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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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9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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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剑客?!”孙玉如轻呼,忙一抬手,打住他话头,盯着他问道:“可是沧浪剑客任伯

“正是!”任沧浪精神一振,神色傲然。

孙玉如难以置信的问:“沧浪剑客竟是你父亲?!”

“在下惭愧。”任沧浪苦笑着点头。

孙玉如思索着说道:“我曾听师父说过,在咱们山东武林,天门道长虽为泰山派掌门。论剑法之精,并不算顶尖的,要逊沧浪剑客一筹。可惜,这位任大侠忽然销声匿迹,无人知晓其下落。”

任沧浪露出痛苦神色:“家父练功之时,忽然走火入魔,未等留下遗言,便撒手人寰!”

“啊,走火入魔!”孙玉如小手捂嘴,瞥一眼萧月生。

任沧浪埋怨着叹息:“唉……,家父武功本已极高。偏偏仍不知足,终于酿成如此苦果!”

萧月生笑了笑,忽然插话道:“练武之人,若没有勇猛精进之志,岂能成为高手?”

“是啊,我如今也渐渐了悟这一点儿,却有些晚了!”任沧浪朝他点点头。

“那后来呢?”孙玉如关切的问。

任沧浪拿起茶盏,喝一口放下,叹道:“家父亡后。我还有一位师兄,是家父的嫡传弟子。”

他叹息一声,摇摇头:“我这位师兄,人极是聪明,资质也好,远于我,当时已不在家父之下,但偏偏一直没有得传沧浪诀。”

“这是为何?!”孙玉如问。

她隐隐猜得,这沧浪诀如此神妙。沧浪神剑定是要留给自己的儿子。不想传于弟子。

任沧浪道:“家父曾说,我这位师兄人固然聪明。野心却也极大,若是武功再强一些,怕是会搅得武林不得安宁。”

孙玉如抿嘴一笑:“有这般厉害?!”

“家父的话,绝不会错。”任沧浪点头,神色郑重:“那时,家父已经觉了一些苗头,但师兄并未为恶,他也不便多说,只能压下沧浪诀,不传于他,免得成为武林罪人。”

“那令尊死后,你师兄是不是欺负你啦?”孙玉如忙道。

任沧浪苦笑:“家父死后,师兄逼我交出沧浪诀,……他的剑法已经极精,若是再有沧浪诀为助,如虎添翼,怕是更加厉害。”

孙玉如道:“你没有交出去罢?”

任沧浪点点头,郑重道:“家父遗命,我岂能违背,抵死不交。”

孙玉如打量着他,娇声问:“他没有抓你去,使出诸般酷刑,逼你招供?!”

任沧浪摇头,哼道:“他虽有野心,却总念着家父地恩情,没赶尽杀绝,没有使出这般手段。”

“那他如何做?”孙玉如好奇的问。

任沧浪哼道:“那时候,我成立了一个帮派,沧浪帮,他便也成立了一个帮派,叫什么福禄帮!……专跟我们做到,要逼我屈服,乖乖去求他!”

孙玉如恍然道:“哦,那所有地恶事,都是他们福禄帮做出地?!……是来诬陷你们沧浪帮的?!”

“不错!”任沧浪重重点头。

孙玉如朝萧月生看一眼,笑吟吟的道:“这个家伙,倒也点儿意思呢!……他叫什么名字?”

任沧浪恨恨道:“张震雷!”

孙玉如笑道:“我倒想见一见这个人呢!”

任沧浪点点头:“姑娘需得小心,这个人,心狠手辣,偏偏一向善于花言巧语,蛊惑人心,死人能说活了。”

“那我更要看看喽!”孙玉如娇声笑道。

看他告辞离开,孙玉如目光送着他离开小院,转头望向萧月生:“先生,他说的都是真的么?!”

萧月生摇头:“不尽不实,不要全信。”

孙玉如哼了一声:“这个家伙。忒也狡猾!……他是不是要借刀杀人呀?”

“你还知道呐!”杜文秀瞥她一眼。

孙玉如忙道:“师姐——,我这不是觉得好玩么,他地内功可是有趣得很,我从未见过!”

“说罢。”杜文秀淡淡道。

孙玉如道:“这个沧浪诀,虽不如师姐你的青云功,却也不可小觑呢!……他内力分成了好几波。一波过来,又一波接着涌过来,这般叠加在一起,威力非同小可,我刚才就吃了暗亏呢!”

杜文秀修长入鬓的眉毛挑了一挑:“真有这般玄乎?”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啦?!”孙玉如不满的道。

文秀点点头,入鬓修眉蹙起,沉吟片刻,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笑了笑,对孙玉如道:“这般心法。算不得玄妙,你若是想修习,我传给你便是。”

“多谢先生!”孙玉如顿时喜笑颜开。娇笑道:“先生你早说呀,我就不必跟任沧浪磨牙啦!”

萧月生摇头一笑,道:“这种心法,仅是一种运力地法门,小技而已,却非内功修习之功,比起你大师姐的青云功,还是差得远了。”

孙玉如一下趴到桌上,似乎没有了力气。长长叹息:“唉……,可惜,我捞不着青云功,咱们烟霞派只能一个人修炼!”

杜文秀瞥她一眼,淡淡道:“你若想学,去求师父罢。”

“我可不去!”孙玉如摇头不迭,娇哼道:“准会挨师父一通训斥,没好果子吃。”

杜文秀摇摇头,道:“你好好说说。师父说不准会答应的。”

“不去!”孙玉如摇头不迭,哼道:“我可不上你地当!”

杜文秀抿嘴一笑,不再多说。

她素来绷着脸,冷若冰霜,这般一笑,宛如雪莲花绽放,容光焕,屋内猛然大亮。

华灯初上,诸人便在院内吃过了晚饭。说了一阵子闲话。萧月生开始指点宋静思与宋静云练功。

正屋前的台阶上,摆着几把椅子。萧月生与杜文秀、孙玉如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庭院四周挂着气死风灯,将小院照得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见两女在庭院中走来走去,只是那几个步法,孙玉如大是不解,她换了一身月白罗衫,一尘不染,映得秀脸皎洁如月。

她捧着一盏茶,歪头问道:“先生,她们两个不好好打坐,练这些做什么?!”

萧月生一身青衫,抚着小胡子笑了笑:“嗯,这是动功入门之法,武林诸人大多不知。”

“哦——?”孙玉如是个好奇宝宝,闻听之下,兴趣大生,盯着看,然后自己也离开椅子,下了石阶,跟她们两个一起踏着步法。

这套步法颇是简单,看上去与寻常走路无异,返朴归真,合光同尘,她冰雪聪明,一学便会。

这一套步法,舒展优雅,宛如轻歌曼舞,她已有轻功根基,施展起来,更加曼妙。

走了几步,她只觉周身内气流动,渐身舒畅自如,委实痛快无比,不由咯咯笑道:“先生,果然是好步法!”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

“师妹!”杜文秀皱了皱入鬓修眉,沉声道:“没规矩!”

观看人家授艺,是武林之大忌,而观看之时,又偷学武功,更是武林的大忌。

“嘻嘻,师姐,先生又不是外人!”孙玉如咯咯娇笑。

杜文秀忙叱道:“住嘴!什么外人内人,胡说八道!”

她眼神慌乱,见萧月生望过来,更是慌乱不堪。忙转过去,修洁如玉的脸庞涌上两团酡红。

萧月生恍然大悟,想起了那件事,自己都快要忘了,这般一提,忽然想了起来。

他也有几分不自在。轻咳一声,转过头去,望向宋静思与宋静云。

杜文秀轻吁口气,迅瞥一眼他,见他神色沉静,心中忽然生出几分恼怒来。

孙玉如倏地飘过来,踏地正是萧月生所授的步法,咯咯笑道:“先生,这套步法。我也要练!”

萧月生点头笑笑:“你想练,便练罢。”

孙玉如此时血气完全运行开,肌肤白里透着红。脸颊染着的两团红晕,娇艳绝伦。

“你玉兔步练好了么?!”杜文秀轻哼,冷冷道。

孙玉如娇笑道:“玉兔步是玉兔步,与这个步法不相干嘛,……对敌时用那个,平常练功用这个,可是舒服得很!”

“住嘴!”杜文秀哼道,冷冷瞥她一眼:“先把咱们烟霞派的武功练好罢!”

说罢,转身而去。到了东面的厢房中宋静思与宋静云看到异样,恪于师父的严格,不敢分心停下,好奇地望向孙玉如,脚下兀自踏着步法。

孙玉如一脸莫名其妙,怔怔问:“师姐怎么了?”

“定是你惹到你师姐了!”萧月生笑道。

孙玉如想了想,摇摇头,仍是莫名其妙,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呀。随即一拍手,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要学萧先生的武功,惹得大师姐不高兴了?

萧月生摆摆手:“去看看罢。”

“嗯,那我先去瞅瞅。”孙玉如点头,飘然而行,下了台阶,掠过前庭,推门进了东厢房。

一会儿过后。她推门出来。到了萧月生跟前,摇摇头:“大师姐真是生气了。不理我呢!”

“她如今在气头上,莫要惹她,过一会儿再去罢。”萧月生抚着小胡子笑道:“你不是羡慕沧浪诀嘛,我传你一诀,名叫阳关三叠。”

“好呀!”孙玉如顿时忘了大师姐生气之事,满腔兴奋,听过萧月生所说地口诀,到一旁细细揣摩去了。

阳关三叠地口诀仅是几句,但运用之法,却极尽精妙,需得极佳地悟性,方能慢慢施展。

孙玉如完全沉浸在这几句口诀中,调动内力,让它们分成三波,慢慢涌出。

其过程极为艰难,内力运行的习惯一下子改过来,又谈何容易,她极是吃力。

萧月生看了一会儿宋静思与宋静云地步法,点点头,便开始授她们一套掌法。

他先施展一遍,再缓缓演练,直至两女都熟习。

好在她们都极聪明,不必萧月生复来覆去的讲解,让他大舒了口气,即使如此,讲解完了,仍是如释重负。

转头一看,孙玉如坐在椅子中,目光迷离,手掌轻动,时而推出,时而收回,嘴里喃喃自语,如入了魔怔。

萧月生笑了笑,知道她正在习练阳关三叠。

这一段口诀,可不是容易修成的,需得下极大的功夫,慢慢的,耐心地调整内息,若是不然,没有耐心,无法练成。

第二日清晨,萧月生起床很晚,待太阳升得老高,他才懒洋洋的醒来,又在榻上看了一会儿书,方才起床。

他一起来,拉开门,便见宋静思在外面站着,穿着碎花小棉袄,青色百褶群,如湖水泛波,她双颊通红,娇艳如花。

萧月生皱眉,不悦的道:“你在外面站着做什么?!”

宋静思低声道:“我伺候师父洗漱。”

萧月生点点头,没有拒绝,温声道:“我招呼你,你再过来便成,不必这般。”

静思点头,乖巧可人。

萧月生洗过脸,接过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问:“你们两个可是做过早课了?”

宋静思紧跟在他身后,点头:“师父放心,我与妹妹已经完成了。”

萧月生将毛巾递给她。满意的点点头,“嗯,武功是安身立命之本,莫要荒废了。”

宋静思乖巧地点头:“嗯。”

她拿着毛巾,端了木盆出去,宋静云走了进来。一身桃红小袄,桃红罗裙,娇艳如花朵,脚步轻盈的进来,手上端着木盘,木盘是一只茶盏。

“师父,请喝茶!”宋静云甜甜的道,将木盘端至他身前。

萧月生笑了笑,端过茶盏。揭盖轻啜一口,点点头:“嗯,好茶!”

宋静云笑靥如花。道:“师父,这是沧浪帮送来地好茶。”

萧月生一挑眉毛:“沧浪帮送来的?”

静云点头,笑道:“他们还送来一桌饭菜,说是要尽什么地主之谊。”

萧月生笑了笑,摇摇头:“收下了?”

宋静云仍平端着木盘,点头道:“玉如姑姑笑眯眯地收下啦!”

正说着话,孙玉如轻盈踏步进来,打量他一眼,笑道:“先生。你两个徒儿服侍可算周到?”

萧月生点头,笑了笑:“是你教地罢?”

平常,这些都是孙玉如亲自做,端茶送水,服侍他起床,已然成了习惯。

本来,依她地四大弟子地身份,不必做这些小事,但当初见萧月生可怜。心中怜惜,见他起床不知叠被,不知洗漱,只好帮他叠起被子,拾掇一番,又端来木盆,给他洗漱。

很快,这便成了习惯,萧月生也已习以为常。

孙玉如娇笑道:“你收了她们。我可是轻松多啦。再也不用费心伺候你这个大爷啦!”

“伺候我就这般让你不忿?”萧月生坐下来,呵呵笑道。

孙玉如忙点头。道:“本小姐可是堂堂地三弟子,忙得很呐!便是师父,我也未这般尽心伺候!”

萧月生笑了笑:“那便多承你的情了!”

宋静云眨着明亮的眸子,看师父跟玉如姑姑说笑,觉得两个人好像是一对儿。

孙玉如转头之际,乍一看到她古怪地目光,不由一怔,随即秀美地脸庞一红,娇哼道:“静云!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快去摆好碗筷!”

“是,玉如姑姑!嘻嘻……”宋静云提着木盘,笑着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这个死妮子!”孙玉如恨恨啐道。

沧浪帮这一桌饭菜,极是丰盛,他们吃得酒足饭饱。

此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半天空,吃过了饭,便要漫步,消一消食,有利于养生。

萧月生五人便离开小院,要去城中走一走,打听一下消息,看看任沧浪说得是否属实。

阳光明媚,清风有几丝凛冽。

从院中往外走时,孙玉如紧迈两步,跟上萧月生,娇声道:“先生,万一任沧浪说的是真的,咱们要不要帮他一把?”

萧月生摇摇头:“再说罢。”

“可是,我觉得他甚是可怜呢!”孙玉如扭头道。

萧月生摇头一笑:“咱们只是在这里稍一露脸,让人知道,然后得赶去东海帮,免得夜长梦多!”

孙玉如迟疑道:“可是……”

“行了!”杜文秀走在最前对,淡淡叱道,扭身瞥她一眼:“就听先生的,若想管这里的事,东海帮之事后,再回来不迟。”

“是——!”孙玉如无奈,既然大师姐都话了,自己只能乖乖地闭上嘴。拉开门时,萧月生轻轻一拦身后地宋静思与宋静云,让她们步子一停,缓了一缓,杜文秀与孙玉如已经踏出门坎儿。

恰在此时,“嗤!”“嗤!”“嗤!”“嗤!”声响起,不绝于耳,宛如数道箭矢射至。

漫天银芒闪过,转瞬之间,扑天盖地,笼罩住了前面的杜文秀与孙玉如二女。

仓促之间,两女清叱一声,飘身后退,拔剑舞动,形成一道剑网,泼水不进。

但身后也有银芒射至,即使后退,也无退路。

萧月生袖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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