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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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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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又过半小时,俄军或降或退,只有来时的一半人活着回去了。路易松了口气,却难以安心。这显然只是俄军主力的前锋,最迟明日,最早今夜,俄军主力便会到来,那时才会真正危险起来。

伊万哥罗德内,拿破仑终于找到了他的哥哥。约瑟夫?波拿巴被压在众多尸体之下,有俄罗斯的,也有法兰西的,他本人也和压着他的尸体一样,成为了一具尸体。

“约瑟夫死了?”路易听此噩耗并无什么感触。他经历这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前一日还在说话的卫兵,后一日便成为了尸体。约瑟夫?波拿巴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第二个。战场便是如此,对每一个人都公平,每一个人都有死的可能。

“我们去看看拿破仑吧!可怜的孩子。”路易长叹一声,独自走过了桥。

ps:不经历风雨如何成长?继续虐一虐拿破仑吧!

况且历史上的约瑟夫也实在是废。拿破仑兄弟中,也就荷兰国王路易波拿巴和吕西安波拿巴可以算得上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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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9 第八百二十九章 惨烈的结局

罗硝烟退去,河东已然尸横片野、一片狼藉。///

幸存的士兵开始收拾战场,尸体被从各处运来,整齐地摆放在道路两旁,原本能容纳两辆马车的道路被挤得只能并排过两匹马。路易看着两旁的尸体,脸上露着哀痛之色,内心却平静如水。他非是天生铁石心肠,但早已见惯了“尸横片野”。他的心已经锻炼的冷酷坚强,哀痛之色不过是为了笼络士卒所表现出的假象。

“陛下,我军伤亡约八百,俄军伤亡约一千五百,还有三百人投降。”贝尔蒂埃语气沉重,顿了顿后降低音量再说,“波拿巴营损失惨重,只剩下七八十人,还大多带伤。”

“拿破仑怎么样?”路易轻声问道。

“拿破仑没有受伤,但很悲伤。”贝尔蒂埃道,“他在伊万哥罗德内,听说在约瑟夫=波拿巴的尸体旁。”

路易长叹了声,说道:“将波拿巴营调往华沙,至于拿破仑……晋升为炮兵少校,授予最高勋章。追授约瑟夫=波拿巴为陆军上校,同时授予勋章。”

“是,陛下。”贝尔蒂埃点头记下。

伤兵大多被安置在伊万哥罗德城墙下,路易在进入伊万哥罗德之前先去探望了一圈。在即将入城之际,他暗嘱贝尔蒂埃:“把所有军医都集中过来,不要吝啬药品和物资。”

贝尔蒂埃听后立即提醒说:“陛下,敌人有可能会发动二次、三次进攻·将伤员安置在此太危险了,是不是转移到河西?”

路易只觉有理,沉默地点了点头。

伊万哥罗德内,残垣断壁依旧,尸横片野更甚。此地还来不及清理·法军、俄军士兵的尸体还四处乱倒。堡垒的西侧城墙尽数坍塌,碎砖断瓦堆成了一座凸起的小山丘。小山丘东坡尸体密集,俄军尸体或首朝东仰躺,或首朝西卧躺;法军尸体或首朝东卧躺,或首朝西仰躺。路易看得真切,明白这座小山丘在战斗时是两军争夺的重点。俄军进攻,法军防守,所以尸体才会如此形状。他在小山丘下找到了拿破仑·只见其正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面前躺着的约瑟夫=波拿巴尸

路易和贝尔蒂埃一起走了过去·临近之际他特别拦住了随从上前提醒,然而,拿破仑仍然注意到了他。

“陛下。”拿破仑踉跄地站起,迟缓地行礼。

“你的状态看似不好。”路易长叹了口气,悲切地说,“约瑟夫的事我很难过,他是一个勇敢的男人。”

拿破仑悲伤地摇了摇头,却以坚强的语气说:“不!我没有事,我只是难以接受······难以接受我的哥哥成了逃兵。”

“逃兵?”路易错愕地愣住了。

拿破仑继续说:“他的尸体倒在山坡上·身上压着许多法军和俄军尸体。每具尸体都以面对敌人的姿态倒下,唯有他是头朝西卧倒,这说明他在死之前正转身逃走。他成了逃兵,唯一一个。”

话说的咬牙切齿,极为伤感,令人动容。只是路易不知他究竟是悲痛失去了哥哥更多,还是感伤哥哥成为了逃兵更多。

“拿破仑,约瑟夫没有成为逃兵。”路易朗声说道,“他在战斗中勇敢地面对敌人·在敌众我寡之下勇敢地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他是英雄,为法兰西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英雄。这是法兰西国王所说的事实,也是最后的真相。”

“陛下,您······”拿破仑心情复杂,既感动又为逃兵哥哥惭愧。

路易回身对贝尔蒂埃说:“参谋长,将我刚才的话记下来。记住,这就是约瑟夫=波拿巴的最后时刻。它是历史!”

“是,陛下。”贝尔蒂埃点头应允,纵然心有不快,也没有显露在脸上。

“陛下,我······抱歉!我的哥哥令您失望了。”拿破仑心怀感激。他虽不满约瑟夫=波拿巴在最后时刻逃走,却仍然对其存有感情。亲情在此时压过了荣誉,内心的天枰也向亲情一侧倾斜。因此,他没有拒绝,却也无脸道谢。

约瑟夫=波拿巴一死,路易心中一直压着的石头也落地了。他从未想过将玛丽安娜嫁给约瑟夫=波拿巴,可波拿巴兄弟咄咄逼人,逼得他毫无办法。现在,约瑟夫=波拿巴已死,剩下一个拿破仑=波拿巴势单力孤,此事也将告一段落。

未几,尸体全搬到了堡垒外的空地。路易率领活着的人在外围了个圈。

贝尔蒂埃手握记事簿从远处走来,轻声报告道:“陛下,阵亡将士的名单记录完成。”

“请牧师来,开始葬礼。”话刚一出口,路易便又插话说,为约瑟夫=波拿巴准备一口棺材,让拿破仑送其回巴黎。”

“陛下,这只怕不和常规。”贝尔蒂埃质疑道,“历来的传统都是随地安葬,单只给约瑟夫=波拿巴特殊只怕会引来非议。况且此地距巴黎较远,又是夏天,尸体保存也不方便。”

“我不管常规和技术事宜,总之约瑟夫=波拿巴的葬礼要在巴黎举行。”说完之后,路易语气深沉地追上一句,“他不是普通人,是法兰西民族的英雄。”

英雄为人制造。适时树立一个英雄能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但树立一个活英雄远不如树立一个死英雄。此役的惨烈无形中会降低军士的士气,此役的战略重要性也允许树立一个英雄。虽然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是拿破仑=波拿巴可名义上的指挥官毕竟是约瑟夫=波拿巴,更关键的是他死了,所以路易打算将他这个死人树立为英雄。

拿破仑勇敢、聪明,具有军事天赋和灵气。作为军队统帅,路易希望麾下有这么一位将军,可作为一国之主,他必须慎重处置。

军权永远是君权的最大威胁,历史上有许多将军政变的例子。近的有英格兰的克罗威尔,远的有法兰西王室的始祖卡佩王朝,再远的还有古罗马的凯撒、奥古斯都等诸位皇帝。他们无一不是因为军功赢得巨大声望,继而利用手中的军权影响行政大权,最终成为独裁**君

路易要防范于未然,故而要在最初阶段就压制拿破仑的声望,令其有才有功却无名。

牧师做着祷告,士兵放下枪,拿起铲子挖坑。非常时期,条件不允许单人一墓。不一会儿,数个五六平方米大的方形坑被挖掘出来,接着,士兵们便将昔日的战友、现时的尸体丢了进入。他们在尸体上洒上了一层石灰,而后便推土掩埋。

“立正、举枪、射击。”

观礼的卫队排列成整齐的线列阵,掩埋的同时,他们朝天放了枪。葬礼简单隆重,军人的礼节注定少不了枪。枪声为死去者送行,为生还者祝福。

惨烈的战役结束了,可法军仍徘徊于原地。

归去的路上,路易边走边说:“桥梁修补工程要加速,另抽出人手多造几座浮桥。我要让东岸有足够的士兵驻守,类似的惨状绝不容许再发生。”

“是,陛下。”贝尔蒂埃不敢拒绝,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应允。

迪昂、亨利=德=瓦特纳、米歇尔=德=图伦、安德烈=马塞纳、利涅亲王等一众将领已等候许久。路易一入营帐,二话不说走到了他们面前,凛然下令道:“全军听令!莱茵军团于今夜务必渡河,接管河东防务。阿尔卑斯军团、萨克森军团担任后卫,近卫德意志军团和近卫波兰军团担任禁卫。”

“是,陛下。”众人齐声听令。

过后,利涅亲王突然说道:“陛下,通过之前的战役,我可以断定我们的敌人是苏沃洛夫。”

众将一片哗然,私下嘀嘀咕咕起来。

“从何见得?”路易问道。

“苏沃洛夫善于集中兵力进攻紧要处。之前战斗时,俄军只有一小部去了北面树林,剩下大部分都在围攻伊万哥罗德。有如此气魄和见识者,俄军中只有苏沃洛夫。”利涅亲王语气坚定地说。

“如果真的是苏沃洛夫,那我们面对的就是俄军主力。”亨利=德=瓦特纳说着倒吸了口冷气,接着兴奋地说,“陛下,我会在东岸将俄军主力尽数吞没!”

“不要勉强。”路易慎重地说,“对方如果是苏沃洛夫的话······”

说着,他已经将注意力从亨利身上转到了利涅亲王身上。苏沃洛夫是久战成名之辈,他对亨利没有信心。

“陛下,我一定可以将苏沃洛夫收拾掉的。”亨利振奋地说了一句,而后立正、行礼、退下。

路易来不及阻拦,见他已经离开,便叹了口气,由他去了。利涅亲王或许适合,可他的近卫德意志军团人数太少,临阵调换又是兵家大忌,所以还是必须让亨利及实力最强的莱茵军团过去。

众将听令退下后,路易召来了安娜,耳语吩咐几句后便打发她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路易心下感慨:“但愿时间赶得及,对付苏沃洛夫果然需要倚重秘密武器啊!”

ps:还是在纳尔瓦河,主力间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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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0 第八百三十章 迟到且不该有的告白

贝尔蒂埃是工程师出身的将领。他虽已身居高位,却并未丢下本行。浮桥虽不如石桥坚固,但要通行骑兵和火炮亦是可以的。之前只是因为时间紧迫,故而只是简易地搭建了一座只能让步兵走过的浮桥。现在有了充足时间,他便决心在国王陛下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莱茵军团六万人,其中步兵四万五千人。这四万五千名步兵在夜晚来临前从早先的那座简易浮桥过了河,随后便在河东宿营。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有自科西嘉战争起便追随国王的,有随国王经历过瓜分波兰的,有攀登过阿尔卑斯山的,也有去过海峡对岸的不列颠的。

路易一直将莱茵军团当做陆军中特殊的存在,这支军团中的老兵比例是全军中最多的,其人数亦远超过其他几个军团,在近卫军成为正式编制前,它便是法军中“精锐”的代名词。即使是现在,莱茵军团的战斗力亦不比近卫军差,甚至在作战经验上还远超过多由年轻人组成的近卫军。

然而,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经验和战技比不上一门火炮。莱茵军团一直都没有失败记录,这不是因为那四万五千名步兵,而是因为健锐的骑兵和火力强大的火炮。骑兵和火炮全留在了西岸,那四万五千名步兵失去了最坚实的侧卫和最可靠的助手,若是遇上敌人大队来犯,鹿死谁手尤不可知。

路易最担心的是苏沃洛夫趁夜来犯,但他也不敢不将莱茵军团摆上前台。相比牺牲一些士兵,失去整个东岸和河上的桥才是最危险的。不过,出乎他的意料,苏沃洛夫并未在率军而来,这一夜出奇宁静。

越是宁静之所便越能让人安眠。法兰西士兵大多睡下了,只剩下工兵还在忙碌。出征以来,他们少有安睡之日,如今纵使知道此为危险之地,却也难熬疲惫侵袭。路易与众人相反。战时,他能在嘈杂之所安眠,却会在宁静之处失眠。因此,当众人睡下之际,他却独自在营帐外晃溜。

路易四处流转,不知不觉间到了安娜的营帐外。安娜的营帐外饰显眼,在军营中只有国王营帐能与之比拟。他见营帐中还有光亮透出,于是便掀帘而入。结果,只见安娜正光着上半身,拿着一块抹湿的毛巾擦身。他脚下一晃,踉跄地想要离开,却在小退一步后停下了。

“你怎么还不去睡?”安娜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神色略显惊慌。

“我睡不着。”路易侧过身,故作镇定地回答。

“你睡不着?”安娜愣了愣,立刻反问,“那你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来?”

“正巧路过,见到有光亮就进来了。”路易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压下了心中突然窜出的火苗。

“这个理由不错。”安娜哼哼一笑,微愠道,“可我不是玛丽?安托瓦内特,也不是玛丽?阿德莱德,更不是玛丽娅?安娜、路易丝?德?孔代。”

路易急忙解释:“安娜,我是无心的……”话还未说完,他便听安娜怒声冷喝:“出去!”“好吧!”他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可正准备离开之际,却听背后传来一声“等一等”。他因而再度侧转过了身,只是眼睛再也不敢去看安娜了。

安娜羞涩地转过了身,娇滴滴地说:“我要你帮忙。”说着,她抽出一只手指向了身旁桌上的毛巾。

“好吧!”路易应声后便起步走了过去,拿起毛巾开始为安娜搓背。他擦得认真细致,同时还调笑道:“安娜,你是法兰西和全欧洲最幸运的女人。没有人能让法兰西国王纡尊降贵为其擦背,连玛丽?安托瓦内特都未得过这种殊荣。你是第一个,也可能是唯一一个。”

“哼哼哼……”安娜轻轻一笑,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但我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在你身边那么久,却从未和你发生过关系的女人。”

“别开玩笑了。”路易微笑道。

“你爱过我吗?”安娜忽然止笑,严肃地板起了脸。

路易一怔,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他反应很快,立即将毛巾浸入了一旁的水盆中,故作掩饰地说:“毛巾干了,擦起来会疼的。”

安娜猛地一回身,不顾春光乍现,厉声命令道:“回答我,路易!”

路易无奈地叹了一声,认真地反问:“这有回答的必要吗?”

“当然有。”安娜严肃地点点头,低头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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