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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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5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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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琳这才勉为其难,答应不与别人说。

“萧大哥,师父找来了,我要怎么办呀?”仪琳手脚抖,声音颤,张慌失措。

她可从未瞒过师父什么事,若是被师父现,定会伤了她老人家的心!

萧月生见她吓成这样,心下怜惜,轻拍拍她肩膀,温和笑道:“莫急,莫急,让你师父进来便是。”

他神情镇定,仪琳看了,心下也莫名的安定下来,朝谷口看看,忙道:“若是师父见到大哥你,该如何说呀?”

她从不会撒谎,却又怕师父见到了萧大哥,会出手打他,师父的脾气可是暴得很,她心下颇是矛盾。

“仪琳!仪琳!”定逸师太的声音再次响起,远远传来,声音更响,树木一阵抖动,怕是半个恒山都听得到。

“快答应一声!”萧月生忙低声道。

仪琳忙张口答应:“师父!师父!”

声音娇媚。虽然轻柔,却仍悠悠传了出去。颇显几分功力。

山谷之外,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老尼,身穿宽大的衣,脸色沉肃。不怒自威,正是恒山派白云庵的主持定逸师太。

听到仪琳悠悠传来的声音,定逸师太松了口气。心下更恼,沉声哼道:“你躲在哪里了?!”

话音刚落,仪琳忽然出现在前面,垂着头。低声道:“师父……”

定逸师太走上前,冷着脸。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一转眼便不见了?”

“弟子到山谷里面玩耍。”仪琳不敢看她,咬着娇嫩似花瓣的红唇,低声说道。

定逸师太一见她的模样,便知她有事瞒着自己。仪琳自小便被送到了白云庵,由定逸师太一手抚养长大。对这个单纯地小姑娘了如指掌。

定逸师太瞪她一眼。哼道:“带我进去看看!”

仪琳用力低着头,不让师父看到自己的秀脸。忙转过身。径直往里走去。

刚才,她暗中跟在仪琳身后,想要看看她究竟做些什么。没想到,走到山谷时。一转眼地功夫,便不见了仪琳的身影,她走来走去,总是摸不到门径。一直回到原处,在原地打转,心下莫名的担心,方才开口呼喊。

定逸师太江湖经验颇丰,知道这处山谷古怪,便紧跟在仪琳身后,一步一步踏在仪琳的脚印上,三转两转,几步地距离,便进了山谷,看到了郁郁葱葱的树林。

“唔,没想到,咱们恒山竟有这么一处所在。”定逸师太停下脚步,打量了一眼郁郁的树林与玉带般缠绕地小溪。

这里绿草如茵,地势平坦,小溪环绕,颇有几分意境,让定逸的心绪莫名的一宁。

仪琳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往前走,脚下不停,听到师父说话,忙停下脚步,转头望去,大睁着妙目。

看她如此模样,定逸摇头,沉哼道:“仪琳,刚才怎么听到这里有人说话?!”

“啊!”仪琳轻叫一声,忙捂住自己柔嫩地嘴唇。

定逸师太眼睛一瞪,沉声问:“这里还有何人?!”

“有……有人。”仪琳结结巴巴,小脸通红,话不搭调。

定逸师太横她一眼,大步向前,衣飘飘,沿着如茵草地,转过挡在前头的树林,一眼可望到林旁地松木小屋。

“嗯——?”定逸师太眉头一皱,大步走了过去,她倒想看看,能让仪琳天天跑过来看的人究竟是谁!

身为仪琳的师父,白云庵并没有多少人,仪琳的举动自然难以瞒过她的法眼,只是一直以为她是贪玩,跑去见她半山腰的父亲了,昨日见到了不戒和尚,方才并非去见他。

进了小木屋,定逸师太仔细打量,此屋虽然简陋,家具稀少,几样摆在一起,却让人莫名地升起舒适之感,显然此人不是俗物。

“仪琳,人呢?”定逸师太转身,沉声问仪琳。

仪琳转头四顾,瞧了瞧,摇头

师父,弟子也不知,刚才萧大哥明明还在的呢。”

“萧大哥?!”定逸师太登时沉下了脸,因为听到了此人是男子。

“萧大哥人很好的。”仪琳生怕师父打萧月生,急忙说道。

“哼——!”定逸师太一掌击中身前的松木方桌,掌印宛然,狠狠她一眼,转身大步出了木屋。

她兀自不死心,又在屋外转了一圈,看到仪琳不停地偷瞥一个方向,走了过去,现了山洞,毫不犹豫,弯身进去,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两个蒲团。

“好,好!”定逸师太心下恼怒,扫了几眼水潭后的山壁,推算那个仪琳所谓的“萧大哥”是从此处逃走了。

恒山这般大,自然无法追击,只能找仪琳算帐,转身瞪着仪琳,哼道:“说罢,究竟怎么回事?!”

仪琳不会撒谎,自然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

定逸师太听罢,拉得老长地脸变好了一些,因为是救人,倒是无可厚非,但又怪仪琳太过单纯,万一那人不是什么好人,欲要不利,她这般没有防备之心,如何是好?!

定逸师太沉着脸说道:“仪琳,以后,不准再与此人有纠葛,……哼!鬼鬼樂樂,算不得什么好人!”

“师父,萧大哥人很好的!”仪琳忙道。

“他若是好人,为何见到为师来,便逃之夭夭?!”定逸师太瞪着她哼道。

“萧大哥他……”仪琳张了张诱人的红唇,无语以对。

“哗……”水潭忽然腾起浪花,溅起泉水,一道人影随之钻出,宛如蛟龙腾空。

人影倏然落在定逸师太跟前,伸手一抹脸上的泉水,抱拳笑道:“晚辈萧一寒,见过师太!”

定逸师太退后一步,护在仪琳身前,凝神戒备,见此情形,冷冷说道:“……萧一寒?你就是仪琳救的人?”

“正是晚辈。”萧月生虽没有了读心术神通,但眼光敏锐,足以洞悉人心,见到定逸师太的神情,便知对自己没有好感,颇是戒备,只能低调谦逊一些。

“为什见我来了,便躲起来?!”定逸师太打量着他,目光颇是凌厉,冷声问道。

“晚辈被仪琳妹子所救,岂能再污其清白?”萧月生苦笑一声,低声叹道:“一时情急,不知进来的是何人,只能暂且躲到水下,待看到了师太,才出来参见。”

“唔,难得你如此谨慎。”定逸师太点头,眼晴仍紧盯着他,看他是否在说谎。

萧月生的脸皮已然练得奇厚如墙,定逸师太看到的自是一片真诚,点点头,颇感满意,她点头:“那好吧,姑且信你一回。”

随即又道:“你的伤可是好了?”

“全赖仪琳妹子,已然痊愈。”萧月生笑道。

“救个人,也要瞒着为师!”定逸师太剜了仪琳一眼,转头道:“既然伤已经好了,便请离开这里罢。”

萧月生苦笑一声,瞧了仪琳一眼,答应下来,定逸师太说话这般伤人颜面,若不是看在仪琳的面子上,他定要反驳两句。

“你是福威镖局的趟子手?”定逸师太瞧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问道。

“正是。”萧月生点头。

“福威镖局离这里不近,身上可有盘缠?”

“呵呵……”萧月生转过头去,装作去拧衣服上的水。

“仪琳,去庵里拿十两银子来,给他路上用。”定逸师太转身吩咐仪琳。

“……是!”仪琳觉得意外,怔了怔,忙答应,转身便往回跑。

“这孩子!……”定逸师太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

此处只有两人,定逸师太再次打量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你这一身,去换了吧!”

“在下只有这一身。”萧月生无奈的摊摊手:“在下身子已经痊愈,并不碍事。”

定逸师太不再多说,也不搭理他,缓缓踱步,在谷内四处观看。

仪琳很快回来,气喘吁吁,将十两银子递到萧月生手上。

萧月生也没有矫情,虽然他不受束缚,若是缺钱,可劫富济贫,但如今不比平常,能不动手,便不动手。

“师太,仪琳,在下就此别过,改日再当拜访。”萧月生笑着抱了抱拳,不待二人说话,转身举步,昂然往山谷外行去,身上还滴答着泉水。

“萧大哥……”仪琳忍不住踏前两步,娇声呼唤。

萧月生脚步不停,只是朝后面挥了挥手,在柔和的夕阳中,渐渐消失……

正文 第5章 拼酒

开恒山境内,萧月生一路向南,准备先入徐州城,再路程最快。//  

到了城里,他先买上一套衣衫,花去了不少的银子。

他穿惯了好衣裳,乍然之下,要穿破衣衫,浑身不自在,但这十两银子,买上好的衣衫,又有些不够,只能买一件差不多的,尽量舒适。

一路之上,他不停的练功,每时每刻,皆被他拿来练功。

行走之时,心念意守,心无旁骛,引导着体内的氤氲紫气,坐在马车中,则是修练九转易筋诀,自己雇一辆车,在车中摆着一个怪异的姿势,运转九转易筋诀。

如此这般,进境极快,天雷诀亦是九层心诀,短短的几日功夫,他便已然突破了第一层,进入第二层之境。

但九转易筋诀的进境却并不快,仍在第一层的壮脉。

九转易筋诀的第一层,通过导引体内的血气,通畅经脉,将奇经八脉化为通渠,清虚通透,随之强化经脉,故外人看上去,骨骼清奇,禀赋过人。

通过练功,强化经脉,自然非是短时之功,否则,身体无法承受,故九转易筋诀的提升极为缓慢。

这一日,已然是晌午时分,天上的炎日正淫威大盛,肆无忌惮的烤炙着万物,萧月生亦在此列。

徐州城宛如一个火炉,他练功时日虽短,功力却已不俗,漫步在这火热的日头下,仍能悠然自在,天雷诀的内力在体内缓缓流转,将火热的气息吸收掉,身体一片清凉。

这样的天气,人们的脾气也格外的火爆,他正在打量道路两旁的建筑时,恰巧与人撞了一下,却是对方撞到了他。

那是个络腮胡子大汉,雄壮魁梧。眼如铜铃,一瞪大眼,怒哼一声:“你这位老兄,眼睛长哪儿了?”

萧月生转身一看,见他正揉着肩膀,一脸恼怒,便抱拳道了一声歉,态度颇佳,对方才气哼哼的离开。

他身体遇袭。内力自行反击,对方撞了自己,定不会好受,也难怪火气不小。

他看着对方的背影,摇头苦笑,没有了元神地修为,自己颇不习惯。与一般常人无异,刚才那一撞本可避免。眼光六路,耳闻八光。方才能够保住小命。

警惕心大起,他注重起来,将心神分出一部分,不再全都用来导引天雷诀。分一部分用来关注外界。

一心二用的本事,他倒没有失去,这是一种元神运用的精妙之法,是一层薄纱。捅破了,觉得不过如此,捅不破,却千难万难,无法学会。

萧月生走了一会儿,在一座颇是简陋的的酒肆前停下,抬头打量了一眼。

这处地方,却是他辗转打听得来,虽然不起眼,菜做得却是不俗,酒也是不俗。

定逸师太给的十两盘缠,他早已花得精光,行路时,在一处镇上,打听了一位为富不仁的财主,晚上光临了一番,颇是费一番手脚,弄到一些不义之财。

如今,他虽然穿得粗布衫,却是丝缎内衣,腰囊颇鼓,也能够尽量吃得好一些。

身后是车水马龙的人们,他站在门口,里面并没有人迎出来,便自己掀开竹帘,踏步进去,只觉十几道目光齐唰唰的射了过来。

里面有些昏暗,他站在门口,朝里面打量一眼。

左对面是柜台,掌柜地正趴在柜台上,似乎已然睡过去,柜台对面,则是几张桌子,显得颇是狭小,已然坐得满满当当。

“咳!”萧月生重重咳嗽一声,粗重的眉头皱了皱。

他颇是不满意环境,但饭菜不错,却是要尝尝,只是没有了位置,坐不下来。

他目光忽然停住,现了一个空位。

“客官,请进罢。”趴在柜台上的掌柜揉着眼睛,懒洋洋的伸了伸手,他身形矮胖,圆墩墩的甚是可亲。

“先上一坛你们店最好的酒!”萧月生招呼一声,缓缓走了过去,来到一张桌子前。

桌子正坐着三个人,一个中年人,两位老,恰好空了一位,其余桌子,皆已满座。

“劳驾,可否搭个位子?”萧月生抱了抱拳,望向当中正坐的中年人,温和笑道。

中年人抬头望他一眼,寒光一闪,在他脸上一转,点点头,一手伸出:“请——!”

虽然坐在那里,仍能一

,此人身形瘦高,脸庞长方,面色黑,仿佛日夜风骨颇高,显得脸庞极为瘦削,一双浓眉之下,两只大眼炯炯有神,神情端正。

他鼻梁挺直,嘴唇不厚不薄,微抿之时,既显坚毅,又显纯厚,颇能得人信任。

萧月生暗中赞叹一声,他对于相学颇有几分涉猎,看到此人相貌,颇是不俗。

看他身上流露出地气质,与两旁端坐的老,萧月生不猜即知,这个人地身份应该不低。

“多谢了。”萧月生抱拳道了声谢,与他眼神一碰,友好的点点头,稳稳坐了下来。

“客官,酒来了!”掌柜地亲自提着一坛酒,另一手拿着酒壶酒杯,送了上来。

“不必这般麻烦,换大碗便是。”萧月生摆摆手。

掌柜圆圆的脸庞呵呵一笑,跑回去,一溜小跑回来,拿了一只大海碗,脸上一直挂着笑。

“这家掌柜的是个好酒之人,见到酒量好的人,便多几分亲热。”对面地中年汉子呵呵笑道。

“原来如此。”萧月生笑着点头,拍开封泥,攥着坛颈,哗哗的倒了满满一大海碗。

这一碗酒金黄带绿,色泽宛如玉色,颇是诱人,醇厚的香气涌出,在整个屋子里飘荡,绵绵不绝。

萧月生一手端起海碗,稳稳放至嘴边,仰天痛饮,汨汨而下,一口气满饮此碗。

重重放下海碗,他一抹嘴角,神情舒爽,慨然长叹:“痛快!……嗯,这酒倒还不错!”

“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中年男子鼻子耸了耸,笑道:“应有不少地年究了!”

他炯炯的目光微露讶意,对于萧月生如此豪饮,颇感吃惊,虽然北方的汉子饮酒豪爽,但这般饮法,却需极深的酒量。

“来上一碗?”萧月生指了指大碗,对中年男子说道。

“呵呵,好,难得遇到如此爽快之人,在下也来上碗!”中年男子点头。

掌柜的一溜小跑,再次送上来一只大海碗。

萧月生提坛将两只海碗满上,酒香四溢,周围诸人都偷偷朝这边瞥来,甚是惊奇。

“帮主。”一位老低声道,身形枯瘦,脸上布满深刻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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