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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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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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娅特蕾莎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知道吗?我最担心的不是我死后约瑟夫的专权,而是你的丈夫。”

她突然望向玛丽安托瓦内特,锐利的目光令玛丽安托瓦内特心神不安。她严肃地说:“安东尼娅,我只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你能够想起你的身体中有着与你的哥哥们和你哥哥的孩子们一样的血液。”

第四百九十章波兰使者

帕尔玛公爵夫妇的离开并没有形成什么影响,一来是帕尔玛公爵以国内有要务为名离开,并不算不告而别,二来是如帕尔玛公爵夫人所言,维也纳宫廷确实不在乎这么一个被意大利的小公国的公爵。

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继续留下,不是陪同约瑟夫二世参观军队,便是受邀出外打猎,要不然就是前往维也纳听歌剧、参加舞会。但除此之外,他也抽空游览了维也纳周围的有名风景及郊外的农村。

奥地利所拥有的南德意志地区在近几个世纪来常年遭到战火摧残。先是16世纪末的奥斯曼帝国扩张,再是17世纪中期的三十年战争,最后是18世纪的奥地利王位承继战争和七年战争。这许多战争,不仅使奥地利实力降低,再也无法体现皇帝称号所代表的权威,更是使整个南德意志地区经济遭到破坏,农村以至出现了农奴。

路易见到过法兰西的农村,原以为那里已经够凋蔽了,可没想到奥地利的农村更为贫穷。然而,现在的奥地利农村亦非是十几年前的农村。传闻中的农奴制已经被取消,农民们的日子虽然贫苦,却也安定。而这一切无疑都是玛丽娅特蕾莎的功劳。

奥地利和法兰西不同。奥地利并非是一个单一民族组成的广阔国家,而是一个由不同民族所组成的复合国家。内部不但有欧洲各国皆有的宗教问题、贵族问题,更是比其他国家更多了一个民族矛盾。

路易这些日子在奥地利的所见所闻,已经令他对这个国家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他也因而更为佩服玛丽娅特蕾莎。

奥地利的问题并非是一两个改革措施能够处理的,相反,若是改革太过激进,反而会形成国内各方势力的离心,最后只可能导致国力不升反降。因而,奥地利需要的是时间,以保守的改革政策缓慢推动社会变革,最终使得国家富强。这一政策最适合奥地利这个内部复杂的国家,但它的推行同时也需要统治者具有充足的耐心。

改革分为激进和保守两种。某些国家适用疾风骤雨般的激进改革,某些国家却只用适用清风细雨的保守改革。前者需要的是具有独特魄力的统治者,而后者则需要一个不会贪图功劳、民望的温和者。路易已然明了,奥地利需要的是玛丽娅特蕾莎这样的人,而非是试图建立不朽功勋的约瑟夫二世。

时间进入5月,各国君王派出的使节相继赶到了维也纳。在和平时期,即便是玛丽娅特蕾莎的敌人腓特烈二世也派了代表——亨利亲王。

5月5日,欢迎各国使节的舞会在美泉宫举行,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也受邀出席了。

舞会进行到一半,波兰的代表卡洛波拿巴出现在了路易面前。

“您好,国王陛下。”卡洛波拿巴极为恭敬地行了礼。

“好久不见了,波拿巴相。”路易和悦地说。

“陛下,我能和您单独说话吗?”卡洛波拿巴半弯着腰问道。

“当然。”路易心中起疑便同意了,他想听听这位波兰相有什么事。

接着,他们两人便走出了舞会厅,来到了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有什么事吗?波拿巴相。”路易问道。

“陛下,您听说了北美的代表富兰克林的事了吗?”卡洛波拿巴问道。

“富兰克林?”路易愣了愣,而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他不久前才到巴黎。”

富兰克林在3月到达巴黎,他一到巴黎便请求觐见。当时,路易顾虑到与不列颠的关系而没有同意,而后便出来到了奥地利。但即便远在维也纳,他也对富兰克林在巴黎之事有所耳闻。

“听说富兰克林在巴黎成为了沙龙红人,并借着参与沙龙的机会宣扬北美**。”路易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后,惊疑地问道,“他怎么了?”

卡洛波拿巴回答道:“陛下,有不少波兰年轻人在巴黎,他们遭到了富兰克林地鼓动,准备组建波兰雇佣军前往北美,与北美人一起对抗不列颠王国地侵略。”

波兰现在虽然还保持**,而且还是法兰西王子在当着国王,可是这个国家距离俄罗斯太近,离法兰西太远,地缘决定了它必然会遭到俄罗斯的影响。当年瓜分波兰时,波兰有不少贵族起身反抗,他们因而而得罪了俄罗斯。路易的弟弟斯坦尼斯瓦夫虽然最后成为了波兰国王,可作为俄罗斯认同的交换条件,反俄贵族被全部驱离。那些人在离开波兰后,大部分都到了巴黎。

路易听明白了事情后,便正色道:“相阁下,这件事就算是真的,我也没有办法做什么,他们都是自由人,谁也拦不住他们。”

“陛下,如果只是他们去北美的话倒是没什么,可问题是,他们中的部分人偷偷返回到波兰,在波兰招募士兵,这件事会对波兰形成很大的影响。”卡洛波拿巴担心地说,“波兰的经济还未恢复到世纪初的水平,若是青壮年大量流失,或是因而事而得罪了不列颠王国,波兰的情况会非常不利。”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并不是波兰国王。”路易冷冷说道,“我的弟弟如果还是波兰国王,他就应该做出选择。”

“陛下,波兰国王是您的弟弟,他说了,一切都听您的。”卡洛波拿巴低声下气道。

“都听我的?”路易忍不住偷偷一笑。他觉得很可笑,一个国王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然而,他对此也完全不相信。

路易问道:“现在那批雇佣军有多少人了?”

“大概有三千人。”卡洛波拿巴回答道。

路易听后,在心中暗思道:“波兰的陆军在几次大战中毁灭殆尽,它之所以还没有被俄罗斯完全吞并,全因为东欧的势力均衡,若是再来一次三国瓜分的话,波兰必然无法自保。如果通过这次事件恢复波兰陆军战力的话……”

他转念又想道:“北美**对不列颠王国会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但法兰西暂时还不能出面,西班牙、荷兰方面也没有动静。这种情况下,北美人只靠自己肯定是不可能战胜不列颠人的。对北美人而言,暂时最重要的是能与不列颠人比肩的陆军,而非是海军。波兰军队去往北美后,若是令北美战事生变化,也能够促使西班牙和荷兰对不列颠宣战,到时候,法兰西也就能够坐收渔利了。”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路易便向卡洛波拿巴问道:“我的弟弟是什么态度?”

卡洛波拿巴思虑一番,说道:“国王陛下并不关注北美,反而是王后陛下极力要求波兰出兵,而且是出动正规军,并间接向不列颠王国宣战。”

“宣战”路易吃了一惊,但立刻便想通了波兰王后如此激进的原因。

波兰地处东欧,距离不列颠王国甚远,而且也非海上商业国家,并不惧怕不列颠截断商路。这是原因之一。

波兰四周强国林立,这些强国保持着均势。不列颠如今专心于北美,不可能分心来对付他们。所以,无论波兰在东方如何做,都是安全的。这是原因之二。

波兰被周围三国瓜分去了大片土地,这种状况正如被不列颠王国压迫的北美,波兰借着支援北美的机会,将自己摆在正义的一方,之后还能以支援北美的表面批判普鲁士、俄罗斯、奥地利三国的“强盗行为”。这是原因之三。

先保持不败,而后稳中取利,这是路易所认识的波兰王后玛丽约瑟菲娜的风格。想清楚后,他也决定支持波兰。

“宣战有些过分了。”路易说道,“但是,确实能够以雇佣军的身份派出正规军,就像黑森卡塞尔公国所做的事情那样。”

“是,陛下,我会马上写信统治王后陛下的。”卡洛波拿巴低头说道。

路易疑惑地望着他,心中总是有种感觉,觉得波兰已经被他和王后所控制,国王不过是个摆设。

“陛下,我还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您。”卡洛波拿巴抬起头,浅笑着说道,“王后陛下已经怀孕了,再过几个月就会分娩。”

“怀孕?”路易心生疑惑,不能确定这个孩子能否是弟弟的。

“陛下,王后陛下请我向您恳求,希望您与法兰西王后陛下担任这孩子的教父母。”卡洛波拿巴说道。

“教父母?”路易眉头一皱,也明白了原因。

波兰国王历来是选举产生,所以极容易被强权操纵。若是现任波兰国王的孩子的教父母是法兰西国王和王后,那么便等于是为这个孩子戴上了波兰王储的头冠。

“能够。”路易庄重地点了点头。他无所谓这个孩子的父亲能否是斯坦尼斯瓦夫,他反而希望这个孩子能稳固波兰的政治,令其不再因为国王选举而被俄罗斯轻易操纵。

“非常感谢,陛下。”卡洛波拿巴松了一口气,他不断生硬的脸庞也显露了一丝浅笑。

 第四百九十二章 卡尔大公

第四百九十二章卡尔大公

泰斯辰公爵夫人也在关注着自己的孩子,但她却是沿着身旁母亲的视线才觉孩子正和妹妹的女儿呆在一起。 ,“母亲,安东尼娅的女儿和我的孩子似乎感情很好。”泰斯辰公爵夫人心中暗喜,她已有所计策。

玛丽娅特蕾莎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泰斯辰公爵夫人试探性地问道:“母亲,安东尼娅的女儿是法兰西公主,她应该是和利奥波德的儿子弗兰茨订婚?”

玛丽娅特蕾莎继续默然,但也是点了点头。

泰斯辰公爵夫人内心一紧,语如常地说道:“可是,弗兰茨对她似乎毫无兴趣。”

玛丽娅特蕾莎深叹了一口气,点头道:“弗兰茨比她大了五岁,已经是一个大孩子了,所以对仍然是小孩子的她难以有兴趣。”

泰斯辰公爵夫人心中一喜,因为她从母亲的话语中听出了无限的失望之意。她了解自己的母亲,只需母亲决定了,即便当事人不同意,事情也会按照既定计划进行。母亲如今如此态度,这明显是弗兰茨和法兰西公主间的婚事并未遭到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同意。她原本就在想办法与法兰西王室攀上关系,现在有机可乘,自然不肯轻易放弃。然而,她仍然顾虑母亲的态度,于是便小心地问道:“母亲,与法兰西王室的二次联姻事关法奥两国间长期的和平,您不会放弃?”

玛丽娅特蕾莎毫不疑惑地点了点头,但她的脸上带着犹豫之色,这抹犹豫之色已经存留多时。

泰斯辰公爵夫人见此情景,难耐心中喜悦,忍不住欣悦地笑了笑。然而,她立刻便板起了脸,她还有另外两件事要忧愁。,正在这时,她突然见到法兰西国王路易和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向孩子们走了过去。她一时惊讶,又顿感时机来到,于是也站起了身,向那儿走去。

路易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半强迫下来到孩子身边。所谓半强迫,一半是强迫,一半是自愿。路易对已在面前的这位看似六七岁的孩子颇感兴趣,只觉其虽没有漂亮的脸孔,却胜在浑身分着一种日耳曼民族独有的坚毅气质。

玛丽安托瓦内特板着脸,什么话也没有说,以至还不等女儿行礼、说话,便一手拉住了她的后领,半拽半拖地将她提了过来。整一个过程,粗鲁却快,只在一霎时完成。然而,特蕾莎公主这个是四岁的孩子却不可避免地遭到了惊吓,她茫然又恐惧,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低吟地啼哭起来。

路易看着心疼,伸手握在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右手腕上,轻声说了一句:“玛丽,她还是个孩子。”

类似的事情在巴黎宫廷时常上演,巴黎宫廷中的人认为这是王后在严厉地管教孩子,故而无人出手阻拦。路易最初还会劝一劝,以至为此怒斥玛丽安托瓦内特,但换来的结果就是她在私底下越严厉地对待女儿。玛丽安托瓦内特有着管教孩子的权力,路易无法剥夺,故而也只能在私下怜悯女儿的遭遇,给予其比其他兄弟姐妹更多的父爱以作弥补。

玛丽安托瓦内特转头瞪了路易一眼,手上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路易叹了一口气,大步上前,眼疾手快地用双手将特蕾莎公主夺过,抱在了怀中。若是在平时,他也不会如此做,但这是奥地利的宫廷,众目睽睽之下,他并不希望“法兰西王后**亲身女儿”的传言流出。,玛丽安托瓦内特呼吸急促地迈步上前,也将双手按在了特蕾莎公主的身上,同时怒瞪着路易。

此时,在旁人眼中,是一幅三口之家和乐融融的图像,但现实却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想要夺过女儿,而路易却拼命地防守着。这一过程中,最为可怜的是特蕾莎公主。她双目中流下的泪水反应着身体上感遭到的疼痛,而她紧闭着嘴唇、“恩恩”地低吟,却反应着内心中的恐惧。

“玛丽,这里是奥地利,不是巴黎。”路易轻喝道。

玛丽安托瓦内特眉头一皱,一脸愤懑地放下了手。她一直无法夺过女儿,又顾虑身旁人的看法,便只能认输,但她在放弃的同时,也狠狠地说道:“等回到巴黎后,你可别再来阻止我。”说完,她便别过了头去,但却仍然未离开。

路易抬起手,用洁白、干净的衣袖为女儿擦拭了泪水,接着便走到泰斯辰王子的身边,蹲了下来,并将女儿放在了地上。再然后,他便对泰斯辰王子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朗声答道:“卡尔路德维希,他们都叫我卡尔大公,我是泰斯辰王子。”

“你好,卡尔大公。”路易悄然一笑,指着身边的女儿说,“我是这位女士的父亲。”

“我知道。”卡尔大公不骄不躁地说,“您是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陛下。”

“既然你认识我,那么也应该知道我的女儿的身份”路易浅笑着问道。

“是的。”卡尔大公当机立断地说,“她是我的表妹,法兰西公主殿下。”

“那么,你愿意永远当她是表妹,还是成为她的专属骑士,一身忠于她?”路易一脸认真地问道。他对哈布斯堡家族姐妹们的争斗并没有兴趣,他也不希望作为法兰西公主的女儿在未来会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即便女儿只能和欧洲王室的王子们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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