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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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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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兴资本贵族与传统贵族大有不同,他们的价值并不在那已经化为金币的现实财富上,而在那永无止境的财富创造力上。因此,没收他们的财产、消灭反抗者,也许可以得到眼前的利益,却无异于杀jī取卵,自绝了未来数之不尽的税收来源。

荷兰的土地面积不及法兰西的一个省,地形又皆为易攻难守的平原,这里唯一的价值便是在这片土地上繁衍栖息了数代的新兴资本贵族。

路易在占领荷兰之后,直到现在都未与其签订任何有关领土、赔款的条约,其目的也正是想借此先笼络住那些新兴资本贵族。因此,他也采取了一系列有利于新兴资本贵族的措施,从而将荷兰本地的传统贵族推到了对立面上。

荷兰的传统贵族实力并不强大,但因在奥兰治家族统治时期,奥兰治历代执政都希望借着稳定的传统贵族之力加冕为荷兰国王,故而这些传统贵族反而获得了大量政fǔ官职和地方资源,这也足够让他们能与实力强大的新兴资本贵族相抗衡。

传统贵族出于自身利益而反对法兰西和新秩序,但路易也为了自身利益而未对他们出手。新兴资本贵族中的部分人士虽然亲法,但这只是利益结合,路易自然也需要防止他们太过强大,而传统贵族正好起了这一制约作用。

荷兰的新秩序便是以这多方制约为基础建立,但这新秩序的核心却并非制约中的任何一方,而是自由得到确保的各个城市和省。荷兰的城市和省本就具有高度自治权,对一个国家而言,各地的高度自治只会是形成国家凝聚力的阻碍,但对此时的路易而言,荷兰人对荷兰是一个完整的国家这一概念越淡薄,便越满足利益。他的目的便是要将荷兰变为一个既统一,又分散的联邦式王国。国王依靠税收维持国力,依靠地方分散保证国家统一。

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时间和机遇,关键在法兰西继续保持强势。而要荷兰的现状真正成为永久现实,便需要普鲁士和奥地利以一个均势状态先行停战。只需要有奥地利的牵制,普鲁士便无力在西方动手脚,奥兰治家族一直消声觅迹,便证明了普鲁士力所不及。

路易在与亨利亲王会面之后,便去见了与

ō兰王后玛丽约瑟菲娜一同来到的

ō拿巴一家和护送他们的几个

ō兰贵族。

玛丽约瑟菲娜有专人看护,未免传出什么绯闻,路易也就故意避免与她在单独状态下会面。

路易曾经在十年前于科西嘉见过

ō拿巴夫人。一晃十年,身份已与往年有大不同的

ō拿巴夫人并未因身份、处境的改变而有变化,她依旧是一个思想传统、保守的有教养的fùnv。

ō拿巴夫人从未参与过政事,故而也无法给路易太多情报。其实,从丈夫之死到之后全家被软禁,再到被救出和逃离,她对这一切的原因都不甚了解。

之后,路易又去见了护送他们前来的

ō兰人科万塔伊和

ō托斯基。

这两个人在

ō兰或许算得上一代名流,一个是富有的年轻贵族,另一个是才能出众的学者,但在巴黎,像他们一样的人比比皆是,故而路易也并未对他们有所重视,然而,他们却给了路易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俄罗斯意图对

ō兰不轨。

这两人也是将从王后玛丽约瑟菲娜那儿听说的事情以自我的理解说出,但他们的话却指出了俄罗斯在战争背后的不轨动向,这对路易而言便足够了。

俄罗斯一直以来对

ō兰都存在着野心,路易又深知正在

ō兰的两位弟弟对自己的仇恨,故而并不惊讶他们会将

ō兰作为jiāo换品送给俄罗斯,以换取俄罗斯的支持。他虽然并不确定这就是事实,但两位弟弟的想法现在已经不是重点,重点在俄罗斯的野心。

俄罗斯是真的会帮助他们对付法兰西,还是只为了借机夺取

ō兰?

路易对自己的法兰西王位并不担忧,他并不认为俄罗斯的叶卡捷琳娜二世会为了两个匹夫而至俄罗斯利益于不顾。他担忧的是亨利亲王会如何利用俄罗斯。

亨利亲王在半路上与

ō兰车队巧遇,之后便同路而行,根据科万塔伊和

ō托斯基的说法,他们早就将此事告知了他。

亨利亲王在会谈中并未透lù俄罗斯一事,显然是别有计较。他也许会再度发起一次三国瓜分

ō兰行动,以挽回在此次战争中的损失和确保东部边境,也许会趁势利用

ō兰国王和阿图瓦,也许会通过他们两人促成针对法兰西的普鲁士和俄罗斯的联盟,接着一同对奥地利开战,继而对法兰西宣战。

路易由始至终都不相信那还未签署的合约会保持长久的和平,毕竟普鲁士的腓特烈二世和奥地利的玛丽娅特蕾莎nv王都不是会轻易妥协之人。这场战争之后,两国的仇恨增加,未来势必会有一场大战。但是,若俄罗斯牵扯进了这场战争,并乘机谋利,显然对法兰西会非常不利。

俄罗斯领土太大,战争资源颇多,一旦全力西来,东欧和中欧的小国都会难以抵抗,而法兰西受地理所限,不可能扩张至俄罗斯那般大。长久下去,欧洲必然会出现一个东西对峙的情况。若对其他国家,对峙并非不可以,但对路易和法兰西,绝不容许欧洲大陆出现任何一个能对己构成威胁的强权。

 第五百八十九章 精神错乱

第五百八十九章jīng神错luàn

次日,亨利亲王于一早便乘坐马车离开了法军军营。数小时后,

ō兰王后、

ō拿巴夫人等人由

ō兰乘坐而来的三辆马车也离开了军营,他们乘坐马车,在一队法兰西骑兵的保护下,往与亨利亲王离去方向完全相反的西方而去。

路易已经决定给他们提供政治避难,故而派人护送他们去法兰西,此地毕竟还算是前线,并不是太安全。

另一方面,路易也派亲信给正在维也纳的诺埃伯爵送去了秘信,除了与他说明昨日与亨利亲王谈判的条款外,也令他直接以法兰西停战使者的身份在维也纳走动,尽力促成普奥停战。

路易依照礼节将

ō兰王后一行人送出军营后,便往回走去。

玛丽约瑟菲娜在军营的这几十个小时中,路易从没有对她主动说过一句话,但是,她却总在悲伤地哭泣,还不停地说着“我们的孩子被他们杀死了”。虽然她的营帐被严加管控,不允许旁人靠近,可国王陛下与

ō兰王后之间的那点“往事”却不胫而走,成为了军营中最大的趣谈。但这些随着国王陛下九死一生的士兵却并未将此事当作什么丑闻,反而觉得这便是国王陛下能带领他们赢得胜利的原因,并因而吹捧、颂扬。

在一支军队中,最高统帅与底层士兵往往有着难以想象的隔阂。路易身为高高在上的法兰西国王,即使身处军营,也不可能亲耳听见最底层士兵的最新谈资,他的那些亲信将领,自然也不可能将这些不堪入耳的谣言报告上来。

路易走在路上,两旁的营区人烟稀少。有些士兵被安排执勤,有些士兵正在远方训练,只有三分之一的士兵分散在广阔的营地内休息。

正在这时,路易只见到nv扮男装的让娜从营区中闪出,挡在了面前。他对让娜的出现并不觉奇,虽然已数次令其离开,但这些命令无一不石沉大海,军营几乎成为了这个小nv子的乐园,不过,这也和军纪松弛有关。

路易虽然亲自统兵,但对法军之中的一些惯例并不指手画脚。考虑到士兵们都是正常的男人,因此在战争间隙,他对某些士兵招J入军营的行为视而不见。不过,自他而下的所有军官、士兵都知道,他们在战争间隙可以干一些满足sīyù之事,唯有不能欺辱正经人家的nv子、抢劫民众的财物。

因此,nv子在军营中四处走动并非是什么不合规矩之事,nv人在军营中也并非是稀有动物。3∴35686688而被众士兵认为的“国王的nv人”,更是在军营中享受到了王后的特权,非但能随意走动,更是能受到完全保护。

路易对军营内的这些衍生出来的潜规则并不太了解,故而多此一举地将苏姗安排了过去,秘密保护让娜。苏姗受过剑术训练,在正常情况下,两三个男人都不得近身。在军营中,有她保护在手无缚jī之力的让娜身边,也着实令人放心。当然,苏姗在让娜身边还有另一个目的,便是监视她。不过,昨日,让娜却逃离了苏姗的视线,路易也进而对其无知。

路易用着戏谑的口wěn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坐着

ō兰王后的马车回了巴黎,居然还留在军营中。难道你看中了新目标,昨天晚上留在那位幸运的男人身边,让他享受到了无尽的yàn福?”

让娜原本面sè平静,一听路易的话顿时皱眉瞪目,气愤道“我可不是某一位身边有着无数情人,却还去勾引兄弟妻子的国王陛下。”

路易对自己那屡被人说事的sī生活早就大度处之了,故而对让娜的话也不生气。他**般地伸手捏住了让娜的下颚,继续用着戏谑的口wěn说道“我怎么从你的语气中听出了嫉妒?难道是因为我和她上了chuáng,没有和你上chuáng,让你觉得羞辱了?”

让娜的脸当即变得红彤彤的,她鼓着腮帮,又气又急道“您这是承认了和

ō兰王后有染,并和她生下了sī生子”

路易见她的样子着实可爱,令人爱不释手,于是便继续装出一副风流làng子、无可救yào的样子,反问道“我和她是不是有关系,她的孩子是不是我的,这难道重要吗?”

除去巴黎的那几位真的有关系的情人,路易还被谣传与多位nvxìng有染,对此,他早已经看透,谣言即使是在智者面前,也还是会被当作事实被相信。

让娜气得咬牙切齿,路易都能看见她那脸庞皮

òu之下的不停跳动,显然是牙齿正来回磨动。

路易笑了笑,问道“难道你真的完全相信了吗?”

让娜眉头一皱,再是松开,继而再度皱起,这时,她才说道“昨夜我和

ō兰王后陛下在一起。她非常爱您,也非常……非常沉醉于与您在一起的时光。对孩子,她也只是在责怪着自己,没有半点怨您。”

见着让娜甚为动容的神情,路易知她已经被玛丽约瑟菲娜所骗,然而,记忆中的玛丽约瑟菲娜是一个**和野心者,却不是yīn谋者,她并没有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心计和演技,不可能会骗得一个聪明人至如此。

他哪儿知道表面上任xìng妄为的让娜,其实并没有什么阅人能力。然而,他的记忆并没有出错,玛丽约瑟菲娜从来不是如玛丽安托瓦内特那样的心计者。

“难道?”路易思索着玛丽约瑟菲娜的种种古怪行为,喃喃自语地猜测道,“她jīng神错luàn,已经分不清在说什么了?”

唯一的孩子夭折,而且可能是非正常死亡,路易想到这点,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不过,他仍然觉得仅仅是孩子夭折太过简单,应该还有更多的yòu因才可能导致一个年轻的nv人突然jīng神错luàn。

让娜不在意路易的心思,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昨晚,我看到……看到她的身体上有许多伤痕。她说是

ō兰国王干的,因为她和你的关系被发现了,所以才……”

路易猛然一震,急忙问道“什么伤痕?怎么样的?”

让娜原本便已将眼泪含在了眼眶中,如今见路易急不可耐的反应,只道是他对

ō兰王后旧情复燃,于是心内一酸,不由得滑落泪水,呜咽道“一条条的,像是鞭子chōu打的。还有小小的、一块块的圆形烫痕,像是被什么热物烫伤的。”

路易不是让娜这种见识短浅的乡下nv子,久在巴黎的他也多少听说过流传在贵族中的某些xìng虐行为。他很自然便联想到了当年那个被家族驱逐,并被关入巴士底狱,随后被秘秘密处置的***狂萨德侯爵,以及此人的变态招数滴蜡、鞭刑。

ō兰王后情人众多,但她的那些情人并未传出过有什么特殊嗜好,因此,路易并不认为那些伤痕是玛丽约瑟菲娜和情人在chuáng上的业余游戏所致,如此一来,唯一的答案便在他的脑海中呼之yù出。

“我明白了。”路易难以置信地感慨道,“没有想到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那个时候就关注他们的话,也许就不至于会如此了。”

孩子夭折的jīng神打击,外加***下的**伤害,两种伤害完全会造成一个人jīng神出现问题。路易虽对玛丽约瑟菲娜这样的**并无好感,可也对她现在的情况感到同情,并因此而自责未在卡洛

ō拿巴死的那一刻对他们母子进行保护,导致事情演变至此。

让娜只以为路易正为着与

ō兰王后的sī生子悲伤,心中是越发不是滋味。她咬了咬牙,干脆转身甩头离去。

路易见状,急忙上前,将她拉住。

让娜转过身来,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说道“您放心,我会马上离开。回法兰西,但不会回巴黎。我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路易从容一笑,道“那栋雷米家族的继承人怎么办?你难道希望随便找一个男人吗?”

让娜深吸了口气,神情倔强道“即使我脱光衣服,你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我又何必在这里自取其辱?至于男人,您不需要担心,我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看见不穿衣服的我,接下去就会变成野兽一样。”

路易豁然一笑,道“相信你还没有这么做过,否则安娜会伤心的。而且,你一直钦慕的王后最厌恶的便是这种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都能脱下衣服的nv人。”

让娜陡然一怒,怒瞪道“您是在羞辱我吗?”

路易摇摇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想起玛丽约瑟菲娜的教训,路易便不敢放任让娜自由,担心她这个“喜欢nv人的nv人”会不知自爱,变成第二个玛丽约瑟菲娜。

让娜神情突转,淡淡一笑,道“王后陛下早就厌恶我了。她怀孕后对我的态度,难道您一点也没有注意吗?”

玛丽安托瓦内特被确认怀孕时,也正是让娜留在路易身边担任秘书官之时。自那时起,玛丽安托瓦内特非但一如既往总给让娜冷眼,更是借着王后权威降低了让娜的待遇,令让娜由一个“贵族小姐”的待遇降格为与宫廷仆人无异的待遇规格。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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