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修仙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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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缘修仙半缘君-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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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不是梦啊。”若是梦,我怎会如此执着,若是梦,格菲怎会痛的彻骨。
锦渊见我这样,忍不住劝我:“浮生若梦,是不是梦又有什么关系,我们都只是看客,朗朗,你别入戏太深,别人的故事,我们永远没有选择权,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他们的决定。”
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你也觉得他做的没错,觉得错的是格菲,她的牺牲根本不值得。”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用力将他推离身边。
锦渊反手握住我的手:“朗朗,别耍小性子了。
”眼里有着丝丝无奈。
耍性子,原来他觉得我来找安子卿只是耍脾气而已,我想挣脱他的手,可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我抬头冷冷冲他吼道:“三殿下,请你放手!”耍小性子是么,那么我就任性给你看。
锦渊原本紧紧拉着我的手,突然一松,我没想过他真的会放手,手上的桎梏没了,心却猛地往下一沉。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努力瞪大眼睛,生怕一不小心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出来了。
我说的果然没错,不爱了,就说忘了,不记得了。原本紧握着的手,也可以轻易松开,可怜格菲还执着的寻找着他,却不知道他的心上人,早就不要她了。
自那日以后,锦渊连着三天没来找我,我每天坐在砚池边的大树下,一边吃果子一边监督云荇师兄洗毛笔。
那日我眼泪婆娑的跑回来,被云荇师兄逮个正着,他问我怎么了,我就胡乱编了个故事想把他搪塞过去,他眼里明明一丝不信,却也不再追问,这几天对我也是极好,连洗毛笔的事,都替我干了,我反而落得清闲,每天在府里虚度光阴。
想起锦渊先前跟我说他会常来看我,我就一阵失落。他一定被我弄生气了吧,锦渊活了这么久,估计还是第一次被人骂。想想我就后悔,我恼的是安子卿,又不是锦渊,我干嘛要把火气往他身上泼。
云荇师兄终于洗完最后一根毛笔了,顺便把池水给换干净。我计上心来,跑到他身边,摇着他的胳膊:“云荇师兄,你陪我出去转转吧。”
“怎么,今天想出去玩了?”师兄见我心情不好,想带我出去散散心,可我怕锦渊来的时候我正好出去了,怕他以为我还在生气,总是摇着头拒绝。
“恩,我想通了。”既然锦渊不来,我就去找他,反正我没脸没皮惯了,道歉就道歉,只要他能不生我的气,丢脸又有什么关系呢。
师兄笑着拉着我的手,有用腾出的那只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头:“好,我带你去玩。”
我挽着他的手,刚走几步,一个熟悉的背影跃进我的视线。
锦渊!
他是来找我的,可他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为什么一声招呼都不打,他是不是看我笑的很开心,以为我这几天过的很开心?
毫不犹豫的,我甩开了师兄的手,就朝他奔去,可他走的太快,我甚至来不及叫他,他就消失在视野。我执着着追了几步,可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去他府里找他,他并没有回府。我问慕青,锦渊这几天心情如何。
慕青摇摇头:“很不好。”我的心,就猛地往下一沉,却不动神色,继续听她说,“三日前,你离开的第二天,三殿下回来后,就把
自己关在书房,晚饭也没吃。这几天除了天帝召见,他都躲在书房,没晚都读书读得很晚,我多次劝他,可他根本不听。”
她笑着拉着我的手:“你今天回来了,可得好好劝劝三殿下,他就听你的话。”如果她知道,把他弄成这样的人是我,她还会不会叫我劝他。
天宫那么大,他不在府中我该去哪里找他。我漫无目的的在天宫到处乱窜,总期待能突然遇到他,可我走了那么久,他怎么还不出现。
回到文昌宫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我也没心思吃饭,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走到门口时,云荇师兄正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来:“我怕你回来饿了,每隔半个时辰就拿去热热,正赶巧了,刚热好你就回来了,我给你端进去。”
“我自己来。”我从他手中端过饭菜,“师兄,我累了。”跑了一天,腿都快断了。
“那你先歇息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刚要关门,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折返了回来,“对了,今日有人在紫宸宫兹事,被罚了。”他顿了顿,“你明白么?”
我麻木的关上门,紫宸宫那位,低调惯了,在他府里生事能全身而退的只有我。我是替格菲讨说法,他嘴里说忘了,其实心里也觉得欠了格菲,所以不和我一般计较,又顾及锦渊和文德星君的面子,只是同样的事,不会发生两次。  
作者有话要说:朗朗终于长大懂事了。。
麻麻好欣慰。。
关键是,
她有一张勇于道歉厚脸皮。。


、二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朗朗是个事儿妈,喜欢担心这担心那。。
其实,我比较担心她。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胡乱洗漱一番,就奔着离鸾殿去了,我蹑手蹑脚地打算从后院溜出去,刚走到砚池那儿,隐隐听到有练剑的声音。我偷偷摸摸想要看清楚,刚往前走了一步,声音突然停了,那个模糊的声影也不见了。
我心里一惊,该不是被发现了吧。我安慰自己,管谁这么早起来练功,我只是路过的而已,便化为原形一路溜了出去。
时间尚早,我也懒得变回人形,悠闲的在云中打滚。路上遇到几个睡眼朦胧的仙娥,看到我也没多想,就把我他们的水果篮子里扔,我躲在水果堆里,偷吃了几颗樱桃,又顺着篮子边缘滑了下去。还没落稳,腰间突然一痛,被踢的好远,我赶紧化作人形,可算是稳住了身形。
我捂着腰四处眺望,正欲找始作俑者,就看到一抹粉色的身影渐行渐远。那不是菀忧公主么,我刚要叫她,却受不住浑身一颤,她提着剑一副要杀人的架势,谁敢叫她。
她手中的剑五彩奢华至极,偏偏冒着渗人的杀气,若不是感受到主人的愤怒,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是这种模样的。
我听锦渊说过,菀忧手中的剑叫凤羽剑,被此剑刺中的会有一种被千万只鸟啄过的痛感,看似微不足道,实际上痛比寻常。百鸟朝凤,这剑本是权力的象征,不会用来杀人,不到万不得已,菀忧断不会使用此剑,看来事态很是眼中。
我犹豫要不要拦住她,刚想着,就掐断了这个愚蠢的想法,看她今日这幅杀气腾腾的样子,我可惹不起,正好我要找锦渊,还是把事情告诉他,让他想办法吧。
正想着,我拔腿就走,到离鸾殿的时,锦渊不在府中。我忍不住嘀咕:“这么早就出去……”该不会跟菀忧一样,杀人去了吧。
慕青见我泛起了嘀咕,笑着递给我一碗热茶:“殿下昨天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过了,只派人回来说处理要事去了。”
要紧事,能有多要紧,能比菀忧要杀人还紧要么。
一想到我刚才没拉住她,我就一阵后悔,我放下茶,问慕青:“近日天宫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动了动唇,又犹豫了一下,问我:“怎么说?”
菀忧的事情我要说么,慕青虽然是服侍锦渊的仙娥,可我跟她并不是很熟络,我端起茶在嘴边抿了一口:“锦渊连着两天都不在,所以我才会这么猜。”
慕青笑笑:“别的事我也不知道,大事么,只有一件。”我凝神屏气的听着,果然有事,“菀忧公主的婚事。”
婚事……“锦渊他们几个都还未婚配,怎么这个小公主到先急了起来?”
“这事情你不知道。”她凑到我耳边,我本以为是什么天庭秘闻,
原来是现任鬼君,在鬼界根基不稳,难以服众,仙界便打算帮忙帮到底,跟鬼界联合,助他一臂之力,这才要把菀忧公主嫁过去,仙界此举也是无奈,天家只有菀忧一个女子,如今要联姻,不让她去,难不成要锦渊他们去。
菀忧公主自是不乐意,刚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差点把芊华殿给烧了个精光。可她再怎么不乐意,天家也不会为了她不乐意,婚事已经被提上了日程。
我听着一怔,她提着剑,是要杀谁?不会是……她未来夫君吧。想到这里,我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下去了,一路小跑跑回文昌宫,还是跟云荇师兄商量一下,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天帝。
锦渊坐在前院的梅树下,翻着一叠纸,我顿时脑门之冒虚汗,他看的不是别的,是我每日的功课。
师傅除了每日叫我洗毛笔之外,每日还有固定功课,这些字就是我的功课。我跑过去,夺过那些字:“别看了,难看死了。”
锦渊站起身,眼角有掩饰不住的憔悴,板起脸问我:“一大早,跑哪去了?”
我把手往身后一放,质问他:“我听慕青说你一夜没归,你又跑哪儿去了!”
我说完偷偷看他,果然他的嘴角有了笑容,脸也不黑了:“原来一大早跑去找我了,真难得一贯迟起的朗朗,也因我早起一次了。”
“你还有心思笑。”我嗔怒,“我早上看见菀忧怒气冲冲提着凤羽剑,杀人去了。”
“你放心,她不会吃亏的。”他继续笑,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我担心她干嘛,我担心的是鬼君。”她万一杀了鬼君,鬼君后继无人,那不就是缎桑即位了,他一瞧就不是好人,让他做了鬼君,他一定会存坏心思。
“君奕好歹也是鬼族的王,你放宽心,等着喝他们俩的喜酒吧。”锦渊泰然自若的笑笑。“菀忧的事,必定会有个好结果的。”既然他这么信誓坦坦,我也只能暂且相信他。
“你昨日来了为何一声招呼没打就走了。”我把那些字塞到衣服里,一塞一边问他。
他眉头皱皱:“你看到了。”
我看他蹙眉,有生不安,手有点局促不安的拉扯着衣摆。我偷偷抬眼看他,他眉头依旧蹙着,紧绷着脸抿着嘴。完蛋了,我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锦渊一定是生气了。
我正想着怎么跟他解释,他突然开口:“我昨天来看你,刚走到门口,舒昱有急事找我,说紫宸宫出事了,我听他把事情一说,事态的确严重,便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便去处理事情去了。”
“什么事儿?”昨天云荇师兄跟我说的时候,我没心思去打听,今天必须听一听。
“苏安白昨日来紫宸宫大闹了
一场。”他看了我一眼,“跟你一样来讨说法。”
我心生疑窦,莫染就是安子卿的事是锦渊告诉我的,我并没有把这事告诉任何人,锦渊不愿意把这件事闹大,自然也不会说,小白是怎么知道的?
锦渊叹了口气:“自然是缎桑告诉与他。”他对着我正色道,“以后见到他,能避开就避开。”
我点点头,看来锦渊和我一样,都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他向外看看,欲言又止,抬手摸摸我的头:“你放心吧,苏安白没受什么苦头,我一早已经把他给劝走了,叔父也没说些什么。”
我抬头看他:“安子卿什么也没说么?”
锦渊收回手,看着远方:“说了。”我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他却道,“我怕你会伤心。”
锦渊这样说,我知道必定是些绝情的话,小白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竟然会在紫宸宫不顾身份的惹事,必定是安子卿惹恼了他。他说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揍他,可我又不能打他,因为我打不过他,只能自己憋气。
锦渊拉着我走到文昌宫门口,指着牌匾上文昌宫三个大字对我道:“我师傅一定对你提起过这三个字是我写的吧。”
我狂点头,是的是的,师傅说过,当时他笑的一脸神秘,我就知道这里面有故事。
锦渊笑的有些腼腆:“我三百岁的时候,从昆仑学成归来,父王很是满意,叔父却指出,我的字看似工整其实写起来毫无章法可言,我那时性格年少气盛,对他的话根本不屑一顾,父王便叫文德星君来点评。”
“结果呢?”我追问。
“结果,文德星君大肆批评了我的字。”他眯着眼,“好像就是在这里,我拜了文德星君为师,我那时小孩心性中总是贪玩,文德星君看了我的字斥责我说,我的字穷尽一生也不可能赶上叔父。”
“我那时虽贪玩却也好强,自此之后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练字上,三年后文德星君生辰,我把写好的文昌宫做成牌匾送给他做贺礼,他接过时眼睛都亮了,当即叫人换了牌匾。”他陷入回忆里,虽然也曾年少轻狂过,可我从不认为锦渊会叫人失望。他今天跟我这些,该不会是激励我好生练字吧,我摸摸被我塞到怀里的字,想还是算了吧。
“叔父各方面都高于常人,一个人孤寡惯了,一般人他根本不会记挂在心上。苏格菲无论什么方面,都不是最出色的,她这样的女子仙界一抓一大把,要叔父为她心动真的很难。”我刚要辩驳,锦渊却出言制止了我,“朗朗,你先听我说完。”
我点头,耐心听他说下去:“还是说,你要叔父因着她毁了容,带着愧疚跟她
在一起,不是爱情,只是怜悯、悲悯。想想看,你的丈夫看你的眼神,没有爱意,只有歉意。”他深深看着我,眼里有不明的情绪闪过,“你确定,苏格菲要的是这样。”
我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因为,我不能确定,格菲要的是什么。我的答案,并不能代表她。也许锦渊说的没错,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只是个入戏太深的过客。
“我只是担心她。”也只是这样而已。
锦渊轻言道:“苏格菲也好,菀忧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只是随口附和,锦渊看着我的眼神却突然一变,连嘴角的笑意也变得深不可测,我也懒得深究,只觉得误会解开了就好。


、二十九章(一)

作者有话要说:开头有被吓到没。。
对于锦渊最后的问题,那是典型的找虐。。
8过,我发4,朗朗经常是口不对心的。。
当然,她自己也没这种意识。。
不知怎的,自从我和锦渊和好之后,云荇师兄就变得神出鬼没,平时难见其踪就罢了,连洗毛笔这种大事,也不帮我做了。
果然是不常做活,洗了一天毛笔,我就快累趴下了。到了第二天,我痛定思痛,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去求锦渊,央求他跟师傅说,准了我用仙术洗毛笔。如今我法术大增,他也是见识过的,我在他身边蹭了许久,他才答应我会跟师傅提一提这事。
到底是锦渊面子大,第二天师傅就屁颠屁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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