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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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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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姑姑是神山之中,天山剑派的弟子。

所幸老天垂怜,让他们找到了姑姑,于是他们母子二人便一直在姑姑的照顾下,安居在这儿的博格达镇里。

只是父仇不共戴天,为人子者,这般血海深仇又怎能不报,实在愧对为救自己而舍身相拼的父亲!

于是不顾姑姑的反对,自己偷偷学着父亲遗下的刀法秘笈,苦练不辍,只是习武没有明师指点,尤如黑夜行路,没有灯笼,只能两眼一抹黑的瞎走,纵然自己练得再努力,却也收效甚微。

好在内力的修练比起招式来简单得多,而秘笈上的内功心法路线简易,极易入mén,经过这些年的暗自苦练,一身内功倒是极为深厚。

惜乎自己空有一身内力,却不通运用之法,只会使些拙力而已,行之于外,只是显得力气如牛,健壮如牛。

如今自己险死还生,却因祸得福,遇到了自己一直苦求不得的武林高手,这般明师在前,自然不能错过。

“前辈!请收我为徒!”端木yu想到这里,顺势跪倒在地,伏身而求,声音洪亮,满是ji动。

他的这般举止,显得颇为唐突,只是他血气方刚,勇敢无畏,见到武林高手,便如久旱遇甘霖,自然顾不得其他,果断的直言相求。

萧月生正在观看周围的雪景,虽是茫茫一片,但胜在线条的优美,无数线条,倒恍如现代社会中,chou象画派大师的作品。

见此人忽然跪倒在地,要拜自己为师,萧月生有些苦笑不得。

“请起,请起!不可如此!”萧月生虚虚一扶,不容跪在地上的端木yu拒绝,一股柔和而坚韧的力量无中生有,将他裹起。

只是端木yu求师之心极坚,体内真气流转,用力屈膝躬腰,竟然变成凌空而跪,姿势不变,身体离地一尺,悬浮不动。

萧月生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道,真是个倔小伙!

“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萧月生扫了正在撇着小嘴的杨若男一眼,送去一道威严的目光,随即表情平和,温声询问。

“晚辈端木yu,恳请前辈收我为徒,但有吩咐,无所不从!”他极尽恳求,不顾一切,刚才萧月生将他虚空托起,极为惊人,更加ji了他拜师的决心。

萧月生看着仍在悬浮而跪的端木yu,无奈的摇了摇头,“先起身说话,拜师之言,休要再提,否则萧某只好转身离开。”

端木yu听出他话中的坚决,心中满是苦涩与沮丧,苦笑着抬起头,伸展开身体,踏在了地上。

他母亲出身大家闺秀,知书达礼,在她教导熏陶之下,端木yu也非不知进退之人。

听到对方语气的不容置疑,他便知再恳求下去,不但无法达成心愿,恐怕只能适得其反,惹对方反感。

“不过,我们虽无师徒之缘,彼此切磋一番武功心得,却也无妨。”萧月生看他垂头丧气的神情,感觉这个小伙子颇为坦率朴实,便宽言相慰,也是感其孝心至纯。

萧月生在救人之际,观心术不自觉的运行开来,如果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必再费力气去救活。

端木yu的一些思想片段、记忆片段像溪水一般细细淌入他的脑中,对其最强烈的采莲目的自然dong悉无遗。

闻听萧月生峰回路转之言,端木yu大喜过望,细长的丹凤眼微微泛光,线条坚硬的嘴角有些许chou搐,失望之后的惊喜,变化之快,令他ji动异常。

“多谢前辈成全!”端木yu又忙跪倒行礼,这次跪倒是诚心诚意,感恩戴德。

杨若男娇俏而立,一直在旁冷眼观瞧,实在无法理解,为何一个大男人跪来跪去,非要恳求别人做师父。

此人骨格不俗,双目有神,资质应该极高,如果遇到旁人,收他做徒弟应该是求之不得,听得爹爹之言,武林中人,能得到一个资质上佳的弟子,是难能可贵之事。

只可惜他的运气不好,遇到了干爹,还想要做干爹的徒弟,实在是异想天开,痴想妄想,干爹这个懒人,想要他再收徒弟,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

但萧月生有指点端木yu一番的意思,也令杨若男吃惊不小。

她不由盯着端木yu看了又看,想看看这个男子有何特别之处,能令干爹破例指点武功。

要知道萧月生对武功可是没有半分兴趣,不到万不得已,对武功提也不提,山庄中人可从未有这般福气。

端木yu被心目中的仙nv看得有些不自在,她那如沙漠绿洲中一弯清泉般的目光,落在身上,令他心中大感羞涩与慌张,如换成镇中的姑娘们,即使再怎么盯着他看,他只会得意骄傲,万难ji起这般涩涩情怀。

“若男,不得无礼!”萧月生轻声喝叱了她一句,见她几乎围着端木yu看,像在看什么奇禽异兽,与礼颇不相合。

杨若男这才收敛几分,收回探究的目光,嫣然一笑,敛衽一礼,举止娴雅,娇声而道:“端木公子,小nv子杨若男,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端木yu忙退了两步,慌luàn的摆手,“不会不会,不见怪,不见怪!不见怪!”

杨若男姿容绝俗,雪肌yu肤,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更显得皎皎脱俗,冰肌yu骨,令人望之自惭形秽,无一丝亵渎之念,端木yu恨不能顶礼膜拜,又怎能见怪。

而她的嫣然笑容,娇声软语,更是将他mi得不知东南西北,言行举止之间,便不复平常的稳重得体,带了几分少年青涩之态,平常的豪迈大气更是踪影不见,反是讷讷呆板,颇为笨拙。

“若男,你到那边玩去!我跟端木公子说几句话就走,你干娘她们这会儿恐怕在家念叨了。”萧月生看了看天sè,太阳已经向西倾斜,便对仍在好奇观看着端木yu的杨若男说道,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压迫之意,这个小丫头,今天的表现实在不令他满意,言行无忌,哪有一丝nv儿家的样子?!

杨若男也抬头看了看天空,转脸看到了干爹眼中的沉沉之sè,便不情不愿的答应一声,蹲身将脚下的雪橇卸下,狠狠瞪了端木yu一眼,娇俏的一甩头,小鹿皮蛮靴踏着白雪,身姿曼妙,冉冉飘起,几跃之间,已经消失在端木yu视野之外。

所经雪地之上,唯余淡淡的几点,如鸿爪踏过雪泥。

端木yu目光自她曼妙的身影落于那最近的淡淡一点,本是mi醉的心神忽然像被浇了一盆冰水,顿时冰冷而清醒,不禁咋舌,这便是传说中的踏雪无痕吧?今天终于亲眼见到,没想到真有人能练至这般境界,况且还是一个妙龄少nv,实在有些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这般无双仙nv,实非自己这种凡夫俗子所能拥有!

端木yu忽然感觉说不出的自卑,这样的nv子,又有哪个男子能配得上她?

随即,这份自卑ji起了他的斗志,他从未如现在一般渴望自已的强大,燃烧着热切的目光转向了身旁的萧月生。

端木yu表情的变幻,难逃萧月生的法眼,但他只是静静观看,不一言,任他自然展,也是一种乐趣。

看到端木yu眼中的热切与渴望,萧月生不由心中轻笑,对于男人来说,nv人是目标与动力,而美丽的nv人,更能ji男人的**与潜力,不管现在还是耒来,莫不如此啊!

“小兄弟,”萧月生轻拍了拍端木yu宽阔的肩膀,随即负手踱了几步,又mo了mo自己两撇细长胡须,平和的说道:“对于一个专于修练,追求武道的武者而言,他至少会有三位师父!”

“三――位――师父?”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端木yu失声脱口,随即醒悟声音太大,有些失态,忙闭紧自己嘴巴,小心的看了看萧月生的脸,那泛起的温暖微笑令他安心许多。

自己求一个师父而不可得,如果需要三个师父,那岂不是难如登天,全无希望?!端木yu心中暗忖,暗自愁,一把拽下了自己的皮帽,用力挠了挠头,

萧月生未理会他的动作,缓缓踱步,接着说道:“第一位师父,是授业之师,领其进入武学之mén,打下修炼的基础。第二位师父,是天地自然,而第三位师父,便是自己本心。”

“天地自然,自己本心?”端木yu喃喃念道,重新戴回皮帽,看着萧月生的背影,若有所思。

随即他感觉浑身一冷,轻风吹于脸上,宛如刀割,寒气沿着皮衣缝隙处钻入,不停侵袭自己身体。

却是他离萧月生过远,置身于结界之外。

端木yu这才觉刚才自己一直置身于温暖如chun的天地中,只是心神不定,未能觉出异状罢了,如今寒冷的气温,方是天山正常的样子。

他忙上前靠近萧月生几步,顿时又进入了chun天之境,心中震撼,却未表现于外,只是开口问道:“前辈,何谓天地自然,自己本心?小子不明白。”

萧月生转身,摇了摇头,又拍了拍端木yu的肩膀,微微带着笑意,“我不会再多解析,其余的需要你自己领悟,唔,你练的是刀,……那只需做到快与收放自如,便成高手,极为简单。”

“快……,收放自如……”端木yu口中重复,用力记在心底。

萧月生看了看天sè,“呵呵,端木公子,你我缘尽于此,萧某先要告辞了!”说罢,身形一闪,竟然凭空消失在原地,却有两物缓缓飘落至雪地。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一部 神雕 第五十四章 小闹

端木yu一怔,实感意外,没想到这位前辈高人说走便走,毫无征兆,自己实在措手不及,还有满腹的疑问想要请教呢。//

唉――!武林高人,行事果然与众不同。

萧月生现代人出身,在商海中打滚,虽然应酬极多,仍能处之裕如,举止得体。但现代社会中的礼仪与这个时代相比,相差不可道以里计,令他极不习惯。

如他力量不够强横,便只能委曲求全,改变自己,适应当今社会。

但如今的他,力量足够支撑自由,又岂会再去委屈自己?!

与人相别,他最是不耐烦,索xing便来个快刀斩luàn麻,不容互致别辞的生,提前闪人,遁空而去。

这般失礼之举,放在他身上,便被人冠以特立独行以谓之。

“前辈――,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端木yu茫然四望,不停转身寻找,茫茫白雪,又何有人影,只好对空中大声喊道。

“呵呵,在下萧月生,举手之劳,不必言谢,相见即是有缘,涤尘丹一枚,以救你母,yu佩一面,用以驱寒,天山之池,不可靠近,善自珍重,有缘再会――!”

缥缥缈缈的声音自天际传来,仿佛随风飘dàng过来,却柔和清晰,一丝不陋的传入他的耳中。

端木yu怅然而立,举目四望,茫茫天地,人影皆无,除了白雪,唯有白雪,四野空寂,那曼妙婀娜的身影,那潇洒从容的身影,仿佛从未出现,令他不由感觉刚才只是恍然一梦而已。

此时一阵轻风吹过,自高处飘落几片白雪,他手脸被风吹过,如被刀割,俱是疼痛难当,才令他醒过神来,不再胡思luàn想。

蹲身将落于雪地上的yu瓶与yu佩拾起。

一股温润的暖流自yu佩上涌入自己手臂,随即涌遍全身,本是绷紧的身子不自觉的放松下来,那刺骨如刀的酷寒,俱被消解无遗,再也无法侵入自己身体。

将yu佩举到眼前,仔细观看。

这是一块手掌大小的方形yu佩,翠绿之sè,晶莹剔透,一看即知非是凡物。握在手中,细腻温润,暖流阵阵,涌入身体,仿佛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血rou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

yu佩之上,没有huā纹,只有一轮月白弯月,若隐若现,仿佛散着淡淡的银辉,下方四个篆形阳文小字:“观澜亲制”,字形苍劲中透着洒脱,他这个略通书法之人亦能感觉其中的玄妙。

yu佩另一面,则是一幅人像,寥寥几笔,只见背影,但潇洒自在的气度却扑面而来,顿令端木yu想起自己刚才所见之人,这幅人像虽简单至极,且仅见背影,却令他无从怀疑yu上所刻之人,必是刚才那人,那种潇洒淡定的气度,独特之极,别人无从模仿。

他翻来覆去的细看这块yu佩,越看越爱,不忍释手。

观看了好一阵子,他才自痴mi中醒过神来,想起揣入怀中的那只yu瓶,心下暗自惭愧,有些惶惶,竟然没有先看yu瓶,可见对自己母亲仍是孝心不够,暗自咬牙:端木yu呀端木yu,你怎能如此不孝?!

忙将yu佩揣入怀中,yu佩熟手,也没有了那阵阵的暖流,令他极为不舍,但随即想到卧病在chuáng的母亲,心思一清,再也没有了犹豫,将yu瓶拿出。

没有心思却看yu瓶的模样,忙拔开yu瓶的塞子,倒出一枚龙眼大小的幽黑丹yào。

丹yào之上仍封着油腊,无法感觉它的气味,无疑这便是萧前辈所说的涤尘丹了。

这个丹yào的名字,倒显得有些奇怪,无法猜得到底有何用处,咦?……萧前辈怎会知道自己的母亲病重?难道他能未卜先知不成?

他越想越惊,心下越怀疑,自己遇到的两人到底是不是神仙中人了,如若不然,自己从未说起,他又怎会知晓自己的母亲病重,还留下一枚丹yào?

那妙龄少nv,年纪如此之轻,竟能踏雪无痕,简直闻所未闻,而萧前辈一闪之间,身影不见,更是惊人,如此修为,非是仙人,凡夫俗子,岂能拥用?!

这一猜想,坚定了他对这枚涤尘丹的信心,也顾不得再去采雪莲,匆匆下山。

下山之时,身后背着两条与他高矮相差不多的木板,显得颇为滑稽。

这两条木板,却是杨若男自制的雪橇,她被干爹bi着去往别处时,嫌其碍事,便卸了下来。

端木yu睹物思人,自是将这对雪橇拱若珍宝,仔细小心的绑于身后,下山之时,也是小心翼翼,唯恐有所破损,万一将来有机会再见到yu人,能完璧归赵,也算是一件美事。

端木yu是幸运的,遇到了萧月生,他的人生从此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母亲服下涤尘丹,yào效若神,没几日功夫,便已经痊愈,而且身体一日好过一日,身上几种老máo病渐次消散,变得身轻体健,仿佛年轻了二十几年。

端木yu感ji之心,自不待言。

不停的思索当时萧前辈对他所说之语,他本是天资过人之辈,渐渐让他有所体悟,师法自然,或在雪地之中修练内力,或在雪天练刀,斩碎雪huā,或自埋于沙中挥刀,极力向着萧月生所说的“快”与“收放自如”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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