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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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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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行省除了里昂财政区外,还包含了奥弗涅,并且向南一直延伸到海洋,包含了图卢兹财政区的东部地区。

普罗旺斯行省除了普罗旺斯财政区外,还并入了内陆的多菲内。

图卢兹行省,主体为图卢兹财政区的西面,另加入了其南面的富瓦、鲁西永和北面阿基坦财政区东北面的一部分。

阿基坦行省,虽然割走了东北面延伸出去的一部分,但却加入了与西班牙交界处的贝亚恩财政区,以及其北面的圣通日、昂古莱姆、利穆赞三财政区。

卢瓦尔行省,则是卢瓦尔河中下游南北各个财政区,包括普瓦图、马尔什、安茹、图赖讷、曼恩等区。

央行省,包含了奥尔良、波旁、贝里、讷韦尔四大财政区。

科西嘉、香槟、洛林、阿尔萨斯、布列塔尼行省,这四省则保留了原先的财政区区划。

在坐的内阁大臣,虽然多数都是靠着逢迎拍马上来的庸碌之辈,却也有少数人是真的有些学识,至少舒瓦瑟尔公爵、莫普**官,这两人便从这特殊的行政区域划分中,觉察到了一丝异样的端倪。

路易慢又走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坐下后问:“先生们,如果没有异议的话,从明年开始,以这张图所示的的行政区域划分,就将正式执行。”

“殿下,新的行省制和旧有的财政区有什么不同?”泰雷神父突然问道。

“很有不同。”路易回答说,“旧有的财政区只是为了计算税收,并不具有行政权力,但在行省制度中,行政长官将会拥有地方行政权,并直接向巴黎负责。”

路易的回答后,大臣们或是窃窃私语,或是紧皱眉头,但良久都没有人吭声。

十分钟后,路易咳嗽了一声,大破了沉默。他沉着声音,极具威严地说:“先生们,我想你们也应该考虑好了,应该做出决定了吧”

大臣们面面相觑,唯有舒瓦瑟尔公爵和莫普**官一脸沉静。他们两人都知道摄政王的目的是什么,也看得出行省建立后,国王的权力将会被再度加强,而贵族的财政也会受制于国王。可是,他们两人却一致地保持着沉默。

舒瓦瑟尔公爵无论是在立场上还是在思想上,都倾向于支持摄政王,可是丰富的从政经验告诉他,这件事必然会遭受到某些强势贵族的反对。

至于莫普**官,他根本无所谓这套方案能否通过,但他也看出了这套方案背后的阻力是多么得汹涌。他原本就善于投机,因此,在事件没有明朗之前,他并不会表态。

一番眼神交流后,最后艾吉永公爵为难地说:“殿下,这件事恐怕需要时间,我们暂时没有办法定下决定。”

对于这个回答,路易并没有感到惊讶。他虽然掌握了政权,可面前的这批内阁大臣们,除了舒瓦瑟尔公爵外,全部都是国王路易十五提拔任命的人,即使是舒瓦瑟尔公爵,也是在路易十五不阻挠下才得以就任。他十分明白,像这种行政区划划分、重建的大事,若没有国王放出风声,这些大臣是绝不可能做出决定的。

“你们需要多少时间?”路易刚问了一句,又立即跟上说道,“我只能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下个月的第一场内阁会议,我就要听到满意的答复。”

众大臣几乎都心中一凛,因为他们无一例外地感受到了来自摄政王身上的肃杀之气。即使是如舒瓦瑟尔公爵和莫普一流,也冷不禁地打了一个冷颤。

“殿下,您……”艾吉永公爵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路易却并不给他机会。

“散会”

话音一落,路易便立即站起,快步先走出了会议厅。

行政区改革的阻力绝不止这些,同样,即使是内阁会议通过了,贵族们也未必会安坐下来。路易很清楚,接下来必然会有明眼的贵族出来反对。

在众多贵族中,最受新政策打击的便是奥尔良公爵和彭蒂耶夫公爵,他们在之前都是独享一个财政区税收的人,但一旦新政施行,他们的收入便会被控制。

彭蒂耶夫公爵也许会因为玛丽阿德莱德的原因,而不出场反对,况且他也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涉及有关政治的事情,相反,奥尔良公爵却是不得不防备。

反对的声浪果然出现了,而且比路易想象得要来得更快、更早。下午召开的会议,晚上便有人在贵妇沙龙中说出,并有人借此煽动起某些激进者。但是,路易的情报网也更快,刚过十二点,他就得知了此事。

泄露秘密的是艾吉永公爵的儿子拉尔芒,而借此煽动的贵族是沙特尔公爵,他煽动的对象是反王权的激进者,至于理由则很聪明地扯上了激进派最为在乎的民主、自由。

他试图让激进者认为,当这一套新的行省制度施行后,国王对地方的统治将更加稳固,对于平民的压迫将会更重。

这些完全正确,也是路易的初衷,可是,沙特尔公爵却漏说了最根本的一个原因——奥尔良家族的利益受到了损害,这才是他会去煽动激进者的起因。

我主法兰西第二百九十一章行省区域

 第二百九十二章 夜间的谋划

凌晨得到了沙特尔公爵所资助的让利伯爵夫人沙龙的情报后,原本睡衣浓浓的路易也没有什么心思再睡觉了。/  他在命令密探继续监视让利伯爵夫人的沙龙后,便穿着睡袍在走廊中散步,顺便想着奥尔良公爵父子会如何出招。

走着走着,当路易来到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卧房门前时,忍不住悄悄地推开了门。八月以来,玛丽安托瓦内特每天都必须按照他的安排去往民间探视,和平民们交流、谈话,并为他们送去面包。这种活动,玛丽安托瓦内特虽然起初十分抵制,但在真实行动上却十分配合,不过,她每一次笑脸回去,都会换来一次愤怒回来,然后朝着始作俑者易发起脾气。

而这一个月来,路易不是和罗谢尔费尔奈、迪昂等人商讨着行省官员,便是探察女画师伊丽莎白的绘画进度,夜晚为了防备成为受气包,不是留下伊丽莎白过夜,便是去往玛丽阿德莱德那儿,所以,这一个月来,他都没有和玛丽安托瓦内特有过多接触,更没有夫妻的关系。

故而,当路易来到玛丽安托瓦内特门前,他一时间怀念起她那曼妙的身体,以及每一次和她在一起那兴奋的感觉,一时间便意乱情迷地抛下了原本担忧的事情。

玛丽安托瓦内特原来还没有睡。卧室灯火通明,她刚从盥洗室出来,在侍女的侍候下换去了被水浸湿的衣服,重又穿上了一套干燥的衬裙。

宫廷的沐浴也有一套礼仪,其中一项规定极为耐人寻味,那就是洗澡时不能光着身子,必须穿着衬裙。这似乎是来源于天主教教义中的信徒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一丝不挂的规定,这一规定中,甚至是男女夫妻在床上时,也不得什么都没有。

在床上时,路易可没有如此虔诚,什么也不管不顾,总是喜欢一点阻碍和负累都没有的感觉,玛丽安托瓦内特对此也只能够乖乖就范。可是,作为当今欧洲,最为虔诚的天主教徒女王玛丽娅特蕾莎的女儿,玛丽安托瓦内特从小就严格地按照教义行事,因此,像是洗澡这类的私人事情,她并没有被路易带坏。

玛丽安托瓦内特换衣的时候,路易刚巧进来,不过他进来时轻手轻脚,而玛丽安托瓦内特又是背对着门的方向,周围的侍女也不敢声张,于是,直到玛丽安托瓦内特穿上新衬裙,转过身来时,才发现房间中突然多出了一个男人。

看着娇妻那逐渐泛出愠色的神情,路易“呵呵”一笑,有些厚脸皮地迎上前去,说:“玛丽,你真是美极了。”

他不顾玛丽安托瓦内特愤怒的眼神,直接张开双臂就将其抱在怀中。玛丽安托瓦内特既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像一个木头人一般地站着,任凭路易行事。

以诺埃莱伯爵夫人和贝克里伯爵妹妹凯瑟琳小姐为首的侍女们,见到这种情况,相互会心一笑,不用招呼,便乖乖地在行礼后退了出去。

“玛丽不用生我气了吧”路易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耳边轻呼着气。女人的软耳根通常最为敏感,这一招他先后在所拥有的三个女人身上试过,每一次都颇为有效,可说是屡试不爽。

玛丽安托瓦内特还是一声不吭,身体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对此状况,路易也是惊讶地不得不抬起头来,正视妻子。

只见到玛丽安托瓦内特一脸委屈的样子,接着,眼睛、鼻子、嘴巴,渐渐地褶皱在了一起,最后,突然间便陶陶大哭了起来,她的人,也干脆扑入了路易的怀中。

“抱歉,玛丽。”路易心肠是软的,特别是在所爱女人面前,他满怀愧疚地说,“我知道这个月太难为你了,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不用再去那些地方了。”

三百万里弗尔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一个月间,跑遍了巴黎各个市民区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不仅跑烂了许多双鞋,弄脏了许多套裙子,同时也将这笔巨款全数花完了。路易不可能拿自己的钱,让妻子一天到晚奔向和垃圾场无二巴黎市民区,所以王储妃的慈善行动也已经画上了句号。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哭泣着同时哽咽道,“你明天都在舒适、干净的宫殿里,抱着你那温柔、美丽的玛丽阿德莱德和御用女画师,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每天见到的那一些肮脏的东西,你又怎么知道我每次见到那些东西,都要吐上好几个小时。”

巴黎糟糕的市政建设,路易确实是没有领教过,可以前在加莱的经历,也让他不难想象相同环境下的巴黎街道。欧洲自罗马灭亡后,城市建设中便没有下水道系统,所以,即使说是到处都是污染,都不为过。

玛丽安托瓦内特哭着哭着,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心来,她急忙脱离路易的身体,侧过身子,弯着腰呕吐起来。她对此已经不感陌生了,这一个月来,她几乎每天都会如此。不过,她也有一丝不解,以前是在看到街道上那些恶心的污物后才会呕吐,可现在并没有什么恶心的,又怎么可能吐呢?

“玛丽?”路易完全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呕吐”一事,让他的心中突然萌发出了一个念头。他不顾玛丽安托瓦内特正在辛苦地呕吐着,匆匆忙忙问道:“玛丽,你……你……你的那个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刚一开口,才意识到了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指代女人的月事,所以吞吞吐吐地没有把意思说明白。然而,他的记忆告诉他,整个八月份,玛丽安托瓦内特都很正常,从没有因为什么原因而停止出行。出勤率如此之高,对一个正常的女人来说,十分不正常,除非玛丽安托瓦内特连那几天都不在乎,又或者八月份她的那个根本没有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好不容易稍好一些,便气喘吁吁地瘫坐在了床上。

“就是……你们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路易说得颇为尴尬,差一点就说不下去了。

“我忘了。”玛丽安托瓦内特面容憔悴,但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她想了想,又说:“上一次,似乎……似乎是在……七月初?”

说到此,她突然目光一亮,瞪大地眼睛看着路易,不敢相信地说:“路易,我不会是……”

“我想是的”路易微笑着说。

“哦,路易”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表情立即转惊讶为幸福,甜蜜地将头靠在了身前路易的身体上。

路易一边轻抚着她的秀发,一边温柔地说:“明天我派人让米伦医生过来,虽然我相信肯定是这样,但还是要检查一下。”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头在路易的身体上上下蹭了蹭,是在点头同意。这个时候,身为母亲的自觉已经涌上了她的心头,即将再一次成为母亲的喜悦,冲淡了一切她所愤怒的事,她也因此而原谅了路易对她所做的一切。

夜晚的巴黎是白天,巴黎从来就没有夜晚,这里到处都有舞会,人们往往到了黎明时才散场回家。

一辆装饰高档的马车,在凌晨两点钟停在了巴黎皇家宫殿的后门,年轻的沙特尔公爵穿着宽大的风衣,从马车上跳下。望着面前那在黑暗之中仍显得伟岸的建筑,他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这座巴黎皇家宫殿,是他的曾祖父——奥尔良公爵菲利普二世担任摄政王时,从王室手中购得,并以此作为奥尔良家族的居住地及摄政王办公地。然而,它名义上虽是奥尔良家族的居室,可大多数时候却只是一个空置的大建筑,奥尔良家族的众人还是更愿意居住在巴黎城郊的圣克劳德宫,那里才是奥尔良家族真正的家族居住地。

这不是沙特尔公爵第一次来巴黎皇家宫殿,他小时候甚至还在这里居住过许久,但是,自从他的父亲奥尔良公爵与情妇蒙特松夫人迁居在此,他就再也不曾踏足此地。

沙特尔公爵刚从让利伯爵夫人那儿出来,按照计划,他应该是在那边过夜,可是,由于在聚会中突然从好友艾吉永公爵之子阿尔芒口中得知了摄政王准备推行的所谓政区改革,他就没有办法再在那儿待下去了。

沙龙之中不缺乏明眼之人,当阿尔芒将具体的改革方案一说,就有人指出了这项改革的真实目的,否则,沙特尔公爵根本看不出这件事居然隐约间透露着削弱贵族权势、财产的目的。

沙特尔公爵也不是蠢货,立即就将这件事推导为“摄政王为了巩固封建**统治”,而后,在将沙龙的气氛推到最高点之后,便悄悄告辞,立即坐着马车来到了巴黎皇家宫殿。

他心中虽然十分不愿,可理智却让他在此时清醒。这个时候,唯有让他的父亲出手,否则,整个家族都会受到打击,而他,也不可能再有机会觊觎那座十分诱人的王座。

我主法兰西第二百九十二章夜间的谋划

 第二百九十三章 奥尔良公爵的反击

巴黎皇家宫殿也如其他地方一样,正由蒙特松夫人举办着她的舞会。/与侄女让利夫人不同,蒙特松夫人邀请的都是和她一样的爱慕虚荣之徒。出身贫贱的她,在这种舞会上,任意挥霍着属于奥尔良公爵的财产,只为了能够在那些客人面前表现出与众不同的高贵。

沙特尔公爵没有理会正在一楼大厅举办的舞会,而是直接走上了二楼。他的父亲奥尔良公爵虽然宠爱蒙特松夫人,可他们两人并不是一个社交圈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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