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江湖又见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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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江湖又见江湖-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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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那样你就会感到心安,不至于白活一场,姑娘,珍重。”

    说完,他挣脱泺宝绿的纤手,健步如飞而去。

    泺宝绿如中雷便,站在原地发任,等到他已远出百步外,方失神地叫:“等等我……”

    徐飞龙听到她喊脚下顿时一紧,势如星跳丸掷一般,片刻间便消失在小径转角处的树影内。

    跑出几里外。脚下这才一慢,他拍着自己的脑袋,愤愤地说道:“见了鬼了,我竟然平白地放了她。这……这从何说起?”

    本来,他存了恶毒的念头。要将泺宝绿弄到手,以惩戒八爪蜘蛛,让他来个父债女偿。

    可是,刚刚他却又毫无理由地放弃了。

    右面的树林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小花子打扮的金贞姑一跃而出,笑道:“你放过了她,我还以为你是她的人呢,嘻嘻!”

    徐飞龙哼了一声道:“是你,怎么你也想?”

    金贞姑拂着竹根鞭笑道:“是我,想怎么啦?”

    徐飞龙说道:“那天你倒是跑得真快。”

    金贞姑笑道:“你叫我不要在大庭广众间生事,可那天是你自己出头的哦。”

    “但是你先动手的。”徐飞龙一点不让地说。

    “反正你也动手了,没错吧?”金贞姑仍然笑问。“反正你早存了心,是么?”

    “这可不一定。”徐飞龙不想继续下去,吁出一口长气道:“那次,你可把我坑惨了。”

    金贞姑撇撇嘴说道:“说得多好听?哼!你该说我成全了你。要不,怎会两个郎才女貌的人……”

    “郎有情女有意,你羡慕?”

    “我跟在路右,你一双爱侣居然未曾发觉,真是不知羞耻。”

    “哦!我还以为是条狗呢。”

    “喂!你少骂人好不?”金贞姑似恼非恼地叫。

    “好吧,不骂你,当然你值得骄傲,我确是发觉有后方有人跟踪,却被你装狗所骗,误以为是条狗。说吧,你到底是谁?”

    “我”

    “不要说你姓吴。”

    “不告诉你。”金贞姑诡谲地笑着说。

    徐飞龙突然伸手,擒住了金贞姑的右肩井。

    ”

    他呵呵笑,说道:“不告诉你,不过你绝对逃不掉的。”

    “放手你……”
………………………………

第二百零三章 等

    金贞姑吃了一惊,想躲却力不从心,浑身发僵,惶然叫:“天!你……用的是什么手法?”

    他呵呵笑,说道:“不告诉你,不过你绝对逃不掉的。”

    “放手你……”

    “放手?呵呵!你说得太容易了,你在酒楼一闹,八爪蜘蛛找我的晦气,金银行囊全丢了,你得赔。”

    “赔?我一个小要饭的……小花子,如何赔?”

    “有多少你赔多少,不然可就有你好看的了。”

    “我身上只有十余两碎银。”

    “那天你出手便是十两金子押柜台,又拿了十两金子赏琵琶六娘,不要跟我哭穷。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的金银都花光了啊!真的!”

    “好,那我就剥你这身衣服抵押好了。”徐飞龙恶作剧地说,果真伸手准备剥衣衫。

    金贞姑顿时大惊,叫道:“住手!住手!再过来我叫了!”

    “哈哈!我可不听你的!”

    女孩子的衣裤怎能随便给人剥?金贞始只好认栽,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是女孩子,不要动手。”

    徐飞龙这才收手,大笑道:“女孩子,不是狐狸么?让我看看你的狐狸尾巴。在那呢,在那呢?”

    金贞姑白了他一眼,嘟着小嘴说道:“这话,你为何不说给泺宝绿听?肉麻死了。”

    徐飞龙也不闹了突然问道:“你们把琵琶六娘弄到何处去了?”

    金贞姑一怔,问:“咦……你……你知道多少?”

    这里面有秘密啊!徐飞龙心思急转,哼了一声说道:“全知道。”

    金贞姑一跺脚说道:“坏死了!你已经知道我……”

    徐飞龙呵呵大笑道:“我就是要听你自己说出来,如果我不坏,怎会想到要剥女孩子的衣服这招呢?”

    “哼!色?鬼!难怪你会到大风庄勾引泺宝绿。”

    “呵呵!不要说废话了,说说你们的事。”

    金贞姑噗嗤一笑,得意地说道:“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这一面带人救琵琶六娘,家父带人在和州同时动手,大牢中救走了贾兴,洗劫了土豪高和的王八窝。这几天故布疑阵,诱使八爪蜘蛛在这附近鬼撞墙似的干碰乱撞,家父早就返回池州了。”

    “那你为何不走?”

    “昨天才从和州来,不放心你呀!所以前来打听消息,毕竞你这人哼哼……。”

    “哼什么呀!”

    “家父已和颠丐碰了面,你的事他都跟我说咯。”

    “果然你是故意的。”

    “周兄,我抱歉,其实,那次我还怀疑你是泺家的秘密眼线,因此一走了之。”

    “算了,这件事不必再提,你走吧。”徐飞龙挥手说道。

    “我们一同走吧,八爪蜘蛛今早回来了,此地凶险,何不到池州寒舍小驻?”

    “抱歉,我可不与你们这些麻烦人物打交道。你走吧,你的处境比我凶险得多,八爪蜘蛛捉住你,不剥你的皮才怪。”

    金贞姑粲然一笑道:“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徐飞龙摇头道:“你这顽皮丫头,还不快走?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你……”

    “我要回去取行囊。”

    “我陪你去啊!”

    “谢了,你太显眼了。”说完,徐飞龙撒开了大步独自走了。

    他在镇西三里外的一座农舍中躲到天黑,方才匆匆入镇奔回客栈。

    踏入店门,店伙与掌柜帐房都惊呆了,做梦也没料到徐飞龙敢回来。

    徐飞龙一看这两人的德行,猛的一拍柜台。大声道:“结账,把我的行囊取来。”

    掌柜这才三魂入窍,战栗着说道:“客官明……明鉴,你……你的行囊……”

    “我的行囊怎么啦?”

    “泺……泺大爷已……已经派人取……取走了,小……小店实在不敢……不敢……”

    这时店门外人影乍现,有人叫道:“小子,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呀!”

    徐飞龙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你回去告诉八爪蜘蛛,他如果不将我的行囊送回,乌江镇泺家恐怕就别想安生了,周某可不是好欺负的人,我的忍耐已到了极限,你记住了。”

    两名大汉以扑上作为答复,两根铁尺来势似奔雷击下。

    徐飞龙猛的向下一挫,避在柜台下,仰身一腿登出。

    “啪啪!”两根铁尺同时击在柜面上。

    “哎……”一名大汉狂叫,掩住小腹向后暴退,“噗”的一声挫倒在地狂叫。

    同一瞬间,徐飞龙长身压住了另一名大汉的铁尺,“啪”的一声给了对方一耳光,再反手一掌削在对方的胸口上,力道恰到好处。

    “砰!”这位仁兄也倒了,跌了个手脚朝天,口中鲜血溢出。

    徐飞龙双手握住铁尺,猛地一拉,铁尺竟然拉长了三寸“当”的一声丢在大汉身旁,沉声问:“阁下,记住刚才我的话么?”

    两大汉挣扎许久方吃力地站起,脸上血色全无,惊然地说道:“在……我记住了……”

    “你重说一遍,兔得你忘了,前言不对后语加多减少口齿不清,传错了会出毛病的。”

    大汉凶焰尽消,乖乖地复诵一遍。

    徐飞龙听完点了点头,一字一吐地说道:“还有件重要的事,你一并转达,那就是我等他一个时辰,过时不候。这期间,如果再有人敢前来行凶撒野,最好是带郎中来,也许需要叫忏作来验尸也说不定,滚!”

    两大汉鼠窜而走,狼狈已极。

    而徐飞龙则在店堂对面的长凳上落坐,等候变化。

    客人纷纷走避,店伙们―一溜走,只留下一个小厮招呼店面,偌大的店堂冷冷清清。

    店门外,经过的行人急急而过,谁也不敢逗留。

    街两端,有一二十名胆大的镇民,站得远远地等候着看热闹。

    家家闭户,连门灯也熄了,形同罢市。

    柜上有两盏灯,店内悬挂着两盏灯笼,光线并不太明亮,因此店堂显得幽暗冷清,如同鬼城。

    一盏茶过去了,了无动静。

    又是半响,气氛越来越紧张。

    看柜小厮躲在柜内,惊得不住发抖。

    眼看一个时辰都要过去了,按理。泺家的人早该来了。
………………………………

第二百零四章 剑

    徐飞龙站起来伸伸懒腰,向脸无人色的小厮叫:“小兄弟,你走吧,这里等会恐怕是刀光霍霍剑影飞腾,你留在此地等死么?快走吧!”

    小厮怎敢不听?老鼠般溜走了。

    徐飞龙信手一挥。柜上的两盏灯同时熄灭。

    叩指一弹,“啪”的一声悬着的两盏灯笼也熄掉了一盏。

    店堂中更是幽暗,剩下的一盏灯笼,发出暗黄色的朦胧光芒,像是鬼火。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有两个人稳步地踏上了门阶,接着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徐飞龙安坐不动,冷冷地说道:“说吧,来说理呢,抑或是还行囊的?”

    两黑影踏人店堂,为首的人沉声道:“把琵琶六娘夫妻交出,还你的金银包裹。”

    徐飞龙冷静地徐徐站起,一字一吐地说道:“我已经表明态度,这件事与我无关。”

    “即使你跳在长江里,也洗不清罪嫌。”

    “好吧,你不是来说理的。”

    “你明白就好。”

    “这是说,除了武力解决,别无徐飞龙途?”

    “正是这意思。”

    “那你还等什么?”徐飞龙语音奇冷。

    尾随在为首大汉身后的人,双手又腰举步逼进,系在背后的银鞘长剑在朦胧的灯光下闪闪生光,在丈外止步,粗眉一掀,用中气充足的嗓音说道:“没有人等你嘴皮子逞强,阁下就是活命阎王?”

    “正是区区。”

    “我银剑(***友情出演)应东奎。”

    “不必用名号来唬人了,让你先出手好了,你上吧。”徐飞龙冷冷地说,哼了一声又道:“当然你也可以拔剑上。”

    “你没带兵刃?”银剑应东奎问。

    “我这会兵器不在手上。”

    “看来,应某要用拳脚打发你了。”

    “我说过你可以拔剑上,没听清楚是不是?”

    徐飞龙的话委实嚣张得令人受不了。

    银剑应东奎是周边名号响亮的人物,听来更觉刺耳,强忍怒火冷笑道:“对付你这种江湖小辈狂小子,应某不屑使用兵刃,你将为这些话,付出可怕的代价。”

    “你也不用第二次用话唬人了,有本事就上吧。”

    银剑应东奎忍无可忍,立下门户咬牙道:“我要你先出手,十招之内,应某要你骨裂肉开。”

    徐飞龙冷哼了一声,疾抢而人,右掌直削而出抢攻,闪电似的削向对方的腰腹要害,奇快绝伦,攻势极为猛烈。

    银剑应东奎一怔,这种抢攻的怪招确是罕见,看招势,应该是连削带打守势占先的招术,但却有一种震慑人心的浑雄声势形诸于外,看不出异处。但却可感觉得出这是可怕的一击。因此不敢大意接招,疾退两步先看看再说。

    糟了,不退倒好,退了便失去先机。

    刚避过一掌,第二掌已直插而来,不像是变招,却像是因势利导一气呵成的奇奥掌法,紧迫切人丝毫不觉勉强,变得顺乎自然,似乎这一掌早就料定下一步的反应。

    无法再退,来不及闪避了,只好硬接,大喝一声。反手急拨化招。为首的大汉已看出银剑应东奎遇险,飞身而出抢救。

    来不及了,徐飞龙插出的一掌又变,腕一翻,妙到颠毫地扣住了银剑应东奎的胳膊,猛地一振一抖。

    银剑应东奎大叫一声,右臂脱臼,扭身重重地摔倒。

    在马步一乱身躯晃动时,右胁下又挨了一掌,浑身一软,完全失去了活动能力。

    为首的大汉尚未近身,招式尚未攻出。

    徐飞龙已人如怒豹,先发制人,扭身飞腿便囵,势如奔雷掣电,拿着浑雄的声威,展开了劲力万钧的抢攻。

    大汉吃了一惊,收住脚步仰身进招,双手上下急封,用“如封似闭”守住胸前大穴,避免接区而至的更猛烈袭击,反应比银剑应东奎高明快捷得多。

    棋高一着,缚手缚脚,徐飞龙高明得多。一脚走空,人已顺势贴身,双手疾抓,无畏地疾探而人,突破如封似闭的封闭,双手一分,便错开大汉的双手,“一阳焚心”排空直人,志在必得。

    “噗!”腿半分不差地登在大汉的胸口筋骨下。

    大汉身不由己,闷叫一声踉跄急退。

    “砰噗噗……”铁拳着肉声暴响似连珠。

    大汉在退了三四步的短短瞬间中,连挨了九掌之多,全在胸腹之间开花,每一掌皆沉重如山。正是一阳至刚的掌力。

    “嗯……”大汉终于绝望地呻吟。僵硬地倒下了。

    徐飞龙不客气地解下银剑应东奎的宝剑,快速地系在背上据为己有,试行拔剑看是否趁手,剑出鞘龙吟隐隐,银白色的剑身打磨得锋利异常。

    徐飞龙深感满意,收剑归鞘。向在地上挣扎意欲爬起的两个人说道:“你两人够幸运,我今天放你们一马。哼!你们该把郎中带来的。”

    银剑应东奎脸色灰败。吃力地说道:“阁下。你……你走……走不了的……”

    “噗!”徐飞龙一腿将对方踢倒,冷笑道:“你还想威吓我?昏了你的头。回去告诉八爪蜘蛛,我的包裹衣物值一百两银子,钱囊内有两百六十两金子,百余两碎银,告诉他,这笔账该怎么算,让他瞧着办好了。当然,五天前他让人打伤我,又派人活埋我的账,也得一并结算。本来,我也不想与他结仇,也可以不追究他谋杀我的过节,因此之前只向他讨回金银行囊,可他却派你们前来行凶,所以,一切后果皆由他负责,咱们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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