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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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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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梅尔西伯爵被路易的动情话语渲染地也感动了起来,面色也阴沉了下去,应声说:“这是一件不幸的事情,我国的玛丽娅特蕾莎陛下和约瑟夫陛下也为此十分感伤。”

“看来我和维也纳的那两位尊贵的人士是想到了一起去了。”路易外表诚恳,内心可并不相信他的话。路易问,“阁下今次前来,想必维也纳的两位陛下已经有了波兰国王的人选吧”

“是的,殿下。”梅尔西伯爵暗赞着路易的睿智,接着说,“女王陛下和皇帝陛下选定的王位候选人是泰斯辰大公阿尔贝特卡西米尔殿下。”

“阿尔贝特卡西米尔?”路易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有些茫然,旋即询问,“两位陛下为什么会选择他?”

“殿下,泰斯辰大公是波兰前国王奥古斯特三世,即前萨克森选帝侯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二世陛下的幼子。”梅尔西伯爵回答说。

“原来是这样。”路易明了地点了点头。

前波兰国王奥古斯特三世,同时也担任着萨克森选帝侯,在萨克森被成为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二世。他虽然有着波兰国王的头衔,可是却更喜欢待在萨克森,除了七年战争时为了躲避战争而在华沙待了几年外,其他时候都生活在萨克森。

路易对那位泰斯辰大公不太了解,但对大公的父亲确实有一点知道的。因为奥古斯特三世是他的外公。他以前对法语掌握的并不流利,所以常常将一些发音相近的单词听错,比如萨伏伊和萨克森。这一错误令他一直以为来自萨克森的母亲是萨丁尼亚王国的公主,直到不久前萨伏伊公主嫁到凡尔赛时,他才通过拼写而纠正了过来。

由波兰前国王的后代去继承波兰王位,在路易看来这确实是一招妙棋。虽然波兰国王是以选举产生,但这并不是说就没有了父传子的例子。正是那位奥古斯特三世国王,他的波兰王位便是传自他的父亲奥古斯特二世。萨克森家族可以说是连续当了两任波兰国王,若非是后来俄罗斯势力的入侵,也许奥古斯特三世的儿子会继续担任国王也不一定。最为重要的是,由于路易自身和萨克森家族存在着血缘关系,继承波兰王位的将会是他的舅舅。血缘上产生的关联,将会巩固法兰西和波兰历史悠长的盟友关系,而且因为这位新国王是奥地利推荐的缘故,法兰西也不用担心波兰在未来继续遭受到周边三大国的联合围攻,相反,却可以保证东欧的势力均衡态势。

“这是一个好建议。”路易赞了一句,然后看向梅尔西伯爵,疑惑地问,“不过,我有一个好奇之处,维也纳的两位陛下为什么会选择萨克森出身的人来担任波兰国王,如果是为了巩固在德意志内部与萨克森的盟友关系的话,推荐现任的萨克森选帝侯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更为合适,毕竟泰斯辰大公只是现任萨克森选帝侯的叔叔。”

奥古斯特三世的儿子虽然没能够成为波兰国王,却保住了萨克森,只是他的儿子很短命,上任不过七十多天就去世了,现在的萨克森选帝侯是奥古斯特三世的孙子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

“女王陛下和皇帝陛下一定也是如此想过,只是萨克森选帝侯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即位之初,即由当时的萨克森摄政宣布放弃了波兰王位继承权,也因此波兰的王位会被斯坦尼斯瓦夫二世担任。”梅尔西伯爵说,“这件事过去不过七年,如今若是再提出由萨克森选帝侯来担任波兰王位,恐怕普鲁士、俄罗斯就会以当年的那份放弃王位的宣言为由来反对,而且萨克森选帝侯也可能会根据形势再一次放弃波兰王位。”

“原来还有这一层的关系在其中,但是,那位泰斯辰大公就会接受波兰王位吗?”路易问。

“我想女王陛下和皇帝陛下会如此提议,可能就是已经说服了泰斯辰大公。”梅尔西伯爵说。

“那位泰斯辰大公?我记得泰斯辰是奥地利管制下的一块地区,为什么会由一个萨克森人来担任泰斯辰大公?我不记得有哪位萨克森人为奥地利立下过足够被封为大公的功绩。”

梅尔西伯爵听到此话,不由得愣了愣,为难地说:“殿下,您可能有所不知,这位泰斯辰大公娶了奥地利的公主,也就是女王陛下的女儿。”

路易眉头一皱,深感莫名地说:“你是说那位泰斯辰大公是娶了玛丽娅特蕾莎陛下的女儿,才被封为大公?”

“是的,殿下。”梅尔西伯爵极为尴尬。

泰斯辰大公妃虽说是女王最宠爱的孩子,可她的婚姻看起来也确实是门不当户不对。在其他的姐妹都嫁给了他国继承人的情况下,唯独只有她是嫁给了一个还需要靠娘家给予爵位的男人,这件丑闻不仅造成她本人被众兄弟姐妹疏远,也令强势的女王到现在都不敢公开向各国照会。

“请问,现在泰斯辰大公在帝国中担任什么职务?”路易神情严肃地问。

“匈牙利总督。”梅尔西伯爵倒抽了一口气,因为匈牙利有着自己的一套行政体系,“总督”这个职位不过是表示这块土地是属于维也纳的女王,基本上就是形同虚设的一个虚衔。

路易不禁嘲谑地一笑。他自然了解“匈牙利总督”是个什么东西,一听到这个词,他的脑海中就冒出了“吃软饭”一词。

“阁下,如果我的理解没有错的话,那位靠着妻子成为泰斯辰大公的先生,如今同样企图依靠妻子得到波兰王位,是吗?”路易收起了好脸色,以冰冷的神情看向梅尔西伯爵。

梅尔西伯爵只觉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无形之中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压迫下来,令其难以呼吸。

“殿下的意思难道是拒绝了这一提议?”梅尔西伯爵惊慌地问。

“不,我什么意思都没有。”路易笑了笑,说,“我只是需要时间来计算,看看由泰斯辰大公继承波兰王位是否符合法兰西的利益。”

梅尔西伯爵一听此言,立即露出了喜色,急忙说:“殿下,这并不需要多考虑。奥地利和法兰西现在为同盟关系,而且您和泰斯辰大公同样都娶了女王陛下的女儿,如此一来,未来泰斯辰大公成为波兰国王后,必然会形成波兰奥地利法兰西的三国联盟,这条联盟轴线将会因彼此的联姻关系而十分稳固。”

“抱歉阁下,这件事关系到法兰西在欧洲的全盘利益,我现在虽然是摄政王,却不敢独自作出决策,我还需要回巴黎与我的大臣们商量。”路易说。

梅尔西伯爵无奈,却又不敢再催促,只能沉默地点了点头。

路易还没有傻到会由一个没有什么才能的人去纷乱的波兰当国王的地步,波兰虽然重要,可未必需要一个德意志人来担任国王,即使必须由德意志人来担任,也不应该选择一个与奥地利有着如此密切关系的人。

路易在忌惮俄罗斯势力西扩的同时,又何尝对奥地利放过心。未来即使是出现一个波兰奥地利法兰西的联盟局面,这个联盟也应该由法兰西来主导,而非是奥地利来当盟主。

 第二百六十六章 正事要回巴黎

是夜,在送走梅尔西伯爵后,路易本想去玛丽阿德莱德那儿,这是他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光顾之地,原因是玛丽阿德莱德不知何故终日长吁短叹、兴致不高,他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弄清楚了原因,并以一番甜言蜜语令其恢复了神光。然而,就在到门口之际,由于诺埃莱伯爵夫人的突然出现,他不得不转而去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那儿。

在路易的印象中,这几天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温顺得像一只金色波斯猫,与怀孕之时判若两人,即使是他前几日夜夜宿于玛丽阿德莱德的房间,她也未有什么异样之色。

由于已经知道玛丽安托瓦内特见过了梅尔西伯爵,因此,路易也明白了她要求见面的目的,估计就是为了帮她的那位奥地利母亲做说客,帮助她姐姐的丈夫成为波兰国王。

路易自以为是的想法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说的第一句话后就被打破了。

她说道:“你千万不要支持泰斯辰大公成为波兰国王”

路易顿时就蒙住了。

她继续说:“你应该知道我母后扶持泰斯辰大公的目的,她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将波兰变成匈牙利那样,成为哈布斯堡家族所拥有的王冠之一。你如果按照她的要求,去支持泰斯辰大公,最后法兰西是不会有一点利益的。”

路易愣愣地看着她,难以想象她居然会如此为了法兰西?路易确定她对自己的爱,可从不敢确定她已经放下了奥地利公主的身份。这也是因为两人在一起时,除了情话就从不谈其他。

不过,看着她与往常不同的焦急之色,路易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丝疑惑,心想道:“难道她真的是为了法兰西吗?”

她如果是真的为了法兰西,那么以她现在的表现,完全可以被称为最爱国的法兰西人。她的表现实在是比法兰西人还法兰西,但也是因此,令路易产生了疑惑。连本国人都不至于如此,更何况是一个出生于奥地利,来到法兰西才两年,认识的法兰西人不超过十个的外国人。

路易没有着急回答,反而是直接将心中的所想说了出来。在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交往相处中,路易惊讶地发现,对付这个女人,任何的花招、心机,都比不上直来直去的促膝交谈。她虽然是一个善于心机的女人,但绝对不是一个喜欢阴谋的人。她的心机只用来保护自己,相反,借此她还可以用来寻找真心的好友。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和情敌玛丽阿德莱德关系甚佳的原因,因为玛丽阿德莱德就是一个少有的心地善良且没有城府的人。

如路易所料,玛丽安托瓦内特在做了一番心理挣扎后,十分犹豫且为难地将维也纳宫廷不为人知的人际关系告诉了路易,包括她和泰斯辰大公妃的矛盾。

说完这一切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就感觉是被拔光了衣服示众一般,即使面前站着的是早就看光了自己的丈夫,她也同样感到无地自容。

对于妻子吐出的维也纳宫廷的秘密,路易听后只是即羡慕又嘲讽地笑了笑。看来无论是哪个宫廷都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巴黎是,维也纳也是。不过,相比起巴黎宫廷的血雨腥风,维也纳宫廷的这些就像是家家酒一般的幼稚。然而,就是这样的“幼稚宫廷”,才真的是路易想要的。

玛丽安托瓦内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路易在嘲笑她。她最讨厌,也同时是最不愿意的就是被路易嘲笑。这是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也许是当年的那一封改变了她命运的信,也许害怕就此成为路易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她没好气地正想要想个办法气气敢嘲笑她的路易,却没想到在这之前,路易就先正色说道:“我明天就要回巴黎了。”

“什么?”她惊讶道。

“巴黎积压了一堆政务需要我处理,而且还有波兰的事情,想必普鲁士、俄罗斯也有相应的外交照会,我必须回去,否则就晚了。”路易说。

“可是我……”玛丽安托瓦内特很不甘愿,可是没有办法,因为她需要路易留下的原因,仅仅是“她想”、“她需要”。只要路易在这里,她无所谓他做什么,包括夜夜和另一女人寻欢。但是,她同时也明白,她的路易仅仅在床上才完完全全属于她,在其他地方,路易属于法兰西。

“我知道你并不想我这么早走,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够待在一起,我也不想离开。”路易将玛丽安托瓦内特抱在怀中,坐上了温暖的床,温柔地宽慰道,“可是,我不得不走,有太多事了。而且,过不久等你可以长途坐车了,我们还是会在一起的。”

路易没有说太多的甜言蜜语,仅仅用身体地温度温暖着她,用肢体上的抚摸给予她最为贴心的温暖。

“我知道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玛丽安托瓦内特一脸失望地说,“把科西嘉女公爵和那位叫伊丽莎白的女画师也留下来。”

“她们?”路易愣了愣,没有想到玛丽安托瓦内特居然会提出这个要求。他原本是打算将她们一起带走的,目的自然不言而明。

“不要多想。”玛丽安托瓦内特转而眯眼微笑着说,“我是怕寂寞才留下阿德莱德的,至于画师,因为我还想让她为我和安东尼画几张画像。”

面对这一正当的要求,路易明知其中有假,也无力反驳,最后只能答应。

安抚下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后,路易便去找了玛丽阿德莱德,不过并没有像前几夜那样发生什么,只是和她说了一下明天的事情便离开了。接着,路易便找了安娜。寻找安娜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吩咐一下之后的安排。

只是,在安娜房间中还是出了一些意外,路易差一点被安娜宽松、半透明的睡衣所诱惑,特别是她那嫣红的两点,看得出已经有些峰度了,犹如二次发育一般的有些成长了。

交待完该交待的事情后,路易便强忍着快要发狂的野兽之心逃了出去,但他也没有去其他地方,在与卫队长交待了一下后,便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10点,路易率领着十几名亲卫离开了斯特拉斯堡的行宫,往凡尔赛快马奔去。同时离开的还有奥地利大使梅尔西伯爵,他是早上才得知路易的行程,于是也急忙备好马车。

只是,两者虽然同时出发,可路易一行人是快马,而奥地利大使是慢车,没用多少时间,路易一行人就远远地将奥地利大使甩在了身后。

由于一路快马,路易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回到了巴黎的杜伊勒里宫。

“感谢上帝,您终于回来了。”

忠实的德彭特先生,在路易刚进入王宫的时候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然后与他一起进了卧室。

“最近有什么事吗?”路易问着解除了全身的“武装”。

“艾吉永公爵和舒瓦瑟尔公爵几乎每天都要来议政,可是一来就吵,吵得不可开交。”德彭特先生一边说一边为路易除去了斗篷和帽子。

“他们为什么吵?”路易问。

“什么都吵。一开始是洛林暴徒的处理办法,后来是宗教宽容法令施行的问题,现在似乎是在围绕着波兰国王人选的事。”德彭特身为杜伊勒里宫的临时总管,因此也能够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包括这种机密政务。

原本宫廷总管就必须由王室极为信任之人担任,因此,这样的人也不必担心会泄漏什么,政务场所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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