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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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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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夫人玛侬,可能是受到了安娜的影响,骨子里是一个标准的女权主义者。说来奇怪,安娜本身也只是一个较为男子气的女人,并非是女权主义者,可是她所训练出来的人,却几乎都是眼高于顶,不把男人放在眼里的女人。

罗谢尔被他的夫人玛侬影响,因此便写了一篇关于女权的论文。这篇论文路易之前看过,虽然在这个时代,这种内容的论文一定会被抨击,可路易还是让他去发表。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罗谢尔费尔奈是摄政王的人,因此,所有人也都知道,他发表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摄政王的意见。

罗谢尔的论文在女权方面只是列举了女人可以自由支配财产、男女都必须忠实于婚姻这类最平常的内容,可以说是颇为理智也颇为浅,并没有涉及到更为深层次的内容。也许这篇论文发表后会被人批评、嘲笑,但同时,路易也可以因此开一个头,鼓励那些有类似思想的人直言不讳。

当然,路易并非是为了照顾女性,主要是为了在史书上留下一笔赞美。他未来必定不可能立即在政治上推行民主立宪,因此就需要有一项新的东西来代替。至少女权主义,可以为他的时代加分。

傍晚,凡尔赛的传唤来到了。国王让路易明天就去凡尔赛解释。

对于事情发展得如此之快,路易也有些措手不及。

考虑到巴黎与凡尔赛之间的路程,那么可以想象,奥尔良公爵应该没有用多少力气就令国王做出了选择。

虽然不知奥尔良公爵说了什么,但路易却敏感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路易有信心,只要他去了,行政区划改革方案就会有很大几率通过。这一点,奥尔良公爵应该不可能不知道。但,这正是路易惊讶的地方。

奥尔良公爵如果真的要阻止此事,应该极力游说国王出来制止,至少也应该避免路易前去凡尔赛。作为政客,说话的方式有许多,如何避重就轻、如何避实击虚,这些在政坛上并不少见。作为一个在政坛上有着丰富经验的野心家,路易实在无法想象,奥尔良公爵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一切的怀疑都没有任何用了,路易也不再去想了。况且,在他的计算中,凡尔赛的信使即使傍晚不到,最初在凌晨也会来到,到最后,他都必须在明天去凡尔赛,结果还是没有变的。

于是,路易便通知了德彭特先生,令他准备好车马、侍卫。

对这次出行,由于路程较短,又是常去之处,所以他就没有太在意,只令准备寻常的人手便足够了。

所谓寻常人手,便是镶有金色鸢尾花的白色马车,另配上十名全副武装的龙骑兵。

夜里,路易很安静地睡去,但他不知道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正在慢慢地展开。

就在凌晨,位于塞纳河南岸的一座军火库,一队身穿王宫卫队陆军制服的军人,行事鬼祟地撬开了军火库的大门,随后悄悄走了进去,再悄悄走了出来。他们进去时是空着手,出来后却是双手捧着长枪。

黑暗之中,可以凭借月光发现,军火库的门口,原本负责守卫的士兵已经倒下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暗藏杀机的树林

9月7日,上午十点钟,爱丽舍宫前的广场上,马车和侍卫已经就位,路易则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玛丽阿德莱德的陪伴下,从宫殿中走出。///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三角帽,身穿着白色的上衣和蓝色的裤。裤腿用白色的带绑着,腰间佩戴着一柄金色剑柄的长剑。

路易正要上车之际,从早上开始便不多开口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忧心忡忡地说:“路易,有件事我很不放心。”

“怎么了?”路易不解地回过头去。

“我也不知道。”玛丽安托瓦内特茫然地说,“我只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怀孕,所以会产生抑郁。”玛丽阿德莱德从旁解释说。孕期抑郁,她是有这方面经验的。

“不,应该……应该不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摇了摇头,迟疑地说,“我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昨天也没有,只是今天一早……一早醒来,就感觉……感觉有什么危险似的”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路易说着轻轻地将嘴唇靠上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接着说,“爱丽舍宫固若金汤,没有人能够闯进来。”

“也许吧”玛丽安托瓦内特也不敢确定,她也希望自己是多心了,可是,危险的感觉仍然密布心尖,这也让她无法释然。

她观察了一下车队组成,惊讶地说:“路易,为什么只带十个人?”

“以前不也是这样吗?”路易笑了笑说,“况且只是去凡尔赛,又不远,也不危险。”

法兰西其他地区不论,巴黎的治安可说是好的,至少并没有人敢来打劫王族的车驾。

“好了,我要走了。”路易说着相继与玛丽安托瓦内特、玛丽阿德莱德轻轻拥抱了一下,随后一脚踏上了马车,同时又说道,“我希望能够在晚上就回来。”

望着路易的马车离开爱丽舍宫,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心仍然未能放下。

诺埃莱伯爵夫人这时前来搀扶她,她却严肃了表情,说:“夫人,请把卫队的指挥官找来,我要立即在这里见他。”

诺埃莱伯爵夫人见王储妃一动不动,态度又那么坚决,不敢违背,只能去寻找卫队指挥官。

不一会儿,诺埃莱伯爵夫人便找来了卫队指挥官。

卫队指挥官韦里亚少校是一个科西嘉农民儿,是继米歇尔图伦、塞吕里耶之后的任的王储近卫队指挥官,他也是第一个从科西嘉人中脱颖而出成为重要位置指挥官的人。他被路易信任的一大原因,便是极为的忠诚。

玛丽安托瓦内特以王储妃的身份,命令韦里亚少校派出一百人追随在路易身后。韦里亚少校不敢违背,便立即亲自率领了一百骑手,离开了爱丽舍宫。

“你会不会太敏感了?”玛丽阿德莱德走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身边问道。

“不能不敏感。”玛丽安托瓦内特长叹了一口气,随即微微一笑,反问道,“你难道希望玛丽安娜和维多利亚失去父亲吗?”

玛丽阿德莱德心中一惊,只得摇了摇头。

“我也不希望安东尼,还有肚里的这个孩失去父亲。”玛丽安托瓦内特轻轻摸了摸还没有任何变化的肚,接着又问道,“你也不希望你肚里的那个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玛丽阿德莱德即惊又羞,不知所措。

“这座宫殿中可没有我不知道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神秘地笑了笑,接着又问道,“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告诉路易呢?”

“因为……”玛丽阿德莱德欲言又止。

她发现自己再次怀孕的时候,正好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确认怀孕的那天,当时路易的心思都放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身上,向来腼腆、不善言辞的她,也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就没有说。

玛丽安托瓦内特会发现玛丽阿德莱德再次怀孕,也是很偶然的。

因为孕吐的原因,玛丽安托瓦内特有很多东西都不能吃了,一吃就会恶心。而在玛丽阿德莱德身上,居然也发生了这种情况。由此,她猜测玛丽阿德莱德也怀孕了。

大约也在同时,在塞纳河南岸的一座军火库,早上前来交接的士兵惊讶地发现负责昨晚值班的士兵全部被杀,而军火库中也少了二十余件武器。

军火库失窃一事,不仅招来了巴黎市长、警察局长,还令长官密探的迪昂德博蒙来了。

迪昂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勘察了整个现场。军火库从外门到内门,所有的锁都有被撬的迹象,但是,令迪昂颇为奇怪的是,那躺在地上的五具士兵尸体,除了致命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外伤。他们如果不是被偷袭的,就是临死前一点还手余地都没有。

无论凶手是谁,事实都是一样。现在有二十余件武器被盗走,巴黎的某一处,隐藏着一支拥有全套武器的二十人小军队。他们是十分危险的存在,也许还有着深的目的。

迪昂越想越皱眉,也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十分紧急。

正在众人对此事一筹莫展之际,迪昂手下的密探突然捉了一个穿着少尉制服的军官来到。

迪昂好奇之下询问得知,这个少尉原来是昨天晚上守卫军火库的那队士兵的小队长,昨天晚上,他是跳到了军火库旁的塞纳河中,靠游泳捡回了一条命。

迪昂原以为这个少尉只是一个走运的家伙,所以问了几句后便准备放过,可就在这时,那少尉却主动交待了许多事情,让原先没有进度的调查一下有了眉目。

这个少尉说出了昨夜前来抢劫军火并且杀人的人的身份,是由沙特尔公爵和艾吉永公爵之拉尔芒为首的二十几个“士兵”。由于拉尔芒手中有他的直属长官签发的《取枪令》,所以他本想就按照程序,将枪械发放出去。可他没有想到,那群人在闲谈中,居然说了政变、刺杀的词。他虽然只是一个小队长,可是也起了警惕心,正想查问一番,对方便突然发难,杀了他身旁的部下,他也是眼疾手,死命逃脱的。

在听了少尉的话后,迪昂冒了一身冷汗。

政变和刺杀,少尉听到的只是这两个词,说的也是这两个词,但迪昂听来,却有些明白了。政变的对象和刺杀的对象,只可能是现在法兰西的掌权人摄政王路易。

迪昂知道路易今天将会去凡尔赛,而且依照往常的习惯,他绝对不可能多带人。

迪昂惊慌失措间,突然想到了正在巴黎西郊驻扎的贝克里伯爵统帅的科西嘉旅。

这一支科西嘉旅,由原先的科西嘉第一团和第二团组成,虽然已经编入了法兰西陆军的编制,可实际上却只听从于摄政王一人。除了旅长是贝克里伯爵,两个团长分别是塞吕里耶和克勒曼,这两人都是摄政王一手提拔起来的。

迪昂立刻赶去科西嘉旅的驻地,希望能够调动这支军队,对摄政王、爱丽舍宫进行保护,以防敌人的突然袭击。但是,与此同时,他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派出手底下的密探,监视奥尔良公爵、艾吉永公爵,并且秘密地将那个签发了《取枪令》的军官绑架了。

奥尔良公爵、艾吉永公爵都是强权人物,不能随便逮捕,但那个军官只是一个上尉,是这个被盗军火库的守卫官,他的失踪并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这是路易在马车上所感觉到的。

进入9月之后,随着秋天的来临,气温也不如夏天般炎热了。

路易望向两旁的景色时,突然产生了偕一家人出城打猎的想法。

马车驶入了巴黎和凡尔赛之间的一片小树林。这片树林,论面积比不上贡比涅、枫丹白露外的树林,但仍然茂密成荫。

虽然这片树林,路易已经坐马车经过许多次,可是,这一次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些异样。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他那敏锐的神经,只感觉到树林中隐隐泛着一些杀机,空气中稀疏地有些阴谋之气。

他突然想起了临出发前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不安,现在,他觉得这未必没有道理。

“停车”路易刚喊了一声,结果车还没有停下,他便听见了“乓乓乓乓”的一阵枪响。

路易原想舍弃较慢的马车,骑马赶往凡尔赛,可这一声枪响,令他顿时警觉起来。

“嘶”的几声马鸣声传入马车,马车这时也停了下来。

路易伸手握住了剑柄,悄悄朝车窗外望去,只见两边的树林中,都有排着松散队形的陆军士兵走来。他粗粗数了数,两边各是十个,应该有二十个人。

路易意识到,他们是埋伏在这里,在等他,而且,他们虽然穿着陆军制服,但绝对不会是陆军士兵。

从他们的队形中就能够看出。那与其说是松散队形,倒不如说是完全没有。这些人不过是握着装备了刺刀的步枪在行走罢了,身上根本没有正规军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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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六章 恶斗

马车被迫停下的原因,是因为拉车的四匹马中,已经有三匹倒在了血泊中,单剩一匹,根本不可能拉动一辆马车。除了拉车的那四匹马,还有不少的马倒在了地上,那是侍卫们的坐骑,至少有五个侍卫失去了坐骑。

与损失惨重的马匹相比,人员的损失倒是出乎意料的少,仅有两个人中弹身亡,三个人在落马时在地上磕破了头。

剩下的人手,加上车夫,一共九个人八条枪,分列在马车的两边,监视着树林方向。

这时的路易,从马车座位下的夹层中,取出了一支事先放在那儿的,用于危险时自保的手枪。他也准备下车,可正欲打开门时,却被车下的侍卫拦住了。

“殿下,下面太危险了,您还是在上面。”侍卫说的很焦急,他也很年轻,并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除了他之外,路易注意到,其他的侍卫也都是全身颤抖着。他们都是年轻的壮年,但全部都没有上过战场。路易当初挑选他们的时候,一个前提就是忠诚。这些人可说是忠诚有余,但经验不足,只能够摆个场面。

路易不顾阻拦,强行从右侧车门下了车。他意识到,与其依靠这些没有作战经验的士兵,还不如依靠自己。他没有必要等侍卫们都战死了,自己被敌人包围了,再下车决斗。提前来到车下,不仅能够给士兵们提气,也可以看准时机,寻找到一条生路。

此时,那些在树林中的敌人们,也慢慢地围了过来。

“全体瞄准。”路易高喊一声,同时自己也举起了手枪。

他一边按下扳机,一边吼道:“开枪。”

“乓乓乓乓”的又是一阵枪击,但这一次却是路易的反击。

相比于树林中的敌人,路易的这些卫兵虽说没有战斗经验,可都经过良好的射击训练,射击水准虽说不上百步穿杨,却也比这个时代的大部分陆军士兵都要好。不过,和之前敌人的射击结果一样,卫兵的反击也没有杀伤多少人。原因在于敌人分散行进,以及射击轨道上的树木阻碍。后,左右两边都只有两个敌人倒下。

枪声过后,树林之中的敌人,突然有一人高喊了一声:“冲啊”

随后,这些人便一齐冲了上来。

这完全在路易的意料之中。

他之前就在奇怪,区区五十多米的距离,为什么敌人宁可慢慢推进,也不直接冲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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