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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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夜话-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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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抬头,秦烈的手却很有些粗暴的扯起了他的头发,把他的身体拉到怀里狠狠吻上。比起平常他温柔的亲吻,这次的吻却粗暴而充满侵略,像是在宣示着毫不遮掩的独占。那种极度缺氧的感觉又浮了上来,钟凛眉头皱紧,想伸手推开对方,但手腕却被握紧,秦烈深深吻着他,舌尖硬挤进口腔,仿佛要掠夺殆尽他口腔内最后一丝空气般用力吸吮着他的唇。

他甚至感到嘴唇传来浅浅的疼痛感,但身体已然炙热起来,这些微小的痛感早就不在理智能考虑的范围内了。对方的唇缓缓意犹未尽的离开了他,他的眼界有些模糊,任由秦烈以坐在池畔的姿势抱起他的腰,他动了动,随着对方的意思跨坐在对方的腿上。随即,他眼睁睁看着秦烈的唇碰触上自己的胸膛,随后嘴唇包覆上胸膛,轻轻吮吸起来。近乎尖锐的快感蹿了起来,他咬紧了嘴唇,微微眯了眯眼睛。

但这近乎甜蜜的感触却被身下一股生涩的疼痛截断了,他感到对方的手慢慢从腰部向下滑去,随即是指尖猝然压进体内的感觉。他有些难受的皱起眉头想推开对方,秦烈的舌尖却沿着他耳朵的形状来回轻柔又挑逗的舔舐着,让他的腰不禁一软,几乎难以推拒。

“这么紧……看来这里还没有被其他人碰过吧。”他听见秦烈在耳边低语,语调里带了几分愉悦。随即他感到对方的手指固执的侵入得更深,轻轻按压着往内挤去。

“……操,你干吗!”钟凛终于从被对方挑得混混沌沌的境况中醒了过来,面上一恼,想从对方腿上起身,秦烈的胳膊却扣住了他的腰,紧紧把他锁在怀里。

“阿凛,既然你还从来未曾被其他人抱过,这次把身子托付给我又如何?”秦烈盯着他恼怒的脸,微微挑起唇角。在这极近的距离,他的眉眼更显深邃,如同雕琢的五官,赤红色的眸子,眼神散发着难以抗拒的凛然气势。他身上有一种人类从来没有的气息,神秘强势,如同艳丽鸩毒,明知其毒,却又诱得人不得不去饮它。

“说得容易,这……”钟凛皱紧了眉,只是对方的指尖侵入体内就带来了鲜明的别扭和难受的感觉,这哪是说说就能点头的事。被人压在身子底下?他倒真的从未想过。

“别顾虑太多。”秦烈的胳膊环紧了他的腰,把他牢牢按坐在自己腿上,嗓音低沉。“我想要你。”

钟凛抿紧唇盯着对方,心里犹豫不决起来。虽未曾想过屈居人下,可秦烈却不同。他与其他人不同,对自己来说是……他愣了愣,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为什么越来越觉得秦烈重要起来。他望着那双眸子,不禁想到了那双赤色眸子给他的熟悉感,他总是模模糊糊的觉得他们在青城相遇前还见过面,但却又记不清到底是在哪儿。

简直就是孽缘,无法逃脱的孽缘。

“……我……老子很喜欢你。”钟凛踌躇了很久,望着那双红色的眸子艰难地说道。“你……是真想做的话,老子让你抱也不是不行。”

秦烈微微一笑,他深邃的眼底多了几丝柔意,轻轻揽过钟凛有些僵硬的身子,唇的热度落在他的脖颈上。“阿凛果然是真心的。再放松点……来。”

他的手指压在钟凛唇边按了按,钟凛一愣,犹豫了半刻,他混惯欢场,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蹙了蹙眉,他艰难的启口,把对方的指尖纳入口中细细吸吮起来。感到对方的指尖挑逗般的轻压自己的舌面,为自己这种几乎像是主动献媚承欢的行为感到羞耻难当,他不禁有些自我厌恶,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湿润的手指终于从他的口腔里拔了出来。随即腰被抱高了些,他感觉到那被自己津液润湿的指尖微微压进体内,试探着慢慢往里侵入,一边深入,一边娴熟的勾起指尖缓缓挑弄着。感觉到对方深入的手指搔刮着内壁的鲜明触感,钟凛觉得脸上都烫得失去了知觉,忍不住把额头靠上对方的肩,逃避般的闭了闭眼睛。这事果然他还是觉得别扭,但答应都答应了,再反口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对方的手指渐渐越发深入,细腻的从身体内部撩弄,生涩的疼痛伴随着浅浅的奇异酥麻感,让人几乎要疯掉了。察觉到对方挤进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那难耐的感觉越发突兀,痛感也越来越强。

“……果、果然还是不可能的吧。”痛感让钟凛的背脊一紧,微微弓起了身子。“这种事果然还是不太擅长……有点痛啊。”

“真疼得厉害的话,你可以咬我。”秦烈托起他的腰,唇角的笑意中多了丝宠溺的味道。钟凛正顺着他的动作微微撑起身子,听到这话愣了愣,还未来得及多想,就感到身下火烫坚硬的物事抵上了入口处。后背一炸,他近乎本能的想站起来逃开,可秦烈的胳膊却牢牢锁住他的腰肢向下压去,迫得他的身体硬生生将那物事缓缓吞纳了进去。

“疼……疼疼疼……啊……”那火烫的物事生硬的侵入体内,如同狠狠打入体内的锲子,钟凛不禁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想都不敢想那粗壮的昂扬能完全进入自己体内,他几乎有种想去死的冲动。

“怎么,一脸想哭的表情。”秦烈捏起他的下颌,仔细欣赏着对方脸上那副从未见过的表情。紧蹙的眉头,因为疼痛和委屈蒙上水汽的眼睛,还有因为情欲而泛出潮红的肌肤。他第一次知道,那个总是粗声粗气,又争强好胜的家伙还会有这种深深诱人的表情。虽然对方的眼睛气汹汹瞪着他,但那神情在这时看来却像是因为委屈而在撒娇,心头一动,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感觉到对方越来越炙热的视线牢牢锁在自己身上,钟凛难耐的动了动腰,艰难的适应对方在身体里的感觉。他骤一动弹,对方却在身下狠狠顶撞了上来,那滚烫的物事顶得更深了,他觉得身体几乎都要裂成两半,又痛又恼,狠狠一口咬上了对方的肩膀,有些失控,他甚至觉得口腔里尝到了对方鲜血的味道。

他很快就后悔自己这么做了,脊背骤然狠狠撞上冰凉的池沿地面,他听见秦烈吃痛的低哼了半声,倾身压了过来,用力摁住自己的手腕。眼界模糊不清,他抬头去望对方,却看见秦烈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赤眸带上了浓厚的张狂情欲,心里一警醒,那股想逃的渴望猛然在心底膨胀起来,但对方却牢牢压制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弹分毫。

下一刻,他只感到自己的膝头猝然压上胸膛,随即那滚烫粗大的物事从身后再次狠狠侵入了进来。身体根本从未适应这般欢爱的方式,自然还是有几分紧窒生涩,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疼痛的喘息。脊背因为剧痛猛然弓起,秦烈却粗暴的抓住他的腰朝自己拉近,那物事如同烧红的楔子一般,毫不留情的硬生生全然捅进了体内。

身下的疼痛和酥麻感一起升腾了上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仿佛立刻就要被撕成两半。对方掺进了几分急促的呼吸掠过耳畔,撞击和侵入越发猛烈,如同汹涌的暴风雨,他的手指只能如同抓住求生稻草般攀住对方结实的脊背。对方狂野而炙热的持续进犯,他甚至错觉在身后狠狠贯穿自己身体的是某种凶猛的野兽,露出尖锐森冷的獠牙,正把自己一寸寸残酷的撕碎殆尽,吞咽入腹。

情潮的快感掺杂着疼痛席卷而来,炙热得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渐渐与现实解离开来。神志越来越模糊,涣散在了从池水中升腾而起的缥缈的白雾之中,越发远去。

※※※

“唔?草虫,这小子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像只河里刚打上来的鱼,今天怎么就焉了?我们今天还要赶路去找那白凤凰,他行不行啊。”

“……爷我没问题。看什么看?!爷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

“老关,他恐怕是昨夜睡相太差,跌下了床摔得一身青紫罢。你看,他都说没问题了,我们还是按时尽早上路吧。”

“…说是这么说,臭小子,你又扶着腰做什么?你他妈害喜啊?”

“滚你娘的,老……老子昨天摔、摔下了床扭着腰了不行啊!操,就你事多!” 






三十三、争端

浮世夜话 浮世 三十三、争端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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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停下来,稍微休息一下吧。”

正是邻近午后,灿烂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在草地上洒下一片片浅淡的光斑。这天气夜里冷,在白天却几乎还有些炎热,钟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在树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不远处,一条清碧的小河正在静静流淌,水波粼粼,水声清透,如同银铃作响,在阳光的照耀下透彻见底。

按照之前的约定,关翎第二天一大早就来找了他们,在抱怨秦烈买下的宅子太偏僻让他几乎在城里迷路之余,三人还是撕撕扯扯上了路。轻装简行,秦烈吩咐管家阿墨呆在宅子里照管好生意事务,其他手下又涉世尚浅,对这世间人情往来一无所知,带在身边怕多生事端,因此秦烈干脆谁都没带,径自拉着钟凛同关翎一同出了城门。

前一夜过于放纵,钟凛一路上全身都疼得像要散架了,本想多休息几天,但秦烈却又说他体内的瘴气之毒早日驱除为好,否则一入骨侵蚀了身体,恐怕会更危险,因此还是催他不要拖延,按时上路。虽然对方说的严重,但他自己唯一感觉到的就是腰酸腿痛,四肢无力,这还多半都因为是前夜对方任意胡来。这之外,除了隐隐比原来更容易疲倦些之外,他倒是觉得其他都没有什么。

他本以为他们会至少骑着马赶路,这样还能安逸几分,但关翎却说那凤凰住在深山中,走宽敞驿路反而是绕了个大圈,总而言之,按他所说,走山路是逃不掉的。

钟凛不识方向,也不知道对方说的那白凤凰究竟会在何处,因此只能傻愣愣的跟着他们翻山越岭,在山里瞎转。山路难行,再加上他又全身疼痛,走了半天,已然是全身冷汗。他终于知道这还有比这人世间的酷刑更厉害的事情,就是在腰疼的时候还要咬着牙攀山越岭,而且还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休息。

秦烈和关翎倒是看上去很适应在山林草木间行走,步伐稳健如昔,其他两人都看上去并不疲劳,自己主动提出休息又觉得太伤面子,他只得硬撑着跟上两人的脚步,决不愿意服输。

这一撑就撑了大半天,直到邻近午后时分,一行人才在翻越一个山坡后在一条小河畔停了下来,稍作歇息。钟凛正是全身又累又疼,赶紧找了个地方赖着,他看见秦烈在不远处的树荫底下悠闲的坐着,倚在树干上,双眼微闭如同假寐,心里忍不住啐了一口。他倒是看上去神清气爽,自己什么时候也要将他昨夜在自己身上做过的事如发炮制一番,无论如何也要讨一着回来。

他在树边坐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热,看那条河河水清透见底,不禁动心起来。脱了靴子扔在河岸上,他挽起裤腿走到河滩下,被冰凉清澈的水一浸,暑气顿消,他心情好转,伸手把上衣剥了,往河水深处再走了几步。河不宽,水也不深,但好歹清澈冰凉,让人惬意的很。

他抬头望了望秦烈,后者正在树荫底下闭目养神,深邃的轮廓显得柔和了几分,阳光从树叶中投下的光斑洒在他的身上,分外扎眼。记得当初见面时,自己被他吓得够呛,再怎么也想不到还会与他相处这么长的日子,彼此间还生出了那般亲密的关系……他愣了愣,回想起前夜的情事,耳根一烫,忙一头扎进水里,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害臊个屁啊。他在心里暗骂自己,又不是扭扭捏捏给情郎送刺绣香包的小娘子,这情事做了也就做了,既然木已成舟,还害羞有什么用。他憋了口气,缓缓游过河底,河水里的小鱼擦过他的身侧,痒痒的,他伸手去抓它们,它们却如同银梭,轻灵的一下子就从指缝里溜走了。

泡也泡得够了,他浮上水面,趟着河水走上河岸,停在水堪堪浸过脚踝的位置,深深吸了口气,去捡自己丢在河滩上的上衣。那股渗透骨髓的清凉感让人精神振奋,他感觉不那么累了,不禁吹了个口哨,把湿漉漉的头发抓到脑后,眯着眼享受着拂过河面的一缕缕带着花草香气的清风。

“小子,真看不出来,你是练家子吧?”

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突兀从河岸上传来,他回头瞥了一眼,关翎正坐在他身后的河岸上看着他这边,似乎因为天气而心情不错,态度看上去也不那么恶声恶气了。

“算你有眼力。”钟凛觉得似乎被他夸了,有些得意,回头笑了笑,视线跟随着一只在不远河岸边饮水的黄鹿。“从哪看出来的?怎么,终于觉得爷我厉害了吧?”

他听到身后男人一声低哼,片刻没了反应,他狐疑的往后看看,却看对方的视线胶在自己身上,近乎露骨的打量着。

“这还看不出来?这练家子身材才够意思,老子之前还没注意,你小子的腰和屁股看上去还挺他妈带劲儿。”

这话乍一听好像是夸自己,但却怎么总觉得有哪里微妙的不对劲。钟凛眉头一皱,还未曾等他咂摸清楚这句话的味道,关翎已经站起身来,眼睛盯向河对岸,微微眯了眯眼睛。

“小子,快到岸上来。”他说,嗓音急促而低沉。钟凛随着他的方向一望,却看那河对岸的茂密草丛微微晃了晃,从里面钻出一只全身棕色毛皮的狼来。

他愣了愣,有些狐疑的又回头去看关翎,觉得一只野物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他这么思索道,眼神掠过河岸,却看那岸上喝水的黄鹿突然惊恐万状的一抬头,猛然钻进了草丛,不免一愣。还未来得及动弹,一只突兀伸过来的手却用力把他扯上河岸,那是秦烈,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树荫下起了身。他看秦烈挡在自己身前,不免有些奇怪对方为何也如此小题大做,但当视线越过对方肩头时,他却也不得不怔在了原地。

不只一只狼,而是一大群,甚至还要多。周围广阔河岸上的树丛暗处次第传来沙沙作响声,野兽的低吼声在四周此起彼伏,一只只狼钻出树丛,慢慢聚集在河岸上,眸子都冷冷盯视着在河岸上的三人,一时河岸上密密麻麻,几乎足有成百上千只之多。跟着那些狼一起出现的还有穿着黑服的人,陆陆续续从树间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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