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界- 第9部分

“妈妈——什么事。”艳儿故做镇定，希望不要让妈妈看出自己此时正春心荡漾呢。

“那边要你过去一下，有个客官出了大价格只求能欣赏你的舞姿。”那个被称为妈妈的很和蔼的对艳儿说。

“可我已经答应刘大人今晚为他表演了。”为了能去找他，艳儿不得不欺骗这个妈妈。

“不要紧的，你去晚了点刘大人不会怪你的，你先去那边表演，耽误不了一会工夫，你也知道我也难做，得应付那些刁钻客人还要应付苛刻的老板，不好做啊！”每次只要艳儿这边出先状况，她总是用这招来对付艳儿，几乎是百用百灵，所以她这次想当然的用了这招。

“不行啊！刘大人会生气的。”

“不会的，不会的，放心好了。”妈妈继续陪着笑脸。

“不行，真的不行，而且我还要马上出去。”

“艳儿，别让妈妈我发火啊！”妈妈的脸一沉似乎马上就要上火的样子。

“真的不行啊，你不知道刘大人，他会发火的，他发火到时会坏了咱们的生意的。”晓之以理，高！

“那边的顾客发了火会要了我的命的，你就当可怜可怜妈妈，好吗？”动之以情，更高！

“可是……”

“别可是了，快去吧。”说着就拉起艳儿的手往外走。

“妈妈——”艳儿挣脱妈妈的手，“真的不能耽误刘大人啊！”

“艳儿——”妈妈突然又变了一种脸色，比前面的更难看，“哎呀，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啊，你是要把妈妈给逼死啊！”说着就真的拿出藏在绣子里的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

“妈妈——”艳儿惊呼，“不要啊，不要——我去，我去就是了。”最后艳儿不得不做出让步，这是每一个老鸨逼漂亮姑娘的手法，几乎是一个模式，却是百试不爽，本来妈妈还没有想要用出这个绝招，依以往的情况看，只要用出前面一招艳儿就会乖乖的听自己话，可今天自己是倒了大霉了，居然还要用出大绝招，哎，人都发生了变化了！

“妈妈，那位客官要我在那里跳啊？”

“当然是他房间里了，难道你以为他会出钱让你跳给大家看啊！”

“可是，妈妈，我怕他会乱来。”

“不会的，我早就提醒过他，他不会乱来的。”

“可我还是很担心啊！”

“不要担心——”“不要，等一下，我有话说……听……听我说啊！”一个男子凄厉的声音传了出来，正走到天香阁大门口的艳儿突然停下了脚步。

“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想到这里，艳儿一张绝美的脸露出了笑容，没用妈妈的催促便疾步走向内堂。

“不要……求你们了，我要发火了！”被折腾了怎么久的楚凡越身上的醉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这里的十几个女人的束手无策。

“小翠，去找找他在哪个房间，我等会就过去找他。”艳儿低声吩咐小翠。

“嗯，小姐可要快点，楚公子来这里八成是来找你的。”

“知道了，小丫头。”点了一下小翠的额头，艳儿便随妈妈走向那所谓的客官的房间。

“小翠当然知道不会真的去一个一个撞开门找是不是楚凡越在里面，每个人都可以想到房间里面的两个人在干些什么，所以她要偷偷找，哎，既不能被老鸨发现还不能让里面的客官发现，真是难为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了。

楚凡越依旧在做着拼死抵抗，可以说从没有人象他一样来到妓院却不让温柔伺候的，那十几个女人也乐的没事做，好不容易来了个既英俊又好玩的怎么能放过呢，现在楚凡越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已经被摸过了，哎，可怜啊。

小翠看来寻找的功夫不怎么行，找了半天，硬是没找着，气得她都想骂人了，正还想掏开一个纸窗看看里面时，一声惊呼传了过来。“是小姐”没经过思量便往那个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楚凡越终于也是被十几个女人给弄烦了，大喝一声“够了，玩够了没有啊！本公子还有别的事没空陪你们。”说着就甩开还在发愣的几个女人自顾自的走出了房间。

小翠急速的跑向小姐的房间，看来小姐是遇到麻烦了，希望她可以没事，边想边跑的小翠跟本没有注意路，此时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正也往这边走来，两个人正好撞了个满怀。小翠太头一样，英俊的面庞，优雅的体形，酷酷的动作，却不是楚公子还会有谁。

“啊！楚……楚公子。”

“小翠？”楚凡越一脸吃惊，没想到在这遇到了她，“哦……对……对不起，刚才十几个女人围着我，我……哎呀……”说着忙整理起自己的衣着。

“公子，没时间了，小姐她……她……”

“怎么了？你家小姐怎么了？”

“她有危险啊……”

“那她现在在哪？”听说艳儿有危险，楚凡越也不由的紧张起来，这真是没来由的，楚凡越干吗要为一个艳儿紧张啊！但他真的紧张了。

“在……哎呀，不说了，你跟我来。”

两个人沿着楼道跑了一会儿，“就在这里了”小翠说时一手指向一个房间。

“这……她真的有危险？”

楚凡越这样说不是没道理的，毕竟艳儿在里面的真正目的他都不知道，这样直接闯进去，万一，他们那个……哎呀……那不是把人给丢大了吗？

“是真的，我听到小姐的喊叫。”

楚凡越还想说什么，却是小翠见他好不果断，一脚踹向那门。可是小翠实在是力气太小了，那门依然纹丝不同的挡在两人的面前。但这一举动无疑增加了楚凡越的决心，一脚就把门给踢烂了。房间里的一切顿时全部落如楚凡越的眼睛里：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被一个粗大的男人压在圆桌上，女人的衣服已经快要被剥光，还好最后防线还十分可怜的挂在女人的身上，男人的衣服早就脱的一干二尽，只穿着一条白色的裤子，上一条很短的裤子，看来是为了暂时遮羞用的。

女人一见楚凡越过来，刹时泪水夺眶而出，用力挣脱身上的人跑向楚凡越扑入他的怀中，楚凡越轻轻将艳儿抱着，眼睛很愤怒的看着那个男人。

“你是谁？”那男人很不客气的对楚凡越说。

“我是你老子！”那深深藏在心里深处的一股杀戮感突然侵袭楚凡越的全身。

“你敢骂老子，你活的不耐烦了啊！”

“我就骂你了，怎么样。”楚凡越的愤怒达到一个颠峰，是的，自父母被杀的那一刻，这股杀戮嗜血的感觉就深深埋在了楚凡越的心里。

“好，你有种，你看着，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那男人恶狠狠的说完便提起自己的衣服草草穿好走了出去。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来，先回去，哼哼……

楚凡越是一直看着他出去了，眼睛里的怒火连小翠看见了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是嗜杀者的眼神啊！

艳儿一直躲在楚凡越怀里，此时此刻只有楚凡越的怀抱才是最温暖的，世界都如此的冰冷。好想，真的好想一直在这样的怀抱里面。

楚凡越轻轻拍了拍涩涩发抖的艳儿，眼神恢复温柔说道：“好了，过去了，没事了。”

“公子，艳儿是不是很践，做了**还立牌坊？”此时此刻也亏艳儿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个……”楚凡越无法回答，任何男人都难以回答。

“公子，你要了我吧。”此时艳儿太头看着楚凡越，两人皆是衣冠不整，平常人一看还真会以为他们那个了呢。

“……”对于这个，楚凡越只能微微摇了摇头。

“公子还是嫌艳儿是个妓女是不是，艳儿愿意随你浪迹天涯。”看来这次艳儿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把自己推销给楚凡越了。

“可我……马上就要去打战了。”是时候了，就在这个时候说，说完了就没事了。

“啊！公……公子是说你要去打战了。”

“嗯，可能在这几天里就要出军，所以……我……”楚凡越不愿意说一些伤人的话，还是好好安慰她吧。

“公子，答应艳儿……给我一夜！”艳儿即而有抬起刚低下去的头，眼神无比坚定。

“……”楚凡越还要摇头，却被一张完美的红唇封印了……



第九章　　断玉

第九章断玉



那真是一张完美的红唇，带着甜蜜和幸福吻住了早已经没有思维的楚凡越。

这是一种触电般的感觉，全身上下开始没来由的酥麻，整个人象浮在空中，轻飘飘的，楚凡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说得上美妙吗？不知道，但很好，当然也不知道好在那里，似乎就是好。

艳儿的双唇慢慢离开楚凡越，这让他好一阵的莫名的失落，是在怀念那种感觉吗？也谈不上吧，但失落却真实的袭击了楚凡越。

“公子……”艳儿那双柔美的眼睛温和的看着这个今晚决定献身的男人，似乎在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呢？”

“我没准备好！”楚凡越回以不敢置信的眼神，但两人却都沉默在这个时刻，是啊！此时此刻，楚凡越除了沉墨还能做什么呢？

“公子……”艳儿看到楚凡越的眼神，不禁失声又叫了一声。

“艳……艳儿，那个……我觉的吧……”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堵住了楚凡越的嘴，眼神更尽温柔。另一只手则牵到楚凡越的手，一步一步向床边靠近。

“那个……我还有兄弟在等我……”痴迷了好一会的楚凡越突然醒过来，挣脱艳儿的手向门外而去。

“公子——”艳儿厉声叫住正往外走的楚凡越，“难道艳儿在公子眼里真的就那般不堪？”

“不……不是，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我觉的现在怕还没到……那个地步……所以……”楚凡越结结巴巴的说着。

“不……是时候——”艳儿的眼神更加认真了，今夜她怕是下定决心要委身于楚凡越了。

“艳儿小姐……”楚凡越见到这样的艳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开始，艳儿是仰慕公子的才华才邀公子一起谈谈作诗时的感受，本想让公子指点指点艳儿，但公子那时谦虚，并没有让艳儿如愿，后来艳儿只好借请公子作诗以求能让公子出口指点，公子一连几天不在家，我就一连几天呆在公子客栈那边，每天看看公子写的那些东西，公子的文才在那几天彻底的征服了艳儿，是的，艳儿从没看过那么有文才的诗词。再后来公子回来了，艳儿也在几天的接触中不幸被公子的一切所吸引，也在不知不觉中艳儿就再忘不了公子了，公子那一言一行全部都烙刻在艳儿的心里，艳儿也是没有办法了，艳儿实在没有办法阻止想公子的思潮，艳儿不想错过，艳儿想珍惜每一刻和公子在一起的时光……”说到这里时，艳儿低声哭泣起来。

“艳儿，我……”楚凡越还能说什么，与其说是没话可说，还不如说楚凡越已经被这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征服了，这是母亲说的青楼女子吗？为什么会有这样，这样与众不同，如果是换作我，我能对喜欢的人大声说出来吗？我能不顾一切只为和喜欢的人有美好的回忆吗？或许吧，敢与不敢我都没有胆量去试一试……

“公子不要走好吗？如果公子不愿意要艳儿，求你陪艳儿一夜，只一夜，艳儿就满足了！”艳儿眼里满是泪水，是真的泪水，为心爱的人哭泣了。

“我……”楚凡越努力的抬起头来看着已经沾满泪水的艳儿，“我不想伤害你，因为我还有许多事都没做。”在没为父母报仇之前，楚凡越决定绝不跨越男女之间的距离，那样会让自己有牵挂而无法真正发挥出自己的最大潜能。

“陪我好吗？”艳儿的眼睛真挚而眷念。

“好。”没有多余的话语，楚凡越朝艳儿走过去，轻轻的将艳儿搂在怀里，抬头看向天花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吧，就这样吧，楚凡越，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要昏了头，要时刻想到死去的父母，千万不要……

和妓女，象这样纯洁的拥在一起？或许真的只有在神话里面才会发生的事，楚凡越心里很清楚自己可能无法逾越这样的框框，但他还是要试试。对艳儿，母亲口里所说的爱情的那种感觉还没有，所以……绝对，绝对不能在自己真的有感觉之前发生不能原谅的事，这是楚凡越此时在心里默念的一件事。

“艳儿，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楚凡越只好找一些话题来谈谈，不然他可不敢保证会做什么。毕竟自己在前一刻还是醉醺醺的汉子，此时却要做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旷古奇事，这真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许多都不记得了”艳儿将头深埋在楚凡越的怀里，“那年我还是五岁，家住在金陵淮河岸边，那时的生活很开心，我爹每天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可后来一切都改变了。我真是被吓坏了，战火说来就来了，爹和娘把我放在地窖里，轻声对我说，他们在和我玩捉迷藏，让我藏好，几天以后才能出来，我当时甭提多高兴了，爹和娘从来不和我玩的，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和那些小动物们玩，五年下来早已经厌倦了，所以哪天我非常开心，躲在地窖里不出去。但过了很久以后，都不见他们来找我，我慌了，以为他们都不要我了，当时我真的哭了。我鼓起勇气打开窖门从地窖里出来，看见爹和娘倒在血泊里，小时候真是太天真了，我以为他们只是睡着了，不停的推着他们，呵呵……哪会醒啊，只不过是年少的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后来来了一个小队，他们看见了我，我当时什么念头都没有，只想让爹娘醒来，我们的捉迷藏还没结束，他们不能不醒来。”说着，柔声在楚凡越的怀里抽泣起来。

“当时他们就在我的怀里死去，我一点力量都没有，只知道我的生活在那一刻崩溃了，接下来我不知道何去何从……”楚凡越想起了自己的往事，那个血腥的夜晚，那个倒在血里的两个至亲，他们是否在传说中的极乐世界？楚凡越想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但楚凡越不能死，他还要报仇，是的，还要报仇，想着，楚凡越捏紧了手心里那双纤柔的手。

“公子……”艳儿轻声叫道，可楚凡越好象没有反应一样，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减的意思，“公子……”艳儿只好又叫了一声。

“啊！啊……对……对不起……”发现自己的不妥的行为，楚凡越