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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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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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们就能看到对方的儿子。
  温彩揶揄道:“啊呀,我们家可以开染房,瞧你们俩,一个比一个的脸还红呢。哈哈……”
  正说着话,麻嬷嬷在院子外头道:“小姐们都在?明儿要游园,新置春裳怕是来不及,这可不同上回入宫,穿的是盛重锦袍,这回游园要穿戴得体,又不能太过繁重。”
  温彩道:“我这里有得体的衣裳。”她看了看温紫、温绿。
  温绿咬着唇,“三姐姐出阁前,把她以前的几身好衣裳留给我了,也能挑出一身好的来。”
  温紫道:“我也有的。”
  三姐妹又说说笑笑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连温紫的服侍丫头昨儿开始也是笑眼眯眯的,见谁都带三分笑。
  “哟!彩彩遇上什么事了,竟高兴成这样?”这声音不是旁人,正是几日前去了卫家镖行的徐兰芝。
  她穿了一身鹅黄色的春裳,手里拿着马鞭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的小姐。
  温绿不悦地嘟了嘟嘴,拉了她的服侍丫头道:“你赶紧回趟城南温府找我姨娘,叫她把我那身水红色绣桃花的春裳寻出来,我明儿游园要穿。事儿太突然,怕是来不及新做了,反正那身新的我还没穿过。”
  丫头笑着应了,正要出门,温紫道:“你回去的时候去见见二太太,让她帮我挑一身好的来。”
  徐兰芝碰了个软钉子,温彩不理她,温紫、温绿也装作不认识她。她自强笑了一下,“听说景阳公主给镇远候府下了帖子,明儿邀你们去游畅园?”
  温绿哼了一声,“不是给镇远候府下的,是给温家姐妹与长辈下的,徐三小姐,这回可没你的份儿,那帖子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温家小姐几个字儿呢。”
  身后的两位小姐身上背着包袱,正是萧八和萧九。萧八不信地道:“把帖子给我们瞧,瞧过了我们就信。”
  以前只当徐兰芝是个清纯活泼的女子,梦里一朝醒悟,才看透徐兰芝表面温和、热情,背里狠毒、冷酷的本性。而这萧八、萧九,其中一人后来做了徐兰芝丈夫的良妾,那时候徐兰芝险些被气得吐血。
  可见,君子坦荡荡,小人常凄凄,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
  温绿“哈——”了一声,“你们是谁?你们可不姓温,竟用这样的口气与我们说话。”
  萧九道:“我们是不姓温,可我们是芝芝最好的朋友,那帖子上指定写了芝芝的名讳,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芝芝一离镇远候府,景阳公主、七公主以为她出门了,宴请名帖上连芝芝的名字都没有……”
  温彩勾唇一笑,“冬葵,取帖子。让徐三小姐瞧清楚了。”
  冬葵取出两帖,打开第一份,这帖子因是景阳公主送的,制作很是精美,请帖上是金灿灿“请柬”二字,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温彩、温紫、温绿三人的排序,“特邀温家三小姐、六小姐、七小姐准时赴约安阳公主乔迁新宫茶宴”。
  冬葵想着昔日徐兰芝使的伎俩,在温彩离开之后,都没与人打听过温彩的下落,甚至还巴不得温彩再也不要回镇远候府。
  徐兰芝算什么,不过是寄篱在镇远候府的,竟欺负起正经的温家小姐来,这在哪家都是没有的规矩。
  “徐三小姐,可瞧明白了?如果瞧明白了,那你再看看明儿的游园会帖子。”这帖子上写的是‘特邀温家二太太携温家三小姐、六小姐、七小姐赴约景阳公主的游园会。”上面清楚地写了时间,于明日寅时二刻在南城们碰面后一同前往柳树镇。
  萧八道:“为什么没芝芝的名字,是不是你们在七公主面前说芝芝坏话,年初上元灯会,七公主还邀请过芝芝去看灯呢。”
  温绿冷笑一声,“上回摘了我六姐姐花一千两银子买来的花儿,才隔几日怎么又有脸面跑到我大哥的府里来了?”
  萧九咬了咬唇,她们也不想来,听说景阳公主邀请了全京城所有权贵家的太太、小姐们参加游园会,大家都沸腾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萧家这次并没有收到帖子,主母命她们出来打听消息。
  不光是萧家
  没有,刘家没收到帖子、冷家也没收到……
  景阳公主这般做,分明就是没把这几家瞧在眼里。
  但刘家的定国公夫人婆媳俩却在受邀之列。
  温绿年纪小,这会子越发声色俱厉地道:“没见过在别人家作客的,还拿自个当主人一样。”
  徐兰芝向前几步,大声道:“你还说我们,你和温三不也是客人?”
  温绿笑了一下,“一笔写不出两个温字来,这府里的候爷可是我的亲大哥,你倒是算得上是镇远候府的亲戚,她们算什么?她们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还占了六姐姐的阁楼,我呸!也太不知羞了,难怪府里的管事这两日把安然阁用艾草、柚叶的熏一回又一回呢,这薰上几天才能重新装修。”
  萧八气得胸口起伏,“你欺负我们作甚?你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姨娘生的。”
  “我是姨娘生的怎了?我好歹还有个自知之明。虽是庶女,可没在外姓人家里一住就是几日的,难怪世人说萧家最没规矩,一个女儿家还住在别人家里,也不怕人说道。”
  温绿眼里全是不屑。
  麻嬷嬷进了院子来,轻声道:“徐三小姐,请示过夫人,府里现下来不及拾掇客房,如果你要留萧家二位小姐就只能住芙蓉苑。徐三小姐住正屋,二位小姐挤西厢房。”
  徐兰芝指着温绿,“她们是住哪儿的?”
  麻嬷嬷道:“三小姐与七小姐住的是幽兰苑。”
  “让萧八小姐与萧九小姐也住幽兰苑。”
  “徐三小姐,论起来你也是客居,怎好越过了三小姐、七小姐去。”
  温紫与温绿不算是本家,一个在堂兄家作客,一个住自家大哥家,温紫算是客人,温绿可不算客人。
  自从温彩不住府里,徐兰芝越发得意妄形,没了个规矩。
  徐兰芝厉声道:“你这个贱婢,就是这样与我说话的么?我……可是皇上都夸我虎父无犬女呢……”
  “老奴是贱婢,却是候爷的婢、是夫人的婢,是六小姐的婢,却不是徐家三小姐的婢。夫人的话老奴已经传到了,徐三小姐要是不听,只管与夫人说去,对了,这会子候爷也回来了,正在花厅上与二太太、徐宜人说话呢。”
  徐兰芝气得一张脸通红,看着萧八、萧九,道:“你们可愿意住西厢房,你也瞧见了,两处阁楼正装修着,府里没多余的院子。”
  萧九看着萧八,萧八笑道:“只要能与芝芝一处,住哪儿都无所谓。”
  温彩冷着声儿,“什么是真朋友,患难见真情。徐兰芝,如果你不是依仗我大哥,不是依仗镇远候府,就以你的本事,能交到真心朋友?” 
  
第158章 献萝卜
  
  瑞王妃扫过两侧的花,用手点一下一株有四种花的:“这是四季如春?”
  一名精干的小厮垂首禀道:“回贵人的话,正是。春天开桃花,五月是榴花,秋天是芙蓉,冬天是腊梅……”
  “本妃要了!儿媳取银票。”
  那年轻的美丽妇人应声“是”,让身后的大丫头掏了银票。
  立有管事女人过来,笑着接了银票,热情地介绍起其他的花木,一侧又有盆景,“此乃松鹤延年,喻意最是吉祥,是我们大东家掘南山之松,又令天下的名匠刻出玉鹤,贵人且看这假山,上有喷泉;还有这寿星,胡子可是真的,你摸摸看……”
  瑞王妃不待管事女人介绍完,大声吩咐:“买了!遨”
  瑞王府有钱,人家可是当今皇帝的弟弟,天下第一亲王府,便是顺王、安王也谦让三分。
  一面付银子,一面就着下人搬回马车上,瑞王府在这里一走,便挑走了一半的珍稀花木,就看到那管事女人数银票数得手软。
  一行人越往里走,就发现越是有好玩的。檐角展翅凌飞、纤巧轻灵、风物旖旎,殿阁精致,园林灵秀,确是一处游冶胜地。园中景致移步换景;绿枝如云,繁花似锦;雕梁画栋,美如阆苑仙境,精雕细琢。
  穿花度柳,抚石依泉,荼蘼架下秋千摇,木香栏内百花开,牡丹亭内花香溢,盘旋曲折。忽闻水声潺潺,泻出石洞,上则萝薜倒垂,下则落花浮荡。水上落花愈多,其水愈清,溶溶荡荡,曲折萦迂。
  池边两行垂柳,杂植桃杏,遮天蔽日,真无一点缝隙。池上新荷初露尖尖脚,已有蜻蜓歇上头,一所清凉瓦舍,一色水磨砖墙,青瓦花堵,上挂“女宾憩院”的匾额,门口立着两个婆子,院中又有服侍的丫头。
  “你们是……”
  “我们是景阳公主府的下人,特来此处服侍茶水的,若有女宾们累了,可入内小憩。”
  瑞王妃还真有些乏了,进了小院休憩。
  瑞王世子妃便与几个年轻奶奶、小姐继续漫步其间。
  忽,迎面突出插天的大玲珑假山,四面群绕各式山石,竟把里面所有房屋悉皆遮住,且一株花木也无。绕过假山,就看到一座偌大的花园,又另置有围墙,墙不高,但墙内外种植许多异草:有牵藤的、有引蔓的,或垂山岭,或穿石隙,甚至垂檐绕柱,萦砌盘阶,或如翠带飘动,或如金绳盘绕,或色如丹砂,或花似金桂,味芬气馥,非花香可比。
  只见被藤蔓包裹的围墙那头,是一道院门,上面挂着名家大儒笔迹的“花房”匾额。
  在山脚方向的空中升起了数只纸鸢,隐隐有笑声传来。
  温彩随着人/流往山脚方向移去,跑马场上早已经云集了十几名少年郎,正纵马飞奔在偌大的马场上,而一边的如烟绿柳之下,几个小姐正在荡秋千、放纸鸢,好一派三月踏春图。
  蓦然之间,温彩在绿毯草地间瞧见了温紫、温绿等人的身影,顾十五正坐在秋千上,由自家的丫头轻推。
  宋小姐、李小姐正与徐兰芝马栏外说话,瞧三人的模样,似又要赛马。
  景阳驸马抱拳道:“我们夫妇特备彩头二百两,谁的马术最好便可荣得彩头。”他一抬头,指着一边看台上端坐的众人,正中那个金钗霞帔的美貌妇人正是景阳。
  七公主、十公主姐妹俩分坐景阳两侧。
  景阳与驸马的目光相对,微微颔首。
  温彩微微一凝,“她们是什么时候坐上去的?”
  红燕低声道:“我们刚进园子,便有景阳公主府的嬷嬷来请七公主、十公主又顾十五小姐,说景阳公主要请她们瞧节目。”
  这节目莫不是马术比赛。
  看台上,除了景阳,还有京中爱热闹的官夫人,不大的看台坐满了人,两侧又搭有帐篷,内里也是满满的夫人、小姐,只得一顶专用来招待男客的帐篷。
  七公主看到温彩,站起身来,拼命挥着双臂:“彩彩,彩彩……快过来瞧节目,他们要比赛马术、箭术了,还要比武功……”
  温彩寻声而望,脸上洋着浅浅的笑,阳光下人比花娇。
  一个少年张着嘴儿,望着温彩仿若傻了一般,“她……那是……她……”
  顾大公子笑问:“表弟想说什么?”
  顺着池睿手指的方向,上回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女款款而来。行走在年轻太太、小姐的人群里,依然那样醒目。一张素脸毫无粉黛之色,素光更显容貌娇妍,肤白若羽;如缎长发挽着最简单的发式,头上绑着一对绒球,摇摇曳曳生动俏皮,更显袅袅风致;眉心的金箔花钿散发出淡淡的芒色,宛如这甜美的笑、惊世的丽、逼人的眼。
  顾三公子亦回过头来,静默地看着温彩,她行止美好,不慌不乱,与那些为了争夺座儿就失了仪态的小姐相比,这样的她闲淡如落花。
  温彩近了看台,拾阶而上,当她要坐下时,却有瑞王府的郡主一屁股落下。
  郡主傻傻一笑。
  七公主对十公主道:“我们挤挤,让彩彩坐进来。”
  景阳驸马朗声道:“还有没有参加男子马术比赛的?此赛分男子组、女子组,还有没有?”
  他一阵吆喝还真有少年走了出来,站在中央排着了列,景阳驸马让众抽签,末了,道:“共有十九人,暂分为三组,甲组、乙组、丙组,乙组为七人。每组优胜者二人参加绝赛。”
  甲组的男子骑在马背上,一双眼睛笑望看台。
  她是谁?上次没问出她的名,今儿他一定会知道她的名字。
  一个中年男子拿着大锣一敲,数马齐奔,或拾草地上的花枝,或拉弓射箭,周围一阵阵欢呼声,既为马术赛,就看谁的马术最高,不能看谁骑得最快,每拾一枝花得一分,射中靶心则得二分,正中红心则得五分,所有这些只需要在半炷香内完成,若是半炷香内没跑完全程,就算失败。
  顾十五坐在左侧的帐篷里,与池小姐扯着嗓子大喊着:“表哥加油!大哥加油!”
  到了最后,竟分不清谁是谁喊的,池睿与顾大公子原在一组,二人又分别是顾十五与池小姐的大哥。
  当两人在规定期限冲到红绸前时,人群沸腾了,因为池睿一个回头,没扯住马,马儿重摔一跤,而他本人也摔得极是狼狈。
  七公主不悦地道:“池家表哥真笨!他在瞧什么呢?竟直直冲过去。”
  郡主近乎安慰地道:“七公主,他赢了。”
  池夫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孩子怎的失魂落魄,不就是个寻常的比赛,也只得二百两银子的赏红,值得他如此拼命么?又是捡花枝,又是射箭的,倒不像是闹着玩,更像是拼命。
  池小姐则一颗心提得紧紧的,使了丫头去瞧伤情。
  池睿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顾大公子道:“表弟这是作甚?不过是游戏罢了,不必当真。”
  池睿笑:“我想……让她看到我。”
  为了让她看见,他必须赢,只要他得了第一名,她一定会注意到他。
  她就坐在看台上,想来身份不俗,只是她怎会与公主、郡主们坐在一处呢?
  难不成她是哪家的亲王府的郡主?
  池睿心下一阵乱猜。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只要他喜欢,母亲又疼他,一定会设法求娶给他为妻。
  三组结束后,又有六人再次比赛,就在要开始的时候,六名男子变成了七人,其间多了一个蟠龙袍的少年。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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