“因着前世有太多恩怨心结未解,便是以这种形态与散大夫见面。如今姜儿只有一事相求……”

散宜生虽则面上颜色并不好看,但依旧缓缓自屏风后出来,试图往窗边靠靠。口内言语,略略听来,有些敷衍。

“娘娘请说!”

腾蛇望住他的脸,抖抖面上表情,小心道:“想我入宫多年,却被散大夫处处刁难。如今虽也算难得和平,却不忍当年因报复散大夫做出的荒唐之举。那最难释怀的,便是韵亭妹妹。”

散宜生楞了一下,缓缓前行的脚步咯噔一下顿住,只怀疑地望了她,木然无声。

腾蛇怕时间久了反而会穿帮,只好耐着性子用沉沉的嗓音继续恳求:“韵亭妹妹与我有结拜之缘,也算是我的妹妹。姜儿委实不忍见她在宫内受苦……”

“你究竟是谁?”散宜生忽的一句,跨步上前,狠狠地拽了腾蛇的手臂。

突然靠近的距离,让腾蛇直冒冷汗。她僵硬了半秒,苦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故弄玄虚了。”

散宜生没有松手,只沉静地盯着她,那双不信任的眼睛,有些沉痛。

腾蛇捏了诀在他面前变回了男儿身,坦言道:“吾乃腾蛇,不过是姜儿重生的模样。如今来找你,不过听到你和王后娘娘的谈话。现今我虽不便入宫,便也希望韵亭妹妹有个更加平和的人生,切莫像我一样,死得遗憾。”

“你到底是谁?”散宜生依旧阴着脸,不信任的样子。

腾蛇摇头,伸手拍了他的脑门,嚷道:“不过是女娲娘娘怜悯,保全了一条性命罢了,我便是姜碧落本人!”

虽然是忍无可忍着急上火时没有悬念的话,但是在散宜生听来却犹如天籁。他当即扯住腾蛇的胳膊,狠狠一拽,把她裹进了怀里。

腾蛇此番乃是男儿身,又进得陌生人的怀抱,一张脸纠结了一顿,却未曾识得真相。只错愕地圈着指头,哑然道:“你这是作甚?”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散宜生慌乱地推开他,跳开两步,一张脸红到耳根,垂首无言。

腾蛇瞟了一眼木讷的人形,心下不明所以。只好由着他尴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怒气凌空怎按摩,一心只要动干戈。休言此阵无赢日,纵有奇谋俱自讹。




62

62、第六十二章 又将明月逆周旋 。。。 
 
 

“此番我来,不过想问问当初韵亭妹妹入宫,可是你一手安排,只为得牵制我的权利。若果真如此,那你我便是联手把妹妹的人生毁了。”

腾蛇轻轻跃上窗台,只有在月光之下,心情才会稍微明亮些。她仰头望住当空的圆月,却见得一个黑影自房顶上一闪而过。待细细查看,却也不见行踪。硕大的庭院只寻得虫鸣鸟叫,自有一番夏末的晚景。

散宜生只兀自立在凉透的月光里,隐没表情地沉默着。

腾蛇有些无奈,遂摆手道:“你倒是说句话,如此沉重反倒不似你了!”

屋内缓缓游走的月光有些小心翼翼,散在空中不着痕迹。

许是被腾蛇那无奈的语气刺激到,散宜生微微抬头,不显山不露水地瞧着她,反问道:“娘娘可是善心大发,要我去帮王后娘娘在陛下那里说两句不中听的闲话?”

“什么叫不中听?不过让你去陈述事实!有些话我便是说不出口的。”腾蛇皱眉,已经对犹如木头一般没有人情味的家伙厌烦了。

她抖抖肩头的月光,站起身,挡下落在散宜生周围的月光,补充道:“若是你不愿,我亦不会强求。今日便是我白来了一趟。”

散宜生躬身,阴影里恭敬的脑袋却是一副送客的模样。

腾蛇叹气,往空中一跃,斜了眼睛瞧着窗口那条冷酷的人形。散宜生果真是散宜生,完全冥顽不灵!

她驾了祥云在空中小憩,心下却有些不悦。如今“十绝阵”的战事尚未解决,若再添得烦恼,她便是有十个脑袋也难以承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全当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冷冷的夜风灌进单薄的衣衫,虽然月色怡人,但委实不是赏夜景的心情。自空中兜转了一圈,却也无目的地回了丞相府,在厢房门前的梧桐树上落下。

已经是夏末秋初,梧桐的长势依旧繁茂,叶片肥厚色泽沉淀。腾蛇闲来无聊便信手摘下一片,放在唇边吹了一首没什么音调的曲子。本是夜深人静的时刻,这低低凉凉的声音也不至于扰人清梦。

一曲吹罢,依旧睡意全无。只好扔了树叶,靠着枝干发呆。远方天空的颜色,以这种心情望去,却也苍凉了很多。腾蛇干笑一声,长叹一口。幽怨的动静未得散去,一条黑影便再次一闪而过。

她瞪大眼睛,有些冷淡地嘟囔起来:“何方道友如此鬼鬼祟祟?”

黑影跌进园子里的树丛,便也没有了动静。腾蛇表情寡淡,随意瞥了一眼,起身跳下梧桐树,拐进了厢房。

在门边靠了一会儿,微弱的脚步便也追随而至,一条淡淡的影子在门外站定,便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腾蛇木然,推门道:“有话便说,躲躲闪闪成何体统!”

暴露在视线里的杨戬震了一下,随即躬身,请安起来:“打扰师公安睡!”

“你跟着我作甚?”腾蛇靠了门框,慵懒地瞟过去,冷清的眼神反倒有些寒气。

杨戬抬头,突然理直气壮起来:“近日战局紧张,徒孙自有义务保师公周全。”

“如何?我可有涉险?”腾蛇依旧冷眼盯着他,呼吸间也有了愠怒。

杨戬像是看不出她的不满一般,只坦白道:“还望师公减少夜间外出的行动。”

“你这可是警告?”腾蛇偏开嘴角,一抹童叟无欺的笑却渗着丝丝不屑。

杨戬自然知趣,只微微顿首,用沉默浇灭了即将点燃的火气。

腾蛇败给了他那不温不火的脾气,也只能哀叹一声,扭身开了房门,躲进了静谧的空气里。

杨戬在门外稍作停留,待屋内烛火完全熄灭后才踏开尽职尽责的脚步回房休息。

腾蛇躺于床榻之上,挑眉望了夜色中的尘埃。隐隐想起初遇时他那冷冰冰的模样,一张俊秀的脸楞是被□的面部表情冻得僵硬,眉宇间的英气反倒生出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可惜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毁在了过分认真上。

辗转一夜,因得被琐事缠身,腾蛇并未睡得消停。翌日一早,便是杨戬来叫门,张口一个:“师公,时辰不早了,便也起身备战吧!”

腾蛇懒散地拉扯清楚自己的衣衫,瞟了门外的影子,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

此番扛下主持破阵的大任,委实压力不小。上殿奏请武王后,众位仙家一齐出城,将金鼓、玉磬敲响,浩浩荡荡地排班看阵。

只见成汤大营里一声炮响,闻太师率众位阵主也至辕门,见姜子牙一干人等,便也怒气冲冲地喊道:“尔等玉虚门下,屡番欺我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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