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奴到王后:一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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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奴到王后:一夜新娘-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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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是在老家的冰天雪地上,纵横驰骋,无拘无束。他自来向往南朝风物,而金国女子基本上都目不识丁,更不要说跟他谈诗论文了。他先娶一部族首领女子为妻,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因为那女子不久就死了。再后来征战南朝,多识红袖添香的南国女子,可又柔媚有余,英气全无,别说骑射,一双小脚连快走几步都不可能。
    而此刻身边的女子,可谓夜能红袖添香,昼能并肩征战。南国的雅致,北国的英气,恰到好处地集于一身。要一名妾奴,招手可取,如此心仪的女子,就是此生缘分了。
    这样的她,为何一定要她匍匐在自己脚下?生生将她也变成伏低做小的**,又有什么乐趣?
    花溶一转眼,金兀术接触到她的目光,心里一跳,忽大声道:“武乞迈!”
    武乞迈应声上来,取出一柄弓箭递给他。
    “花溶,给你。”
    花溶一看,正是自己的弓箭。被抓后,金兀术怕她自杀,就没收了她的弓箭,她悄悄找了几次,不见,还以为,他已经销毁了。
    她很是意外,但立刻就紧紧握住了箭。
    此时,金兀术和她并辔而立,见她一握弓箭,整个人就变了似的,面上那种苍白无力之色立刻消失,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艳丽无匹。他忽发奇想,若能娶妻若此,长伴身边,将是何其赏心乐事?
    他正在失神,两只野兔窜出,一名侍卫应声一箭,却射偏了。原来,此处荒芜,野兔都跑饿得瘦弱了,奔得特快,较之寻常更不好射。众人正在沮丧,只见天上一只苍鹰飞过,花溶一箭拉开,只听得“嗖”的一声,苍鹰掉到地上,箭如拐弯似的,连着苍鹰扑下去,地下竟是两个猎物,原是她射下苍鹰后又射中了野兔。
    “好!”
    所有人忍不住一阵欢呼。一众侍卫,都惊奇地看着花溶,金国女子虽也大多善骑,但善射的却罕有,即便是这一干金国猛士里,也自认达不到这种水平,他们方第一次明白,四太子带回来的这个南朝女人,的确与众不同。
    金兀术大笑一声,跳下马背,亲自去捡起两只兔子,跑回来,献宝一般举在她眼前:“花溶,好箭法,哈哈哈,真不愧神箭手……”
    她看着金兀术的笑脸,忽然心跳加快——此刻,他毫无防备,自己如果一箭下去,是不是能射穿他的咽喉?她微一转念,手刚一拉弓,金兀术已经翻身上马,和她并排而驰:“花溶,你是怎么练成这般好箭法的?”
    她大是懊悔刚刚错失良机,微笑道:“如果有一天,它能射穿你的咽喉,才是真正的好箭法!”
    金兀术仿佛被兜头一盆凉水浇下,狠狠地将野兔苍鹰掼在地上,大声道:“回去!没劲透了。”
    这一路上,金兀术闷闷地,再也没有开过口。奔回营帐,已是傍晚。花溶下马,腿一酸,受伤处经这一天颠簸,一落地,几乎疼得晕过去。
    金兀术走到她身边,见她面色苍白,拉她一把,皱眉道:“怎么?动着伤口了?”
    “你走开!”
    他不由分说,拉了她就进屋子,只见她的伤腿已经明显肿起来。他大喝一声,两名丫鬟匆匆进来,他拿出一个琥珀色的瓶子揭开盖子:“你们给花小姐涂上。”
    “是。”
    他转身出门,侍卫武乞迈上来报告:“四太子,二太子请您赴宴。”

(本章完)
'(第206章 耻辱印迹)'
    他点点头,又看看那扇已经关着的门,转身走了。
    两名侍女为花溶涂上伤药,腿肿得老高,很是麻木,一时也不再感到疼痛。
    花溶看侍女呆在一边,随口道:“你们也是被抓来的?”
    两人神色凄楚,细细道来,一叫田碧儿,一叫崔小环。
    崔小环相貌乖巧,举止娴静,眼角满是泪光:“奴婢等原也是官家小姐。被送进金营时,有6000多人,现在只剩下4000多人了。其他太子帐下,姐妹们每天被那些禽兽不如的金军**,死伤惨重,四太子这里算最好的了,至少我们还没有被虐死……”
    “那些公主、皇妃呢?”
    “他们大多数被元帅们收为了妾室,有些不幸的,就只能沦为官妓,奴婢亲眼见到好几位公主郡主被金兵将领轮流施暴,就连太上皇宠信的曹妃,也被金军侮辱了……小姐,如果四太子收您为妾,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花溶抬头看看外面的夜色,大宋的金枝玉叶们,现在能够固定做一个金国将领的**,已经是最好的出路了。其余女子十人九娼,名节既丧,身命亦亡。
    “小姐,四太子还给您准备了除夕夜宴。”
    “好,我们一起吃个年饭吧。”
    两人赶紧摇头“奴婢不敢。”她知她们害怕金兀术责罚,也不再邀,独自草草吃过,叫住收碗的小环:“串珠呢?”
    小环压低了声音:“四太子不准天薇公主外出。”
    花溶没有再问下去,显然金兀术怕她跟自己接触,将她控制了起来。
    小环拿出一些书籍:“小姐,这是四太子交代给你的,你若闷了,可以看看……”
    花溶看那满满一箱古籍善本,上面全部有皇家书库的印章,显然是金军搜刮来的。如今,金兀术大摇大摆送到自己面前,显然是显摆和示威的。
    她长叹一声,抽出一卷,竟然是一本王安石的手写笔迹。再往下翻,骚人墨客的真迹历历在目,也不知金兀术到哪里搜集了如此齐全如此众多的珍贵东西。
    如酒鬼见到了美酒——却是有毒的,每拿起一样,都是一个帝国沦丧的耻辱印迹。
(本章完)
'(第207章 抢夺财宝和女人)'
    夜深了,营帐外不时有远离故国的金兵吹起胡笳,纵然掠夺宋国财富和美女带来的狂热刺激,也几分凄凉之意。
    金兀术轻轻推开门,案几旁,伏着一个孤寂的背影,正在写什么。他悄然走过去,只见上面写着两句话,意境凄凉,字透纸背。
    胡茄吹彻摧心扉
    刁斗声惊客梦回
    “花溶……”
    花溶听得他的声音,将笔掷在桌上,头也不抬:“我困了,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他不经意地拿起纸,仔细看看,抬眼看她,眼神里又添一重惊喜:“花溶,写得真好,真是好极了……”他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幅苏东坡的亲笔,两相品位,更是喜形于色,“看看,都超过苏大学士了……”
    花溶伸出手,飞速地抢过他手里的纸张,两把撕碎,扔在一边:“你这蛮子懂得什么?这在我大宋乃微末之流,市井妇孺商贾皆识字能文,怎敢和苏大学士相比?”
    金兀术也不动怒,在她身边坐下:“呵呵,我原也知南朝能人雅士辈出,但这些风花雪月应该是百姓的事,而不是君臣的事,宋国二君若是不那么重文轻武,又焉有今天的下场?”
    花溶盯着他,毁灭文明的人,总觉得武力凌驾在一切之上,纵然宋国昏庸,但金兵来纵横烧杀,又能比他们高明多少?
    金兀术笑道:“今天是你们的除夕,时间快到了,你不守岁吗?”
    “国破家亡,孤身一人,有什么好守的?”
    “至少,我可以陪你喝几杯。”
    花溶斜他一眼:“你也配?”
    金兀术知她想着法子激怒自己,却一点也不动怒,仍旧满面笑容,仿若闲话家常:“花溶,你知我为何要来大宋兴兵?”
    “眼红大宋花花江山,抢夺财宝和女人!”
    “我金国自来在苦寒之地,灭掉辽国,才知道燕京繁华;而到了东京,才知道燕京根本不算什么。歌妓、僧侣、工匠、美女、艺人……天下繁华,尽在中原,这时,我金国大小狼主才知道,原来,人生可以有如此多的享受和乐趣!”他话锋一转,“战争的目的,的确如此。但我却不是。”
    “你又有何超凡脱俗了?”
    金兀术笑起来:“我从小随一南朝高人学艺,遍读南朝史书,长大后,穿衣打扮皆喜好模仿南朝人士,因为崇拜苏学士,甚至还做了一套‘东坡服’……我父王因此很讨厌我,除了二哥,其他兄弟也跟我不甚和睦。在大军出征宋国前夕,我父王召集所有王子、将帅宴饮。席间,父王拿出金国的镇国之宝——千斤大铁龙,说南朝自来有力能扛鼎的楚霸王,我金国会不会有这样的勇士?于是,王子将帅轮番举大铁龙,却无人能举起。我自告奋勇地去举,父王却单独下令,说要是我无法举起大鼎,就将我杀掉……”
    花溶冷冷道:“那你是举起了!不然,怎么会在这里耀武扬威?”
    
(本章完)
'(第208章 别人的丈夫)'
    金兀术不理她的讥讽,继续道:“我举起铁龙后,父王对我刮目相看,此后,态度大为好转,我才得以随兄长出征……”
    “现在大获全胜,你怎么还不回去享受荣华富贵?”
    金兀术摇摇头:“我还要留下,抓住赵德基!”
    “呵,你做梦吧!”
    “实不相瞒,我已经被父王封为昌平王,扫南大元帅,目的就是为了除掉赵德基,永绝后患,然后,才能安享富贵……”
    花溶曾偷听了他和宗望的谈话,暗地里冷笑一声,明明是有图谋大宋国土之意,现在却口称只图财宝,谁相信?
    “花溶,赵德基黄口小儿,何德何能要你做他的侍卫?”
    花溶见他始终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很是挫败,便也平静地答:“因为他救过我。”
    “他因何事救你?”
    “因为受一亲族牵连,我全家被抄,随父母发配岭南,半路上,父母被押送官兵打死,我侥幸逃亡,又落入海盗之手,被九王爷救下……”
    金兀术皱了皱眉头:“花溶,你可真是愚昧!赵德基于你何恩?要不是他父皇昏庸,你父母怎会被杀?最多,他救你也不过是恩怨相抵,你何苦替他卖命?”
    “他救我的时候,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何况,如今大宋的安危全系他一人之手……”
    金兀术冷笑一声:“只怕他没这个中兴大宋的本事!”
    她却不动怒了,语调更是平静:“怎会没有?我大宋能将辈出,只要他善于用人,自有勤王之师四方来朝,何愁大事不成?”
    “宋国真有名将,你还会被我扣押在这里?”
    “呵呵,那是因为我弟弟不在!要是我弟弟岳鹏举在,早将你打得落花流水。金兀术,你哪一次不是我弟弟的手下败将?”
    金兀术屡次败在岳鹏举手下,如今听她盛赞弟弟,虽然身陷敌营,可声音里还是情难自禁那种自豪之意,心里更是酸溜溜的:“好,总有一天,我会打败岳鹏举!”
    “呵呵,金兀术,你只好在我面前吹大气罢了,要是我弟弟在,一定打得你跪地求饶。”
    “困了,不想说话了!”金兀术不愿听她开口闭口“我弟弟”,闷闷地干脆倒在暖和的地毯上,闭着眼睛,双手枕在脑后,倒头就睡。
    过得一会儿,又睁开眼睛,忽道:“我已经打探清楚,岳鹏举被赵德基赐婚了一个什么漏网的郡主,看来,赵德基为笼络你姐弟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花溶,这也是你为他卖命的原因?”
    岳鹏举已经是婉婉的丈夫了,有一瞬间,花溶异常迷茫,自己在这个世上,其实,已经连一个可以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本章完)
'(第209章 借机杀掉他)'
    金兀术见她发呆,又问,“为什么你姓花,他姓岳?这不合汉人名字的规矩,莫非你们不是亲姐弟?”
    “这与你何干?”
    金兀术更是来了兴趣:“花溶,你真和岳鹏举不是亲姐弟?既然如此,你一个亲人都没有了,留在宋国做什么?不如随我回上京。”
    “你做梦!”
    他的声音急切起来:“花溶,我说真的,反正你孤身一人,你也看到了,一个孤身女子留在宋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有鹏举在,我就不危险!”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这句话,却说不出口,鹏举不在!即便在身边,也必须先保护他的妻儿。
    所以,自己才会被囚禁在这里,逃生无门。
    她忍不住,忽然掉下泪来。
    金兀术第一次见她流泪,吓了一跳,刚要安慰她,却见她迅速擦了擦眼睛,脸上的神色一点也没有变。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迟疑道:“花溶,你刚刚是在哭么?”
    “没有。”
    “没有就好。花溶,我太困了,先休息一下。”
    花溶起初没在意,见他居然慢慢地发出轻微的鼾声,忍不住踢他一下:“你还不出去?快出去!”
    他醉眼朦胧:“今晚喝多了,困死了,不要闹。”
    “出去,出去!”
    他手一伸,将她拉在怀里,含糊不清地:“今晚,我陪着你。不要哭了。”
    花溶想了想,没有挣扎,静静躺在他身边。
    金兀术第一次见她如此柔顺,心里隐藏着的微微的心愿仿佛在无限膨胀——她以后都会这样吧?他心里一甜,从未有过的安宁,抚摸一下她的头发,动作异常轻柔,但终因倦极,不一会儿就模模糊糊睡着了。
    三更时分。
    窗外惨淡的月色照进来,花溶悄然翻身,耳边,金兀术的呼吸声十分均匀,是彻底睡熟了。
    她的手悄悄伸向床沿,这里藏着一柄锋利的小刀。金兀术为防她自杀,起初对她看管得十分严格,自打猎回来后就放松了警惕,这是她晚饭时,悄然藏好的一柄餐刀。
    她悄悄拔出来,借着月光,看到金兀术熟睡的脸十分平和,仿佛一点也不曾提防这敌国女子。
    九王爷的声音响在耳边:“如果没有料错,金兀术一定是我今后最大的敌人!”——当初是为了救婉婉,但更主要的是借此混进金营,混到金兀术身边,借机杀掉他!
    刀很快触到他的脖子上了,只要一下去,九王爷的心腹大患就消除了。
(本章完)
'(第210章 军营轮宿)'
    她暗叹一声,这是敌国太子,宋国仇人,可是,他于自己,的确不曾有什么深仇大恨,几次放过不说,即便在这几天,也凭着一股子骄傲,不曾对自己有什么**。
    如果不是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男人,也算得响当当一条汉子!
    刀抵在金兀术胸前,他依旧毫无察觉,花溶的心跳得十分厉害,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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