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婴同人)天机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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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婴同人)天机别月-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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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横波一改进宫后的愤恨姿态,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我也一样。项婴,你害我至斯,我只盼你孤独一生。!”语毕,恢复了舞女的旖旎姿态,承君欢去了。
自己那时候怎么回答的?本提司不需要爱、本提司不在乎。不在乎,却不代表不会恨。
师横波说,若她能得皇上的心,到时候必会一刀捅死皇上。他那时想,女人就是这样不懂满足的动物,别人放了一颗心在面前,她不懂得稀罕就罢了,还要当着面将心给抛掷在地,再踩上几脚,全不管别人痛与不痛。
从师横波侍奉皇上的那一刻开始,项婴就一直派人密切注意她,不让她有机会伤害皇上。项婴既希望师横波好好侍奉皇上,让皇上开心,又希望她沉浸在对江宁王求而不得的痛苦中,这是她敢随意跟自己叫板的代价!
看着谢之妍略带鄙夷的眼神,项婴更是愤恨,这火却无从发起,只得扔下一句“我是皇上的刀,皇上要做什么我便替他做什么!”拂袖而去。可谢之妍却跟了上来,大胆地从背后抱住他,有些颤抖的告白:“若你是那为了守护大燕而生的利刃,那我就做你的刀鞘,你守着大燕,我守着你。”
他被这没头没脑的话砸的有些惊,转眼又恢复了镇定,不置可否地松开她,自行去了。就像他说过的,他不需要爱,他不在乎。他只消做皇帝手中的利刃就好。
这一夜,虽然有一点不快的小插曲,但荷花池边小小身影手中提着的那摇晃的灯笼的光还是映暖了项婴的心,这一夜,破天荒没有做梦,一觉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

☆、监军

边疆战事告急,皇上派云风眠去打柔然、项婴去云州监军,拿着军令,项婴心里突然生出一丝牵挂。没有自己在宫里盯着,谢之妍那个蠢货会不会让方升宴那小子三言两语就骗走?想到上次在梨园,谢之妍被袁锋诓到僻静处,差点被杀死,项婴皱了皱眉头。谢之妍是谢公权遗孤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各方势力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虽然有督察院的人暗中保护,可她若是真被杀了,该怎么办才好。
“提司大人。”化名为清浅潜伏在太后身边的宋君珂过来跟汇报情况。
“宋君珂,本提司要去云州监军。”
“提司大人一路多保重。”宋君珂敛住暗含着期待的目光。
“你,把这件事不动声色地透露给谢之妍。”不知为何,项婴突然想要将她揣好带着,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这样的话,那蠢货就不会被人诓了吧……
清浅愣了一下,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规规矩矩的回答:“是。”
城楼上,远远就看见冲自己跑过来的谢之妍,项婴嘴角浮起一抹笑。
“项婴……你……是不是要去云州了?”谢之妍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姓谢的,本提司要去云州监军,你别死在宫里!”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项婴心情大好:“谢之妍,你若是开口求我,本提司就考虑带你去云州。”
“提司大人!求您带我去云州!”
“准了!封大招,把她塞进运粮草的麻袋里带去云州!”
从京都去云州的路途不算进也不算远,一路过去,越走越荒凉,不时能看见逃难的流民。谢之妍面露同情之色,不发一语。项婴策马到她身边:“哼,心软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谢之妍摇摇头,“现在到处都在打仗,我不愿意见到有人流离失所,却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自古以来,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同四国这些年除了有些小摩擦,也算相安无事,有决断的帝王是不会偏安一隅固步自封的,一直没有打起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不想打,只是军备不够、蓄积实力等待最强一击罢了。总会有人挑起大的战争,也总会有杀伐果断的君主出现,西秦、南楚、天蜀、大燕、柔然,总有一天会统一,等待真正天下一统,也就没有战争了,老百姓不必离乡背井,能够安心从事生产,这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项婴第一次觉得这个谢之妍不容小觑,她当日在围猎时也同皇上说过征战四国一统天下之类的话,但那时项婴认为她不过是为了取得皇上信任,顺着皇上意思随口一说罢了,没想到今日竟能听到她这一番见解。卿书说她胸中颇有丘壑,虽然夸张了些,也证明了她肚子里有点料。她同卿书交流过类似的见解么?还是跟卿书聊一些风花雪月诗词歌赋?“柳公子真是个风光霁月的人物呢,只是可惜……”谢之妍曾说。想到这里项婴心里酸得很,很挥起马鞭,对着谢之妍的马用力一挥,看着谢之妍抱着马脖子惊慌失措骂自己王八蛋的样子,心情才好些。
皇上要送长公主去和亲,项婴看到密报,顿时黑了脸,一时间谁也不想见,不怕死劝谏的下属出军帐都挂着彩。又闯进来一个不怕死的!项婴刚想发火,看见进来的人是谢之妍,冲到脑门的一股火气又压下去了。
“为什么一定要送汐儿嫁给西秦的老头子?”谢之妍和长公主关系很好,自然不舍得。
“西边无大将。”这个事实项婴自己也清楚得很,只是想到如同自己妹妹一般的长公主被迫送去和亲,自己就来气,恨自己没有合适的将才举荐给皇帝,解了这燃眉之急。
“怎么没有!晁国栋旧部白松!”谢之妍提出一个人选。
“白松?竟然还活着?”
“嗯,白大哥在京都的一家戏班做武生。”
白大哥?叫得还真是亲热。哼。“关系不错嘛。”项婴挑挑眉头,她认的哥哥还真是不少,又是姓方又是姓白的。
“呃……关系一般,一般。呵呵呵呵”
“姓谢的,如果白松真能挡住西秦,就给你记大一功。”
“你怎么老叫我姓谢的,我有名字呢,老这么叫,别人还以为我跟你有仇呢。”谢之妍一副委屈相。
“那就叫你之妍吧。”
“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谢之妍仿佛有些小骄傲。
自己朦胧的心事就被她这么云淡风轻地点破,项婴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生气,让封大招牵来一匹最跛的瘦马。敢调戏本提司,就要做好遭报应的准备。
毕竟是名震边关的一代名将,就算在戏院埋没了几年,放回战场依旧会发光。在白松的骁勇战功下,和西秦的战事平息,和亲自然也不必了。项婴带着谢之妍半路截回了长公主。
护送长公主回京的一路,谢之妍天天都跟长公主腻在一起,让项婴颇有些不习惯,碍着汐儿的面子,也不好明目张胆叫她过来。看见不远处的谢之妍和打扮成普通女孩的长公主好不亲密,项婴想到了在宫里的某个夜晚,也是像这样,谢之妍和汐儿在不远处放着烟火、玩耍嬉闹,自己在后面静静守着。谢之妍跑过来,递给自己一根焰火棒,也许是焰火的光线衬托,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开始觉得谢之妍是个好看的姑娘了。
项婴觉得,算上暗中调查她的日子,认识谢之妍这么久,却始终没有将她完全看透,一开始觉得她只是个不争气的小角色,受了委屈却不吭声强忍着、生怕别人同情自己的样子还有一些像那个人,一番相处下来,觉得她的心机智慧不逊于男子,可终究还是个小女孩,也就是这几分女儿心性,衬得她格外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宫变

回到宫中,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看着谢之妍和方升宴虚与委蛇,还三天两头和长公主出宫疯玩或是在宫里找人打弹弓,项婴明白,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离淮安侯动手的日子不远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特别忙,睡觉时间少的缘故,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一觉到天亮,大战在即,不分神是好事。
听到云风眠要回来的消息,谢之妍得意极了,觉得是自己抄的《战争纪要》帮了大忙。项婴不屑,没他天天耳提面命,她能按时抄完才怪。那时候她已经猜到《战争纪要》是要拿去送人的,自己明明一点口风都没有露,她脑子还不算赖。
某天在梨园竟然看到方升宴拉着谢之妍的手,回忆谢之妍小时候说过长大要嫁到方家的话,谢之妍甩开方升宴,低着头害羞的样子格外碍眼。项婴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云风眠已经偷偷回京,拿着谢家的兵令,着手训练帝陵君。朝中暗涌不断,许多中立的官员都开始按捺不住,又不知道投靠谁更好。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也不怕撑死。项婴想起谢之妍对朝堂里那群假正经的夫子的评语,不禁笑了。
“谢姑娘,对不住,家兄比较顽劣。”柳卿书对着谢之妍温文而笑。
“呃,没事的。”谢之妍尴尬地赔笑。
柳大公子总是在言语上调戏谢之妍,被谢之妍踢打过几次,依旧不死心,死皮赖脸地贴着她。柳三公子更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客客气气,私下总是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谢之妍。“哼,还不是你自己给人钻空子。”项婴觉得柳家除了卿书之外,其他人都是废物。
“嗯,我多注意。”谢之妍一反常态地没有顶嘴。心不在焉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大战在即,宫中局势暗涌不断,督察院的暗卫和皇城外的进军布置比往常密集了许多,宫中也有不少人莫名其妙消失掉,谁知道是不是曝光了的细作、无用的弃子?

“项婴,如果当初我拿了兵令就把谢之妍给灭口,是不是就省了很多事?”项婴正在跟皇上汇报最近京都的风吹草动,皇上毫无征兆地提起一个问题。
“谢之妍虽然蠢,却还有用,可以留着迷惑太后一党。”揣摩不透皇帝的心思,项婴给了一个保守的答案。
“哈哈哈哈,留着迷惑你也可以。”皇上心情好像很好,“我看谢之妍在宫里人缘好得很。”
“嗤。”柳卿书轻笑,“皇上还是不要拿项婴开玩笑了,吃苦的可是谢姑娘。”
“昨夜姜御丞的人马有异动,大概就在这一两日。”项婴仿佛没有将皇上的话往心里去,继续汇报着,弯曲的嘴角却出卖了他。
“你多派人手盯着,风眠那里也差不多可以带过来了。”皇上又恢复了严肃的姿态。
一切,就要结束了呢。

日子风平浪静,方升宴偶尔进宫,迷路总能见得到谢之妍,仿佛是老天安排好了一样。他偶尔会调戏调戏她,诓她说谢之妍小时候总是抱着自己,说长大了一定要嫁给方哥哥。看着谢之妍羞红的脸颊,他想,若是谢家不被灭,谢之妍此番定是像袁家和祝家的女儿一样,送进宫给司马洵当妃子了。以谢家当年的声势,能坐上皇后之位也未可知。若是如此,她和他的距离只会是越来越远。人们只爱锦上添花,却不懂那雪中送炭的情谊却比什么都难得。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持续不了多久的。侯爷趁着云风眠带兵去攻打柔然的时候逼宫了,没想到云风眠那空有蛮力的小子竟然这么快就稳住了雁鸣关,本来还指望拖他一段时间的,再不举事,等他班师回朝怕是来不及了。趁着近日京都防务空虚,侯爷带着人逼近了皇宫。
“方哥哥。”看着谢之妍坐在莲花池边,一脸担忧的样子,方升宴压制住心头的忐忑,自己也才不过十七岁,造反这种事情,自然不是闹着玩的,故作镇定地带着谢之妍去了紫宸殿。这么说是没错,只是那路是谢之妍带的。
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军队,方升宴心里大惊,下意识去找身边的谢之妍,只是不知道她被混乱的军士挤到哪里去了。
“这是□□留下来的十万帝陵君,姜御丞,束手就擒吧。”司马洵开口,不怒而自威。
“谢之妍!你竟敢骗我!”方升宴看到了项婴背后的谢之妍,目眦欲裂。
“方哥哥……我……。”谢家的宝贝居然是兵令,早被她换了。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和眼中的莹光,都像刀子一样割在自己心头……哼,道不同不相为谋,都到这你死我亡的关头还要假惺惺地装什么装!

☆、尾生

假的,都是假的。她早已经投靠了司马洵,竟然还能沉住气在自己面前扮演那个天真的妍妹妹。自己还总是腹诽她傻,原来傻的那个人竟是自己。
淮安侯被当场诛杀,方家一党被拘于方宅,等待证据搜齐之后一律问斩。
“升宴。这是报应。被谢家的女儿算计,这是一报还一报哇!”父亲把自己叫去书房,情绪有些失控。“当年是谢公权醉酒时跟我说出了王谢祝三家的秘密,是我把秘密献给了侯爷……害他谢家满门,如今……报应啊哈哈哈哈”方槐突出一口黑血。
“父亲!”方升宴大惊。原来,原来方家对谢家还有这笔孽债要还……
“你从密道逃了,走得远远地,好好活着……快走!”父亲拿来一个包裹,扭开了书桌上的砚台,露出一道门。
方升宴愣了愣,任由仆人元宝和自己对调了衣服,背上包裹,咬咬牙走进去了。当夜,方府遭遇大火,一连烧了三天。
最近京都风头紧,方升宴不敢出城,一直藏在方府附近,不敢走远,一是怕被发现,二是实在不太认得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方家满门死在火中,估计朝廷的也会对附近的监察松懈些。躲了好几天,方升宴忍不住了,趁着傍晚,他凭着记忆走去方家附近看一看,却在一片废墟面前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是她?谢之妍?
她还是老样子,虽穿着简单的衣装,却恍如离了蟾宫的太阴君,裙角被风吹动,鬓边的发丝也随着风扬起,微垂着臻首不知在想什么,眼角还盈盈有泪。
谢之妍把一个海棠花编成的花环放在地上,立在方家废墟前若有所思。方升宴心念一动,却稳住了自己,就算当年是方家对不起谢家又如何,如今不需要她这样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谢之妍,你在这里干什么?”项婴似乎面有怒容地走到谢之妍身后。
“凭吊故人。”谢之妍仿佛心情也不好,话很少。
“呵,故人?若是当初你信了那青梅竹马,现在的你无非就是一具尸体罢了。”
“项婴,我当然知道他当初对我有所图谋,但我也不是瞎子,他对我几分真几分假我能看不出来?”谢之妍有些不耐烦的回答,“自古成王败寇,我和他只是各为其主罢了,方家和谢家怎么说也有两代的交情,死者为大,你还是少说些吧。”方升宴听了心头一紧。她原来,对自己还是有些在乎的。
“你倒是心疼他。”项婴捏着谢之妍的下巴与她对视。
“难道……你在吃醋?”
方升宴看着谢之妍对项婴笑着,眼睛和嘴巴都弯成好看的弧度,一颗心仿佛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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