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小白的嘴唇已经是苍白一片，不知是那一瞬间吓的还是因为失血过多。
他成功了。
他妃小白的字典里，再没有“尖锐恐惧症”这五个字。
可是……
小白用力地拔出了自己的手掌，整个人依偎在绝少的怀里，泪流满面。
“呜……爹地……”
可是，那不应该是用他爹地的生命作为代价。
—————————————————————呢喃小丫——————————————————————
擦，码好了的，早上就该发，结果玩着玩着就睡着了OTZ……
话说……小白，疼不疼啊……T3T
497 意想不到
“呜……爹地……”
可是，那不应该是用他爹地的生命作为代价。
小白顾不得自己右手的疼痛，轻轻地摇着绝少：“爹地……爹地你不要有事……”
“没事小白……”他还能说话，但是语速很慢，“你没事就好了……”
胸口的血喷涌出来，小白自己的手也都已经是血了，还是去捂着，“对不起……对不起爹地……都是我不好……惚”
“小白啊……手疼不疼……”
误以为萌萌死的时候，他并没有哭得像现在这样伤心，那时候他只有恨，顾不上哭泣。
可是现在，大把大把的眼泪往下掉，“不疼，我不疼！温”
绝少忍不住一把抱住小白，其实是力气已经不太够了，“小白……爹地发过誓……再也不会让你和萌萌受到伤害的……可是爹地还是食言了……小白还是受伤了……”
“没有……我没有受伤！只是磕了一下！我真的没事你看！”小白干脆举起了自己的左手。
绝少哭笑不得，低喘着，轻轻地摸着他的脑袋，“嗯……小白没事……小白没事真是太好了……爹地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老大！”叶妮妮见外面安全了，从躲藏的地方跑了出来，“小白老大！你们怎么都是血呀，你们会不会死啊呜呜……”
他们的身后忽然有一阵响动，叶妮妮转过去一看，开心地一边落泪一边笑，大叫着：“警察叔叔！是警察叔叔！呜呜！老大和小白有救了！小白！你不会死了！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救命啊！这边这边！”
小白在松心的同时，却听到不对劲的动静。
一股不妙的感觉袭来。
与他们所期待的相反的是，无数把机械举起上膛等声音。
他的感觉没有错的话，枪口一定是对着他们的！
果然，下一秒，叶妮妮就被吓了一跳地往后躲，有些害怕地撞上了绝少的背：“怎……怎么回事……警察叔叔……你们为什么要把枪对着我们……坏人……坏人是他们……”
叶妮妮指着地上的那些尸体，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叶妮妮！回去躲着！”小白知道来者不善。
小白探头一看，入眼一片黑色，手持M4A1，以及他们胸前背后显眼的那三个白色字母，才明白眼前的这些人并不是墨西哥的当地警方，而是FBI特别行动队。
FBI？
情况不太妙，来者不善！
“爹地……有麻烦了……是FBI的特别行动队！我敢确定，他们不是来救我们的……”
“没关系……”绝少大概能猜到他们的来意，将小白的脑袋搂回来，不让他往外看，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撑不住，但在确定小白安全之前，他绝对不能倒下！
“爹地在，爹地会保护你……没有胜算，你千万不要逞强……就算……就算他们要抓我……”
“不会！我不会让他们抓你的！你是我妃小白的爹地，谁允许他们抓你了！”
这时，叶妮妮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妈咪！”
绝少和小白均是一震。
叶小颖？！
叶妮妮小步前进，也不管眼前的枪口对着自己。
“叶妮妮！回来！”
可是叶妮妮管不了那么多了，快速地跑了上去就抱着那人的大腿哭泣：“妈咪！你一定是我妈咪！别以为你戴了面具我就不认识你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们快点回家吧他们说爹地杀人了，呜呜……爹地被警察叔叔抓走了……妈咪我好想你啊……”
叶妮妮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连“老妈”也不叫了。
面对叶妮妮的一声声哭喊，身为人母的叶小颖根本就无法控制，蹲下去，将M4A1放在地上，认命地取下了面具。
而小白看见，那张面具下，果然就是叶小颖的脸。
很多日没有见到叶妮妮，本来刚才远远地看见就已经有点抑制不住了，现在她还直接冲过来，叶小颖是实在忍不住了，摸着她的脸也哭起来。
“妮妮……死丫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叶妮妮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她再反应慢，再小孩子，也知道她妈咪穿的衣服跟后面那些拿枪指着他们的人是一样的。
她然后把叶小颖的手拿开，试图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她：“妈咪……为什么你也穿着这样的衣服……”
身后的小白早就已经明白了一切，谁也没想到，叶小颖竟然是FBI的人。
“爹地……”
绝少很淡定，只是拍拍小白的手，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均匀下来。
或者，只是他目前的状况不允许他不淡定而已。
“妮妮，我……”
叶妮妮的手抓住她的衣服，哭得凶：“我认得字的妈咪……这不是FBI吗？妈咪你在开玩笑吗？我们是开膛门的人啊你为什么穿上了FBI的衣服？我们是老鼠他们是猫啊妈咪！”
虽然绝少从来都没同意过让这小丫头趟进来，可人小姑娘自来熟，早就认定了绝少这个老大，把自己认为是开膛门的一员了。
加上裴子澈也是开膛门的总副门主，叶妮妮就更当自己是开膛门的人了，早就实行“开膛门是我家，我家就是开膛门”的宣传口号，并以此为荣。
于是，小姑娘自然而然地将叶小颖也列为一员。
他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就应该做同样的决定，永远在一起啊！
可是……
叶妮妮一步步地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哭。
她有时候是白了点，可她到底是聪明的，是个很聪颖的小丫头，她很快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妈咪……难道你一直都不是我们的人吗……你一直都是猫……你一直都是猫对不对……你扮成老鼠来欺骗我们的感情对不对……”
叶小颖无从狡辩，看着叶妮妮一步一步离自己远去，却不能追过去。
“妮妮……”
“叶小颖你混蛋啊！！”叶妮妮人小声音大，但这种嘶吼的音量无疑已经表明她很生气，“你混蛋！混蛋！你居然是FBI的卧底！所以你嫁给老爸也是假的对不对？你生我也是假的吗？都是假的！假的！”
叶妮妮吼完之后就哇哇大哭，“呜呜……叶小颖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背叛老爸……你怎么可以背叛老大……你怎么可以背叛萌萌阿姨背叛我们大家啊！你会伤了所有人的心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这个大笨蛋！”“妮妮，你先过来……妈咪以后再跟你解释，那边危险。”
“危险？怎么危险了？你想怎么样啊你？你难道要杀了老大和小白吗？叶小颖你敢！”
叶妮妮大姐大风再现，冲回去挡在绝少的身前，伸开她的小手固执不认输地看着叶小颖说：“不许伤害老大和小白！”
“妮妮！你也知道绝少是开膛门的门主，是反派，反派始终是要被消灭的，这是现实不是在拍电视剧！”
“我不管！我不管不管不管！想伤害老大和小白你们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小白：“……”
叶妮妮，你以为你在演武侠剧吗！
“妮妮……听老大的……乖，去你妈咪那……”
“我不！”叶妮妮喊得比谁都响，“老大！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们的！我看她是不是狠心到连亲女儿都要杀！”
“妮妮！别闹了！”
叶妮妮撇嘴，不愿意搭理她。
叶小颖身后的小队都听不懂中文，也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有人不解黑道头目就在眼前，为什么不上前抓捕。
“Excuse/me/madam！Why/do/we/wait/for/so/long/time？He‘s/there！He/looks/like/injured！It‘s/a/good/chance！”
“Wait！There/are/two/children/and/one/is/my/little/girl！Wait；just/wait！This/is/an/order！Understand！”
“Yes/madam！”
498 所谓遗言
“绝少，我们人多，你又受伤了，小白也不可能一个人对付我们这么多，最好还是不要挣扎了，束手就擒吧。如果你们反抗……他们随时可以击毙你们的，我无法阻止，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
“颖Aunty……”小白出声，“你抓我们，那是你的职责，我不会怪你，我唯一没有办法容忍的，是你利用我们的感情！是你利用了你和澈叔叔的感情！我最没有办法接受的就是背叛，任何人的背叛都不可以！”
“小白，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选择这一行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但不管是我对阿澈的感情还是对你们的感情，那都是真的！”
小白还没说话，叶妮妮就先喊着说：“叶小颖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走开！不许抓老大！”
而小白也趁这个时候去捡地上的手枪，叶小颖举枪对准前方，在他手触碰到的前方射击惚。
“啊——！！”枪声就在她耳边响起，叶妮妮吓得捂住耳朵，在原地乱跳。
绝少一把握住了小白的手，小白以为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可是到头来才发现还是无法挣脱，被绝少死死地握着不能动弹。
“爹地……温”
“没有胜算，不要乱动！”
“可是爹地——”
“不要动！不许动！妃小白给你我听好了，不许反抗，待会儿不许做任何事，明白了没有？你跟开膛门无关，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一个和叶妮妮一样的孩子，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爹地，我不会丢下你！”本来都已经止住哭意，可是一听绝少这么决绝的话之后，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下来，“爹地你不要这么说……墨墨他们就要来了……他们会来的，到时候我们杀出去，再撑一下就好了……”
“妃小白！爹地求你一次，就听爹地这一次好吗？做一次乖孩子，什么都不要管。”
“爹地……我不要你求我……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的——”
绝少放开小白，满是血的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一个普通的父亲对孩子的互动。“小白，你乖，爹地又要违背自己的承诺了，没有办法和你一起去救你妈咪了，你活着出去，然后尽全力救你妈咪，明白了没有？”
“不……爹地不要……”
绝少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来，看着对面的叶小颖，一只手举起来，“我投降。抓吧，我不会反抗，但是叶小颖，开膛门跟小白无关，他没有参与任何活动，不要抓他。”
“呜呜！老大！你不要牺牲自己！妮妮要跟你同生死！”
叶妮妮要上去，却被小白拉住，“叶妮妮，别闹了！”
他爹地从来都没有投降过，而这一次却要为了他投降，他的心里怎么可能好过？
他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凭他们根本就突围不出去，现在只有忍。
“我没有闹妃小白！你看看啊老大要被抓走了我们要救他！”
“我知道！！叶妮妮，那是我爹地！我比任何人都想救他你明白吗！抓他的人是你妈咪你又明白吗！”
叶妮妮愣了一下，然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没有那么坏的妈咪！”说完，死死地瞪着叶小颖，无法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叶小颖，你会出现在这里，是有人通知你的对不对？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很有可能是个阴谋？你在这里堵我们的同时有没有想过，萌萌为什么不在这里！”
见叶小颖没有要放过小白的迹象，绝少用另一种方法。
“萌萌！”是的，叶小颖环顾四周，竟没有看到萌萌，他们应该在一起的……“萌萌呢？”
“萌萌被人抓走了！叶小颖，如果你不想这辈子都后悔的话，放了小白，你没有证据证明小白跟开膛门有关，只会浪费了救萌萌的时间。放过小白，让他抓紧时间去救萌萌，我一个人已经够你交差了。决定权在你手里，要不要后悔，你自己决定。”
叶小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突然收枪，转头跟他们交代了几句。
见她妥协，绝少终于倒下了。
“爹地！”
小白冲过去大喊，“爹地你不要倒下，睁开眼，不要睡！墨墨就要来了，你再撑一下！”
听到小白的声音，又回光返照一般眯开了眼，他握住小白的手已没有遗憾：“乖，替爹地好好照顾你妈咪，如果……我有机会回到你们身边，一定……会好好珍惜……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光……小白……爹地……爱你……也爱……你妈咪……”
“爹地！爹地！”无论小白怎么喊，绝少都已经没有任何反应，抬起头，对叶小颖大喊一声，“Aunty！快救我爹地！快找人救我爹地啊！他中了好几枪快撑不住了！”
叶小颖回头对他们说了几句，有人马上叫救护车。
这附近就有一个很近设备也很不错的医院，救护车很快到达，将绝少抬了上去。小白和叶妮妮要追过去，却被叶小颖给拦住了，“你们不能去。”
“放开我！叶小颖你放开我！”叶妮妮反而一个劲地弹着脚，对叶小颖又踢又咬的，而小白却站在原地，只远远地看着绝少被抬走的方向没有动，也不理叶小颖。
“小白，你受伤了，Aunty帮你包扎一下。”
小白依旧没有没有反应，也没有去看她，默默地把自己满都是血的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
“小白……”叶小颖担忧地看着他。
就站在叶小颖的面前，小白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后狠狠地捏紧，不顾自己的伤口——亦或是故意朝那个伤口去的，把手捏得更多的血流出来，就像那次叶妮妮病危的时候等在外面的他一样。
不疼吗？疼，他要再一次用疼来告诫自己，他没用，保护不了任何人！
“小白——小白你别这样！”叶妮妮去抓他的手，“你的手流血了！好多好多的血啊！你快把手放开，你的手受伤了！放手啊你！难道不疼吗！”
“疼，很疼，不疼我没办法记住这个教训！我要用生命起誓，就是要用我的命去换，我也要救出我爹地妈咪，让他们团聚！不能再分开了！”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说完转身从满地的尸体中走出去。
为什么……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会这么多？
一件接着一件，让人来不及接受。
原来是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在被人出卖，被人控制，被人算计好了之后要走的每一步！
“小白！小白你等等我！”叶妮妮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